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先來到木氏公司,卻被告知,木輕語早就已經離開了。
於是他這才又趕回別墅。走進別墅的客廳,木紅景正坐在沙發上看着抗日神劇,邊看還邊皺眉頭,就好像身臨其境,但又覺得劇情太狗血了。
“木叔叔好。”陸風給木紅景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目光環顧整個客廳,卻並未看到木輕語的身影。
“哦?小陸回來了?”木紅景目光從電視上移開,看到陸風后,笑眯眯道:“是不是跟輕語鬧彆扭了?”
“啊?”
“呵呵,年輕人嘛,都會這樣的,不過作爲男方,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多遷就一下女方。”
“哦。”
“輕語回來後就一直在臥室沒有出來,你去安慰一下她吧,至少讓她出來吃點東西。”
“嗯。”陸風尷尬的點頭,不過心裡卻覺得,如果把木輕語娶了,有這麼一位老丈人也不錯。
得到木紅景給的訊息,陸風沒再多做停留,直接就走上樓梯,朝木輕語的臥室走去。
篤篤篤……
陸風敲了敲門,卻半天沒人迴應。
扭動了一下門鎖,似乎被木輕語從裡面反鎖住了,由於臥室隔音效果一般,所以陸風將內力聚集在耳朵上,然後貼門,聽着裡面的聲音。
很快,一陣微弱的呼吸聲從裡面傳來。
陸風眼睛頓時一瞪,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隨即二話不說,將手貼在門鎖上,內力聚集掌心,九陽神功催動。
砰!
一聲並不算太大的聲音響起,甚至都沒有樓下電視機的聲音大。而眼前的門卻已經敞開了。
陸風迅速衝了進去,入眼的就是躺在牀上木輕語,此時對方雙目緊閉,呼吸微弱,臉上帶着病態的潮紅,外界的一切,對方似乎都察覺不到。
“輕語!”陸風走近之後,在木輕語身邊呼喚了一聲。
得到的迴應卻仍然是那極度微弱的呼吸聲。
陸風連忙抓住木輕語的手腕,心思沉澱下來,仔細的查看對方的身體狀況。
片刻後,陸風微微鬆了口氣,木輕語只是比較特殊的感染性疾病,從而引起發燒,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若是陸風回來晚了,那木輕語發燒致死的可能都會有。
先將木輕語身上的被子揭開,可能是剛洗過澡,再加上發燒,讓對方全身都泌出了香汗,所以半透明的睡衣也都有些潮溼,變的有些透明的。
這等景象雖然惹火,但此刻的陸風又哪兒有心情去欣賞,迅速拿出銀針,就隔着睡衣給木輕語紮起針來。
隔着透明的睡衣扎針,陸風還是有把握的。
很快,鍼灸施展完畢,陸風開始催動內力,將身體裡的內力一點點的催動出來,然後從指尖迸發,灌入到木輕語身上的一根根銀針上面。
只是片刻功夫,木輕語臉上那病態般的潮紅便已經漸漸褪去,而陸風卻已經蒼白了臉,臉上全部都是汗漬,神色也越來越疲憊不堪。
“再堅持一下!”
陸風咬着牙齒,將體內已然爲數不多的內力全部灌入到了木輕語體內,一遍遍的清掃着對方體內的病菌。
終於,陸風全身內力消耗一空,整個人身體就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虛弱,面色慘白無比。不過他還是忍着最後一絲力氣,將木輕語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拔了下來,可以明顯看到那些被拔出來的銀針尖端,有一絲絲黑色的物質。
這是內力將木輕語身體裡的病菌煉化成了毒素,然後一一逼到了銀針上,讓其將毒素吸附住。
一直等將銀針拔乾淨,準備給木輕語蓋好被子的時候,陸風身子卻一軟,直接趴倒在牀上,一動不動。
原本緊閉雙目的木輕語眼睛動了動,其實她在陸風治病過程中就已經醒了過來,只是礙於尷尬和委屈,她纔沒睜眼。但身體的輕鬆感,她卻是深有感觸的,之前生病時,那種沉重感幾乎差點兒要把她給壓死。
“嗯?他想要幹什麼!?”
木輕語感覺到被子被拉到自己雙腿上的時候,就不再動了,而旁邊卻傳來輕微的顫抖。
一直持續了好久,木輕語終於是按耐不住了,隨即睜開雙眼,起身時,就看到牀邊正躺着一個身影。
“陸,陸風!”
劇情就像反過來似的,這回露出焦急之色的變成了木輕語。
她看到地上,陸風的臉色無比慘白,甚至還有冰霜凝結,非常的詭異,而且對方的身子似乎也因爲寒冷的關係,而產生了劇烈的顫抖。
“陸風,你怎麼了!”
木輕語也顧不得自己大病初癒的樣子,趕忙赤着腳走下牀,跪在地上,查看着陸風的情況。
似乎是被木輕語的聲音給喚醒了,陸風微微睜開眼,用顫抖而又虛弱的聲音只說了一個字:“冷……”
木輕語立刻抓住陸風的手,頓時,一片刺骨的冰寒席捲全身。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木輕語焦急無比,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覺得心臟似乎快要跳出來一般,慌亂無比。
看着陸風此刻痛苦的模樣,木輕語眼睛裡滿含急切的淚水,她不是傻子,已經猜測到陸風現在的模樣一定是跟她有關。雖然想不明白是爲什麼,但如今最關鍵的是,不能讓陸風出事!
“冷……”陸風那虛弱無比的聲音再次傳來。
木輕語這個時候也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一般,先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硬是將陸風給拖到了牀上,然後又將棉被整個蓋在了陸風身上。
可是陸風卻似乎並沒有多少變化,仍然是縮着身子,身子顫抖着。
木輕語咬了咬櫻紅的嘴脣,跟着上牀,將被子拉開,自己整個人就鑽了進去,然後緊緊的抱住陸風,原本火熱的身子在接觸到那股冰寒之後,也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不過很讓人意外的是,木輕語竟然並不是很排斥這股冰寒,反而很享受一般。她卻沒有發現,被窩裡,她的屁股上,有一朵梅花胎記正散發着一絲亮光。
陸風顫抖的身子隨着木輕語火熱嬌軀的接觸慢慢的平靜下來,兩人就這麼相擁着,緊緊的被裹束在一張被子裡,身體的冷暖相互傳遞,那股舒適感隨即遍佈全身,也讓兩人產生睏意,漸漸睡了過去。
樓下的木紅景看完抗日神劇,發現陸風上去後也沒下來,就感到奇怪,於是便走上二樓查看情況。
本來想敲門的,但一看門鎖竟然早已經壞了,便順勢推開了門,但只是看了裡面一眼,一張老臉上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色。
臥室裡面,木輕語和陸風已經在被窩裡相擁而眠,兩人臉上都帶着恬靜的笑意。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一出手就馬上和好了,不過也正應了那句話,‘牀頭打架牀尾合’,這纔有夫妻相嘛。”木紅景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輕輕關上門,就下了樓。
睡夢中,陸風正處於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裡似乎常年冰天雪地,地面上厚厚的積雪已經漫過他的大腿處了,讓他行進艱難。
而在入眼的不遠處,一座洞府出現,陸風似乎感覺到有什麼聲音在召喚着自己,迫使他努力的想要踏入其中。
終於,他趕了洞府的入口處,裡面一片熱浪襲來,將他全身的冰寒沖刷乾淨,令人舒爽無比,然而等他擡起腳,正準備踏入其中的時候,一股大力突然襲來,他整個人頓時倒飛出去,距離那個地方也越來越遠。
“哎呀,我還沒進去呢!”陸風口中胡亂大叫着,隨即睜開眼睛,入目的卻是木輕語冰冷怒紅的臉頰。
木輕語見到陸風的目光,也順着看向自己,頓時,尖叫聲就從她口中傳出,還不忘拉着旁邊的被子將自己身子緊緊的裹住,不露一絲。
客廳裡,一早就起來的木紅景聽到樓上的聲音,臉上露出古怪,隨即感嘆道:“一大早就做這種事,也不知道個節制,想當年啊……”
而臥室裡的陸風,此時卻露出無比糾結之色,問道:“輕……輕語,咱們昨天晚上沒做什麼事吧?”
老頭子可是警告過他的,在九陽神功沒有徹底圓滿的時候,千萬不能做男女之事,不然功力盡失都是小事,甚至還有可能會泄陽自焚。
畢竟九陽神功乃至陽武功,破了陽,那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