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輕語心裡暖流涌動,看着陸風憨厚朴實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意。
只有經歷過生死的感情才經得起歲月和人事變遷的考驗,陸風從綁匪手中救出了木輕語,這份恩情,木輕語記在心裡,對陸風的感激也化爲了更濃的愛意。
“你傻啊?還聽不懂嗎?不跟你說了!”木輕語罕見的露出了小女人般的嬌羞笑容,扭頭跑進了房間。
愣在原地的陸風摸了摸鼻尖,茫然的臉色,心裡揣測道:這妮子幹嘛了?抽瘋啊?話不說清楚就跑。
陸風呆楞了片刻,腦海裡短暫的思索了一會兒,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驚訝神色,他這才反應過來木輕語的話。
臉上多了些又壞又得意的笑容,陸風衝到了房門前,根本懶得敲門,直接擰動門把手,衝進了屋裡。
木輕語坐在牀頭,看陸風臉上掛着壞壞的笑意,眼眸裡的羞澀之感更加明顯,側過身去不再看陸風,心跳和呼吸都變得急促許多。
一屁股坐在了木輕語身邊,陸風發出兩聲乾澀的笑聲,凝視着木輕語完美的身段,打趣道:“我明白你意思了,你是說我以後不再是假扮男朋友,轉正了是吧?”
“真傻。”木輕語呢喃道,忽覺一雙厚實的手攬住了自己的腰肢,臉色不覺變得緋紅一片。陸風下意識的舉動,雙手環住了木輕語水蛇般的細腰,笑道:“太好了!”
輕輕拍掉了陸風的鹹豬手,木輕語回過頭,嗔怒的道:“別想佔我便宜!”
陸風聽到這奇葩話語,看着木輕語生氣的臉色,瞬間呆住,心裡不安道:我這麼做很過分?
情侶之間的親近是稀鬆平常的事,陸風鬱悶的語氣甩了甩頭,委屈道:“你不是說我以後是你正式的男朋友了嗎?我這個男朋友當得真窩囊!連手都沒拉過!”
“你還胡說!”木輕語攥緊了粉拳朝陸風的胸口猛捶了好幾下,“你都看過我了…”
話音剛落,木輕語腦海裡回想起陸風幫自己治病時,自己上身的旖旎畫面,臉色羞臊難當,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陸風的腦海裡霎時閃過幫木輕語治病的情景,笑道:“那不就得了!我都看你過不止一次了,還不讓我摟一摟?”
木輕語欲拒還迎的羞澀眼神,瞥了陸風一眼,笑着跑到了客廳裡。
陸風心裡的激動難以抑制,心頭嘖嘖道:終於被我拿下了!以後不用當臨時男朋友了,哎,啥時候能把美人抱上牀呢?!
想歸想,做歸做,陸風知道他和木輕語的感情升溫速度還遠遠沒有達到那種程度。回到客廳裡,凝視着木輕語臉色紅潤的臉蛋,陸風邪笑道:“既然你都讓我轉正了,我們啥時候能做情侶之間該做的事啊?”
“該做的事?”木輕語一下子露出詫異眼色,忽然明白陸風話語的深層含義,臉色紅的快要滴出血來,霸道女總裁霸道慣了,從未有如此羞愧的時候。
“你…你流氓!不準亂想!”木輕語站起身揮拳要打陸風,臉上的怒氣中夾雜着一絲笑意,不料腳下絆到了沙發角,身體瞬間失去了重心。
木輕語慌張的臉色發出驚叫聲,身體向右側摔倒,眼看就要落到地面。好在陸風眼疾手快,極限反應速度下,向前邁出兩步,姿勢帥極了,躬身伸出雙臂,接住了木輕語柔軟的身體。
兩個人的臉龐相距不到十公分,陸風就這麼凝視着木輕語一言不發,一股強烈的曖昧氣息,木輕語臉紅到了耳根子,輕輕閉起了眼睛。
再傻的男人都知道女人做出這樣的舉動意欲何爲,陸風深情無限的眼眸,雙脣向木輕語的脣邊緩緩靠近。
撅起嘴脣的陸風只差一個拇指的寬度就能親吻到木輕語,可一剎那間傳來的電話鈴聲讓兩個人尷尬至極。聽到震動和響鈴聲,木輕語睜開了眼睛,錯愕的眼神看向桌上,自己的蘋果手機來電了。
陸風心裡那個氣呀,惡狠狠的眼神盯着桌上的手機,心頭咒罵道:是哪個傻缺?!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時候打電話來!
悻悻的扶着木輕語站穩,陸風收回了手,尷尬笑道:“快接電話吧。”
木輕語拿起電話,實在覺得太難爲情,不好意思面對陸風,走向了窗臺附近接了電話。幾分鐘過去,木輕語回到了客廳裡,陸風壞笑道:“沒關係,我們下次。”
“什麼下次?!誰跟你有下次!”木輕語又是那副如常的冷淡語氣,佈滿紅暈的臉色無比的誘人。
沒了開玩笑的心思,陸風環顧着屋子,些許疑惑的語氣問木輕語道:“好端端的,你幹嘛買新房子啊?不在家裡住了?”
“我投資不行嗎?!”木輕語咄咄逼人的語氣解釋道,“家裡住煩了,以後有空就來這裡住。”
“好啊!”陸風笑應道,“你想的真周到!去你家我還不好意思呢。”
“去死!”木輕語經不起陸風的言語挑逗,怒聲道,“我是說我有空來這裡住!你做夢啊你!我帶你來參觀一下,誰說讓你來住了?!”
“哦,”陸風佯作委屈的神色,嘆氣道,“我還以爲你邀請我來跟你一起住,好歹現在我是你正式的男朋友了嘛。”
就這麼逗趣着聊了好一陣,陸風才和木輕語離開了複式樓。木輕語心裡的意圖表露的很明顯,她已經從心裡完全接納了陸風,買下這處房子,爲的是跟陸風有更多獨處的機會。
送木輕語回到木氏集團樓下,準確說是搭了一趟順風車,陸風面帶笑意道:“我走了啊,記得給我一把鑰匙!”
木輕語臉色微紅,怒衝衝的模樣道:“你!無聊!”
對付李定明的計劃已經商定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等木輕語這邊開始了採購新電腦的工作並且交由李定明負責,陸風就會派人及時跟進,暗中監視和跟蹤李定明,看他什麼時候會露出馬腳來。
還打算去找刺刀商量對策,回到家吃過了晚飯,陸風和周瑤閒聊了幾句,而後嘗試撥打刺刀的電話,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怎麼回事?他不會出事吧?”陸風納悶道,心裡暗自爲刺刀擔心起來。
晚上十點多鐘,陸風打了十多個電話,還是沒能聯繫上刺刀,決意先去修理廠看看刺刀在不在,鄭青還在醫院裡養傷,汽修廠無人打理。
晴朗的夜空繁星點點,一趟從東南亞飛到申城的航班穩穩降落,一個穿着黑色風衣,手裡拿着一個褐色愛馬仕錢夾的男人中分發型,頭髮烏黑髮亮,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雖然戴着墨鏡,但仍難掩蓋眼眸裡散發出的戾氣。
走出航站樓,男人取下墨鏡,來到了出發大廳外,掏出手機打了通電話,點燃了一支雪茄,警覺的眼神觀察着很多進進出出的旅客。
掩藏在一輛車後的刺刀穿着黑色夾克,戴着一個口罩,遮住了大部分的面龐,鬼影般的移動速度,突然出現在了男子身後。
“老五,我等你很久了。”刺刀冷到骨子裡的聲音,在男子耳邊道。
這個中年男人正是陸風和刺刀苦心尋找的老五,經過多方聯繫,動用自己特有的人脈,刺刀費勁好大力氣纔打聽到確切消息,老五會乘坐國外航班回到申城,時間就在今晚。
五個小時以前,刺刀就來到了申城機場,耐心等候,守株待兔等着老五出現。功夫不負有心人,老五果然來了。
臉頰瘦削的老五表情愕然,不敢回頭看,因爲他感覺到有一個尖銳的物體頂在了他腰後。濃密的一字眉,方方正正的臉型,皮膚暗黃,眼神犀利,鼻樑高挺,身材中等,一襲黑色長款風衣蓋到了膝蓋下,顯出幹練和從容的氣質。
乍看上去有幾分上海灘大哥的感覺,老五眼眸裡閃過慌張之色,冷淡的語氣道:“你是哪位?!”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跟我走!”刺刀右手緊握一把利刃,用力朝老五的身體頂了頂,刺破了風衣,可見利刃的鋒利程度。
老五一臉“你能奈我何”的囂張氣焰,身體紋絲不動,雙手插在了口袋裡。
“再動一下,你就沒命了。”刺刀左手扼住了老五的左臂,擔心他從口袋裡掏出武器。老五在申城道上名頭很響,算是一位多年屹立不倒的大佬了,以手腕兇殘,唯利是圖出名,所以刺刀對待他保持着十足的警惕。
“走!”左手推搡了老五一把,刺刀低聲喝道。
老五臉色微變,心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多了些恐懼的情緒,他擔心是仇家派來的殺手,只爲取他性命,不敢再做抗拒,挪動了腳步。
刻意避開了人流量較大的電梯,刺刀逼迫着老五順着應急樓梯通道來到了地下停車場,空曠的停車場裡,牆壁上強烈的白色燈光刺眼極了。
“你到底是誰?”快要走到一輛暗藍色的商務旅行車前,老五停住腳步,問刺刀道。
猛推了老五一把,打開了後座車門,手裡的利刃摁在了老五脖頸上,刺刀冷眼看着老五,臉色陰森森的,厲聲道:“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