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那是不行滴,在這地方就算是輪值員也不能隨便毆打他人,他只能恐嚇或是威脅,若是打人,他照樣會被上鎖。
在河山一副老子不鳥你的情況下,這龍哥有些氣急了,他衝着小平頭以及身旁另外一個男人說道,“去給他上兩課。”
“……”兩人一愣,面上很是兇狠,但也沒直接動手,只是走到河山身旁,怒道,“你他媽的給龍哥賠個不是,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大家都是一個倉的了,別JB沒事找事。”
河山雙眼一凜,猛然間出手!
啪的一巴掌,就抽在了平頭男的臉上,“嘴巴乾淨點。”
“……”平頭男呆了啊,他在這個倉也呆了不少時日了,還沒見哪個新人一進來就敢動手打人的。
旋即他一臉委屈的看着龍哥,說道,“龍,龍哥,他,他打我。”
“……”龍哥的震驚不比平頭男少,他雖然是這個倉的老大,但還真沒動手打過人。
旋即他臉色一沉,衝上來就要與河山大戰三百回合,他已經想好了,既然是河山先動手的,他就算打了河山,管教也不會說他做得不對。
只可惜,他低估了河山的實力,在他挺着大肚皮,一臉憤怒的衝來之際,河山只是一個看似輕鬆的擺腿動作,直接一腳踹的他橫飛出去數米!
這下整個倉震動了!
這大半夜的來了個刺頭,是誰,誰也激動。
“他媽的,兄弟們幹他!”瞧見一人不行,龍哥從地上爬起之後,吆喝着大家一起上,雖然他吆喝的聲音挺大,但真正上去動手的還是他那幾個死黨。
小平頭,知道河山身手不錯,在一個大塊頭朝着河山衝去之時,這個傢伙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把木質的小錘頭。
看形態,應該是倉裡平時做工時,用的工具。
在河山一腳將大塊頭踢飛之後,這個傢伙找準時機,攥着手裡的木錘就要去砸河山的腦袋。
河山根本就沒有動手,只是眉目一瞪,掃了他一眼,他瞬間就石化了。
那眼神,他覺得太恐怖了,只是稍微的動用了一些血氣出來,河山的雙眼立馬變得空洞幽暗起來。
如同死神一般的眼神,任誰看了也是會驚嚇一跳。
“報警!快報警!”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像是怕河山在倉內殺人似得,一個老漢,急忙跑到牆邊,按動了一個紅色按鈕。
沒有響聲,甚至一點動靜都沒有,但幾分鐘過後,河山卻在上方的鐵柵欄外,看見了幾名身穿制服的民警。
“怎麼回事?”一名帶着黑框眼鏡的民警問道。
“他,他打人,打了我們好多人。”龍哥一臉痛苦的捂着自己肚子說道。
民警看了河山一眼,喝道,“爲什麼打人!”
河山聳聳肩,說道,“他們嘴巴不乾淨。”
三個民警一愣啊,這地方,嘴巴乾淨的有幾個,“倉內開開玩笑也是常有的事情,若是爲這個就打人,我們要給你上鎖!”
河山不知道上鎖究竟是個啥意思,但當這民警一說要給河山上鎖時,這個倉內的氣氛就變了。
他們這些倉,都處於低窪位置,民警在上面透過鐵栓往下看時,會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在河山不言不語之時,民警們小聲會意之後,半晌過後,倉門開了,幾名穿着軍裝的戰士,手持腳鐐,鐵銬,將河山拉了出去。
河山看着這幾人,說道,“給你們領導請示一下,我要見他。”
“……”幾名戰士可沒有民警們那麼好說話,見河山居然口出狂言,上來就想給河山一個爆膝,河山雙手一撐,頂住他膝蓋的同時,用自己的腦袋直接撞向了他的腦門。
砰的一聲,像是一塊鉛球砸中面門一般,赤痛難當之際,這名戰士,大聲喝道,“給我打!”
“……”倉內那些在押人員,透過門縫看到外面發生的這一幕,簡直都驚呆了,有人還敢打戰士,我類個去,他們感覺自己活的太沒有價值了。
以後出去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道上混的。
就當越來越多特警以及戰士趕到事發現場時,一個坐着輪椅的女人從一輛停靠在二看門口的吉普車上被人推了下來。
推他的男人正是大熊,而輪椅上坐着的,除了心有蘭還能有誰。在整個神龍營唯一還算對河山有點人情味的,也就剩下心有蘭了。
在得知葉晨將河山關進看守所之後,心有蘭就怕河山惹出什麼亂子,急忙叫大熊親自帶她來了邊海市二看。
在門庭的報備之後,站崗的數名戰士衝着心有蘭敬了個軍禮,旋即嘩啦啦,一道暢行無阻的緊急運輸通道,被技術人員打開,心有蘭在大熊的陪護下,直接就進入了二看。
在他們兩人的身後,還站着那個黑臉男子,他皮膚黝黑,身材矯健,手中時不時轉動着他那把黑色手槍,從他那食指肥大的指頭上不難看出,這個男人是一個用槍高手。
要不然,也不會在神鷹劫持人質的情況下,竟然還敢開槍。而且那一槍的計算,也是相當精妙的,不僅傷不到柳紅,而且還直竄神鷹的左眼,個頭,體型,位置,這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內。
否則,在神鷹推出柳紅之後,怕是柳紅就要中槍了。
三人跟隨着幾名民警以及戰士剛剛來到三十九倉門口,瞬間啞然了。
在綠油油倉門前的草地上,此時已經歪七豎八的躺了不下十幾名戰士以及民警,這會的他們,就剩下沒對河山開槍了。
當然河山也不怕他們開槍。
感知到又有人來了,河山轉身一看,笑了。
“你還真能打。”心有蘭譏諷道,但心裡的擔心卻化作了烏有。
“我這人就這脾氣,誰惹我,我就揍誰。”河山不以爲意地說道。
黑臉男人上前一步,轉着手中的槍支說道,“不知是你能打,還是我的槍,能殺。”
“……”河山一愣啊,這男人,他是記憶深刻的,其槍法肯定不在張強之下,就是他這一愣之下,男人砰的一聲,都不見他舉槍,一顆子彈砰然射出!
河山大驚之餘,膨隆一聲,捂着自己的小腹,直愣愣的朝着後方木訥倒去。
他的血氣還沒完全激發出來,一條詭異的彈道弧度,就擊中了他,他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黑哥,你把他殺了。”大熊不可置信的張了張嘴。
心有蘭也傻了,他沒想到,河山居然沒躲過去,河山要是知道這女人把他想的這麼神,估計非要吐血而死。
“他沒死,裝的。”男人乾巴巴地說道。
“……”大熊急忙衝過去,將河山扶起,探了探河山的頸動脈,大熊哭喪着臉說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