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風剛剛踏入這輛運輸飛機之內,飛機的門同時閉合了起來,陸風很確信如果自己晚上一步,這輛飛機絕對不會因爲等他而晚關門一秒。
飛機在顛簸中起飛,陸風還站在機艙內側耳傾聽什麼,因爲陸風感覺到自己身邊絕對不止兩個人。
渾身散發着雞糞臊味的男人就坐在陸風左手邊的一側,他脫去身上還沾着很多雞屎的養雞工作服後,穿上一套漆黑的迷彩套裝。
男人換好衣服後看陸風還在原地站着,這個男人調侃地笑道:“我以爲你會像個孬種一樣躲在基地裡面不出來。”
這話一說完,男人的周圍就傳來了一陣鬨笑的聲音,陸風還是側着頭努力地聽着,因爲他從笑聲當中已經判斷出來,他的身邊最起碼還有七個人!
正如陸風所聽出的判斷的一樣,七個全副武裝的兵人各自坐在飛機內的兩側,這七個人看着陸風各個都面露嘲諷,這些兵人實在搞不清爲什麼劉博士會派遣這麼一個普通人過來添亂。
杜鵑同樣穿着一套黑色的緊身迷彩服,緊身衣將杜鵑的身材勾勒出來了一個完美的形狀,雖然身前的那對東西不夠壯觀,但是整體的身材比例一點都沒給她失色多少,配合她一米八一的身高,這個女人的美麗超脫了華夏人審美的範疇。
“你可以坐下休息,你的肌肉雖然經過五天營養液的修復,可是關節的活動度還遠遠不夠,距離鵝城還有六個小時,我想你因該能調節好自己的身體狀態。”
杜鵑對陸風給出了建議,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就是負責和陸風之間的溝通,做到調和的作用,雖然杜鵑並不明白意義在哪,可她還是盡職盡責地完成着任務。
陸風保持原有的姿勢站在機艙內連眉頭都沒眨上一下,當杜鵑說完話後,陸風淡淡地說道:“也許你將手中的狙擊槍放下我會考慮按照你的意見坐下。”
陸風的這句話讓機艙內所有兵人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因爲兵人們確切的知道陸風是個瞎子,一個瞎子竟然知道杜鵑手中還拿着那杆特製的狙擊步槍?這很不尋常,就連那個剛將那套雞糞衣服換下的兵人臉上也收斂了些調侃的笑容。
杜鵑的手中確實還是拿着狙擊槍,狙擊槍在房間內就是上膛過的,杜鵑將狙擊槍拿在手中,握槍的姿勢保持着隨時可以射擊瞄準的狀態,她在預防着誰,兵人們都知道,陸風同樣知道。
聽到陸風的問題之後,杜鵑不動聲色的將狙擊槍放在了旁邊,在放下狙擊槍的時候杜鵑特意發出了聲響示意陸風她已經放下,可是子彈還是在膛內,杜鵑並沒有卸除,放在地上的狙擊槍,杜鵑任然可以在零點幾秒內拿起瞄準。
杜鵑的誠意非常的敷衍,但是陸風沒在意,他反而出奇地坐下了,就坐在那位雞糞男的旁邊。
杜鵑柔美的眼神時刻注意着陸風,在陸風坐下之後,杜鵑對陸風道:“劉博士給你配的眼睛還在你的後腦位置,按下按鈕可以重新打開,這樣你就能看到我們了。”杜鵑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雖然只是人形的斑點……
陸風摸了摸後腦勺的那個金屬圓環,陸風能感覺到這個怪異的金屬機器鏈接在陸風的肉裡,如果拔出它,陸風相信自己的後腦神經會統統破碎!
陸風扯了扯嘴皮,像是在笑,過後他道:“這個東西是你們不放心我,特意爲我製作的追蹤器吧?”
杜鵑驚訝與陸風的認知,她沒有否認說道:“至少能夠幫助你視物。”
陸風冷冷道:“你覺得沒有了這種東西,我就不知道這輛破飛機內坐了幾個人了嗎?“
陸風身旁的雞糞男覺得陸風聒噪的厲害,他不客氣地說道:“就算你知道我們這裡有幾個人又能怎麼樣?”
陸風沉默。
臉上已經戴上一個頭套的雞糞男又補充道:“如果你介意追蹤器,解除它最好的辦法那你就可以去死嘛,死人是不怕被追蹤的不是嗎?”
陸風還是沉默,任誰都能聞到空氣當中的火藥味,另外七個兵人時刻的密切注視着陸風,如果陸風敢輕舉妄動,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兵人原本就是一個集體。而且除了杜鵑之外,無論哪個兵人都沒有收到過別讓看陸風受到傷害的命令,所以如果陸風觸怒了他們,爲了維護兵人集體的利益,陸風是死是活他們並不關心。
杜鵑生怕事情鬧僵,她對陸風說道:“你頭上的眼睛不單單是視物那麼簡單,它還可以提供一定的作戰能力。”
陸風還是沉默以對,雞糞男看陸風的態度很是滿意,時間分秒的流逝,兵人還有雞糞男已經進入了假寐的狀態,這種假寐提供的恢復將遠高與正常休息。
在時間流逝的同時,在空中行駛的飛機遭遇了一次氣流,整個飛機產生了一次顛簸,一直坐在原地的陸風毫無任何徵兆,他的拳頭朝着身旁的雞糞男的脖子打去!
在陸風拳頭的指縫之間,陸風的大拇指伸在外面。陸風大拇指上是未經過打理的指甲,絕對的速度下指甲將會是致命的武器!
飛機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實際上杜鵑還是密切地注視着陸風的一舉一動,這個男人的大腦缺失了一塊,有非常嚴重的暴躁症,杜鵑就怕陸風有輕舉妄動,可是沒想到事情還是來了,杜鵑想做出反應,可是她完全沒有預料到陸風的速度竟然會那麼快!當她想要拿槍已經來不及了!
陸風旁邊的雞糞男眼睛半閉不閉,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按照道理來說他絕對做不出任何的反應,其餘的兵人想要反應已經來不及。
當陸風的拳頭即將要接近雞糞男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雞糞男同樣飛快地掏出了一拳,正擊在陸風的小腹之上。
這一拳後發先至,在陸風的拳頭沒靠進之前,陸風已經被命中,陸風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箏飛起砸在了飛機的側壁上,巨大的力道使得整個飛機都抖了下!
另外七個陷入假寐狀態當中的兵人同時站起,他們手中的槍械一起瞄準了從飛機側壁上滑落在地的陸風。
只是他們再快,都快不過已經將子彈上膛的杜鵑,一直在杜鵑腳下的狙擊槍已經在杜鵑手中,槍口正瞄準了雞糞男的頭,正在朝陸風走去的雞糞男呆立不動,似乎沒想到杜鵑竟然將槍瞄準他。
“零,我想我們沒必要將事情鬧到這種地步!”杜鵑看着另外幾個將槍口對準向她的兵人一字一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