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請大家吃飯,地點就在光榮街上一家名字叫好再來的飯店。下午,方玲把那份單子簽下來,就這一筆單子少說也能賺個六千多塊錢。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方玲可以把這個作爲對外宣傳的資本,怎麼說新亞集團的副總裁那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在宣傳上更加有說服力。
方玲邀請了部門所有的同事去吃飯,一個部門十幾個人,其中還有一些人家裡有事情,結果只來了六個人。方玲本來也邀請了於威,但於威卻說他晚上有事情,並沒有來。
至於董學民沒來倒出乎方玲的意料,方玲本以爲董學民會來,卻沒有想到董學民不僅沒來,連個電話都沒有打。方玲打電話給董學民時,才知道董學民現在正在醫院裡。
“我說董學民,你怎麼搞的,上午還沒問題,怎麼現在跑到醫院裡面去了。”方玲很奇怪地問道。
“別提了,總之我很鬱悶!”董學民鬱悶地說道,“方玲,你以後記住了,千萬不能相信葉凌飛的話,他的話能害死人啊!”
方玲掛了電話,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葉凌飛問道:“葉凌飛,你到底和董學民說過什麼話,怎麼他說相信你的話會害死人啊?”
葉凌飛一聽,心裡好笑,心道:“一定是這個小子相信我的話了,結果被人給打出來了。”葉凌飛雖然心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嘴上卻故意裝糊塗道:“什麼事情啊,我怎麼不知道!”
“算了,算了,不問這件事情了,咱們吃飯吧!”方玲說着掃了一眼陳茜,意味深長地說道:“陳茜,你需要好好努力啊!”
陳茜沒有去見於威,還是選擇了和葉凌飛等人吃飯,她考慮許久,總感覺要是於威給自己介紹一個大客戶的話,難免讓公司裡面的人議論紛紛。再加上聽葉凌飛說得那些奇怪的話,陳茜有些猶豫,給於威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於威她晚上有事情。於威那邊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語重心長地提醒陳茜要多多努力,不然很難在公司待下去。
陳茜沒有聽出來於威話裡面帶出來的意思,她剛出學校的門,對這些人人情世故並不是很瞭解,只是單純地以爲是於威在鼓勵自己,趕忙笑道:“謝謝於經理!”
趙亮拿着酒杯,笑着對方玲說道:“我說方玲,你怎麼沒叫江月文,難道你就不怕江月文說你的壞話?”
“我叫她?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不投緣,叫她來吃飯一點沒意思。”方玲把嘴一撇,說道:“吃飯就講究個氣氛,要是叫她來,搞得連飯都吃不好!”
趙亮嘿嘿一笑,他的目光掃過陳茜那張清純的臉蛋,說道:“恩,我看江月文現在一定很煩惱吧!”
方玲也看了陳茜一眼,緊跟着笑道:“她是活該!”
陳茜不清楚爲什麼這些人總是喜歡看自己,她還以爲自己臉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轉向葉凌飛,低聲問道:“我的臉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沒有!”葉凌飛心裡明白,卻不說破。
方玲等人在大廳裡一邊吃着,一邊閒聊着。在距離她們不遠的一張桌子上,坐着三個男人。其中一名男人長得比較彪悍,另外倆人對這人顯得十分恭敬,小心陪着他說話。
葉凌飛掃了那男人一眼,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他的印象又不太深。葉凌飛極力想着到底這人在哪裡見過,這時候,忽然從飯店的門外走進來一名身材消瘦的年輕人,那名年輕人身上傳了一件大衣,一走進來,就直奔那三人過去。
“大熱個天,那個傢伙怎麼穿了一件大衣,難道是剛從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趙亮看見剛進來的那名年輕人後,嘴裡嘀咕一聲。
葉凌飛一聽,這才留意到那名年輕人,只看見那名年輕人手放在大衣裡面,大衣鼓鼓囊囊的。葉凌飛心裡一動,感覺很奇怪。
那名年輕人直接走到那邊坐着吃飯的三人面前,冷不丁說道:“張傲!”
正中間那名男人冷不丁應了一聲,當他一擡頭看那名年輕人時,只看見那名年輕人動作迅速得一把把右手擡起來,只看見他手裡拿着一把黑洞洞的長槍,對着那名叫張傲的男人的腦門子就是一槍。
轟!
那名男人的腦門子被轟掉半拉子,鮮血、腦漿子飛濺出來,濺到那名男人身邊坐着的兩名男人身上。
這些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幾乎沒有人反應過來。而那名年輕人只放了一槍,然後一轉身,疾步跑出了飯店。
葉凌飛率先反應過來,他騰得一下竄了起來,剛跑到門口。那名年輕人已經躍到一輛停在飯店門口的摩托車上。他坐在後座上,一名戴着頭盔的男人瞬間發動起來摩托車。
那名年輕人看見有人追出來後,嘴角浮現出一絲殘忍的笑意,擡起右手,握着長槍對着葉凌飛就是一槍,好在葉凌飛反應夠快,就在那名年輕人擡起右手時,葉凌飛一個躍身,閃開這一槍。
啪!
這一槍正打中飯店門口供奉的那尊財神上,一槍把陶瓷的財神打得稀巴爛。
等葉凌飛追到外面時,那名年輕人已經坐着摩托車消失在黑夜中了。
直到這個時候,那些在飯店裡面的人才明白過來。方玲等幾名女孩子嚇得臉色慘白,渾身哆嗦着。陳茜看見竟然嚇得吐了起來,她受驚過度,根本就沒有見過這樣血淋淋的場面。
不要說這些女人,就那些男人也是傻了眼,不知道該如何辦。坐在那名男人身邊的兩個人,這個時候忽然大叫起來,喊道:“老大,老大!”
葉凌飛這個時候走回來,對那名嚇傻眼的飯店老闆說道:“別傻站着了,快點報警!”
那名男老闆這纔回過神來,趕忙報警。
就在這個空擋,那些飯店裡面的客人都回過神兒來,一股腦向外面跑,就聽得噼裡啪啦一陣聲響,桌子、盤子、啤酒瓶子……等東西都摔在地上,桌子、椅子也倒了一大片,飯店裡面亂成一團。
葉凌飛一皺眉,大喊道:“媽的,全給我冷靜下來,不要亂來,等警察來處理現場!”
經葉凌飛這樣一喊,那些慌亂的客人才冷靜下來,有序地離開飯店。
葉凌飛走向那名死者所在的位置,那兩名跟着死者一起來的男人就站在死者的身邊。葉凌飛掃了他們二人一眼,又把目光落在那具屍體身上,抽了抽鼻子,鼻子裡面瀰漫着血腥的氣味。
“等下警察就來了,你們需要和警察好好說一說!”葉凌飛說道,“你們剛纔叫他老大,他是誰?”
“他……!”其中一名男人想說話,卻看見另外一名男人對他一使眼色,那男人改口說道:“你聽錯了!”
“是嗎?”葉凌飛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兩名男人,嘴裡冷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幫會的人吧!”
“我們不是!”那兩人馬上否認。
葉凌飛冷笑道:“我剛纔想起我在哪裡見過這個被打死的傢伙,我在斧頭幫龍頭蕭朝陽那裡見過這個傢伙。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他應該是斧頭幫的堂主吧!”
那兩個男人一聽葉凌飛這話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你們就不用關心了,總之,我對你們沒有惡意。”葉凌飛說道,“我認爲等警察來了,最好還是把實情告訴警察比較好!”
……
接到報警,刑警大隊的人先趕到現場。周欣茗接到電話時,她正和白晴婷在吃飯。周欣茗今天下了班,就接到白晴婷的電話,白晴婷想和周欣茗吃飯,周欣茗下班也沒事兒,就和白晴婷約好地方,倆人剛吃上飯,周欣茗就接到小趙的電話,說發生了嚴重的案件。
周欣茗一聽案發的地點距離她和白晴婷吃飯的地方並不遠,就馬上趕了過來,而白晴婷並沒有一起來,像這類兇殺的案子,往往場景都是很恐怖的,白晴婷不敢瞧,她自己留下來,把飯吃完後,自己回家。
周欣茗一趕到案發現場,就看見葉凌飛也在這裡。她很奇怪,心裡想不到葉凌飛跑到這裡幹什麼。
“欣茗,你來了啊,速度夠快了!”葉凌飛一看周欣茗來了,笑呵呵迎上去。
一身便裝的周欣茗瞧了葉凌飛一眼,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這裡和同事吃飯!”葉凌飛說着用手指了指自己那些正在和警察敘述案發時情況的同事,說道:“今天我的同事請客,我們就選了這家飯店吃飯,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真夠倒黴了!”
周欣茗看了一眼那邊正在和自己同事說話的人,她又把目光落回到葉凌飛身上,說道:“你的同事夠漂亮,怪不得要去保險公司幹呢,原來那裡也有美女啊!”
葉凌飛一聽,趕忙說道:“我說欣茗,你別亂說,我和她們是很純潔的,我現在哪裡敢在外面沾花惹草啊!”
“行了,行了,等回去我再和你說!”周欣茗對葉凌飛擺了擺手,說道:“你老人家是在這裡呢,還是早點回家?”
“我也是目擊者,當然要留下來做筆錄了,我這也算是支持欣茗你的工作!”葉凌飛說着把身體微微向周欣茗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說道:“欣茗,今天晚上咱們早點回去,你別加班太晚了,我都想你了!”
“去,別在這裡亂說!”周欣茗嘟囔一句道,“你先在那邊等着,我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怎麼能走!”
“哦!我知道了!”葉凌飛笑道,“我會等着我的欣茗寶貝兒的。”
周欣茗沒理會葉凌飛,而是走向現場。她一走進飯店,就聞到濃重的血腥味道,周欣茗皺了下眉頭。這時候小趙走過來,對周欣茗說道:“周隊,死者是斧頭幫的堂主,叫張傲。我看這起案子可能是黑幫內部的仇殺!”
周欣茗只是微微點點頭,緊跟着問道:“還有什麼情況?”
“那顆子彈找到了,馬上要送到技術科鑑定。根據現場目擊者的口述,那名殺手顯得早有準備,我看十有八九是職業殺手所爲。”
“這下子事情變得棘手起來,如果真是黑幫之間的仇殺,我看十有八九以後還有案子發生,你讓兄弟們都警覺一些,等明天我會寫報告給局長。”周欣茗說着又離開了現場,她一邊走着一邊對小趙說道:“我今天晚上有事情,這邊就交給你了,你帶着人好好把現場清理一下,看看是否還有有價值的線索。哦,留下那些目擊者的聯繫方式,讓他們明天到刑警隊來一趟,咱們這邊加把力,把那名兇手的相貌儘快搞出來,早一點找到兇手,早一點把這案子結了!”
周欣茗走出飯店時,就看見葉凌飛正和一名漂亮的女孩子在說話。她叮囑小趙多加把力氣後,邁步走向葉凌飛。
葉凌飛正和方玲說話,方玲被嚇得不輕,葉凌飛安慰幾句,想讓方玲不要害怕。這時候,周欣茗走了過來,看見周欣茗走過來後,葉凌飛爲周欣茗介紹道:“周隊長,這就是我的同事方玲,她可是我們部門業務最好的,我現在是她帶着做業務。”
方玲不認識周欣茗,但方玲可不傻,一瞧周欣茗那架勢,就知道一定是警察那邊的領導。周欣茗打量了一下方玲,點了點頭,她並沒有對方玲說話,而是對葉凌飛說道:“我這邊的事情忙完了,我先回去了!”
葉凌飛怎麼能聽不出來周欣茗這話裡帶出來的意思,他趕忙對方玲說道:“方玲,我有事情,先走了,咱們明天公司見。”葉凌飛說完,一轉身,有意和周欣茗拉開一段距離,一先一後,離開現場。
方玲看着葉凌飛和周欣茗離開,她心裡覈計開來,不知道葉凌飛到底是何方神聖?
方玲有些摸不清楚葉凌飛的來歷,就感覺葉凌飛這個人背景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