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沒有追擊的打算。
門前的動靜,在陸風進入提升境界的時候,陸風就已經知道了,他知道威爾遜已經上門來了,其中陸風還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和威爾遜戰鬥在了一起。
那個氣息陸風如此熟悉,也如此的具有好感,但是也同樣陌生,陸風甚至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那種好感。
現在陸風已經感覺不到那個氣息的存在了。
陸風將衣服穿戴好,纔想起木輕語已經不在身邊了,他心中有一種非常慌亂的感覺,好像就要失去這個女人一樣。
將太阿劍拿在手中,陸風纔有點安心,他知道木輕語是是他的女人,無論何地,無論何時都是他的女人!
雖然陸風不知道木輕語爲何不辭而別,但是陸風知道,就算木輕語跑到天涯海角,陸風也會找到她,將她帶回自己的身邊。
……
房間之外。
了了和尚靠在一堵破碎的牆壁上,面色慈祥,垂着頭,合着雙眼,以一個坐禪的姿勢靠在牆壁上,已經沒有了生息。
了了和尚的胸口有一道恐怖的劍痕,這劍痕是阿瑞斯之劍貫穿的。
威爾遜拿着阿瑞斯之劍,身上如實質一般的金色鬥氣,還沒有散去,他臉上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他看着了了和尚的屍體神情漠然。
大威天王菩薩和娜塔莎的戰鬥,也已經有了結果。
娜塔莎嘴角邊掛着血,左右小臂上分別被刺了幾劍,坐在地上,面色蒼白,她原本紫紅色的嘴脣,也暗淡的發白,就像是一朵凋謝的玫瑰花一樣。
在這場戰鬥當中娜塔莎終究還是敗了,她是一名殺手,根本就不適合這種光明正大的交戰,哪怕是在黑暗當中,娜塔莎也和陰影一樣也不適合正面交戰。
殺手不能打一場沒有準備的戰鬥,這個老尼姑所使用的武功和手段,對娜塔莎來說,都是太過的陌生了。
天王菩薩看上去完好無損,只是臉上看上去比較白一點而已,其實如果在意的話,她寬大的袍子上也有幾顆細小的紅點,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菩薩,終究還是中了娜塔莎幾槍。
天王菩薩拿着手中的血色長劍,來到了娜塔莎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這一個妖媚的女人。
天王菩薩不知爲何,怒從心起,好嫉妒這張女人那張極魅惑的臉龐。
天王菩薩舉起手,朝着娜塔莎的臉上左右開弓,使用全部的力氣在娜塔莎的臉上扇了十幾巴掌,將娜塔莎的臉打得高高腫起,口鼻流血。
就算如此,娜塔莎沒有一點服軟的跡象,她滿臉仇視的看着眼前這個老尼姑,就像是一頭記仇的母狼崽子一樣。
天王菩薩這十幾巴掌扇下去之後,只覺得心中好不舒爽,只是她看到娜塔莎的眼神,臉上憤怒之色又起,怒喝道:“怎麼,你還敢兇?”
娜塔莎吐出一口血沫,對這個天王菩薩冷冷地說道:“你最好還是殺了我,要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只要我還活着,我會讓你一輩子都無法安定的躺在牀上,時時刻刻都要享受着,被我殺掉的風險!”
天王菩薩大怒,照臉給娜塔莎一腳,將娜塔莎仰面踢倒在地上,天王菩薩罵道:“好張狂的狐媚子,就你也想殺我?看你這一張狐媚臉,生來就是勾引男人的賤貨雜種,我要在你臉上劃上一百刀,看你今後如何在我面前囂張!”
天王菩薩一把揪住娜塔莎的頭髮,將娜塔莎從地上提了起來,她拿起手中的劍,就要在娜塔莎的臉上劃下第一道劍痕。
可是天王菩薩看到娜塔莎沒有任何畏懼,知道就算劃了也是徒勞,不會對這個女人造成任何傷害。
天王菩薩眼中一轉,想到娜塔莎的威脅,她忽然放開了娜塔莎,從地上撿起了娜塔莎那一杆猙獰之牙,拿在了手中。
娜塔莎終於面色大變,叫道:“你想幹什麼?”
天王菩薩冷笑一聲,說道:“好個狐媚子,我將你的‘牙’給折了,今後看你怎麼咬人!”
在娜塔莎叫道“不要”!
天王菩薩已經手起劍落,用手中的不動明王劍將猙獰之牙斬斷了兩節。
娜塔莎的臉上徹底地失去了血色,看着在地上成了兩節的猙獰之眼,面色憔悴的無法言喻。
娜塔莎癱坐在地上,對天王菩薩說:“你殺了我吧。”
“哼哼,你現在到想死?已經晚了!我要讓天下間最噁心的男子強.奸你,讓你這輩子都在男人的身下殘喘。”
天王菩薩呵呵笑着,似乎這種做法能讓她很高興。
娜塔莎的臉上抽動着,只是低下頭不發一言,看着那把斷成兩截的猙獰之牙怔怔出神。
威爾遜終於差出來打幫腔,他開口說道,“所有的殺手在出師之前都會經過特殊的訓練,她們並不看重自己的身子的清白,身子對於她們而言,還是武器的一部分,你的威脅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作用,我想最好的結果是一劍結束她的性命!”
天王菩薩惡狠狠地說道:“我的事情要你管?我答應過你的女王替你找到陸風,如今陸風還在裡面跑不掉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這個就是我的戰利品,我向你女王討要,她還能不給我不成?”
“這裡哪容得到你這個下人推三阻四,你不過是一個狗奴才,你可得認清你的身份!”
有再好的涵養,威爾遜臉色也被氣得變了,他看了娜塔莎一眼,終究還是退下了,威爾遜不是一個奴才,只是一個將忠誠寫進了骨子裡面的騎士。
對待女王,威爾遜沒有任何的理由的服從,威爾遜知道女王會答應的這個女人的要求,所以他不再說話。
“對了狗奴才,你要的人就在裡面,還不進去?”
天王菩薩對威爾遜嘲諷地說道。
威爾遜神色沉默地走上前,在他路過娜塔莎旁邊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手拿太阿劍的陸風,一眼就看清了場中的情形,他看都沒看威爾遜一眼,筆直地朝着娜塔莎走去。
陸風在出現的時候,天王菩薩就根據門下弟子的描述,一眼就認出了陸風就是那個殺了她兒子的人,天王菩薩氣得全身上下都在顫抖着!
尤其是陸風看都不看她一眼,完全無視她的存在走到娜塔莎的旁邊,將娜塔莎橫腰抱起,天王菩薩只覺得自己氣得已經不能自已了!
“痛不痛?”陸風心疼地看着娜塔莎,口氣溫柔。
聽到陸風這一句話,眼淚從來都是用來僞裝在獵物面前扮可憐,然後再殺掉獵物的娜塔莎,淚水再也控制不住落了下來,她不在掩飾她作爲一個女人的柔軟,將頭靠在陸風的懷裡,泣聲道:“痛,好痛……”
陸風感到自己心有點疼,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這個萍水相逢,卻用自己生命來保護自己的女殺手,陸風只是覺得娜塔莎是他這輩子都不能辜負的女人之一。
陸風抱着娜塔莎走進了房間裡面,還是完全無視兩人。
天王菩薩全身上下都在顫抖的厲害,一部分氣得,也一部分是被陸風散發出來的氣息給嚇得……
陸風現在的氣息實在是太強了,陸風就算沒有特意散發體內的氣息,剛剛晉升武尊後期的陸風,也讓抱丹境界的天王菩薩感到心顫,那種心顫的感覺,完全就像是一個動物遇到了天敵的畏懼。
陸風走進房間將娜塔莎放在他睡過的牀上,將娜塔莎放在牀上之後,陸風用銀針止住了娜塔莎還在流逝的血液,然後在娜塔莎體內輸入了一道他的真氣。
娜塔莎只覺得全身上下暖洋洋的,好不舒服,之前所有的不適和屈辱都已經散去,她現在只想沉沉睡去。
陸風看到娜塔莎蜷縮着身體,如果一個嬰兒一樣沉沉睡去,陸風在娜塔莎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道了聲,“晚安。”
現在正是午夜的十二點鐘,正是睡覺的好時候。
渾身上下的顫抖,根本平復不下來的天王菩薩,對威爾遜說道:“狗奴才,你主子讓你奉命抓得人已經出現了,爲什麼你還不動手?不怕你主子將的你狗爪給打斷嗎?”
威爾遜沒有任何生氣,他神情很謙卑,說道:“只要陸風還在這裡,我隨時都可以抓陸風不是嗎?只要將陸風抓回去,我如何都不算違抗女王的命令。在這之前,陸風有選擇做自己事情的權利。”
天王菩薩可想不到報應來得如此之快,她很快就爲她的言語付出了代價。
這個優雅的騎士隊長,相比天王菩薩來說,他更能控制住自己心中的一切嗔恨之心,做到了“耳聽塵世心不知”,他比天王菩薩更像是一尊菩薩。
威爾遜是愚忠沒有錯,但是這並不代表威爾遜沒有脾氣。
事實上,他比誰都更懂得人情事故。
這是有信仰和沒有信仰的區別。
陸風從房間內走了出來,走到了天王菩薩身邊,陸風看着模樣看上去只有十五歲樣子的天王菩薩,還不知道這個如此年輕的女人,就是李千秋的母親。
陸風說道:“把你的臉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