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人多是出了名的,在這樣一個人流涌動的週末,河山就算將自身的降魔功法激發到了極致,也很難再追上那已經消失很久的逃犯。
無奈之下,河山掏出一部心有蘭送給他的軍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嘀嘀嘀,一秒鐘的等待過後,電話被人接通了。
“嘖嘖,真沒看出來啊,你們神龍營還有這麼標誌的妹子。”電話那頭居然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聽其說話聲,竟然是帶着一股港腔!
河山虎軀一震,衝着電話內裡怒道,“你是誰!”
電話那頭一頓,旋即河山聽到了一陣,嚶嚀聲,雖然聲音很小,很短暫,但河山還是聽出了那是心有蘭的聲音。難以想象,跑出去追擊犯罪嫌疑人的心有蘭居然被對方控制了!
河山平復了一下心中的震動,冷靜的衝着話筒說道,“若是你們抓了她,最好對她客氣點。”
“嘖嘖,真不知道你們神龍營的男人是怎麼當的,怎麼能讓這麼漂亮的一個妹子出來抓人呢。”
“我說你他媽的最好對她客氣點!”河山有點受不了電話那頭,那個男人的妖嬈聲音了,他義憤填膺的喝道,“若是需要人質,我可以和她交換!”
電話那頭沉默了,河山靜靜的聽着,雖然隔着無線通訊,河山還是想知道在電話的那頭,究竟有多少人的存在。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帶着尾田一的浪三劍來澳門新世紀換人。”
咔吧一聲,電話被對方掛斷了,此時河山那抓住電話的手,都有一股想要將電話捏爆的衝動。
自己首次任務,不但前戲搞砸了,還將自己隊友給搭上了,在河山的沉寂之中,從他身邊竄過的人潮不計其數,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了什麼地方。
嘀嘀嘀——幾分鐘過後,河山的軍用電話再度響了起來,“喂,是色戒嗎?”
電話那頭是李疾風沉悶的聲音。
河山頓了頓,乾澀道,“是我。”
“心有蘭被抓的這件事錯不在你,你也不要往心裡去,贖金方面軍方會去準備,至於對方要求的浪三劍我已經讓耗子給你帶了過去,一會他會聯繫你的。”
這一刻河山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能彌補心中的愧疚,他咬了咬牙說道,“師父,我,我怕我做不來這個。”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李疾風問道,“做不來?放棄一個人容易,救一個人卻是很難,若是你師父渡空被人抓走了你會怎麼做?”
河山眼神一凜,冷聲道,“殺。”
“既然你放棄不了你的師父,又爲何要拋棄你的隊友、你的國家、你的使命,我相信你會把有藍安全的救回來的,我在一風嶺等你凱旋。”
咔嚓一聲,李疾風將電話掛了,河山的心有些酸澀,他是想要推卸責任了,也不想幹這種緝拿要犯的事情,在他心裡他的師父渡空纔是他唯一的方向與目的,但當李疾風一席話觸動了他的神經時,他覺得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他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遙想當年自己與軒婉初次見面,之後軒婉就被綁架,他還是奮不顧身的將其救了回來,心有藍,他談不上討厭,甚至有些佩服這個女人,在當今社會,以男人爲主導地位的當下,一個女人能憑藉着自己一雙拳頭,打下一片天地的又有幾人。
況且心有蘭在整個神龍營中的地位還極其之高,除了李疾風,她就是整個神龍營的軍魂!
伸手攔了一輛出租,河山在車內撥通了蘇小薇的電話,若是要前往澳門救人,他不得不先去見見他生命中最爲重要的幾個人。
車子在大連海鮮店門口停下時,一身黑色蕾絲吊帶衫的蘇小薇已經站在了廊下。付了車資,河山衝着她招了招手,蘇小薇咬了咬紅潤的嘴脣,跑上來給了河山一個深情的擁抱。
“死貨,這麼多天跑哪去了,電話也打不通。”看着她有溼潤的媚眼,河山知道這個女人從橫店回來之後,肯定沒睡過一個好覺,自己老公無辜失蹤,作爲老婆能睡的安穩嗎。
況且河山與蘇小薇兩人的夫妻生活是很和諧滴。
捧起蘇小薇略微發燙的臉頰,河山在大連海鮮店的門口,就堵上了她的小嘴。
“事情有些多,進去在聊吧。”河山拉着蘇小薇步入餐廳,剛一進門,劉大剛就笑呵呵的迎了上來。
“老闆啊,你這一連消失幾天,我們可是很擔心啊。”劉大綱樂呵道,想想看,也倒了河山給他發藥的時間了,以往都是長孫霸給他送藥,可是這幾天不單是河山消失了,就連長孫霸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不過長孫霸那邊河山倒還不是特別擔心,畢竟河山之前給了他一年的份額,就算被軟禁,長孫霸按理來說也不會有生命安全。
衆人找了一間豪華包廂坐下,幾分鐘之後這家海鮮店的店主以及三年未見的蘇東山也進入了這間包廂。一見到包廂內裡坐着的河山,蘇東山嘿嘿傻笑道,“姐夫三年沒見你沒怎麼變嘛。”
河山瞪了他一眼,這三年,蘇東山倒是變了一些,身上流露出的不再是那將畢業時的青澀,而是給人一種老練持重的感覺。他理了平頭,整個人看上去硬氣了不少。
河山讓衆人坐下說話,完後問道一旁的劉大剛,“你在國安有沒有認識的人,我想找幾個人。”
劉大綱頓了頓,仔細地想了一陣,撥通了一個電話。河山想了解一下長孫霸的情況,但礙於時間有限,他只能從黃建軍口中得知消息,由於自己之前那部寬屏手機丟失的原因,河山能想到的也只有朝國安方面打聽黃建軍的去向了。
至於軒婉,在出租車內裡時,打完蘇小薇的電話,河山就撥通了軒婉的手機號碼,想到這會人怕是要到了,河山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蘇小薇柔聲說道,“老婆我去接下老二。”
蘇小薇狠狠白了他一眼,並用小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嗔怒道,“死貨,你究竟要去做什麼啊,搞的跟生死離別似得。”
兩人在這邊打情罵俏,衆人只能在一旁看着乾笑。
“姐夫要不一會也讓嫂子跟着我們一起拍戲算了。”蘇東山建議道,“姐前陣子在橫店拍攝的幾組宮廷宣傳照,馬上就要刊登在雜誌上了,姐若是能火,嫂子肯定也沒問題。”
蘇小薇有些不樂意,颳了蘇東山一眼,後者連忙擺手道,“姐我不是那個意思,論身材,當然是姐最性感標緻了。”
河山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趕緊起身出去接人,他可不想讓戰火燒到自己身上,若是女人吃起醋來,這飯沒法好好吃了。
來到海鮮店門口時,軒婉正攙扶着玉靜荷從出租車內下來,而他的兒子小新,則是被軒婉打扮成了前沿時尚的小港仔,一件純黑色的無袖雙排扣小背心,小腦袋上還戴着一頂紅色的棒球帽,平日裡的開檔小褲衩,也是被軒婉換成了一件七分的灰色美式潮流褲。
隨着小腳上的一雙黑皮鞋咔咔的蹲地聲,小傢伙直接搶了自己老婆的擁抱,一下子抱住了河山的大腿。
“爸爸,爸爸你去哪了,新媽媽和奶奶都很擔心你。”小傢伙撅嘴說道。
河山揉了揉他的腦袋,無奈的將兒子抱了起來,原本他是想抱自己老婆的,蛋痛啊,現在想想爲啥有那麼多的丁克族,河山覺得還是很有道理的。
抱了小傢伙,河山上前一步也將老媽子空着的左邊手臂攙扶了起來。軒婉攙在玉靜荷的右邊,他攙在左邊,兩人之間隔着個玉靜荷,河山想做點什麼也是不行了。
玉靜荷見到河山笑笑,“有兒子就是好,老了還能享享福。”
河山咧嘴笑道,“還是女兒好,沒女兒您老哪來的我這個兒子。”
軒婉俏臉一紅,玉靜荷突然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了。
“這幾天你跑哪去了。”軒婉隔着玉靜荷小聲問道。
河山抓了抓頭,苦笑道,“被別人收編進入部隊了。”
“進入部隊。”母女兩同時一愣。
河山看着她們兩人驚詫的神色,不好意思的說道,“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