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末日戰神和幻龍無極兩位兄弟的打賞。
看到胖劉的視線始終定在那對香爐上,知道他像江林一樣,對這對青釉三足香爐起了懷疑,不過現在韓孔雀卻不可能在這裡給他多做解釋。
韓孔雀轉頭對韓榮耀道:“我跟你們說過幾次了,以後每個月三千塊錢的市場管理費是必須要交的,你們自己看着辦。”
“三千塊錢?我剛纔問別人了,人家說有熟人的就不用交,你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年,難道一個人都不認識?”韓榮耀道。
“認識,但我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我?我是他們的爹啊?還是他們的祖宗?人家陳青一家在這裡做了七八年了,照樣每個月交錢,你們憑什麼不想交?就算他們認識我,又憑什麼不要我們的錢?”韓孔雀沒好氣的道。
“反正我們沒錢,要不你給我們先墊上,等我們掙了錢,賣完了這些南瓜再還給你。”韓榮耀十分無恥的道。
“你想的到美,如果賣完了南瓜,你們跑了我找誰去?我沒錢,要是想在這裡做買賣,就給我老實的交錢。”韓孔雀鄙視的看着自己的這個兄弟。
“你沒錢?你沒錢這桌子和馬紮,是別人送的啊?這些東西得一千多塊錢吧?如果我們掙不到錢,這些桌子就給你頂賬了。”
這些新置辦的傢伙什,可都是自家大哥付的帳,現在說沒錢不是太晚了嗎?
韓榮耀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如果不給自己墊付那所謂的管理費,這些桌子的錢,自己也是不會認賬的。
韓孔雀笑呵呵的道:“這些桌子和鍋碗瓢盆如果是我買的,你居然想用我買的東西給我抵賬?不過很可惜,買這些東西的錢可不是我的,我用你卡里的錢買的。
還有,那三千塊錢的管理費,我也提出來了,所以你就放心在這裡做生意吧!我剛纔廢話那麼多,就是讓你知道,你的成本可是不低,要是還像今天這麼容易滿足,很可能你們連管理費也掙不回來。”
“什麼?那錢是從我卡里取出來的?那怎麼可能,你又不知道我的密碼。”韓榮耀不信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道。
而韓榮耀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也以爲這裡的東西,是韓孔雀付錢買的。
韓孔雀冷笑着把韓榮耀的錢包拿出來,直接扔給他道:“密碼我猜出來了,就你那也叫密碼?你卡里可就只剩下三千塊錢了。
這魔都市的消費水平你也知道,如果不努力賺錢,你這三千塊用不了一個月,而且還是節衣縮食的,儘量省着花才能支持一個月。
現在你好像是沒有退路了,如果你不想跟着爸爸狼狽的回老家,還是老老實實的想辦法,把自己的生意做好,要不然,你們吃飯也會成問題,就不要說出去跟自己的同學朋友瀟灑一下了。
好了,我也懶得理你,該幫你的我已經全做了,以後看你們的了,中午我不在家吃飯,你們要吃飯,就自己買自己做,反正我不會管飯。”
“你騙我?我的密碼你根本不可能猜到。”韓榮耀不相信的道。
韓孔雀不在理會韓榮耀,轉頭對胖劉道:“劉哥幫個忙,幫我抱着一隻香爐。”
“好來。”看到韓孔雀終於開始理睬自己了,胖劉高興的抱起一隻香爐。
“不行,你給我說清楚,你怎麼可以花我的錢,還有,這些桌子什麼的,怎麼可能值那麼多錢?你是不是貪我的錢了?”韓榮耀道。
韓孔雀開始鄙視他這個兄弟了:“桌子的價格剛纔怎麼不問?現在知道詢問價格了?果然是不花自己的錢心不疼?桌子八十一張,這個爸爸也知道,你要嫌貴,也怨不着我。”
當時可是韓孔雀跟韓建國兩個人去買的,他買的這些東西的價格,韓建國都是知道的。
說完,韓孔雀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韓孔雀和胖劉兩個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韓榮耀父子兩個的實現當中。
韓建國和韓榮耀兩個互相看了一眼,又低頭算了一下,不說擺攤的成本,單是每天的管理費就要一百元,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沒有了白撿八十元錢的喜悅了。
“爸,這怎麼辦?”韓榮耀直接傻眼了,剛纔過來要喝南瓜粥的人雖然不少,但他們卻沒法留住那麼多客人。
因爲他們不賣主食,只有一樣南瓜粥,這有位子,還能吸引客人坐下喝碗南瓜粥,但沒位子了,人家直接去別家了。
這樣一來,他們一早上,總共纔買了四十來碗南瓜粥,毛收入才八十元錢,這還不夠上交給那些混混管理費的。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韓榮耀還是打聽清楚了,在這裡擺攤賣小吃的,都會給在周圍混的一夥人交保護費,好聽的說法就是管理費。
而那些人也不是白要錢,人家可以讓城管在不上班的時間,不過來找他們的麻煩,而他們的生意,正好是在下班的高峰期做,所以這份錢沒有人敢不給,如果那些人不收,纔是麻煩。
如果不給那份錢,人家也不會找你的麻煩,而找你麻煩的是城管。
如果你不交錢,那些城管是絕對不會讓你安下心來做生意的,那些城管可不是吃素的,如果讓他們認識了你,每天不追你個雞飛狗跳纔怪。
不說韓建國父子的無限糾結,韓孔雀此時已經帶着胖劉回到了家,他一手拿着一隻銅鉢,一手拿着一隻香爐。
現在韓孔雀心裡卻充滿了疑問,等回到家坐定,韓孔雀開始認真的分析桌子上的三件東西。
這兩隻香爐他已經心中有數,先前雖然沒仔細看,但不管是香爐的釉色,還是紋飾,都是很精美的。
胖劉在古玩街上混跡了好幾年,自然也有一些眼裡:“這香爐上刻的是荷蓮紋吧?刻花刀工很有力,蓮蓬很生動,只看這刀工就知道是精心之作,不過它太新了吧?這樣的青釉三足香爐,應該不會是老東西吧?”
韓孔雀笑了起來,一般人都是這樣想的,要不然哪裡還輪得到他撿漏?
韓孔雀也不廢話,直接道:“雖然整個香爐看起來很新,但那是由於青釉厚重,而且裡面全是氣泡,這青釉厚了,看起來就很潤,這就讓整隻香爐好像是籠罩在一層寶光之中,青瑩瑩的還閃爍着一些淡黃色的光芒,看起來煞是漂亮。
所以,這兩隻香爐雖然看新,但這並不是就意味着是新東西,並不是所有古時候的東西都是舊的,就像這兩隻青釉三足香爐,它因爲自帶寶光,所以看起來很新,可這兩隻香爐最少也是金代燒製的。”
“金代燒製的?你不會看錯了吧?這麼新的兩間香爐,居然是金代的?這東西和你那本醫略,都保存的太好了吧?”
胖劉有點不信,他不是不信韓孔雀的眼力,而是不信他的人品,如果真像韓孔雀說的,那韓孔雀的運氣也太逆天了。
“那本醫略保存的那麼好我不知道爲什麼,但這對香爐保存的好是肯定的,只是它的那層青釉就足以經受時光的流逝,不過你說的很對,也許我真看錯了,單從釉色上分析,這青釉三足香爐,應該是北宋中晚期耀州窯的精品,而不是金代的。”
“北宋中晚期?那不是比金代還要早?”胖劉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韓孔雀一邊認真查看三足香爐的一些特點,一邊分析道:“這兩隻香爐的胎色深灰,釉色綠中透着黃,胎質薄,施釉亦較薄。
香爐反面挨近足部及底部,呈現漏施釉的狀況,這些都足以說明,這兩隻青釉三足香爐屬於北方耀州窯燒製。
從這兩件香爐的做工看,以其精美程度,這是可以媲美五大名窯的稀世珍品,這樣的真品,金代時期的耀州窯應該是沒法做出來了。”
耀州窯瓷器的燒造最早始於晉,考古發掘證明,唐代耀州窯,已開始成爲具有一定規模的大型瓷窯。
到北宋時,耀州窯又得到了更大的發展,燒製出了相當精美的青釉瓷,達到耀州窯鼎盛時期,在有些方面,耀州窯甚至超過了宋代汝、官、哥、定、鈞五大名窯的瓷器。
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爲它廣汲各窯之長,並具有極爲便利的水陸交通、充足的燃料以及優質的瓷土等優越條件。
這兩隻青釉三足香爐,韓孔雀之所以認爲是北宋中晚期的,就是因爲當時的社會環境。
“北宋耀州窯的精品能夠比擬五大名窯,這個我知道,但你怎麼就確定這是北宋的精品呢?”胖劉還是疑惑的道。
韓孔雀道:“北宋末期,社會動盪不安,連年戰亂,經濟受到破壞,耀州窯與全國各地瓷窯一樣,生產受到影響。
到金代時,雖然耀州窯仍在進行瓷器的燒製,但產量及質量已開始走下坡路,除少數產品外,一般瓷器均燒製得較前粗劣。
元代耀州窯已經衰落到極點,瓷質低下、產量銳減,在各瓷窯之中已不佔有什麼位置了。
明代初期和中期,更是隻具小規模生產,並於晚期最終停止了這一瓷種的燒造。
從這些方面判斷,能夠生產出這麼兩隻精美的青釉三足香爐的時期,也只有北宋中晚期那種鼎盛時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