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是人並不是神,就算是神,他也無法摸清安琪的秉性。
安琪野性十足,但性格同樣反覆無常。她可以親手把她剛剛纏綿的女人幹掉,又會爲了狼牙組織的人拼命。安琪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你無法徹底明白安琪到底在想什麼。
當葉凌飛看見安琪眼睛中帶出來的那股殺意時,葉凌飛感覺到了危險。而同樣,白晴婷的反應卻出乎葉凌飛的意料,白晴婷會說很喜歡安琪。但當葉凌飛看清楚白晴婷看安琪的目光時,他明白了白晴婷心裡真正的想法。
這令葉凌飛很頭疼,不可否認,安琪確實長得過分妖豔了,這很容易讓女人誤會這樣的妖豔女人會勾引她們的男人。無疑,白晴婷就這樣認爲。她的目光中,明顯帶有警惕、敵意。
身邊的這兩個女人都和葉凌飛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於都是葉凌飛最親密的人,這讓葉凌飛感覺左右爲難。但既然白晴婷把話說出來了,葉凌飛也不便拒絕,只得用詢問的語氣問安琪道:“安琪,你有時間嗎?”葉凌飛是背對着白晴婷,故意讓白晴婷看不見葉凌飛的目光。此刻的葉凌飛正用他那凌厲帶着殺氣的目光盯着安琪,這是一種警告,葉凌飛再提醒着安琪,白晴婷是他的女人,他是不允許任何人動自己的女人。
很顯然,安琪意識到自己剛纔的目光中帶出殺機。在葉凌飛那凌厲的目光下,安琪目光中那股殺意消失了,她呵呵笑道:“當然有時間了。”
“那好吧。”白晴婷說道,“我回辦公室換身衣服,很快下來。”說着,白晴婷上了電梯。
等白晴婷一離開,葉凌飛一把抓住安琪的胳膊,幾乎是拖着安琪走到了一樓樓梯處。這裡沒有人,葉凌飛把樓梯口的門關上,一把把安琪推到牆上。
“安琪,你想幹什麼?”葉凌飛臉色一沉,低聲問道。
安琪把胸一挺,咯咯笑道:“我沒打算幹什麼,只是看你的老婆漂亮,想勾引一下,你不是不瞭解我的,我對於漂亮的女人總是很有興趣。尤其像你老婆這樣漂亮的女人,我更有興趣了。”
葉凌飛陰沉着臉,冷哼道:“安琪,我瞭解你,你剛纔的眼神並非像你說的那樣,我看到的是殺機。”
安琪並沒有否認葉凌飛這句話,她伸出兩手抱住葉凌飛肩膀,兩條結實有力的細腿如同蛇一般纏繞在葉凌飛的腰間。安琪那塗着殷紅色脣膏的嘴脣湊向葉凌飛的耳邊,安琪身上那濃郁的法國香水的香味刺激着葉凌飛的鼻孔。
安琪的嘴脣幾乎要碰到葉凌飛的耳垂,她用她特有的帶着性感磁性的聲音在葉凌飛耳邊說道:“撒旦,你是我唯一喜歡的男人,我只想和你上牀。正因爲你如此的優秀,我纔不希望你因爲一個女人而改變。老實說,我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我更喜歡過去的那個撒旦,那個冷酷、殘忍卻有擁有着讓女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力的撒旦,你知道嗎,我每次看見你,都渴望能征服你,但每次都是你征服了我。我心裡渴望能在你的身下呻吟,接受你強有力的衝擊,而不是我讓那些垃圾一般女人去呻吟。你在我心中是接近於神的地位,我在你面前只想着把我一切都奉獻給你。但可惜的是,現在的你卻讓我感覺不到那種神一般的感覺,你墜落了,你變了。撒旦,我不喜歡現在的你。我知道你是因爲剛纔那個女人,如果我親手幹掉那個女人的話,你就會重新成爲撒旦,重新回到組織。”
葉凌飛向前一步,把安琪的後背頂在牆上。他那冷酷的聲音從嘴裡發出,冷笑道:“安琪,你很天真,難道你認爲你殺了她就能讓我回到組織,那你錯了。我選擇離開組織並非是因爲女人,而是因爲我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不可否認,軍火販子的生涯讓我可以爲所欲爲,放縱自己。但我卻厭倦了那種生活,我很想以一個普通人去生活,感受這普通人生活的點點滴滴,這一切都讓我着迷。我現在已經愛上了這種生活,所以,我不會讓你破壞我這種生活,安琪,我警告你,不要對白晴婷有任何想法。她是最無辜的人,恰恰因爲她的無辜,我更不想因爲我讓她受到傷害,誰要是傷害了她,我就會要她的命。”
安琪咯咯笑道:“撒旦,這纔是我最喜歡的男人。我答應你就是了,我不會傷害到你的老婆,但如果她喜歡和我在一起呢,那你可不要怪我啊。”
“安琪,白晴婷不是賭注,所以說,你最好離她遠點。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那你立刻給我離開這裡,我不需要你來幫我。”
聽到這句話,安琪帶着幽怨的語氣說道:“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看你害怕的。”說着安琪在葉凌飛的耳邊狠狠親了一口,緊跟着鬆開雙手,從葉凌飛身上下來,媚笑道:“撒旦先生,我看我們需要回去了,不要讓你可愛的老婆發現我們倆人同時不見了,如果這樣你老婆生氣的話,那可不要怪我了。”
葉凌飛轉過身,看着安琪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雖然安琪親口保證不會動白晴婷,但這並不代表白晴婷就會安全。安琪的性格本就反覆無常,葉凌飛所能做的就是讓白晴婷儘可能離安琪遠點。
等葉凌飛返回時,安琪正和白晴婷笑着說話。
“看吧,你的老公這不是回來了嗎?”安琪看見葉凌飛返回了,她暗使一個眼色,故意說道:“葉凌飛,你去衛生間這樣久嗎,我剛纔還和你的老婆說需不需要找人看看,出了事情可不好了。”
葉凌飛隨即換上笑臉,他走到白晴婷身邊,白晴婷很自然地挽起葉凌飛胳膊,關切問道:“你沒事嗎?”
“沒事,我剛纔接了一個電話,是公司那邊的。今天我的部門有員工加班,有些事情決定不了,打電話詢問我的意見。”葉凌飛隨口編了一個藉口,把這件事情打岔開。“我們出去吃飯吧。”葉凌飛說着邁步就走,白晴婷挽着葉凌飛的胳膊,動作十分親密。
安琪站在他們倆人的背後,那雙勾魂的眼睛仔細打量着這兩人的背影。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倆人挽在一起的手臂上,她微微一嘆氣,眼睛裡流露出既羨慕又無奈的目光。安琪輕嘆口氣後,也跟了上去。
從越洋百貨出來,大街對面就有一家中檔的餐廳。他們三人來到這家餐廳,選了一個靠牆邊的座位坐下。
葉凌飛爲白晴婷拖去外套,放在身邊,和白晴婷坐在安琪的對面。
“請問安小姐要吃點什麼?”白晴婷把餐巾鋪在自己面前,稍微把白色的毛衣的袖口捋了一下,露出淡淡的笑容問道。
“來一份意大利比薩好了。”
白晴婷點了下頭,對身邊的侍者道:“來一份意大利比薩。”她又轉向葉凌飛詢問葉凌飛吃什麼,葉凌飛竟然要了一份牛肉蓋澆飯,而白晴婷也要了一份意大利比薩。
等侍者離開之後,白晴婷這才問道:“安小姐,你和我的老公是怎麼認識的?”
葉凌飛一聽白晴婷這話,就知道白晴婷是要切入主題。他有些擔憂望向對面的安琪,生怕安琪把他的底細和盤托出。當然,葉凌飛這是多慮了,安琪只是笑道:“我和他認識的過程說起來很複雜,唯一能說得就是如果沒有你的老公,說不定我現在正在英國當妓女。”
白晴婷張了張嘴巴,畢竟白晴婷一直都生活在上流社會中,對於所謂的妓女、賣淫等事情只是聽說,卻沒有親眼見到。白景崇可以把這些不良事情從白晴婷身邊過濾出去,因此,白晴婷並沒有聽過這類骯髒的地下交易。
“是不是有點吃驚?”安琪看白晴婷的反應後,咧着嘴笑了起來,絲毫不顧及她的潔白牙齒全部露出來。所謂笑不露齒是女性笑起來時應注意的問題,從一個女人笑的過程中就能瞭解這個女人是否具有良好的教養,無疑,安琪的笑給白晴婷傳達了一個很清楚的信息,安琪並不是一個受過良好家庭教養的女人。而安琪所說的話,也讓白晴婷相信了幾分,這樣的一個並不是擁有良好家庭背景的女孩如果被生活所迫當妓女倒也能讓人理解。
白晴婷微微點了點頭道:“確實有些,因爲我的生活環境造成我對於社會上一些事情不太瞭解。但我想每個人都可能因爲家庭或者所迫,從而做出一些自己所不願意做到的事情。”
“如果你這樣想,那你就錯了,我並不是因爲家庭,因爲我是被我父親賣到英國做妓女的。這樣想想是不是很可笑,作爲父親,他爲了錢把我賣到英國當妓女,那時候我清楚記得自己十七歲。”說道這裡,她轉向葉凌飛,笑道:“多虧那時候我遇到了你的老公,是他救了。之後,我就在英國生活下來。在我二十那年,我找到了我親生父親,親手幹掉了他。也許你認爲我這樣做很殘忍,但我在那一刻卻感覺自己解脫了。至於你的老公,我認爲是一個最優秀的男人,而且是我目前所見過的唯一一個能讓我動心的男人。”
安琪的話說到這裡,葉凌飛就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起來。如果不是白晴婷在身邊,葉凌飛恨不得把安琪現在就給綁起來,打個包,以最快的速度空運回英國。但身邊的白晴婷反應卻再次讓葉凌飛意外,就看見白晴婷依偎在葉凌飛身上,面帶笑容道:“也許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我找到了這樣一個好老公。”
安琪笑了笑,她又看了看葉凌飛,點頭道:“確實如此,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愛他,不然很容易被別人鑽空子,這個世界上優秀的男人很少了。我相信有很多女人在等着你的老公,當然也包括我。”安琪說道這裡,忽然站起身來,拍了拍巴掌道:“我剛纔想起來我還有事情要辦,至於要的那份比薩,只有麻煩兩位了。”說完,安琪飄飄然離去。
一直到安琪背影消失在餐廳的門口,白晴婷才收回目光,她笑着說道:“老公,看來你有很多的事情瞞着我,比如說安琪這個女人,你就從未提起過。”
葉凌飛感覺自己心跳加快起來,白晴婷這明顯在質問自己。怎麼說,難道告訴白晴婷安琪是狼牙組織的人。葉凌飛一瞬間,已經想過二三十種解釋的方式,但每種都被否決掉。他舔了舔嘴脣道:“老婆,你感覺這裡是不是熱啊,我怎麼感覺嘴脣發乾,我去要點水喝。”葉凌飛正打算站起來,卻被白晴婷死死拽着胳膊,不讓他動彈。
“老公,你口渴啊,那就要兩杯溫水好了,這還用你親自去,招呼這裡的侍應生就行了。”白晴婷把侍應生招呼過來,要了兩杯溫水。
白晴婷粉嫩的小手握着水杯,小口喝了一口,卻看見葉凌飛並沒有喝水,她奇怪道:“老公,你不是渴了嗎,怎麼不喝水呢!”
“我喝,我喝。”葉凌飛把杯子裡的水一口氣喝乾,又舔着嘴脣。白晴婷繼續追問道:“老公,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葉凌飛看眼左右,似乎十分擔心別人聽到他的話。他把嘴脣緊貼在白晴婷晶瑩圓潤的耳垂邊,小聲說道:“老婆,你要多小心安琪這女人,她只對女人感興趣。”
說完之後,葉凌飛坐正身子,對白晴婷笑道:“現在你明白了吧。”
“怪不得呢,我就感覺她看我的目光有些怪。”白晴婷如夢方醒一般嘀咕道。
“是啊,老婆,安琪是在調撥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像我這麼漂亮的老婆,我怎麼能讓她看見呢。但沒想到她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的消息,哦,我想起來了,一定是野獸那混蛋說的。安琪和野獸認識,一定是野獸告訴她的。她這纔跟蹤我,明着是見我,實際上是想看看老婆你。剛纔在商場裡,我就是怕她勾引你,才擋在你們中間的。安琪一定是感覺有我存在的話,她想勾引你太麻煩,所以才故意說出剛纔那番話,想調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一旦老婆你相信了她的話後,誤會我和她之間有什麼,那就給了她可趁之機。哦,事情就是這樣。”葉凌飛發現自己果真找到一個很好的解釋,這個解釋連他自己都認爲自己是天才,能想到這樣好的藉口。葉凌飛心裡爲自己的解釋暗暗得意,但表面卻作出很委屈的樣子,摟着白晴婷,委屈說道:“老婆,我和她真沒有事情,我只愛老婆你。”
“真的?”白晴婷問道。
“嗯,絕對是真的。”葉凌飛看起來十分真誠,就連他自己都差點認爲這個解釋是真的了。
白晴婷笑了笑,嬌聲說道:“老公,我和你說點悄悄話。”說着把嘴脣靠向葉凌飛的耳邊。看見白晴婷那嬌美的笑容,葉凌飛以爲白晴婷真相信了自己的解釋,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去。美滋滋把頭靠過去,他以爲白晴婷會說什麼肉麻的情話。卻沒有想到白晴婷冷不防張口在葉凌飛的脖子上咬了一小口,葉凌飛一疼,右手捂住被白晴婷咬的部位,迷惑地問道:“老婆,你這是幹什麼?”
“這是報復你對我的不信任。”白晴婷伸出小舌頭微微舔了舔嘴脣,這個動作明顯是給葉凌飛警告,小心我繼續咬你。
“我怎麼不信任了?”葉凌飛害怕白晴婷再咬自己一下,趕忙和白晴婷拉開一點距離,委屈地問道。
“你擔心我會被那個女人勾引,難道我在你心中竟然是那種人。就算你不信任我愛你,難道你還會懷疑我也有那方面的傾向。你說,我是不是該咬你呢?”白晴婷顯得理直氣壯,明明她咬了葉凌飛,現在反倒問葉凌飛是不是應該咬他。
不過這個時候葉凌飛所能做得就是哄白晴婷,心裡明明想說不對,但葉凌飛卻違心說道:“對,老婆做得對。”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把脖子伸過來。”白晴婷又用舌頭舔了舔嘴脣,一臉得意的笑容。
“上當了。”葉凌飛沒有想到白晴婷也會玩這套,看來都是跟自己學的。葉凌飛既然把話說出來了,就算後悔也已經晚了。不得已,只得把脖子伸過去,緊咬着牙,表情十分痛苦。
白晴婷慢慢地把櫻桃小嘴湊到葉凌飛的脖子處,她故意說道:“老公,這是你讓我咬的,我可真不客氣了。”
葉凌飛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他心裡覈計只要白晴婷不生氣,咬就咬吧,此刻的葉凌飛盼望地就是白晴婷快咬一口,儘快結束。
出乎葉凌飛意料,白晴婷並沒有咬,而是在葉凌飛脖子處親了一口,緊跟着得意地笑道:“看在老公這次說了實話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了。因爲,我相信你和安琪之間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