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最讓李一飛驚訝的還是他的一個猜想,也沒有絲毫避諱,直接便說了出來。
“我曾經向韋千豪那傻小子提出一個疑問,他沒有回答我,反而狗急跳牆了,現在我看到你的時候,我想我明白了,韋千豪不是你兒子,至少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對嗎?”
“你胡說,千豪就是我的兒子,他不是別人的!”男人激動的咆哮了出來。
李一飛眉頭一挑,笑眯眯的說道:“你這話我怎麼聽都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我剛纔說過,這只是我的一個疑問,有必要這麼激動的去較勁嗎?或者換種說法,韋千豪和韋半城長得很像,和韋半城的兒子更像是親兄弟,這種情況根本不由得別人不去懷疑,這是人之常情,我這個人心直口快,沒有那麼多話給你藏着掖着,而且嘴長在我身上,我想怎麼說管你屁事,現在是言論自由,假如你非要去告我誹謗的話,儘管去吧,我相信羣衆的眼睛肯定是雪亮的!”
“你…”男人氣的差點沒有背過氣去,一張臉更是憋得通紅。
李一飛笑眯眯的臉色不變,眼中卻帶着濃濃的不屑,繼續道:“這件事很簡單就能澄清,和你兒子做一個親子鑑定就行,我估計你肯定也做過,並且也明白是怎麼回事,要不然剛纔他不會說你一直都沒有回來過,恐怕是沒有臉回來,或者說是逃避現實,我其實更想知道你的男人根本是不是有問題,要不然怎麼會養着別人的孩子過一輩子,不對,我說錯了一點,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你的親兄弟,不過給親兄弟養個兒子也不舒服,更何況人家有兒子,所以只能說你悲哀,說你那個庶出的兒子悲哀!”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男人臉上露出的神色已經沒有那麼憤怒,眼底深處還帶着一抹說不出的怪異。
李一飛心底已經明白了,如果猜的沒有錯,這個傢伙是知道他兒子不是親生的,而他剛纔偶爾看到其眼中的爽快,無非是知道了他兒子的失蹤和韋半城有着直接關係,如果韋半城知道他親手將自己的兒子給幹掉的,那他會是什麼感受,恐怕就是六親不認,也絕對不會好受,畢竟虎毒還不食子呢!
男人在李一飛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很快的安靜了下來,臉上的憤怒更沒有了一絲,剛纔就算他不是裝的,也肯定不會真的那麼生氣,而現在眼中帶着的全是警惕,“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都已經搬倒韋半城了,沒有必要繼續裝下去了吧?”
李一飛眉頭微微一挑,笑道:“重要的不是我是誰,而是你想幹什麼,是韋半城倒了帶着他的東西跑路,還是你覺得做過什麼對不起很多人的事情,怕被報復,所以要跑?”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男人沒有再隱藏,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在他看來,李一飛既然能知道那麼多的秘密,知道他要跑路反而並不稀奇,不知道纔是真有問題了。
李一飛當然不會說他是猜到的,笑眯眯的朝着手上虎口裂開的青年笑道:“說你土包子你別不服,豪車的結構都是相當的精密,你拿着個扳手敲什麼前臉,應該敲發動機,當然之前你肯定要先把玻璃給敲碎,車裡面的東西也會一目瞭然,你肯
定會感激我讓你這麼做!”
青年已經傻了,剛纔李一飛和這個男人的對話他聽得很清楚,其中的信息量太大了,韋半城被搬倒,就是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男人乾的,而這個老男人的兒子居然不是他的親兒子,而是韋半城的親兒子,這也太過勁爆了,這種秘密哪怕是半公開,他都沒有資格知道,現在卻從兩人的對話中聽了出來。
看着青年一臉懵逼的表情,李一飛嘴角一抽,走過去將扳手從地上撿起來,一把塞進青年的懷中,提醒道:“敲玻璃的聲音不但清脆好聽,而且更是讓人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青年這才反應過來,不過依舊有些懵,幾乎是下意識的順着李一飛的意思就揮動着扳手朝着身後豪車的擋風玻璃砸去。
“嘭!”豪車的擋風玻璃並沒有碎裂,只是以扳手的敲擊點爲中心,龜裂成蛛網紋路散開。
青年接着又用扳手捅了兩下,車前擋風玻璃直接被他給捅了下去,卻並沒有碎裂成碎玻璃渣渣,還是連接在一起,豪車就是豪車,玻璃都貼着纖維防爆玻璃,不過這不是關鍵。
看着車中的那些東西,青年的眼睛猛的一瞪,一張嘴幾乎張得能塞進去一個拳頭。
男人也沒有想到青年砸得這麼幹淨利落,見車中的東西爆露了出來,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你這麼幹的結果是什麼想過嗎?”
“什麼結果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韋半城已經倒下了,樹倒猢猻散,你只不過比較點背,沒有跑成,這四五個保險櫃裡面肯定存着不少好東西,你猜其中有幾個是韋半城的?”前面的話是對男人說的,最後一句看似在詢問青年,實際上是在詢問這個男人。
“韋半城的東西怎麼可能在我手中,他那個人做事滴水不漏,又是一個守財奴,我甚至連他的一個小小收藏品放在哪裡都不知道,更別說他的保險櫃,這都是我一個人的財產!”
男人的話音剛落,李一飛便笑了,“其實解釋就是掩飾,如果這些保險櫃都是你的,你會解釋那麼多?恐怕你只會給我一個留下鄙視和不屑的眼神!”
“空口無憑,你怎麼證明?”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深處已經閃過了一抹慌亂。
李一飛沒有解釋,笑眯眯的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老黑的號碼,那邊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你小子給我找完麻煩,自己回家享受了,還有功夫給我打電話?”老黑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語氣中帶着一絲抱怨,但是更多的還是焦頭爛額的感覺。
李一飛眉頭一挑,笑道:“有沒有爲找韋半城的贓物感覺到鬱悶,有沒有因爲找不到而感覺到惱火,最重要的是,有沒有地方住,讓我湊合一晚上,被媳婦兒趕出家門了!”
“除了最後一個,其他的都好說,你小子太危險,不能讓你接近我家,我妹妹還沒有男朋友,又長得很漂亮,所以你還是住賓館去吧!”老黑的話很直接。
而在李一飛腦中,此刻突然出現了老黑穿上女人衣服,留着長髮的模樣,渾身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沒好氣道:“讓我去還不去了,陽輝保安公司旁邊的維修點,這裡你或
許能找到你想要找的東西,十分鐘內你要是趕不到,我可不負責看管,佳人有約,沒工夫和你激情四射!”
“大哥,紀委距離哪兒至少路程半個小時,別說是十分鐘,就二十分鐘我也趕不過去啊!約會先放一放,我馬上帶人過去了!”說完老黑不管李一飛答不答應,便直接掛上了電話。
看着男人眼中的慌亂,李一飛笑眯眯的說道:“其實很多事我都不知道,人長着腦子就是爲了思考用的,你卻把腦子丟家沒有帶出來,這點你要是有韋半城的一半,我或許都不一定能知道你是誰,甚至還可能被你耍,因爲剛纔我正在氣頭上,很容易失去正確的判斷!”
“這麼說你剛纔的都是猜想,都是在詐我的話了?”男人一張臉黑的幾乎能滴水。
李一飛眉頭一挑,反問道:“你覺得我要是知道那麼多,能連你的面都沒有見過嗎?”
男人沉默了,沒有再說話。
李一飛將目光轉向青年,疑惑道:“你剛纔說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是說什麼事情,我怎麼沒有聽到最近有什麼比較大的消息傳來呢?”
“這個事情主要還是從韋千豪身上說,韋千豪失蹤,而這個老傢伙…”
青年說到這裡憎恨的目光看向了男人,繼續道:“而這個老傢伙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狀態,居然花錢僱人開始針對那天和韋千豪在一起的警員,手段不算多,但卻招招致命,單單一個韋半城站在那裡就是無解,我哥就是被針對的人之一,脫掉了那一身警服不說,還被尾隨的人給打得現在還躺在醫院,全身粉碎性骨折多處,這輩子這隻能在輪椅上坐着了!”
李一飛笑眯眯的說道:“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將這傢伙親自繩之於法的機會,一會兒調查韋半城的人就會過來帶走這個禍害,你看看車上的保險櫃就明白了,看着他幾二十多分鐘就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辦,對方叫做老黑,等着他來了,你把人給他,別人來了也不能放人,這種禍害詭計多端,我還是打暈他吧!”
說着李一飛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轉身朝着男人走去,臉上的笑容很燦爛。
男人腦中轉動的很快,看着越走越近的李一飛,徹底的慌亂後再也裝不下去了,急忙道:“放過我吧,其實我們並沒有太大的矛盾不是嗎,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消息,絕對有價值的重要消息,只要你放過我!”
青年在一邊本來是感覺到大仇得報的爽快,一聽男人這話,頓時緊張的看向了李一飛,“大哥,你可別答應他,你也說了,這個傢伙詭計多端,要是他騙了你,以後你在讓人抓他就沒有辦法了,他會告你這一次的包庇罪名!”
李一飛笑眯眯的轉頭看了青年一眼,眼中帶着似笑非笑的神色,“你是怕他走了再也找不到人報仇纔是真的吧!”
“我…”青年猶豫了一下,咬牙道:“確實,我哥躺在牀上的模樣讓我接受不了,我發過誓,一定要報仇!”
“相對來說,我更關心這傢伙口中那絕對有價值的重要消息,至於你想報仇的事情,和我有一毛錢關係嗎?”李一飛笑眯眯的反問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