將軍不同於普通的陰魂,由於幾千年來一直沒有轉世投胎的原因,他的陰魂是可以對凡人的元神造成一定傷害的!
就如同猛鬼附身一般,對於元神稍弱的凡人,將軍甚至可以附着在他們身上,又或是直接吞噬掉對方的元神,從而壯大自己的陰魂。
但眼前的梅蘭花,居然無視了他的存在!當他還在不停地穿梭在梅蘭花身體之間時,梅蘭花繡眉微擰,一臉冰冷的說道,“如果你還想作爲一隻陰魂活着,我勸你趕緊將你那髒兮兮的身子移開。”
將軍愕然,髒兮兮的身子,這是梅蘭花的對他的侮辱,天大的侮辱!他與河山之間是有契約關係的,而且他的陰魂已經被鎖定在了天機感應珠之內,如果河山死了,那麼他就再也不可能從天機感應珠之內出來。
之所以現在的將軍還能來去自如,是因爲河山還沒有喪失意識,他想力王狂瀾,可奈何面前的梅蘭花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她究竟是一隻什麼妖!這是將軍心底的震撼,對於妖,將軍也是有一些瞭解的,通常剛剛化形而出的妖類,和他之間的道法也只是相當,若是拼起元神之力,他不一定就會落在下風。
況且由於將軍平日裡都躲在珠子中,他的陰魂不會受到陽氣的腐蝕,這對他來說,就像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日裡都在壯大自己,河山需要他的時候,他只需要發動自己的雷霆一擊就足夠了。
可是眼下,將軍對梅蘭花的衝殺根本就起不到半分作用!
當將軍還想在使用其他手段逼迫梅蘭花放棄河山時,河山沉底陷入到了昏睡之中,而他也被天機感應珠猛然吸回了珠子內裡。
梅蘭花究竟要做什麼!經過剛纔與河山在春宮圖內裡的嬉戲遊走,她全身上下都泛着動人的光暈,這是一個女子轉變成一個女人的優雅體態,她出格了,而且是在百戰千回之中與河山大戰了N個回合。
女人是耕不壞的地,而河山就是那頭已經快要累死的牛。
有些憐愛,又有些心疼的將河山的腦袋抱在自己胸前,梅蘭花用指尖觸摸着河山那清秀的面孔,喃喃自語道,“既然上蒼讓我遇見了你,想必這就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一段姻緣。”
河山要是這會還能聽見她說話,估計要吐血了,自己是被色誘的好不,而且是被那強大的幻境所吸引進去的,這間密室內裡的佈置,是梅蘭花精心設計的,爲了就是有朝一日遇到那個可以改變她命運的男人。
河山是體質原本就異於常人,這種體質雖然難得但並不是萬里挑一之選,梅蘭花之所以看中河山的身體,其實還有其他偶然的因素存在其中。
河山是水葬年出生的,命格之中水行佔據了絕大多數的位置,水是陰,而她恰好需要的就是一個男人的陰元,但這種凡人,在她的眼中也不止河山一人,水葬年出生的人,在江湖之中,梅蘭花若是想找,也是可以找得到的。
最重要的就是河山不僅是水葬年出生的男人,還吸取了水母聖身之體中的強大陰元之力!河山在來花城之前就已經和百仙發生了男女關係,百仙身體內裡溫藏着的水母聖身之體,已經被河山悄無聲息的引導進了自己的體內。
原先他在替百仙把脈時,就曾發現百仙的脈搏跳動異於常人,如同兩條心脈貫穿身體的百仙,其實就是水母聖身在護體從而起到的奇異現象。
而現在梅蘭花的體內,一條若隱若現的涓涓細流正在滋養着她即將燈枯油盡的身體,河山缺少了水母聖身護體,頂多就是在恢復上變的要比以往慢上許多。
而梅蘭花若是得不到這條嶄新的水靈之脈,她就會死!或者說,她不可能在閒庭信步的出現在衆人的世界之中。
沒錯,她不是凡人,但究竟是不是妖,將軍說是,她自己卻認爲自己不是,而河山,對於河山來說,妖長的這麼漂亮,只要不弄死他,他也認了。
旁晚整個妙音山雷鼓大作,火把通明。花城方圓幾百裡之內的隱世門派該到的,都已經到了,甚至一些遠在幾千裡之外的門派也派來了打聽消息的弟子。
仙音子在江湖之中的地位是極其高的,華夏八仙之中,妙音仙子排行老六,也是八仙之中爲數不多的女性代表人物,平日裡一些江湖中的隱世門派,也沒少受到仙音子的關照。
對於未來之數,雖然有違天道,但只要是活在當下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覬覦之心,而仙音子的占卜功力,在這些門派眼裡,可謂是驚爲天人。
當然了,仙音子對於自己的卜卦之術,也有着她自己的規矩,凡是急功近利者,她不會爲其占卜,殺戮橫行者也不佔,不懂她音色之人,她也不屑去佔,這可謂是她爲人占卜的三大必備條件,其餘,看心情之類的,或是時機未到之類的,就在此不一一多提了。
江湖之人都有自己的古怪的癖好,他們不爲錢財,不爲名利,爲的只是自己逍遙一生,不問世事的態度,與道家的無爲之道相契合,至於飛昇仙道,對於他們來說可則可以,不可,也不會強求。
畢竟沒有那個凡人一生下來就註定了自己可以飛昇成仙的,而修仙一途的變數以及命運更不是人可以左右的。如果都像科幻小說寫的那般,想修仙就能修仙,這個世界還要凡人做什麼?通通呆在家裡修仙得了。
求,不可求,得,並不是真正的得到,只有一心平和,心如止水,隨遇而安的心態,才能成就大道,仙道並不是去追求的。
在密室中,河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外界那咚咚咚的雷鼓聲震懾進他的腦海時,他才感覺到自己的臉好像貼在了一團軟綿綿的物體之上。
這是什麼東西呢?河山覺得這一定不是自己客房裡面的木匾枕頭,因爲那枕頭太硬,搞的他來了妙音山之後,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上手在迷糊之中抓了幾把,河山覺得它很軟!
想當的軟,而且富有彈性,入手的手感也是極其之好。
“難道是鴨絨枕頭?”河山覺得不太像,鴨絨枕頭軟是軟了,可沒這麼滑膩啊。
再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