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陸風沒想到回方家能碰到這樣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的發生想必對於方思水來說是幸運的,方夫人經過此事之後想必會在方家的聲譽會一落千丈。
方漸才哪怕再有容人之量,方夫人在方家估計也已經沒有話語權,也無法對方思水構成傷害,這纔是最重要的。
至於陸風爲什麼要踢碎那個園丁的蛋蛋,只因爲早上出門的時候,他看方思水的眼神非常下賤而已。
陸風能猜到,這個愚蠢的園丁所想的因該是,他能搞上方夫人,想必也能搞上方思水的,這纔是陸風出腳的原因,要不然別人家的私事陸風纔不願意過問。
····
方氏集團矗立在開封的市中心位置,這個橫跨遠洋貿易,實業,娛樂,服務的商業巨頭,是很多剛從大學畢業出來的學子首選公司。
方式集團人事部每年所收到的簡歷都會有五萬之多,然後能留在這個集團工作的,不過是千分之一而已。
作爲一手創立了方氏集團的方漸才,這個人更像是遊蕩在人間之外的人物,他太過耀眼了,即使他的兒子多麼的紈絝,也無法掩蓋他父親的光芒,沒讓這個被開封譽爲開封之珠的男人蒙上一點灰塵。
有個故事說,一個富豪和他的兒子到了一個酒店,兒子要了一個總統套房,富豪卻要了一個標間,前臺的不懂,問說,爲什麼像您這樣的富豪還那麼節省?而您的孩子卻那麼揮霍?富豪笑說,因爲他有一個有錢的爹,可我沒有。
方漸才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現在是晚上的六點鐘,方漸纔剛從集團的高層裡面開完會,就像是男人必看的影片《教父》中所說的一樣,一個成熟的男人是一個顧家的男人,如果晚上沒有加班,這時候的方漸才通常會選擇回家。
上班、下班、家,這就是方漸才三點一線的生活,也是大多數成功人士的生活,並沒有多麼的波瀾壯麗,同樣也就是他們成功的原因。
在自家辦公室坐了一會的方漸纔看了一下表,在預算了下時間之後,方漸才捧起了一本書在看。
這本書是《羣體性孤獨》,這本書所闡述的內容和方漸才的工作並沒有什麼關聯,只是看書是一種他的習慣而已,也是所有優秀人的根本。
勤奮,別無二字。
看完了兩個章節之後,方漸纔再次看了下時間,這個時間他要等的人因該來了,可是還沒有到。
於是方漸才放下書,打開了電腦玩起了歡樂鬥地主,兩盤結束之後,方漸纔將眼睛摘下揉了揉太陽穴,看向了窗戶外面。
窗外華燈初上,城市最美的光景正在上映。
“你好像知道我要來。”
在方漸才辦公室的前面響起了一個聲音。
方漸才還是眺望遠方了一會,這是他在給眼睛放鬆,隨後他緩緩地挪動了屁股下的皮座椅,轉過了身子揉了揉眼珠,戴上眼睛,才說道:“你比我預料當中,晚了三分鐘。”
說話的人是陸風,他嘲諷道:“你難道能將每個時間,都把握精準?”
方漸才背靠在沙發椅上,笑笑說:“差不多吧,但事總有始料未及的時候。”
陸風走到辦公桌跟前,看着方漸才說道:“那你爲什麼不算算,你還能活多久?”
方漸才道:“我不會死,爲什麼要算我還能活多久?”
陸風眯起眼睛道:“你很自信。”
方漸才道:“自信來源於我對你的信任,就算你可能知道了昨天是我去武協陷害你的,但是憑藉你和我女兒的關係,你也不會殺我。陸風你殺伐果決,但是在兒女情長這件事情上,你太過優柔寡斷了。”
這些話都是讓陸風始料不及的,陸風如何都想不到方漸纔會主動承認這件事情。
白天,卞東來跟在方明旁邊的時候陸風就很奇怪,因爲於情於理來說,昨天武協剛剛遭到了襲擊,卞東來就出席這樣的場所時宜上不符,再者說正好還是在方明的旁邊。
那麼只有一種解釋,卞東來的出現是方漸才安排的。
陸風猜到了這件事情,可是沒想到的是,方漸纔會主動承認!
陸風冷冷道:“你說我太過優柔寡斷,假如將你換成我的話,你又會如何處理呢?也許你的思路可以讓我參考一下。”
方漸才淡淡道:“寧叫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負我!女人便如衣服,若是她喜歡我,爲我死,她是死得其所,我又何苦在意她的想法?”
陸風眯起眼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是我,我就會將你給殺了?”
方漸才道:“要不然呢?”
陸風呵呵笑了兩聲,說道:“未必吧,假如你真不愛你的女兒,你不會在家安排那齣戲,像你這麼心思慎密的人,別告訴我,你家老婆和你家園丁出軌的事情,你不知道?他們的事情被我揭破,別告訴我不是你安排的?”
方漸才嘆氣道:“我是知道的,我虧欠思水太多了,可是父母之命則是天命,思水爺爺在世的時候我沒有辦法,如今只好想點辦法補償了。”
陸風注意到,方漸才選擇忽略這個問題的本質。
陸風不打算跟方漸才繞彎子了,陸風道:“你和方思水的關係我確實不能拿你怎麼樣!可是將你的武功給廢掉,還是沒什麼關係的,因爲對於方思水來說,你原本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父親。告訴我,你是誰?爲什麼知道我的身份?”
這就是陸風最關心的,三年前他就一直是在這個局中,可是陸風沒想到三年後他還是在這個局中,陸風甚至懷疑身邊的所有人,是否都是一場陰謀,包括方思水在內。
方漸才似乎並不關係威脅,武功對他來說本身就是多餘的東西,他道:“我女兒不是我安排的,雖然我提前發現了你,可是你們的遭遇是一場意外,和我無關,這點你不用擔心。”
方漸才還善意地提醒了一句,這句話讓陸風很不舒服,爲什麼他最近遇到的人都有看破人心的能力,自己就那麼容易被人看穿嗎?
再回答了女兒的事情之後,方漸才問道說:“知道最近電視臺關於你的爭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