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飛眉頭一挑,朝着吳尺使了個眼色,隨後拎着酒瓶目光轉向了青年,直接道:“你剛纔都說了,我看不起你,確實很看不起你,你先把我兒子給打敗了再說吧!”
“你兒子?”青年都愣住了,更別說圍過來看熱鬧的那幫人。
李一飛喝了一口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彷彿和青年說話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一般,
青年臉上表情很憤怒,“不要說這是你親兒子,要不然我會將他打成殘廢,以後你們父子倆沒有營生了,還可以組團去街上乞討,至少餓不死,你應該感謝我吧!”
“感謝你妹!”吳尺稚嫩的小臉上閃過一抹不屑,“就你這種貨色,小爺分分鐘撂倒,別在我這裡裝大頭蒜!”
吳尺直接蹦上了擂臺,朝着青年勾勾手指,同時小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表情。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小東西,今天你就怪不得我了!”
“這個傢伙瘋了吧?是親兒子嗎?”人羣種傳來了一個詫異的聲音,立刻得到了所有圍觀者的贊同。
“小爺讓你一招,否則可能你連一個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吳尺更是囂張的擺出了一個最普通的防守姿勢,稚嫩的小臉上帶着一抹不屑。
李一飛眉頭一皺,隨手從桌上摸出了一個瓶子蓋,然後直接彈了出去,目標正是吳尺一張鄙夷不屑的笑臉。
“哎呦,老爹你幹嘛?”吳尺捂着腦門,很委屈的看着李一飛,稚嫩的小臉上帶着可憐兮兮模樣。
李一飛頓時沒好氣道:“老子教你什麼都忘了吧,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衆人此刻看李一飛的眼神已經變了模樣,不過意思卻大徑相同,無非就是鄙視,鄙視李一飛的無恥,讓兒子上也就罷了,還教育兒子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到底是誰該輕敵啊!
對於這些目光,李一飛根本不當回事,臉上的表情不變,“起手式錯誤,腿部的力量來帶動全身,以腰爲軸,腿爲刀,脊柱爲弓,現在擺出個一副花架子有毛用?”
衆人都是在一臉怪異的看着李一飛,然後又看看吳尺,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
青年臉色很黑,“分析的很有道理,但前提是你兒子得有足夠的反應能力和速度,你覺得他具備嗎?”
李一飛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你確定?”
“我看你不止是瘋了,還瘋得不輕,別說我是散打俱樂部的骨幹成員之一,就算是一個普通人,都…”
青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吳尺已經動了,不大點的身體原地瞬間彈起,同時屈膝躬身,在膝蓋距離青年的下巴有十釐米左右的時候,猛然弓身。
“咔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從青年的下巴傳了出來,青年的身體也形成了一個拋物線,直接飛出兩三米掉在了擂臺之下,哼都沒哼一聲便直接暈了過去。
衆人傻眼的同時,有幾個人臉色很黑很黑,只是僅僅一個瞬間,這些人就反應了過來,其中
一個直接跳上了擂臺,“小東西,居然敢偷襲,這次不算!”
吳尺朝着後上臺的傢伙吐吐舌頭,“單挑不過就羣摟,羞羞不?”
“既然這位小英雄說要我們一起上,那就一起!”來人立刻很不要臉的將反問當成了確定。
看着擂臺上連接蹦噠上來的幾個青年,吳尺小臉上鄙夷中頓時多出了一抹不屑,“剛纔你們說我偷襲,現在我給你們一點提示,我準備攻擊了,你們做好準備承受了嗎?”
“小東西,說吧,想廢哪裡?老子們成全你!”其中一個話狠狠的說了出來。
吳尺撇撇嘴,“我要攻擊了,都做好準備,別再說我偷襲了,名聲很重要的,以後還得泡妹妹呢!”
“我去,這小東西真夠囂張的,給他…”
不等對方說完,吳尺便動了,一樣的招式,一樣的膝頂,同樣的結果,不過這次的速度更快,快的幾個人都沒有反應,就被直接頂下了擂臺,疊羅漢似的砸成了一堆兒。
在場的衆人徹底的傻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能進這個俱樂部的人,可沒有一個是酒囊飯袋,最差的都有厚實的基礎,這幾個上去的青年可都是俱樂部中的骨幹成員,第一次或許是有偷襲的嫌疑,但剛纔一幕徹底的告訴了他們什麼是速度,那種速度他們就是警惕性再高也沒有用,他們根本沒有反應的餘地,乾淨利落的一個膝頂,直接將人頂出去兩三米遠,真的很難以想象那小不點的身軀是怎麼爆發出這種驚人的力量,如果換成更簡單的鞭腿或者是炮拳,那速度有多快。
“老爹說了,廢話太多不好!”吳尺小臉上帶着濃濃的鄙視和不屑。
看着在場衆人傻眼的模樣,李一飛眉頭一挑,嘴角的弧度更盛,“就這點能耐還下挑戰書,早知道就不來了,廢物都趴下了,接下來得上來點精英了吧?”
“還有那個不服!”吳尺更是牛氣哄哄的在臺上擺出了一個捨我其誰的模樣。
俱樂部的那些人這才反應了過來,互相對視了起來,這次沒有誰再說李一飛是瘋了,骨幹成員之一在這個小傢伙的面前只是一招就直接廢了,想想青年之前的囂張模樣,他們都替這個王八蛋臉紅。
不過事關俱樂部的尊嚴,面對李一飛和吳尺的一唱一和損着俱樂部,他們誰都想上去一雪前恥,可是頂尖的高手現在只有一個在場,還被灌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呼嚕更是打得震天響。
“沒有人說話?”吳尺一雙眼睛眨巴了幾下,隨即擺出了一副很鬱悶的模樣,直接道:“你們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我這剛剛熱身,一把火還沒有開始燃燒,就已經沒有人敢上臺了,不能都這麼慫包吧?”
衆人對視一眼,幾個人躍躍欲試的走過去幾步,至於躺在地上的青年,根本沒有人搭理,只要有腦子基本上都能看得出來,對方既然有這個身手,如果真想殺人滅口,別說是孩兒他爹,就這小傢伙就能將人直接給留下,所以青年的話要麼是誇大,要麼
就是誣陷。
吳尺小臉上帶着笑嘻嘻的表情,拱手朝着周圍衆人示意了一下,這邊說道:“看你們幾個好像有點想法,要不要試試,你們放心,我不是什麼惡毒之人,剛纔那個王八蛋都想把我給打成殘廢扔大街上自生自滅了,我只是將他的下巴給頂碎了而已,不算過分吧?”
很多人搖了搖頭,確實不過分,在這裡實力就是一切,這是散打俱樂部的地盤,誰拳頭大誰就有理,哪怕對方是個小屁孩。
李一飛眉頭一挑,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青年,嘴角的弧度抽搐了一下,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個下巴的問題,以後這個傢伙就是接上下巴也沒有用,他的喉結和聲帶肯定也受到了硬傷,以後這個傢伙要是想說話可費點勁了。
吳尺和李一飛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隨後轉頭看了眼衆人,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了一抹鬱悶,“各位都是慫包嗎?我一個小屁孩都不敢上臺,要是我老爹在這裡,你們還不得屁滾尿流的離開,我老爹的殘忍手段可不是我能比的,甚至在面對我的時候,都絕對會下死手,怎麼疼怎麼來,不過我很感謝老爹,沒有他的教育我也沒有現在的實力!”
衆人這才明白爲什麼剛纔這小傢伙說他爹殘忍了,也是,沒有絕對的手段,怎麼能練出來這麼一個小變態,老的估計更是妖孽。
不過他們現在明白也不怕,只要這小傢伙不像對待那個青年一樣對待他們,這個擂臺就值得上。
李一飛眉頭一挑,看着那些傢伙躍躍欲試準備討教討教的模樣,沒由來的覺得似曾相識,臉上的笑容也露了出來,“小兔崽子,冤有頭債有主,他們就別下重手了,正好讓我看看你最近時間的進步!”
然而李一飛這麼說本是好意,但是聽在那些人眼中卻變了味道,看不起他們嗎?
“我來!”一個絡腮鬍大漢跳上了擂臺,臉上帶着很不服的表情。
吳尺笑嘻嘻的伸出手,“大叔,你今年貴庚?”
絡腮鬍臉上微微一紅,“我,我剛二十八,沒有過散打的黃金年齡,小朋友,你下手輕點好不好,一會兒我給你買棒棒糖!”
“棒棒糖太幼稚了!”吳尺很不屑的撇撇嘴。
就在絡腮鬍以爲自己說錯話了的時候,小傢伙臉色上頓時露出了一副準備討價還價的模樣,“我要麥芽糖,多多的麥芽糖,先說說給多少?”
絡腮鬍頓時鬆口氣,試探性的問道:“小朋友你要多少?”
“這個嘛!”吳尺捏着下巴沉吟了半響,立刻道:“算了,太多我老爹也不讓吃,弄個十斤八斤的就行!”
李一飛臉色一黑,“小兔崽子你牙疼的時候別找我哭,老子不哄你!”
“一直聽說英雄出少年,就是不得其見,今天見面讓老頭子我實實在在的大開眼界啊!”聲音落下的時候,一個五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所過之處所有成員都恭恭敬敬的讓路,同時還會地上喊上一句“老隊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