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的點了點一臉寒霜的韓穎,問道,“你喜歡她?”
長孫霸有些忐忑的點了點頭,生怕河山不能接受韓穎解釋着說道,“之前她主動勾引我,是因爲她的家人被他們威脅了,現在我已經幫她把家裡的事情安排好了。”
“那她的……”河山無語了,他本想說這女人不乾淨,但想想覺得若是這長孫霸就好這一口,他也無權去管長孫霸愛誰,於是噎了口唾沫,換了陳詞,瞪大眼睛再次問道,“你真的喜歡她?”
長孫霸很是深情的看了韓穎一眼,笑着對她說道,“你也別生氣,我師兄這人其實心腸挺不錯的,他也是再爲我考慮。”
聽了長孫霸這番話,韓穎看河山的眼神略微不再那麼冷淡了,她是小姐沒錯,但這也是這個世界,以及她的遭遇將她逼上了這一條靠身子吃飯的路。
因爲家中貧窮,早在她上高中的時候就被學校裡的一些校友威脅去陪一些大企業家以及政府要員喝酒聊天,起初她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既能填飽肚子又能拿些外塊,這對於家庭經濟條件不是很好的她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可是,當她的飯吃的多了,酒喝嘗的多了,她陪酒陪飯的性質就慢慢開始變了,起初那些男人們對她動手動腳她還是有所反抗的,但當她明白自己若是拉不下臉面不給這些富家公子們摸,她就不會再有這麼一個可以掙錢的機會。
摸,只是一個開始,男人們循序漸進的手段層出不窮,既然摸都摸,又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做的。
世界是現實的,人是現實的,在一個人連自己肚子都填不飽情況下,貞草又值幾個錢,與其拼死拼活的每月領幾千塊薪水,還不如一晚上來的多。
畢竟在這個以男性爲主導地位的世界上,不是每個女人都是女強人,女強人只是少數,沒有幾個女人敢說自己不是靠男人吃飯的。
就算是自己老公,那也是一種依靠。
長孫霸的家世毋庸置疑,現在既然韓穎跟了他,河山到不會覺得這女人還會去做小姐了。
將明天要爲蘇小薇舉辦婚宴的事情與長孫霸聊了幾句,後者聽後先是一陣祝福與寒暄,而後卻哭喪着臉小聲衝着河山耳邊說道,“師兄你說我這事咋辦啊。”
“……”河山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韓穎,小聲對他說道,“想讓你家裡人同意,就先把她肚子搞大吧。”
“……”長孫霸先是一愣,而後嘿嘿傻笑道,“師兄就是師兄,出的注意都這麼無懈可擊。”
“滾一邊去。”河山對這個傢伙實在無語了,那麼多女人不要,非要喜歡一個小姐,而且看長孫霸這一副甜蜜的樣子,八成已經深陷情網不能自拔了。
不過韓穎確實到有幾分姿色,身材高挑性感,牀上功夫估計更是無人可出其左右,加之這女人社會閱歷豐富,對於長孫霸這種從小在溫室裡長大的花朵來說,她就像是長孫霸生命裡的新大陸一般。
往往在一個人愛上另外一個人的時候,起初是她的外表,而後就是處於對她的好奇,當你越發的想要去了解一個人的時候,恐怕你已經開始喜歡她了。
這也是一種勾引,只能理解爲異性相吸的原理,由於下午還想去五六二醫院看看軒紫,河山沒有在百花盟多做停留就起身告辭了。
臨走時,他看着辦公室裡那個碩大的箱子,一臉無語的轉身衝着長孫霸說道,“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別這麼偷偷摸摸的去愛一個女人。”
“……”長孫霸被河山訓的有些無地自容,他的這個主意,讓他還一直沾沾自喜呢,爲了不讓家族知道自己和一個小姐在談戀愛,這傢伙居然讓韓穎每次來百花盟的時候,都是坐箱子過來的。
韓穎能配合他的這個提議,也是讓河山覺得他的夫妻生活不是那麼很和諧了。
要是箱子裡裝個軒婉或是蘇小薇這是什麼感覺啊,箱子一打開,一身兔女郎裝束的二女,輕暱的嗔道,“老公生日快樂。”
“……”吐血了,河山覺得自己頭有點暈,趕緊離開了。
再不走,他怕是自己回頭也要去定製一個大箱子了。
來到五六二醫院門口時,河山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軍用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燕京號碼。
接通之後,河山問道,“哪位?”
“暴風雨先生嗎?我是洛秦漢。”電話那頭傳來了洛老爺子鏗鏘有力的聲音。
河山不解,這老頭說話幹嘛這麼興奮,問道,“有什麼事嗎?”
“哈哈,暴風雨先生我這通電話事代表整個洛家感謝你的。”洛老爺子笑道,“我那孫子已經醒了,他自己說,是你給他吃了解藥。”
“……”河山呆了半晌,急問道,“他是什麼時候醒的?有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電話那頭頓了頓,洛秦漢驚疑不定的問道,“怎麼?你那解藥有問題?”
“沒,沒問題。”河山直冒冷汗,這洛子徒可是讓他當了小白鼠一樣對待的,若是讓洛家知道自己拿一顆沒有成形的解藥去在自己孫子身上做實驗,估計洛秦漢早跳腳罵娘了。
“沒問題就好。”洛秦漢說道,“昨個半夜裡醒來的,時間不太合適就沒給你打電話,今天下午一定要來我們洛家坐坐,我也好感謝感謝你。”
“好的,沒問題。”掛斷電話,河山終於鬆了一口大氣,只要洛子徒沒問題,那麼就說明軍部根據蠱術殘篇上面的記載所研製出來的解藥是可用的。
那麼軒紫、百仙以及他自己,很快就不會再被情人蠱所困擾了。
走到軒紫所在的特護病房時,河山在路上已經撥打了心有蘭的電話,讓她將軍部研製出來的解藥再送一顆過來,坐在軒紫的牀邊沒等多久,心有蘭就到了。
“這是解藥。”將手中一個玻璃小瓶裝着的紅色液體遞到河山手中,心有蘭轉身就要離開。
河山笑笑,說道,“吃飯了沒啊,下午我請你吃飯。”
“不必了,我還有事。”
“我怎麼覺得你最近特意在躲我啊?”河山仔細地打量着心有蘭那妖嬈的背影。她說話時,根本就沒轉身,一副不想多留的架勢。
“你還有最後一次動用我的權利。”心有蘭突然轉身說道,“最好想好了再說。”
河山乾笑,原本心有蘭是不願意親自過來給河山送藥的,可河山說她欠的錢還沒還清呢,這不,送次藥,見上一面就又是一百萬沒了。
無語啊,河山倒是覺得這女人挺有意思的,她是軍人,沒什麼身家可言,月薪估計只有不到萬元,若是加上各種津貼可能才勉勉強強能過萬元這個坎。
在她身上,只有那崇高無上的使命感,以及身爲一個軍人的榮耀,她一直在迴避那次澳門的豪賭事件,由於喝了迷藥,使得自己方寸大亂,一時間把神龍營裡所有人身上的錢輸了個精光,自己還欠下了河山五百萬的鉅款。
這錢,她是沒法還的,但她又怕河山到處對人亂說,於是在河山這裡,她即是想要去躲避河山,又想要去討好河山,想趕緊讓河山把這筆賬給她抹了。
其實河山壓根就沒想這女人給自己還錢,若真要還,還錢不是太俗了,還不如還點其他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