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覺得我們應該換一個談判的場合。”河山掃了一眼獸王身後的衆人,沉聲說道。
這裡是一條甬道,如果動起手來,光是獸王一個人的爆發就足以毀掉這裡!而且,就在剛纔,河山突然感覺到了軒紫的氣息!
在靈啓境的狀態下,他身周的一切事物對他來說都可謂清晰無比,軒紫雖然躲在一處亂石堆的後面,偷偷在向這裡張望,但河山還是感覺到了她的存在。
他可以戰死,但他要讓她活着,不僅僅只是答應了軒婉,還有他對軒紫的感情,這種感情有時候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是喜歡她的,他喜歡看見她笑,喜歡看見她耍小姐脾氣,喜歡她生氣時的樣子,更喜歡她粘人時的可愛樣子。
這樣一個女孩,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河山沒有任何理由去討厭她,畢竟他是一個男人,女人的美貌,生來就是供男人欣賞與品味的。
欣賞她的美麗,品味她的性格,哪怕是舉手投足一個微小的舉動,如果你愛她,你也會久久難以忘懷。
一雙小手攥的老緊,臉頰都快貼在了石壁上,軒紫很擔心河山,因爲她已經看清楚了河山面前的那些人。
這些人全部都不是華夏人,而且以目前這種劍拔弩張的態勢,她心裡清楚,河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河山能察覺到軒紫,獸王自然也能察覺到,只不過,他堂堂獸王對於一個弱女子確實沒有什麼興趣,他想要的是河山的命,與河山所練的功法。
原本他對自己的合氣道很是自信推崇,但當他聽說有一種功法可以超脫生死時,他爲之動容了!
講這番話的人是王一山,他了解河山,更加了解河山的師父渡空,早在二十年前,他與渡空就已經相識,他與渡空之間的恩怨豈是隻字片語就可以言明的。
作爲一個武學大家,若只是爲了某種利益去殺害一人,那麼只能說明他的武學修爲也不過如此,而顯然,王一山並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在明面上,在社會上,在大衆的心中,他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
他也不曾參與過紅杉會內部的任何事情,他是極其驕傲的,就算他要殺河山,也不會去做一些雞鳴狗盜的事情。
戰,就要光明正大的戰,渡空的死雖然和他脫不了干係,但他也不是沒有給過渡空機會,畢竟渡空是活着回到了紫金苑,回到了軒府,而且還帶回了玉靜荷,帶回了蠱術殘篇。
當然,這內裡究竟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河山根本不得而知,而且渡空死後的遺言,對王一山根本隻字未提。
也沒有讓河山去爲他報仇雪恨,報仇是河山自己的主張,他堂堂九尺男兒,恩師遇害,此仇他不能不報。
可惜的是,他只從玉靜何那裡得知,截殺渡空的一行人等,其中有一個叫王一山的。
這件事情雖然過去多年,但河山一直在暗中調查,其中的一些蹊蹺,讓他也有些疑惑,憑當時渡空的狀態,若是遇到王一山根本沒有絲毫勝算,但他卻活着回來了。
畢竟在當時,渡空可是先爲玉靜何療過傷的,自身功力已經大減,而且,在長年走火入魔,強行提高功法的情況下,渡空的身體原本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在不能完全掌握真相的情況下,蠱術殘篇就是河山唯一值得信賴的線索,因爲這本東西,是所有事件的導火索,他牽連之廣讓人震驚,涉及之大,讓人動容。
河山不清楚目前的紅杉會究竟已經得到了多少份蠱術殘篇,但他身上的蠱術殘篇一定不會交給紅杉會!
這樣一個冷血黑暗的邪惡勢力,無論他出於什麼目的,一旦集齊所有散亂的殘篇,後果一定是災難性的。
河山異地在戰的提議沒有遭到獸王的反對,獸王雖然點頭同意,但他身後卻是有人突然向河山出手了!
出招的人是豹紋女,這女人皮膚黝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黑人,其出招的手法也是讓河山雙眼一凜,她如同一隻黑豹,啓動後的速度令人咋舌,而且,在她衝向河山的行跡路線上,她還不斷的變化着自己的方位。
“找死。”河山毫無保留的打出了青龍出海拳!
在此時,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出他已經身受重傷,他要的,就是一擊必殺!
“呵呵,看來艾拉要吃些苦頭了。”拳風呼嘯,風沙走石,河山的這一拳,讓獸王以及他身後那些蠢蠢欲動的殺手們,重新估量了他的真實實力。
豹紋女急速的步伐猛然一併,如同彈簧一般登高數丈,她要避開河山正面的拳風,就要拉高自己的位面。
可是,河山這一拳的行跡軌跡,卻讓她登高數丈的身體猛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追身拳!
河山的這一拳竟然連帶着強烈的氣旋在半途中直接衝上雲霄,就如同一條睜眼的巨龍,要硬生生的將豹紋女直接淹沒!
“他能看到艾拉的動作。”獸王神色稍顯凝重地說道。
“應該是這樣,他的這一拳原本就是打在半空的。”一身金色披風的羅伊肯定道。
“不容小覷的對手,哈哈。”獸王忽然發笑,他體內的熱血開始燃燒,很多年了,他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
這種與人生死一戰的感覺,河山越強,他就越加的興奮,這是一個武學狂人的標準,若是河山太弱,他恐怕會毫不猶豫的直接將其擊殺。
沒有人會對一個螻蟻產生興趣,無論是哪個層面上的。
轟————
如洪流,如青柱,一條由下而上的強大氣旋直接將半空中的豹紋女擊飛了出去,她那原本就有些暴露的着裝,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我要殺了你!”豹紋女怒聲吼道。
河山這一拳雖然打中了她,但她也避開了河山的拳眼,只是被拳風的邊角蹭到了自己。在不能調換方位的情況下,她在半空中直接投擲出了一枚銀灰色的鎖鏈,這條鎖鏈扎入右側牆壁的同時,拉着她整個人,及時避開了河山的拳眼。
一拳未能將這有些狂妄的豹紋女擊殺,河山也是稍顯遺憾,他抖了抖自己因爲出拳過猛的右手,不屑的說道,“說這句話的人,最後都被我殺了,或是像他一樣。”
河山指了指自己身後還蜷縮在地上的白煞,這可能也就是他唯一可以給自己添加的砝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