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無稽之談!”陳鶯飛沒法反駁,只好說了這樣兩句。
吳威的恆星和黑洞的理論在先,感情的理論在後,把陳鶯飛聽得已經是暈暈忽忽的,聽到最後一句“我們在一起的機會”的時候,連腦子也不動了,直接就駁了回去。沒想到,她又錯了!
“這是事實啊!”吳威奇怪的看着陳鶯飛。
“什麼?事實?我不想聽你瞎說了,我要回去了,拜託,您老人家今後不要再來煩我好不好?”
吳威卻繼續說道:“不是啊。兩個人,只有在一起,和不在一起,這兩種可能。兩種情況發生的機會都是相同的。所以說,我們倆,在一起的可能是百分之五十,而不在一起的可能也是百分之五十。不管你是不是拒絕了我,我的機會還是有百分之五十的!”
“暈倒!”陳鶯飛聲音放大了一倍:“你是從火星上來的還是從侏羅紀公園裡剛剛逃出來的啊?聽不懂我說的話是不是啊?搞得跟個學者似的,大道理一通通的,你有完沒完啊你?”她伸出一隻手指,一字一頓的說道:“帶上你的花趕緊離開!再有下次的話,我一定告你騷擾!”本來就夠暈的了,吳威又是天體理論的夾雜着情感專題的胡扯,現在再來上了一段不知道算是哲學的還是數學的東東,怎叫她不反感?要談這東西,喜歡辯論的話,乾脆到學校的大禮堂去申請個論壇,直接在臺上發言好了,反正他的臉皮已經夠厚,也不在乎在全校師生面前大發謬論吧?
“喜歡送花是吧?”陳鶯飛繼續說道:“你可以去開個苗圃,一年四季的種上玫瑰,以後上學的時候早來半小時,在學校門口,見一個女孩子就發上一捆鮮花的,這樣子的話,說不定今年杭州市的情聖就是你了!”
“啪啪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一個女孩子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劈手就奪過吳威手上的鮮花:“咳,你想送我花就直接送好了,何必繞那麼大的圈子,爲難人家鶯飛呢?”她在玫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笑道:“嗯,真的好香,謝謝你,吳威!”
和她同來的另一個男孩子也笑:“就是嘛,直接點,何必託人呢?”
吳威呆住——這兩個人他可是一個也不認識!
“你們”他喘了口氣,愣是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麼快就忘記我啦?你這個負心郎!”女孩子往吳威的身邊又湊了湊,胸前的‘胸器’直逼吳威,把他嚇得向後連退了兩三步。
“我是矯矯啊,就是大矯小矯裡的那個矯矯!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人家啦?”女孩子嗲聲,又向前逼了兩步。
陳鶯飛看見眼前的兩個人,忍不住掩嘴而笑——這兩位,一個是宿舍裡的‘大姐頭’,一個可是她蠻想見的那個人——高高大大的身軀,不白但是很健康的膚色,憨憨的笑容!
“她男朋友來了,怎麼,是不是想幹上一架啊?”‘大姐頭’摟着鮮花,半閉着眼睛享受着花香。
“你說那是她男朋友?”吳威的臉上現出了驚訝!“她她什麼時候有男朋友的?”他的聲音有點發顫,他不是因爲自己在校園裡出糗,不是可惜自己付出的錢,而是在擔心之後——自己將要輸掉的20張大鈔,而惋惜!
“她自然是有男朋友的啦,難道還要告訴全學校的人?”‘大姐頭’笑着,又向吳威湊上了一步:“要不,本小姐將就將就,看在你今天送我花花的份上,勉強的陪你拍拖一場?”
吳威的嘴脣打着哆嗦,上半身也抖了幾下。“好!好!”他咬咬嘴脣,瞪着眼睛再也說不下去。忽然,他一個轉身,拔腿就跑。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一陣笑聲在他的身後響起。是陳鶯飛、‘大姐頭’、還有——葉紛飛!
吳威心裡恨恨的罵着:“你們給我走着瞧!會有你們好看的!”
吳威的腳前,忽然出現了半塊磚頭。他一不留神踩了上去,緊接着就是騰空而起,結結實實的和大地做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更猛烈的笑聲在他的四周響起
吳威意識到了什麼,一擡頭,正看見一團黑色的東西落在自己的面前。他一把抓過那樣東西往自己的頭上一戴,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在所有人的鬨笑聲中逃離
“怎麼他會是個禿子啊”‘大姐頭’笑得已經直不起腰,勉強的抱住陳鶯飛纔不至於坐到地上。
“呵呵,我也不知道啊”
‘大姐頭’笑夠了三五分鐘,笑得連鼻涕都快要抹到陳鶯飛身上的時候,才勉強的停了下來。
相形之下,陳鶯飛比她要矜持得多——不是因爲她不想笑,而是因爲有一個熟悉的男士在場——葉紛飛!
‘大姐頭’在陳鶯飛的懷裡也感覺到了,站直了笑:“呵呵他來找你我不打擾你們呵呵笑死我了”她一手挽着牆來的鮮花,一手半捂着嘴走開,這下子是連路也走不直了
“我幫別人送一封信過來。”葉紛飛等‘大姐頭’走開,才從米色休閒西服的內插袋裡掏出一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