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的整個身子還是壓在陸風的身上,他的雙手禁錮着陸風的肩膀,看上去好像剛纔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但是每個人都清楚,這幾個人是他殺的。
這個男人到底是人是神?這樣的武功完全就已經可以用神蹟來形容。
微風吹過……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身上很冷。
原來他們早已冷汗浹背!
即使如杜鵑,柳若因這樣的女人,她們也都嚥下了口口水,這個男人強大的有些誇張。
一直在地上掙扎的陸風在幾個背劍者倒地之後,他漸漸安靜了下去。
武藏見陸風失去了掙扎,他終於鬆了口氣拍拍手站了起來,站起之後的他還旁若無人的整理了下衣服。
一衆兵人靜靜地看着這個中年男人不敢妄動一下,終於等武藏整理好之後,武藏對着兵人們集體鞠了躬,他真心實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失禮了。”
所有的兵人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矛盾體,如此強大,又如此卑微。
武藏鞠完躬後他面向了杜鵑,他說道:“您是統領這些武士的人?”
武士指的是這些兵人,這個稱呼和武藏的人一樣,都很是變扭。
面對武藏,柳若因渾身上下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她毫不怯場地站出來道:“不是她,是我。”
武藏又看了杜鵑一眼,才轉身對柳若因鞠了躬道:“真是讓人感覺到意外呢,不過還是謝謝您這段時間對陸桑的照顧。”
柳若因不知道武藏的這句讓人覺得感到意外大含深意,她只當做是日本人奇怪的風俗,所以她毫不關心。
柳若因現在更好奇的是這個武藏爲什麼要替陸風謝她。
“你和陸風是什麼關係。”柳若因不客氣地問了出來。
武藏撓了撓頭,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不過隨後他還是說道:“說起來真是讓人難以啓齒,是在下沒有盡到照顧家人的責任,陸桑救過小女一次……”
武藏話明顯沒說完,說着他還不好意思了起來,那樣子非常的古怪,像是少女懷春……
只見武藏臉上露出了一抹柔情的神色,他臉頰微紅道:“多虧了陸桑的出現,讓我來到華夏使我遇到了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呵呵,說出來還真叫在下難爲情呢。”
衆兵人一陣黑線,這個日本男人真的非常非常有意思,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在場的所有人都很願意和這樣的人交朋友,他真是太謙虛了。
“所以你來這裡是幫陸風的?”杜鵑快人快語,她覺得柳若因關注的點非常浪費時間。
武藏的臉色又沉寂了下去,他嘆了口氣說:“說出來更叫人難爲情了,在幫陸桑的這件事情上,我本該毫不猶豫的纔對,直到剛纔做出選擇,真是讓在下感覺到羞愧呢。”說畢,武藏直接朝着自己的臉一巴掌拍了出去。
這巴掌結實有力,扇完之後,武藏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這個人……
就連了解日本文化習俗的杜鵑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柳若因對武藏問道:“那麼你現在?”
武藏知道柳若因想問什麼,他說道:“木殿下做了很多的錯事,從前我便不該幫她,只怪我太貪慕私情,做了錯誤的選擇,今天做出這樣的事情,今後我和木殿下必然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七天後,我會以一個武士的身份挑戰她。”
武藏的這個回答讓所有人內心都是一震,日本第一大劍客要挑戰木輕語?
世人都知道有個神榜,現在神榜之上,武藏穩坐第三的位置,木輕語榜上無名,武藏要殺木輕語,那豈不是說華夏的這個結要解開了?
杜鵑不得不激動起來,她脫口而出問道:“你有幾成把握殺死木輕語?”
武藏道:“木殿下武功天下第一,她的武功之卓越,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
天下第一?兵人們剛剛火熱起來的心,就如同被人澆了一泡冷水。
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這次率先開口的是那個萌萌的二十二,她弱弱地問道:“木輕語的武功竟然是天下第一,那你爲什麼還要去挑戰阿?”
武藏看了二十二一眼,他溫和地笑道:“武者本該忠於自己的劍,武士就是爲死而生。當年我的劍太強,如果不是爲了見熊本長大成人,我早該死於自己的劍下。如今我在塵世眷戀太多致使我的劍慢了許多,我的劍不在完美,死在別人的劍下是我最好的歸宿。木殿下能賜我一死,乃是我的榮幸!”
所有人的腦中都冒出了變態這個詞彙!
只有這個詞彙才能形容武藏這個人,病態的人,病態的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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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這樣的一個人去找木輕語赴死,不知爲何,這個絕對說不上是朋友的人,致使每個人的心情都壓抑了起來。
杜鵑問出了不合時宜的話,“你認爲自己不是木輕語的對手,你就算死,想必也能傷到她吧?”
武藏知無不答,他想了想道:“能吧。”
“能吧?”這個答案可不能讓杜鵑滿意,她複述了遍武藏的話。
武藏解釋道:“頂尖劍客的決鬥,只在一劍之內,一劍內不是我死,便是木殿下死,只要木殿下的劍比我更快,我必是傷不到她的。”
“那你爲什麼要說能吧。”杜鵑抓住了關鍵點。
武藏嘆道:“**之傷縱算腸子滿地,人首分離,皆是小傷,只有心靈上的傷纔是大傷。我的劍心雖有裂痕,木殿下的心境卻從未完美過,所以木殿下不以本心示人,即使木殿下能勝我,她的心一定會受損傷。”
“本心示人?”柳若因不知道爲何對這幾個字起了興趣,她竟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
武藏剛想要解釋,杜鵑卻不關心這件事情,她直接問道說:“若是木輕語的劍心有所損傷,她還是天下第一嗎?”
武藏道:“還是天下第一。”
杜鵑眉頭一皺,武藏接着說道:“只是不在沒有機會。”
杜鵑急忙道:“就是說,那時候就有殺死木輕語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