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騎士一左一右向着陸風攔截而來,右手被子彈貫穿的陸風現在只能用左手!
左手持劍的他,似乎根本就沒看到兩把交織而來的長劍,依舊筆直的拿着殘劍,朝着威爾遜衝去。
兩柄騎士長劍朝着陸風斬來,伴隨着的還有湯姆上校的子彈!
陸風與長劍交錯而過,雙方似乎根本就沒有正式接觸,只有雨水忽然從四面盪漾過去,陸風的腳底下的水漬更是形成了一個八卦的圖案,轉瞬又消失。
一秒鐘之後,兩名騎士忽然捂着狂噴鮮血的脖子,倒在了地上!
陸風的斷劍缺口有一絲血跡,隨着雨水很快就被沖淡。
嘴上不斷溢出的鮮血的陸風已經是強弩之末,陸風發出這一擊之後,甚至連走動都難,可就算如此,陸風依舊一步一步地朝着威爾遜走去。
爲了省力陸風將斷劍拖在地上,斷劍與地面發出一陣摩擦的聲音,顯得格外燥人。
湯姆上校的子彈已經瞄準了陸風的腦門,只要一槍,這個討厭的敵人就會徹底的死去。
可是威爾遜伸手攔住了湯姆上校,他看着一步一步拖行而來的陸風,臉上出現了莊重的神色,說道:“戰士應該死於劍下!”
湯姆看着陸風露出了憤恨的神色,可終究還是放下了搶。
陸風終於拖着劍走到了威爾遜的面前。
一米八的陸風,在威爾遜面前,纔到他的胸口,陸風擡着頭仰視着這個世界上排名第七,人稱戰神的威爾遜。
隨後陸風十分緩慢地將斷劍舉了起來……
威爾遜也舉起了他比陸風腦袋還要寬的大劍。
“一切都結束了!”
威爾遜面露悲憫的神色,長劍對着陸風一劍揮出……
“呵呵呵……”
黑暗中忽然傳來了魅惑的女人笑聲。
聽到這個笑聲,湯姆上校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彷彿這個笑容對他而言就是一個陰影。
威爾遜將要落下的長劍,迎來了一顆金色花紋的子彈,還有狙擊槍低沉的轟鳴聲。
威爾遜的劍鋒爆出一團火花。
威爾遜兩米的身高,外加身上的鎧甲,還有手中的巨劍,已經有一千多斤。
可是威爾遜在這一發子彈之下,竟然被打飛了出去,他的雙腳在地面拖行,即使威爾遜的阿瑞斯之劍插入了地面,來止住自己的退路,威爾遜還是被這一槍打得退後了十幾米遠,地面被阿瑞斯之劍帶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呵呵呵,小傢伙,我不是說過,不要將我的槍亂丟嗎?爲什麼我這把愛槍,像垃圾一樣被扔在地面上呢?”
娜塔莎帶着一陣咯咯的笑聲,從黑暗中憑空出現,她的半個身子還處在黑暗之中,腰部往下的位置都是黑色的迷霧。
娜塔莎漂浮着,將魅惑衆生的腦袋趴在陸風身上,絲毫沒有顧忌此時的陸風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最後一根稻草,他就會倒下。
陸風站着沒有搭理娜塔莎,用盡全身的力氣,拖着殘劍,一步一步朝着威爾遜和湯姆上校走去,陸風的眼神冰冷的如同一個野狼。
沒有退步的娜塔莎,被陸風拖着漂浮着前進,她的一雙美目看着陸風,滿是感興趣的神色。
湯姆上校再也忍受不住娜塔莎出現的壓力,朝着娜塔開了一槍。
娜塔莎的身子就如同一團黑色的霧氣一樣,子彈穿過了娜塔莎的身體毫無停留。
正在靜靜欣賞陸風帥氣臉龐的娜塔莎,似乎很反感有人在突如其來打擾自己,她將絕美的眸子看向了湯姆上校。
湯姆上校看到娜塔莎看向了自己,就如同被一個洪荒巨獸盯上了一樣,神色鉅變!
湯姆上校想也不想,沒有任何榮譽感可言,躲在了威爾遜的身後。
在陸風旁邊的娜塔莎忽然間消失,威爾遜的身後忽然浮現出了一團黑色的濃霧,黑色的霧氣形成了一個女人的身形,身形還未完全出現,艾瑞斯之劍已經斬在了濃霧上,濃霧沒有凝結就已經消散,隨後濃霧圍繞着威爾遜身邊出現了六團,每一團影子,在沒有閃現之前,就已經被威爾遜劈成了碎片。
娜塔莎的身影又出現在了陸風的旁邊,看着威爾遜滿臉“你不識風情”的神色。
陸風還在一步一步地靠近,此時陸風已經不能用“拖動”來形容,應該說是用挪,他每次挪半隻腳的距離,前腳挪到了前面,後腳纔跟上,然後纔開始走下一步。
威爾遜依舊帶着那種莊重的神色,對娜塔莎說道:“今天是個好天氣,有黑暗,可是並不是每天的天氣都如今天一樣那麼好的,娜塔莎,你應該懂得,天終究會亮,你無法一直隱藏在黑暗當中。”
“他也終究會死,只是在死之前,他應該像一個偉大的戰士一樣死去,而不是像一個懦夫一樣,躲在女人的身後流盡每一滴血。”
娜塔莎魅惑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神色,說道:“你那一套可笑的理論並不適用與此。如果你殺了他,我就做一次免費的買賣,去刺殺你們女王殿下玩玩。”
“陰影這個傢伙只追求一擊必殺和一些可笑的小伎倆,我不認爲在騷擾方面,全世界還有比我更優秀的殺手,你們女王陛下也年紀已經夠大了,不知道能經得起我幾次折騰。”
威爾遜莊重的臉下,讓人猜不出到底存有什麼樣的心思,但是湯姆上校卻知道,那個已經七十多歲養尊處優的老女人,可真經不起娜塔莎的幾次折騰。
湯姆上校對娜塔莎恨恨地說道:“你不是最不願意做虧本的買賣了嗎?還很怕麻煩。如果女王殿下因你而死,娜塔莎,你無論跑到世界的哪一個角落,皇家騎士團也會將你找出來,就算他們殺不了你,你也會終生不得安寧!你做這種傻事,可不像你的風格。”
處在黑暗當中的娜塔莎,撩撥了一下頭髮,風情萬種的姿態就連威爾遜也不得不讚嘆這個女人的魅惑能力。
娜塔莎看着陸風,語氣少見的沒有了那種輕佻,說道:“人不怕犯傻,只怕遇不到犯傻的人。我活了那麼多個年頭,牀上的人沒有少過,可卻從來沒有心動過,這次就當我犯傻咯,嚐嚐被詩人歌頌的愛到底是什麼滋味,不挺好的嗎?”
說到最後,娜塔莎看着陸風,聲音愈來愈溫柔,可惜這個男人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