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來到陳三的房間裡面,他坐在陳三那張大寬背大椅上。安琪則來到葉凌飛身邊,粉臀坐在椅子的把手上,葉凌飛伸手摟住安琪的腰。
葉凌飛點着一根菸,把打火機扔在桌子上,對剛剛走進來的陳三問道:“除了這個傢伙外,還有什麼人?”
“還有一個女人,不過,那女人只是一個妓女,我已經放了她!”陳三說道。
葉凌飛默不作聲,陳三站在葉凌飛對面,說道:“您放心,那個妓女是澳門本地的,我保證她不敢亂說什麼!”
“我不是擔心這件事情!”葉凌飛擺擺手,說道:“我是在想那個小子到底和誰有聯繫,我剛纔看他的模樣,就知道這個小子是一個滑頭,給我下手重點,最好給我廢掉一條腿,讓他知道厲害!”
“明白,我這就去廢了他的腿!”陳三趕忙答應,轉身出去,時間不大,就聽到霍震一聲慘叫聲,緊跟着陳三回來,對葉凌飛說道:“已經打斷了他的左腿,那小子現在什麼都肯說了!”
“這樣最好!”葉凌飛嘴裡叼着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安琪把身體緊貼在葉凌飛的身上,從安琪身上傳過來一陣幽幽的體香,這股體香衝散了這房間裡面嗆人的煙味。葉凌飛右手輕拍了把安琪被褲子包裹得鼓鼓的粉臀,嘴裡說道:“走,過去瞧瞧!”
幾個人來到另外那個房間,就看見霍震倒在地上。他的臉上被澆了一盆冷水,水珠從臉頰滴答到地面上。
霍震的臉色慘白,兩手抱着被打斷的腿,嘴裡慘叫着。在霍震的身邊,一名拿着鐵棒的年輕人把鐵棒握緊,轉向陳三,問道:“老大,另一條腿留着嗎?”
陳三沒有回答,而是轉向葉凌飛,問道:“您說怎麼辦?”
葉凌飛蹲下去,把嘴裡的煙吐出來,就吐在霍震的臉邊,他伸手拍了拍霍震那張白皙的臉蛋,嘴裡笑道:“霍震是吧,你說你何苦這樣呢,早點說實話不好嗎,瞧瞧你現在這模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一條腿已經斷了,如果你再刷點小滑頭,那你的另一條腿也斷了,那你以後可就要成爲廢人了,想想你以後得坐輪椅的樣子吧!”
“我求求你們,不要打我了,我說,我全說!”霍震害怕了,連連求饒起來。葉凌飛笑道:“這樣就對了,你是不是霍震?”
“是!”
葉凌飛點了點頭,說道:“把你怎麼來澳門的過程詳詳細細地說出來,如果有半句謊話,你就不要指望能看見明天的太陽了!”
葉凌飛拋下這句話,那霍震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說謊話。這說不好,可就連命都沒有了。霍震不敢隱瞞,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葉凌飛聽完之後,一轉身,走了出去。陳三也跟了出來,問道:“葉先生,你看怎麼辦?”
“暫時把這個小子留着,以後可能還用上!”葉凌飛說道,“剛纔那小子提到的金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陳三有些遲疑,野獸在旁邊插嘴道:“你猶豫什麼呢,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
“金廣這人有些不好惹,他是臺灣人,當初是在臺灣犯了事兒,跑到這邊來的!”陳三說道,“來了不到一年,他在這裡混出名氣來,開了一家金廣賭場,他那裡龍蛇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這人不僅和臺灣那邊幫會有聯繫,而且還和日本那邊黑幫也有聯繫,凡是從臺灣和日本那邊犯事跑過來的人都躲在他那裡,久而久之,我們這些人都儘可能避免和他起正面衝突。這些年來,金廣又從事毒品交易、走私交易,聽說在內地還開了一家地下賭場,具體的在哪裡,我們也不太清楚,就是知道他的路子很廣。如果真的是他幹了這件事情,那事情可就棘手了,不太好處理!”
葉凌飛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能不能約下金廣,我想要和他見見面!”
“這個有些難度,金廣一般很少在澳門待着,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在澳門,這樣吧,我找找朋友看看能不能聯繫上金廣!”陳三說道,“不過,我不確定能和金廣聯繫上!”
“這樣就足夠了!”葉凌飛拍了拍陳三的肩膀,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離開了陳三這裡,葉凌飛直接回到酒店。他一回來,就把房間的門關上,安琪和野獸等人敲門,葉凌飛都沒有開門。
“安琪,你去問問老大,到底是怎麼回事?”野獸心裡不放心,催促着安琪去問問。安琪兩手抱胸,看着野獸,說道:“你不是沒有看見,撒旦就是不開門,我能有什麼辦法!”
野狼走過來,他不想野獸和安琪那樣急於知道葉凌飛在想什麼,野狼只是說道:“讓撒旦靜一靜!”
“有什麼好靜的!”野獸撇着嘴,嚷道:“管他孃的什麼人呢,要是惹到咱們就連窩端了!”
三個人就在葉凌飛房間外面議論着,就在這個時候,葉凌飛忽然打開了房間的門,就看見葉凌飛身上穿着一套藍色的西裝,腳上穿着黑色的皮鞋,像是要參加什麼宴會一般。
“撒旦,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安琪眼看着葉凌飛換上這一身衣服,感覺十分奇怪,不清楚葉凌飛要幹什麼去。葉凌飛笑道:“沒有什麼,就是想去賭場玩玩,來澳門不去賭場豈不是說不過去了,你們別看着我,換一身衣服,咱們去金廣賭場瞧瞧!”
葉凌飛這一說,這幾個人才明白葉凌飛打算去金廣賭場。要去賭場的話,自然不能穿得很隨便,那樣就連門都進不去。這賭場也分高檔、低檔,高檔的賭場講究衣着,如果你的衣着不講究,門口的保安會直接攔下你,想進去想都別想。
葉凌飛之所以會突然想去金廣的賭場,他是在考慮許久才下定決心的。按照陳三的說法,金廣擁有着爲數衆多的關係網,這些關係網足夠讓金廣日進斗金,沒有必要採用這種手段勒索一億元。葉凌飛感覺很奇怪,他想要去見見金廣,看看到底金廣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四個人打車到了金廣賭場門口,這家賭場從表面上看和澳門大多數的賭場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按照陳三提供的情況來看,這可能是表面現象。澳門大多數的賭場都不提供色情服務,但在一些地下的賭場卻提供這方面的服務,這類賭場更接近於國內的娛樂會所,賭博、色情一條龍服務。
安琪身穿着一條皮質短褲,腿上套着長長的絲襪。腳上是一雙高跟的皮靴,她外面披着一件大衣,一下車,安琪就很自然地挽住葉凌飛的胳膊。這種場合,是需要女伴陪同的,越是有錢人,越講究這些。
野獸和野狼倆人跟在葉凌飛和安琪的身後,就像是葉凌飛的保鏢一樣。四個人走進賭場裡面,安琪把大衣脫下來,交給這裡的服務生代爲保管。
賭場裡面裝修得異常豪華,一走進來,就看見站在門旁的一排身穿着短裙的豔麗少女,那些少女都是爲來這裡賭錢的客人準備的,一旦有客人需要女伴,可以找一名豔麗的少女全程陪伴。從現場不少的男人身邊陪同的女伴可以看出來,這裡很多的客人選擇在賭場挑選一名女伴。
“先生,不知道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一名衣着講究的女人走向葉凌飛,那女人自我介紹叫瑪麗,是這裡的主管。任何的娛樂場所都需要有負責人,只是各個地方的叫法不同而已,但大體上就是負責這裡的人。面前這名叫瑪麗的女人看模樣並不是那種豔麗的女人,但她給人的感覺卻是十分乾練,難怪金廣會讓瑪麗擔任主管。
“我只是想過來玩玩,麻煩你幫我換些籌碼!”葉凌飛說道。
“很樂意爲您服務!”瑪麗笑道。
很快,就換來一些籌碼。葉凌飛拿着這些籌碼並不急於下注,而是四處轉着。野獸和野狼就跟在葉凌飛身後,雖說賭場裡面豔麗的女人不少,但野獸這傢伙卻像是改了秉性一般,注意力全部放在葉凌飛的四周。這裡可是金廣的賭場,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操他媽,又輸了!”一個操着濃重的內地口音的男人大罵一聲,拋開身邊的女伴,氣呼呼地離開賭桌。看樣子他是要去換籌碼,但是,到了那邊,卻被兩人攔下來,原來這男人在這邊已經輸了一百多萬,他現在已經沒有錢了。那男人也許在內地的賭場混慣了,以爲可以在這裡借錢,卻被對方很有禮貌地拒絕了,就看見其中一人拿出一張鈔票,遞給那男人,嘴裡說上幾句後,那內地人怏怏得離開了賭場。
看見這一幕,葉凌飛眉頭就是皺了一下,看起來這家賭場的規矩和澳門大多數的賭場規矩一樣,都不會讓來這裡玩的人輸得傾家蕩產,但是,爲什麼金廣要讓白翠柏輸上一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