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河山的話,軒紫沒轍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可她這一坐回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渾身上下變的燥熱難當起來。
瞧見她那小臉越發的紅潤,像是顆熟透了的蘋果,河山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和你姐姐兩個人是不是親姐妹啊?”
軒紫一愣,旋即略帶不滿的叫道,“當然是了,以前小時候別人欺負了我,都是姐姐替我出的頭。”
“難怪呢。”河山若有所思的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啊?”
軒紫靈動的雙眼轉了一轉,說道,“就像張強表哥那樣的,姐姐都喜歡。”
“那個變態麼。”一想到張強河山既是反胃,又是噁心,一個男人快到三十歲的年紀了,還沒有對象,這本來就是一件奇葩的事情,況且在河山看來張強長的也不算難看,找個像樣的女友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一陣思索之後,河山居然是得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大吃一驚的答案。
軒宏通來看河山的時候,河山已經睡着了,可能是失血過多的原因,沒和軒紫聊上多久,河山的眼皮就擡不起來了。
主刀醫師汪國棟將河山的傷勢詳細的說給了軒宏通,老爺子聽後才稍感放心的離開,走時還特意將四名黑衣人保鏢以及李季留了下來。
在過幾天就要立秋了,燕京那夏天枝葉繁盛的景象也在悄然發生着變化,一大早河山的病房中前前後後就有數人拜訪,有很多人他都不認識,但在對方那又是關切又是送禮的溫情目光下,河山還是相當的受用。
“少爺,林公子前來拜訪。”正在牀上躺着啃蘋果的河山,一聽到門外李季嘴裡的林公子三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他不是怕林龍天,而是不想讓自己的傷勢被對方一眼給看出來。
“讓他進來吧。”河山沉聲說道。
不一會,林龍天帶着兩個男人提着果籃就進入到了河山的病房,瞧見林龍天一臉的笑意,河山心裡卻笑不出,因爲他這笑很明顯藏着陰沉的殺機,就連他被窩裡的天機感應珠都有了反應。
“色戒兄別來無恙啊。”沒問河山傷的如何,一上來林龍天確是像老朋友見面一般,自顧自的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河山牀前。
“咳咳,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河山咬了一口沒吃完的蘋果譏誚道。
“你他媽的怎麼說話呢!”林龍天只是笑笑並沒發火,倒是他身旁跟着的兩個男人來了火氣。
河山也不動怒,問道林龍天,“這兩位是?”
“我的朋友,他們剛好沒事,就一路來了。”林龍天說道。
“哦。”河山故作驚歎,而後道,“我還以爲又是你養的兩條狗呢,上次那兩頭地藏獒還好吧?”
“……”那兩隻地藏獒由於有一隻咬了河山一口,當時就被河山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他了,怎麼可能還活着。
“別他媽以爲這裡是醫院老子就不敢動你!”瞧見林龍天有些生氣,站在他身後的平頭男衝着河山喝道。
河山擡了擡臉,先是指了指自己右臉又啪了啪自己左臉,說道,“打啊,快,我這臉上有點癢。”
“……”平頭男一氣之下,大喝一聲,“你這是找死!”
瞧他一大巴掌呼來,河山卻也不閃躲,只是眯起了眼睛,那模樣是個人見了都想扇他一包子。
“住手!”這一巴掌被林龍天給接住了,他瞪了一眼拼頭男,說道,“你們兩個外面等着。”
雖說河山料定了林龍天是不敢在這醫院裡把他怎麼着,但在剛纔他還是爲那平頭男準備了兩枚銀針,若不是林龍天喝止,現在的平頭男恐怕已經被河山一針放倒在地了。
“我這次來只想看看你,另外也是想和你化敵爲友。”林龍天看着河山一臉平靜地說道。
河山就納悶了,他可是見識過林龍天裝B的本領,初次相遇時,林龍天那彬彬有禮的樣子還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瞧見河山那審視自己的詭異目光,林龍天苦笑道,“說實話我們兩個也都是深愛着婉妹才起了衝突,現在婉妹都已經懷了兄弟的孩子,我還能怎麼樣呢?”
“……”河山有點被忽悠了,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以後做兄弟?”
林龍天點了點。
“哦……”河山長哦一聲,而後問道,“那我婚禮時你準備隨多錢啊。”
聽到這句話,林龍天一雙大手突然攥緊,但面上卻是笑道,“兄弟之間談錢就太傷感情了,若是那天我有空閒,定當給你準備一份大禮。”
“哦……”河山又長哦了一聲,“那你這次來看我不會只是買了些水果吧。”
“……”
“要是這樣可不太夠誠意啊。”
“呵呵。”林龍天笑道,“兄弟現在在軒家呼風喚雨,想必也不需要其他身外之物吧。”
“那倒也是。”河山同意地點了點頭,而後他的雙眼卻是一陣發亮的盯上了林龍天左手腕上的一隻金色手錶,“你這手錶挺貴的吧。”
林龍天一愣,旋即故作驚訝道,“兄弟想要?”
“嗯。”河山也不做作,很是坦誠的點了點頭,“我在廟裡二十年從來沒戴過表,那天在山上看到你時,我就喜歡上這塊表了。”
這塊金色薄邊,內裡鑲嵌着十二顆璀璨鑽石的手錶,是林龍天二十二歲生日時,老爺子林振威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一定程度上也是象徵着林家權利的移交。
現在河山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要讓他把這塊表送出去,林龍天多少還是很不情願的。
“這塊表對我有着特殊意義,若兄弟喜歡這款表,我可以找人給你訂做一隻。”
“不必了。”河山洋裝生氣地道,“一塊表都捨不得,還淡什麼重歸於好,做兄弟!”
“……”一陣內心的掙扎之後,林龍天嘆出一口濁氣,道,“好吧,既然是兄弟,那這塊表就送你了。”
“哇!瑞士名錶啊,這塊表是不是那個Piaget限量版啊。”林龍天走後沒過多久,軒紫就提着午飯來到了河山的病房,一見到河山左手上閃閃發亮的金色手錶,她就將河山的豬蹄放在眼前仔細的端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