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和白晴婷倆人坐在海邊的沙灘上,海風吹過,白晴婷感覺渾身一陣發冷,已經進入七月了,望海市的晚上已經有些微涼,尤其是到海邊這本來就很涼的地方,更讓人感覺渾身發冷,稍微不注意,就很容易感冒。
葉凌飛的褲子剛纔在海水裡面溼到小腿部分,此刻,被海風這樣一吹,那可是更加的冷。只是葉凌飛似乎沒有感覺到一般,他的眼睛依舊望着大海。白晴婷的身體依偎在葉凌飛的懷裡,讓葉凌飛摟着她,這樣白晴婷才感覺暖和許多。
“晴婷,那個女人叫朱玉迪……!”葉凌飛在海邊和白晴婷慢慢說來,白晴婷雖說之前也已經知道了葉凌飛的一些事情,但關於朱玉迪這段往事,葉凌飛卻沒有跟白晴婷提到過。其實,不要說白晴婷,就連周欣茗都不知道葉凌飛那段往事。
那是關於葉凌飛偷渡的事情,當白晴婷聽完後,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葉凌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葉凌飛。
“怎麼了?”葉凌飛看見白晴婷這個反應後,他嘴裡輕聲問道:“晴婷,你是不是害怕了?”
“不是,不是!”白晴婷把身體依偎在葉凌飛的懷裡,嘴裡緩緩說道:“我只是沒有想到老公你會經歷過這樣多的苦,你經歷的那些事情在我看來都是難以想象的,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
確實,像白晴婷這樣的女孩子又怎麼能理解葉凌飛的那些經歷呢,她的生活一直都很幸福,從來沒有感覺缺錢,她小事情就是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社會底層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爲和葉凌飛在一起的話,白晴婷甚至於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我一直都認爲朱玉迪已經死了,但沒有想到我卻在望海市再次見到了朱玉迪……!”葉凌飛嘴裡緩緩說道,“晴婷,朱玉迪似乎對我的情況很瞭解,我不知道她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所以,我希望你能儘量得不要和這個女人接觸!”
“恩,我知道的!”白晴婷嘴裡答應道。
葉凌飛轉過臉來,他把嘴脣湊到白晴婷的嘴脣邊,俯下去,在白晴婷的嘴脣上輕輕親了一口,隨即說道:“晴婷,走吧,我們回去!”
白晴婷剛想站起身來,她忽然把嘴撅了起來,這一下倒讓葉凌飛糊塗起來。葉凌飛看着白晴婷,嘴裡問道:“晴婷,你怎麼生氣了?”
“這還用問嗎?我當然生氣了,你說今天晚上要帶我去看電影的,但你又要說回家,我不管了,我就是要去看電影……!”白晴婷忽然撒起嬌來,白晴婷這樣做的目的只是想哄葉凌飛開心而已,她瞧得出來,此刻的葉凌飛並不高興。是誰說出這番並不願意說出來的傷心事之後,都會變得很不開心的,白晴婷不想看見葉凌飛這個樣子,這才故意撒起嬌來。葉凌飛笑了笑,他又在白晴婷的嘴脣上親了一口,之後,葉凌飛點了點頭,嘴裡說道:“好吧,那我們就去看電影,不過呢……!”葉凌飛說到這裡,有意停下來,示意白晴婷看他的衣着,就看見那褲子溼了一片,還粘着細沙,葉凌飛嘴裡說道:“難道我這個樣子你不擔心有人看見,影響到你的形象嗎?”
“我纔不擔心呢!”白晴婷撇了撇嘴脣,嘴裡冷哼道:“要是誰敢說老公你,我就說他們去,誰怕誰啊,反正我只在乎我的老公,管別人怎麼看我呢!”
……
廖小紅等在出站口外,當她看見自己的丈夫周波手裡拎着一個旅行包從火車出站口走出來時,廖小紅快步迎了上去。別看剛纔廖小紅在電話裡面對周波的說話口氣很嚴厲,但這一見面後,廖小紅那可是滿臉都是笑容,這聲音酥麻得幾乎要讓男人的骨頭都要酥掉了。
“老公,你怎麼纔到啊,我心裡一直都很擔心你……!”廖小紅走到周波面前,當着別人的面,給周波來了一個親吻,周波還真有些不適應,他的眼睛看着廖小紅,那架勢就像是看見一個陌生人似的,有些迷茫。
“小紅,你沒有事情吧?”周波手裡拿着旅行包,他的臉上浮現着倦意,長時間坐火車,雖說買的是臥鋪車票,但在火車上終究不如在家休息得舒坦,周波對於廖小紅的反應很不瞭解,他這句話一問出來,那廖小紅就嬌笑道:“老公,我一直都這樣啊,老公,你是不是餓了,我們現在就回家,我給你做飯去,我今天已經把做菜用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就等着你來了之後,我下廚,讓老公你看看我的手藝!”
廖小紅說着拉着周波的手走向她的那輛日產轎車,周波跟着廖小紅,他的臉上始終都浮現着困惑和不解。周波又不是傻瓜,不可能不知道廖小紅一些事情的。他早就知道廖小紅在望海市的事情,但他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在家裡沒有什麼地位。那廖小紅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還有手腕,作爲廖小紅的丈夫,周波則就差了許多。他的工作一般,又沒有什麼關係,家裡的一切都聽廖小紅的,雖說周波這樣確實有些窩囊,但他的個性如此。
這次,廖小紅突然提出來讓周波到望海市,這本身就已經讓周波感覺很奇怪了。在周波看來,廖小紅前些天還說過,她會在把周波的工作安排好之後,再讓周波到望海市來。周波也沒有多問,當時已經答應了廖小紅,但沒有想到,這才幾天下來,廖小紅就要讓周波來望海市。
周波的心裡確確實實有不願意的情緒,但沒有辦法,他已經習慣了廖小紅這種方式,在接到廖小紅的電話後,那周波就急急忙忙趕了過來。卻沒有想到這一到望海市,就遇到了讓他更加感覺不理解的事情,就是廖小紅表現出來前所未有的溫柔,這是周波之前很少見到的情況,周波的心裡一直都在揣測着廖小紅的心裡,他很想知道到底那廖小紅想要幹什麼。
廖小紅開車,在去她所住的房子的路上,廖小紅不斷和周波說着話。周波只是噢、噢應對着,他也不知道到底應該和廖小紅說些什麼話。和廖小紅結婚有四年了,這四年間,他跟廖小紅聚少離多,倆人之間的說話時間也很少。那周波也不清楚到底廖小紅心裡怎麼想的,如果此刻廖小紅提出離婚之類的事情,那周波也不會感覺有什麼奇怪。倆人的婚姻本來已經有些名不副實,那廖小紅在外面的事情,周波也知道一些。作爲一個男人,他竟然能忍着不說,就說明在周波的心裡,他是十分畏懼自己這個老婆。所謂的窩囊廢也就如此,但對於大多數的男人還是無法容忍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有男人的,但周波卻忍住了,周波之所以能忍住,還是因爲廖小紅的許諾,他希望廖小紅能幫他調入望海市,或許倆人可以再嘗試繼續過下去,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兩人只有離婚了。
周波的心裡想着他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意識到什麼時候車已經停了下來。廖小紅所住的地方,他之前來過幾次,每次都是由廖小紅開車載他回來。
“老公,下車了!”廖小紅停好車之後,她解開安全帶,滿面春風地招呼着周波下車,就在她要推開車門下車之時,廖小紅的電話響了起來。廖小紅拿出來手機一瞧,她第一時間沒有接電話,而是對周波說道:“老公,我要接個電話,你先等我下!”說完,廖小紅推開車門下了車。
周波坐在車裡面,他的目光投向廖小紅,就看見廖小紅走了至少有六七米的而距離,離車很遠,這手裡拿着電話在打電話。周波看不清楚廖小紅臉上的表情,不過,從廖小紅接電話的反應上,周波能瞧得出來,廖小紅這個電話並不想讓周波聽去。
周波把身子靠在車的座位上,不可否認,廖小紅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無論從身材、長相上面都是沒得挑。這也是爲什麼周波處處讓着廖小紅的原因,但問題卻在於,這容忍總是有一個限度,一旦容忍超過了限度,那就很容易出事情。
周波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能容忍到什麼程度,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周波確確實實有些餓了,今天坐火車的時候,他並沒有吃多少東西,現在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
廖小紅接完電話後,又回到車上,親熱挽着周波的胳膊走進樓裡面。廖小紅那可是使出全身的手段來,讓周波感覺全身的精力都被廖小紅吸了去。廖小紅就像是狐狸精一般,在牀上讓周波感覺渾身都酥了,他本來這心裡還有一些想法,一直都在想廖小紅爲什麼態度會這樣奇怪,但此刻,周波那可是顧不得這些了。他把廖小紅那赤裸的身子壓住,盡力得展現出他男人的雄風來。廖小紅的嬌喊聲那是一浪高過一浪……。
周波躺在牀上抽着煙,剛纔和廖小紅那連番的大戰下來,讓周波直到現在還在回味中。廖小紅洗過澡之後,走了進來,她上了牀,裸露的酥胸直接貼在周波的身上,那散發着香味的嬌軀讓周波忍不住摟住廖小紅,又是親了好一番。
廖小紅嘴裡發出嬌喘聲音來,這嘴裡嬌聲說道:“老公,我這次叫你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你想不想到望海市來?”
廖小紅這句話讓周波一愣,他把嘴脣從廖小紅的酥胸上挪開,疑惑地問道:“小紅,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之前不是說,你正在給我辦理嗎,怎麼現在又問我想不想到望海市來?”
廖小紅這臉上還帶着潮紅,她聽到周波這句話後,嘴裡解釋道:“老公,你不是不知道,現在想辦事情都需要花錢,託關係,我就是一個主播,也沒有什麼關係,更不用說錢了,我想早點讓老公你到望海市來,這樣的話,咱們夫妻二人就可以團聚了,也不用再兩地分居了,但想把你辦過來,又何嘗容易啊,我就想着咱們有沒有別的辦法!”
周波聽到廖小紅這句話,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剛纔心裡燃起來的慾火又消退了,周波又不是傻瓜,他聽廖小紅這樣一說,就感覺這廖小紅那可是話裡有話,周波也不清楚到底這廖小紅心裡再做什麼打算,他嘴裡問道:“小紅,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知道那個政府的副市長喜歡古玉,老公,咱們家裡不是有一塊玉佩嗎,我心裡覈計着不如把那塊玉佩拿出來送禮了,這樣的話,就可以讓那名副市長幫忙,把老公你調進市政府的辦公室裡面,我們倆人也不必兩地分居,難道這樣不好嗎?”
當週波聽到廖小紅提到了那塊玉佩之後,他的眉頭那可是皺得更緊了,當着廖小紅的面,周波不可能表現出生氣來,但在周波的心裡,他還是很不滿意廖小紅又打他家祖傳的那塊玉佩的主意。那塊玉佩可有年頭了,據說這玉佩是從唐朝傳下來的,當初,周波的祖先得到了這塊玉佩之後,就作爲家傳之寶,一代代傳下來。周波的老爸在死之前,更是叮囑周波,無論如何都不能把玉佩賣掉了。
這塊玉佩談不上多值錢,古玩這個行業確實可能讓人暴富,有人可能家裡有什麼瓷器之類的,拿出去拍賣,就能得個上千萬的……,這塊玉佩也是古物,不過,周波很聽他老爸的話,既然他老爸不讓他拿出去賣,周波自然不會拿出去賣。
之前,廖小紅也曾經跟周波打電話談到這塊玉佩,但都被周波用各種理由拒絕。當然,周波不可能對廖小紅擺出特別強硬地態度來,只是,在周波的心裡還是很不滿意廖小紅一直都打這塊玉佩的主意的。
現在,他又聽到廖小紅提到了這塊玉佩,周波不想再談下去,他嘴裡說道:“小紅,我去趟廁所!”說完,也不管那廖小紅是什麼反應,下了牀,走出房間去。廖小紅眼看着周波走出房間,她的眉頭皺起來,伸手把放在牀邊的女士香菸拿過來,點着了一根。
周波在外面那可是待了很久,這一回來後,周波就說道:“小紅,我這可是怪累的,有什麼事情我們還是明天說吧!”說着,那周波就打算躺下來睡覺,卻沒有想到被廖小紅用腳踹了一下,那周波沒有反應,結果一腳就被廖小紅踹到地上。
周波從地上站起來,臉上沒有怒色,只是奇怪地問道:“小紅,你幹什麼嗎,好好地不睡覺,別鬧了,快點睡覺吧!”
周波作勢就要坐上牀來,卻聽到廖小紅冷喝道:“我說周波,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能不能有點出息?”
周波一愣,他眼看着廖小紅,嘴裡說道:“小紅,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還問我是什麼意思?”廖小紅冷哼一句道,“我這樣做可都是爲了你,爲了我們這個家,我辛辛苦苦得想把你調到望海市來,不就是想讓我們倆人可以生活在一起嗎?瞧瞧你,好像什麼事情都不管似的,周波,你告訴我,到底你讓我怎麼做?”
周波有些慌,他剛想靠近廖小紅,卻被廖小紅用腳踹開,那廖小紅不讓周波靠近她,廖小紅的嘴裡繼續說道:“我爲了把你調過來,纔去接近那個副市長的,人家就喜歡玉器,這玉器得找好的吧,我就想到咱們家裡的玉佩,你說那是你祖傳之物,但現在這個社會,祖傳之物有什麼用,難道能幫你生活嗎?”
“小紅,那玉佩真的不能用,別的什麼事情都好說,就是那塊玉佩不能動!”周波的態度也顯得很堅決,那廖小紅聽到周波這句話後,她猛然從牀上坐直身子伸出右手來,指着周波,嘴裡說道:“周波,你說說你這個男人,什麼本事沒有,我當初怎麼就嫁給你了?”
周波站在地上,他眼看着廖小紅在牀上張口罵着他,周波也不說話。廖小紅罵了半天后,忽然問道:“周波,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拿不拿那塊玉佩?”
“不能動!”周波回答得倒也乾淨利落,似乎他之前從來就沒有這般乾淨利落過。周波看着廖小紅,嘴裡說道:“小紅,我跟你說過了,那塊玉佩不能動的,你想要別的什麼都好說,就是不能要那塊玉佩,那玉佩可是我家裡的祖傳之物,我爸爸說過了……!”
“你少在這裡放屁,你給我滾!”廖小紅似乎被周波氣昏了頭,這張口就罵,周波聽到廖小紅這句話,他先是微微一愣,似乎沒有聽清楚廖小紅的話,再確認廖小紅讓他滾之後,他拿着衣服離開了臥室。
廖小紅把煙又拿了過來,點着後,抽了一口。
“周波,你不拿難道我就沒有辦法?”廖小紅心裡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