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興想了想道:“好,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這十二個長老,不僅對楊帆讚賞有加,也對他呵護有加。
這小子可是蒼嵐宗的未來,不管蒼嵐宗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保證他的安全,這也是當初莫如海的一片苦心啊。
“師伯,我會的。”
當天下午,楊帆和祝融離開了蒼嵐宗。
兩人先去了一趟祝家莊,祝融還要在家裡準備一下,明天一大早出發。
晚上吃了飯,兩人去了祝融的書房,祝融向他詳細說了這次的線索的事情。
“這麼多天,羽月樓的人一直在追查你父親的下落,終於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祝融繼續道:“兩天之前,羽月樓的人,在玄天帝國境內一個叫做玄武城的地方,發現了你父親曾經在那裡出現過的蹤跡,多方打聽,終於得知,在半年之前,你父親確實在玄武城出現過。”
玄武城這個地方挺陌生,楊帆皺了皺眉:“在玄武城的時候,他過的怎麼樣?”
“相當不好,那時候赤木峰的人,一直在找他,他四處躲藏日子可想而知。”
那種亡命天涯,提心吊膽的日子,楊帆能想象的出來。
“目前能不能確定他還活着?”這是楊帆最關心的。
“你父親在玄武城出現,已經是半年之前的事情了,現在他依然生死未知,羽月樓的人會順着這條線索繼續找下去的。”
楊帆點了點頭,這樣的消息,至少在他心裡已經有底了。
“那明天早上就出發,事不宜遲。”
“好,所有的事情,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一大早就走。”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上路了,他們一個人都沒帶。
人多了目標太大,不好辦事,羽月樓在整個九天大陸都有分支機構,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會有人接應的。
此去玄天帝國冠天城,有上萬裡之遙,就算是御劍飛行,也需要滿打滿算的五天的時間。
他們不急,有了方向,就不怕找不到最後的結果。
唯一擔心的是,這已經是半年之前的事情了,已經過去了半年了,自己的父親又失蹤了半年,天下之大到什麼地方去找。
經過一天一夜的趕路,他們到了玄天帝國境內。
當初在千木郡的時候,楊帆有過類似的猜測,玄天帝國和玄天劍到底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如果說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那是不可能的,這一次來到了玄天帝國,他會把這事調查清楚的。
還有那次去了韓家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楊帆也會想辦法搞清楚。
羽月樓的人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他們到了鎮上最好的酒樓,直接入住,什麼都不用管,一切事情都有羽月樓的人張羅。
天黑了,楊帆睡不着,父親的事情,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
如果能把他找回來,和楊氏生活在一起那該多好。該死的赤木峰將他們分開了,這對苦命鴛鴦是時候團聚了。
門外有人敲門,不用想都知道是祝融,楊帆在屋裡喊了一聲:“門沒鎖。”
祝融進來了,拿來了一小罈子酒,放在桌子上:“知道你睡不着,來喝一杯吧。”
楊帆走過去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火辣辣的進入胸腔,刺激着楊帆有點倦怠的神經。
“你不用擔心,你父親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找到的。而且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他還有活着的可能。”
楊帆輕輕一笑:“我沒那麼悲觀,只要他還活着,就一定能找到他的。”
“是的,一定能找到的。”
兩人聊了一會,楊帆問了玄天帝國的事情:“你覺的玄天帝國和玄天劍之間,有沒有某種必然的聯繫,或者僅僅只是巧合。”
祝融對這個問題似乎挺慎重:“目前沒有任何作證,我只能說說我的直覺。我覺得這兩者之間,絕對有某種聯繫,而不是僅僅的巧合。“
“什麼理由?”
“玄天劍乃是五千年之前紫胤真人的佩劍,在九天大陸流傳了五千年,先有玄天劍而後有玄天帝國,這說明兩者之間必然有某種聯繫,玄天帝國不是憑空多出來的,既然敢取玄天兩個字,肯定不是孤立的,拍腦袋想出來的。“
這樣的看法,和楊帆的基本相同:“你說的沒錯,這兩者之間絕對有關係。”
“其實吧,你玄天劍在手,想知道兩者的關係是很簡單的事情。”
楊帆點了點頭,兩人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聊着聊着,楊帆又說了蒼嵐宗的事情:“你覺得,有沒有什麼辦法,用最快的速度進入三品宗門之列。”
“目前來看,蒼嵐宗只能走捷徑了,正常的路走不通。當年的流雲宗用了一百多年的時間,才從四品仙門晉升三品仙門,可想而知難度有多大。”
“我想過了,只有讓三個一品仙門聯署這一條路了。”
事情就是如此殘酷,作爲流雲宗的弟子,祝融深知這其中的艱辛。
“般若宗你已經搞定了,現在還剩下兩個宗門,還有半年時間足夠了,而你手上還有很多牌沒有打出來。”
對此事,祝融持樂觀態度。
夜深了,兩人又聊了一會,祝融離開了。
喝了點酒,腦袋暈乎乎的,楊帆上牀休息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醒了,天已經亮了。
洗了把臉,吃了早餐,兩人繼續上路。
四天之後,兩人到了玄武城。
玄武城只是玄天帝國東邊一個普通的小城,人口在兩千萬之多。
這麼多人口,在九天大陸這樣浩瀚廣闊的地方,只能算是一個小小的城郭。
進入城內,除了和其他地方沒什麼兩樣的建築之外,多了點異域風情。
沒有心思在這樣的地方閒逛,兩人去了羽月樓的人,早已安排好的酒樓。
風餐露宿,兩人都累了,小二馬上上菜。
一桌子的菜上來了,兩人舉杯對飲,從二樓的窗口看着底下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羣。
楊帆一連喝了幾杯,旁邊的祝融自斟慢飲,半晌沒有人說話。
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祝融很理解這個當兒子的擔憂,就怕在這玄武城裡,收到有關他父親的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