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要幹掉對方,依然是比較困難的事情,那傳送術用出來,程空根本就沒法將對方留下。
畢竟上次就算是巨螳螂出手,地穴領主雖說被斬斷兩條手臂,但至少逃出了生天。
離開了自己的住房,程空將大鬍子叫來詢問了一遍,老馬現在的膽子倒是大了起來,聽說已經有一個晚上沒有回來了,按照老馬的速度,他恐怕已經離開農莊有百多里路了。
不過這是必然的現象,老馬想要繼續進化的話,光靠農莊附近不時刷新的弱小兵種,恐怕就得跟那些英雄聯盟的英雄一樣,花上數年時間來提升一級,以數量來積累進化之力。
很顯然,在經歷了地穴領主一戰之後,老馬有點知恥而後勇的精神爆發了。
這樣也好,如果老馬再這麼隨遇而安下去,恐怕就跟不上程空的節奏了。
程空吩咐大鬍子等人專心守衛農莊之後,便展開翅膀選定了方向衝上藍天疾速離去。
程空在英雄世界裡還能夠停留三天左右,自然不可能浪費掉。
而上次那個蜥蜴人,黃銅英雄,廣大省清風市舵主,張老幺所說的堂主無疑就是那頭地穴領主了。
錢堂主啊,也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還是人妖。
在英雄世界裡,張老幺借兵攻打農莊,折翼損兵,自己都陷了進來,最最關鍵的是對方借出來的三頭龍蠅,兩頭蠻牛被程空給幹掉了。
這就是結仇了。換成程空的話,如果將巨螳螂借給老馬。結果老馬被別人一網打盡,程空怎麼說也要報這個仇啊。
在現實裡,地穴領主被巨螳螂斬斷兩條手臂,還掉了一件寶物火焰長鞭。
這也是結仇,只不過地穴領主並不知道這程空就是農莊的主人。
雖說不知道爲什麼,那地穴領主沒有在這段時間攻擊農莊,或許是他還沒有找到農莊的位置,或許是他太忙忘記了。再有可能是對方抽不出時間。
但這始終是農莊的隱患,程空不可能放任隨時可能襲擊農莊的敵人存在。
農莊現在可是程空兩大生財之地,容不得有失。
再說了,程空也不想在自己休息的時候,突然之間農莊就被圍住,身陷重圍,老想着這個問題。心裡也不踏實,猶如一把達摩克里斯之劍懸在頭頂。
因而探明對方的情況才行,除此之外,程空還想看一看對方在現實裡被斬掉的兩條手臂回到英雄世界後會怎麼樣,如果雙臂沒有恢復的話,嘿嘿。程空對敵人可不會客氣。
從農莊出發,程空沿着河流飛行了接近兩個時辰,之前一望無際的茅草開始減少,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片顯得有些稀疏的樹林。
這就是茅草平原的邊緣地帶了。
再前進一段距離,幾條河流從四處匯聚到一起。形成一條寬敞的大河,光是河面就有十餘里的寬度。
這裡河水裡可稱得上是魚類豐富。時不時就會有長若人體的大魚躍出河面然後重重砸落,激出一片水花來。
看到這一幕,程空不由得一陣嘆息,也就是在這絲毫沒有污染的英雄世界裡纔有可能看到如此美麗的場景。
如果在地球上,恐怕是死魚一片,怎麼也不可能見到有這樣的大魚躍出水面的場景來,當然,海豚除外。
飛到這個時候,程空也有些疲勞了,隨即降落在地面,蹲在河邊,用箭矢射中幾條肥碩的大魚,就在河邊挖了小坑,用乾枯的蘆葦作柴,將大魚架在上面燒烤起來。
不得不說這裡的魚纔是真正的大河魚,剛到半熟之時,一股魚香味就飄入了程空的鼻孔。
雖說沒有任何的調料,顯得略有幾分魚腥味,不過程空依然是吃得開心。
在幾條魚下肚之後,程空略微打了個飽嗝,不由得生出一念來,恐怕以後在野外待的時間要比在農莊裡多多了,倒是應該攜帶一些調料,或者學習一些野外植物的知識,也可以自己尋找一些調料。
不管怎麼說,英雄世界裡,除了那些兵種之外,其餘的生物有不少與地球上一模一樣。
例如茅草,例如蘆葦,例如魚,甚至於樹木等等,大體都是一樣的。
直白一點,整個英雄世界看上去與地球有些相似,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這個世界裡的兵種,顯得有些生硬,好似被硬塞入這個世界裡的一般。
休息了一會,之前疾速飛行的疲勞盡數散去,程空重新衝上藍天,速度卻要比之前慢上了很多。
按照張老幺的說法,從這裡開始沿着河流前進,如果遇到一片沼澤地,那麼就是那位堂主所在的位置了。
因而,程空須得仔細查看以免遺漏了過去。
好吧,沿着河流再度前進四十多里路,程空發現自己過慮了。
在這裡開始,河流分出了一條支流,最初支流河面並不寬廣,但行進十餘里之後,河面驟然開闊,河水深度疾速下降。
河面上開始出現一些紅樹,河水也開始變得清澈起來。
但程空知道,這種清澈實際上比之前的渾濁更危險。
因爲從這裡開始,河流枝幹就開始演變爲一片面積寬闊無比的沼澤地帶。
下面的紅樹從稀疏到密集也就用了三里路罷了。
程空略微降低高度,就能夠清楚看見從沼澤地裡不時飛騰起一片片由無數蚊蟲形成的煙霧來。
紅樹在開始密集成林之後,其高度卻是遠超過地球上的同類,二三十米高度的紅樹林比比皆是,那茂密無比的樹葉幾乎將所有的沼澤地掩蓋。
以至於程空從樹林上面飛過根本就看不清楚沼澤地的情況。
難怪那張老幺說得那麼痛快,這麼一大片,幾乎就是無邊無際的紅樹林沼澤地裡,想要找到一個英雄,或者他佔領的龍蠅巢,這難度也太大了點。
當然,程空也不可能就此打了退堂鼓,不管怎麼說張老幺還是給出了一些線索,比如那個龍蠅巢周圍一里內有三個烏鴉巢與一處水銀礦。
雖說這樣的線索近乎於沒有,但總要比一點線索也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