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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空沒法去將那教堂大門去推開,裡面估計都用鐵釘木條給釘死了,將其打開,也不知道會有多大的動靜,唯獨那緊閉的小門可以通行,不過可以想象,這小門後面,恐怕也是守衛森嚴。
在程空大鬧了天堂俱樂部之後,這些防衛措施是必然的結果。
吃一虧長一智,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該怎麼辦了,何況英雄幫的人還不算是傻子。
程空與老馬不得不換上了守衛的衣物,兩人也分好了工,老馬在外面警戒和接應,而程空則是潛入教堂。
至於幾個守衛,程空也沒有去拷問,在程空眼裡完全沒有必要,總之,這教堂比天堂俱樂部小多了,程空總不信自己那麼倒黴,連這麼個小破地方都會將自己給困住。
小門旁邊有個按鈕,程空按了下去。
等了一會,小門後面傳來腳步聲,隨着拉動的聲音,小門上方出現了一個小洞。
從裡面傳出一個男聲來:“還沒到換班的時間,叫什麼叫?”
聲音裡帶着一些居高臨下的傲氣,怒氣,總之從此可以判斷,裡面的男聲地位應該比外面的守衛高。
“我肚子痛,拉肚子了!”
程空也不知道那男聲應該怎麼稱呼,所以找了個理由。希望能夠糊弄過去。
“拉肚子?”男聲有些遲疑,但片刻之後,那男聲問道:“你是鄭天南?你不能在外面拉麼?”
“拉肚子啊。我要吃藥。”
程空繼續忽悠,誰想知接下來,從那小洞內就閃出火光來。
程空心頭大驚,連激活龜盾的時間都沒有,僅僅只來得及將頭一低,頭頂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順手一摸。卻是摸得一手的鮮血來。
程空又不是專業的間諜人員,怎麼可能將充滿戒心的對方給忽悠住,略有不對。對方就毫不猶豫的開了槍。
還好,程空低頭速度不慢,否則的話,一槍對準眼睛打進去。程空就算是生命力再頑強。恐怕這一槍也夠他受的。
程空被這一槍激怒了,換成任何人從死亡線邊上走過來,心頭都不會太舒服的。
左手朝着右手一拍,程空口中輕喃:“死亡波紋!”
頓時一股淡淡的黑色波紋以程空爲中心朝着四周擴散出去。
原本正在把風的老馬此時也是心頭一驚,連滾帶爬的脫出了黑色波紋涉及範圍。
這死亡波紋的壞處就在這裡,畢竟這不是遊戲,沒有什麼組隊無傷的說法。
除了程空之外,凡是位於死亡波紋涉及範圍內的生命體都會受到影響。就算是友軍也是照殺不誤。
例如驚疑不定的老馬此時看着蔓延到自己不遠處的枯敗野草。
雖說已是秋季,但這些野草卻原本綠意盎然。不見半點枯敗。
而此時,以程空爲中心,半徑百米範圍之內的野草,藤蔓,鮮花就如同被倒入了一桶鹽酸,迅速枯萎碳化。
這死亡波紋之威由此可見一斑。
沒錯,死亡波紋在這裡的波及半徑就是百米,正是這個敵友不分的通殺效果,以至於程空一般情況下都不會使用死亡波紋。
黑色波紋散去,小門後面傳來人體倒地的聲音,程空左拳握緊,一拳打在了小門上,砰然一聲巨響,原本就不怎麼結實的小門就如同被攻城錐擊中,驟然碎裂,化爲一片由碎片組成的暴風疾雨朝着通道後狂襲而去。
不過這也是無用功了。
隨着小門的破碎,裡面的燈光灑落出來,只見裡面通道內已經躺下了五具屍體。
這些都是普通人,即便是有些武藝,也無法抵擋死亡波紋的侵襲。
程空上前一看,躺下的屍體個個都是面色發白,就如同被抽乾了血液而死一般。
唯獨程空知道,此乃是被死亡之力侵入身體,直接抽乾了生命力所致罷了。
程空在教堂內大廳轉了一圈,屍體總計二十多具,從裡面的設置來看,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據點罷了。
這倒讓程空有些遺憾,早知道就不釋放死亡波紋了,現在倒好,盡數倒斃,想要找個人來問問情況都不行。
不過,程空倒也不擔心由此斷了線,不管怎麼說,在這個據點沒有消息之後,恐怕管理這個據點的英雄幫分舵也會派人前來查看的。
程空的推斷是正確的,在教堂裡電話響過幾聲無人接聽之後,沒多久,兩輛汽車就開到了教堂外。
從車上下來十多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其中爲首那個年輕人剛一走進教堂,就暗叫一聲不妙,隨即轉身便走。
跟在其身後的手下隨即便從腰間拔出了手槍,掩護着爲首年輕人朝着汽車衝去。
很顯然,教堂內的屍體讓他知道事情不太妙。
程空這番守株待兔,好不容易纔守到一個看上去有點身份地位的傢伙,怎麼可能就此將其放走?
一支箭矢隔空飛來,轉眼之間插入汽車的引擎蓋,剛發動的汽車引擎驟然冒出一團火光,將守衛年輕人所坐的汽車引燃。
火光四射,車上之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但突然之間,一團水花瀰漫開來,將四周火光盡數壓下,一團寒冰在着火的汽車上生成。
正疾馳過來的程空不由心頭一驚,腳步隨之一緩,就見到那團寒冰爆裂開來,化爲一圈淡淡的寒氣朝着四周迅速擴散出來。
寒氣所過之處,一層薄薄的冰霜隨即浮現出來,就連程空都躲閃不及,被寒氣一掃而過,一股刺骨的寒意刺入體內,竟然一瞬間讓程空有一種被凍僵的感覺。
“龜盾!”程空在寒意進一步侵入之前激發了龜盾,一層薄薄的氣牆瞬間覆蓋在程空體表,將寒意擋在了體外。
但這僅僅只是緩解了一下,就算是龜盾也無法完全抵擋寒意的入侵。
數秒之後,一層冰霜將程空盡數覆蓋,化爲一具冰雕。
“將他帶過來,不用擔心,他已經被我完全凍住了。”
之前那個張皇失措的年輕人從冒着寒氣的汽車裡走了出來,看了冰雕一眼,朝着後面那輛車的人吩咐道。
之前與年輕人同乘一車的人都盡數葬身火海,就算是沒有,在接下來的寒氣爆裂中也被凍得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