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的女人,楊帆還有點印象,剛剛在另一個包廂的時候,這個女人進去過。
“東哥……”不明所以的麗姐,看來一眼馬曉東,那意思很明顯,她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馬曉東裝作沒聽見這話,一個在會所裡工作的媽咪而已,更別說這樣一個下三濫的女人,就算是自己的情、婦,馬曉東也會和脫衣服一樣簡單的隨手就扔了。
“是不是她騙你進來的?”楊帆問唐子墨。
恢復了點生氣的唐子墨,看了一眼麗姐,肯定的點頭。
“你臉上的五個手指印,是不是她打的?”
唐子墨再次點頭。
砰!
在唐子墨驚愕的眼神中,冷鋒這個曾經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在他眼中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他纔不會在乎什麼鬼扯的不打女人,這種幼稚的想法。
冷鋒抓着麗姐的頭髮,直接撞向面前的桌子。
一聲悶響,冷鋒將她直接丟在地上,頭暈腦脹,七葷八素的麗姐爬不起來,連爲自己爭辯的力氣都沒有了。
“該辦的事情都辦了,走吧。”楊帆抓着唐子墨的手,往外走去。
那是一隻溫暖的手,很有力量,在遭逢人生鉅變的唐子墨心裡,這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她死死抓着不放。
“你走不了的!”如果今天這個男人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麗都別苑會所的臉往哪放,他馬曉東的臉往哪放?以後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來麗都別苑鬧事?如果今天這事不解決,馬曉東沒辦法想幕後大老闆交代。
“你擋得住我嗎?”楊帆沒有回頭。
冷風緊隨其後,石慶華高陽,慢悠悠的跟在後邊。
此時,麗都別苑的警報已經拉響,數十個保安,上百個手下,已經從附近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麗都別苑,將整個會所圍的水泄不通,並通知了所有的客人,不要走出房間。
到了二樓的走廊裡,黑壓壓一片人,擋在楊帆面前,每個人手中都拿着砍刀鐵棍一類的東西。
楊帆目不斜視抓着唐子墨的手,旁若無人的往前走去,似乎眼前這上百人在他眼中不存在。
沉寂了很久沒有動手的冷鋒,如同一個最飢、渴的殺手,衝進了人羣,狼入羊羣般,瞬間倒下了十幾人。
如果碰到了衝過來的人,楊帆一腳就踢飛了,任何人靠近身邊一米之內,早已飛了出去。
身後的高陽和石慶華悠哉的看着,嘴角掛着一絲笑意,冷鋒這回該滿意了吧,這傢伙好久沒殺人了,早就憋着一肚子火氣,這羣渣渣,他們兩人不屑出手,也不需要出手,冷鋒一人足矣。
馬曉東已經返回了辦公室,接到了接二連三的消息:“東哥,撐不住了,那個傢伙太變、態了。”
砰的一聲掛了電話,馬曉東,打通了另一個號碼,足足聊了一分鐘,馬曉東做出了決定。
離開了辦公室,一路來到了二樓。“楊帆,住手。”
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只有冷鋒還在打的興起,吃了炫邁一樣停不下來,被打倒的人,不是斷胳膊斷腿,就是徹底廢了。
“楊帆,讓你手下停手!”馬曉東再喊一聲。
楊帆沒有轉身,揮了揮手,冷鋒這才規矩的站在原地。
“唐子墨你可以帶走,但我希望從今之後,你不要踏進麗都別苑半步,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楊帆只給了他一個背影:“不惹的我人,我也不會去動他們。”
那些馬曉東的手下,讓開了一條路,一行五人走了出去。
到了外邊,石慶華拍拍楊帆的肩膀:“早點回去休息,不用擔心這事,我們就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冷鋒跟着兩人走了,楊帆帶着唐子墨上了阿威的車。
“你帶我去哪?”處於懵懂狀態,終於緩過來點力氣的唐子墨,心有餘悸,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男人。
“給你找個安全的地方,等你冷靜下來,我們認真的談談。”
“我還有東西在麗姐那個女人家。”
“有鑰匙沒有?”
“有!”
阿威立即開車,去了麗姐所在的高檔小區。
楊帆沒有進去,等在門外,有鑰匙的唐子墨走進房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出來的時候,懷中抱着那把古琴,手中拉着行李箱。
“這琴對你很重要嗎?”楊帆忍不住問。
“八年,就這麼一點愛好了!”
楊帆聽懂了這話中的落寞和無奈,伸手拿着行李箱,和她懷中的古琴,一路拿進了車中。
回到了石慶華的別墅,顧傾城已經回來了,當走進來的唐子墨看到顧傾城這個冷豔的女人的時候,心裡又多了點疑慮,她怕這又是下一個麗姐。
“要不要先冷靜一下,我們明天再談?”楊帆將行李箱放在地上問。
“不用了。”如果不知道這個叫楊帆的男人,爲什麼要三番五次的找自己,今天晚上唐子墨會睡不着的。
“跟我來!”楊帆帶着唐子墨上了二樓。
自始至終,顧傾城沒說一句話,她對這個女人還有點印象,看來楊帆真找到了這個女人。
陽臺上,楊帆坐在椅子上,指了指右邊的椅子。
唐子墨猶豫了一下,才走過去坐下。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嗎?”楊帆問。
“有點印象!”唐子墨僅僅只有點簡單的印象,對當初在涼亭裡突然冒出來的楊帆,若不是楊帆那天在餐廳外再次碰到,唐子墨早忘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如果我說,我找你,僅僅是爲了你會彈古琴,你信嗎?”
這個問題,難住了唐子墨,她不知道她該不該信,心裡很矛盾。
說信,那有點天方夜譚,自己彈琴不過是愛好而已,不可能讓一個人僅僅爲了琴聲,這麼鍥而不捨的找自己。可是說不信,楊帆三番五次的找自己,今天還將她從火坑中帶了出來,唐子墨沒有絕對的把握,說這個陌生的男人,別有所圖。
經歷過這一晚上的風雨,原本在白家無慾無求,與世無爭的唐子墨,一時間還難以適應這個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殘酷社會。
麗姐的事情,更是讓人心難測這四個字,把她弄得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