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心有蘭,阿拉伯男子用極度不標準的華夏語,磕磕巴巴的說道,“吾的,要和他比死。”
“……”心有蘭好看的眉頭一皺,順着阿拉伯男人手指的位置看過去,她多少有些明白,阿拉伯男人這句話不是對她說的,而是對她身後不遠處的河山說的。
翻譯男被傑斯招手叫道了自己的身邊,在簡短交談之後,翻譯男走到心有蘭身邊說道,“王子殿下說,最後一場比鬥他想與那位華夏人比命。”
“……”心有蘭冷笑道,“你們說比什麼就比什麼?”
翻譯男將她的話翻譯給了傑斯,後者一臉冷笑,完後翻譯男又走到了心有蘭的面前,說道,“王子說了,若是你們答應他的這個建議,他可以將檀木蠱的解藥給你。”
檀木蠱!這三個字,讓心有蘭猛然間一凜啊,這也是他們非要調查穆罕默德傑斯的一個原因!華山一風李疾風,曾經在一次戰鬥中被印度禪師用自己所練就的西亞合氣道傷了自己的左肩。
那次回來之後,李疾風的整個身體就開始出現了一些細微的木化情況!所有的醫療設備都已經檢驗過了,就是找不出身體內裡隱疾的所在!
對於自己的首長,心有蘭是極其敬重的,沒有他,就沒有神龍營!翻譯男的這句話,徹底讓她動心了,苦苦找尋線索的解藥居然真的出現在了傑斯的身上。
她柳眉一挑,冷聲說道,“我如何相信你們所說的話?”
翻譯男將她的話翻譯給傑斯之後,傑斯居然當着心有蘭的面,從西服內裡的襯衣口袋中摸出了一個青色小瓶!
那是什麼!
將青色小瓶遞給翻譯男,翻譯男鄭重的手捧小瓶來到了心有蘭的面前,說道,“這就是化青丹。”
說着他將青色小瓶被紅色蔫布封住的瓶口,拔了開來!一股濃郁的藥香氣息瞬間撲進了心有蘭那小巧的瓊鼻之中!
香,太香了,這像是花香,又像是青燈檀木的香味,讓心有蘭聞之身心一蕩。她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抓,可阿拉伯男人突然橫立在了她的身前。
“你若是答應神鷹剛纔提出的建議,這瓶東西我可以給你。”翻譯男突然說道。
神鷹?心有蘭看了一眼面前的阿拉伯男人,她有些惡寒,這個長相黑不溜秋的男人,居然取了一個如此江湖的名號,當然了,她還不知道,鷹在整個印度的信仰之中,就好似神的存在,用神鷹這兩個字作爲自己的名號,也是說明面前這個阿拉伯男人對自己武學修養有着極高的自負。
她轉過身,擦過衆多賓客的身影,來到河山的面前,河山此時還在興奮的擺着各種POSS,有“獅子大張口”、“白鶴展翼”、“螳螂捕獵”、“猛虎掏心”等衆多武學的出招動作,此時這些出招動作,都是被他笑呵呵的用在了拍照留影上面。
心有蘭沒好氣的踹了他的屁股一腳,河山一聲鬼叫,罵道,“我幹,你信不信等我回去把你在這裡的失態表現告訴師父。”
“……”心有蘭媚眼一凜,突然間,一把插在她褲腿處的一把匕首出現在了她那嫩白的小手之中!
她抵住河山的脖子,冷然說道,“若是你敢,我現在就讓你變成一個死人!”
“……”靠!這女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呢,變臉比翻書還快。
苦笑的抽了抽,河山指着不遠處看戲的神龍營衆人說道,“就算我不說,他們也會說的。”
心有蘭回頭一望,那些正在看笑話神龍營戰友們,瞬間捂住嘴不笑了,好像心有蘭就是一頭母豹子似得,嚇的他們一個個又是立正,又是敬禮的。
“呵呵,看到了嗎?他們比你聽話。”心有蘭轉過身冷笑着看着河山說道。
河山無語了,這羣孫子,就會在背後戳人脊樑骨,這會那羣孫子們又開始笑了,他都懷疑這羣人是不是真正的軍人了,怎麼一點行爲品德都沒有啊。
“我說,你能不能先把刀子放下,萬一把我這臉割傷了。”河山用兩隻手指小心的夾住心有蘭頂在下巴上的刀口,這女人實在是太惡毒,自己長的這麼帥,她也好意思毀自己容。
將刀子唰的一下收回小腿皮夾中,心有蘭像是變魔術一般,右手之上突然出現了一根白色的香菸,點燃之後,她一口煙霧噴吐在河山驚疑不定的臉頰上方,悠然道,“又有任務了。”
“啥?”從心有蘭突然過來找他,河山就覺得這女人有些怪怪的。
“首長中毒的事情,想必你還不知道吧。”心有蘭瞥了河山一眼,她從河山那詫異的表情裡已經得到了答案。
“首長可能是不放心你品性,所以就沒有告訴你。”心有蘭接着說道,她深吸一口香菸,神態漸漸開始朦朧的回憶起了往昔歲月。
那是由邊疆一場特大爆炸案引發的連鎖事件,喀市,這個華夏國的邊陲小城,由於緊鄰外邦,經常會發生一些恐怖襲擊活動,其動盪的局勢,已經讓軍統雷霆大怒,爲了一勞永逸,徹底根除邊境的動亂局勢,軍統高層最終找到神龍營,並且將這個代號爲S級屠鷹的計劃全交由神龍營負責。
接到上面的指令之後,李疾風也深刻的意識到了失態的嚴重性,他決意出山一戰,就是在那次的戰鬥中他的左肩被號稱印度第一禪師的圖爾基穆斯林人一擊擊傷。
聽着心有蘭簡短的陳述,河山的心開始下沉,華山一風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能將他擊傷的人,可想而知那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河山小聲問道,“那次任務失敗了?”
心有蘭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雖然首長負傷,但圖爾基也被首長挖了雙目,可以說是兩敗俱傷吧,我們則是趁機將他們幾個大型的軍火製造廠搗毀了。”
“……”河山有些無語了,他看着心有蘭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和你們去印度找解藥?”
心有蘭轉身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傑斯,說道,“解藥就在他身上。”
“什麼!”河山大驚,旋即叫道,“那還等什麼,抓他啊!”
“……”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河山一眼,心有蘭略帶無奈地說道,“飛仔到現在都沒有提供可靠的證據出來,我們無權抓他。”
“……”河山有種想跳起來罵孃的衝動,這都什麼事啊,黑暗勢力爲什麼總是這麼強大呢。
“那你準備怎麼做?”河山問道。
心有蘭又用手指了指傑斯身邊一臉譏笑的阿拉伯男人,說道,“他說他想和你比命,若是你能贏,他們就將解藥給我們。”
“比命?怎麼比?”河山都快哭了,這怎麼一茬接一查,還有完沒完,他還準備趕快回酒店看軒婉爲他穿兔女郎裝束呢。
深吸了一口香菸,心有蘭快步走到傑斯面前說道,“他同意了,你們說怎麼比吧。”
“我幹!”河山的耳朵是極其靈敏的,聽到心有蘭的這句話,他恨不得上去抽這女人的屁股。
誰他媽同意,連人家要比什麼都不知道,萬一這阿拉伯男人是個變態,要和他比男人,自己不就貞操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