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程空的話語，姚龍連連點頭，不敢有半點怠慢。
見到姚龍點頭，程空輕輕鬆開了左手，但如果姚龍膽敢叫喊的話，程空的左手一瞬間就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頸骨斷裂。
“說吧，你在英雄幫裡是幹什麼的？”
程空盯着姚龍的眼睛，冷聲問道。
姚龍感覺被盯得有些心慌，但幫規的殘酷讓他擔心自己說出一些東西后，下場會很慘。
心裡的僥倖心理使得姚龍決定將自己僞裝成爲一個普通混混。
當他小心翼翼說出自己乃是一個普通幫衆的時候，程空嘿嘿一聲冷笑，沒有半點猶豫，左腿擡起跺下。
啪嗒，“啊！”姚龍的慘叫聲尚未出口就被程空左手捏死在喉管裡。
“我保證，你的雙腿在任何醫院，哪怕是世界上最好的醫生手下都沒法還原，如果你不想以人棍的形態生活一輩子的話，那麼最好老老實實的回答。”
程空看向姚龍的眼神完全就沒把他當成一個人，就好似看着一堆糞便，垃圾之類的物體。
“你在英雄幫裡是幹什麼的？”
程空再次問道，這完全就是一種比較簡易的審訊技巧，通過對犯人普通情況的反覆詢問，來固化犯人對刑罰的恐懼情緒，對審訊者的順從，隨後再深入詢問，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而程空踩斷對方兩條腿完全就是一種輔助，通過這種劇烈的傷害。讓對方潛意識裡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所有情況。如果自己不認真複述這些情況的話，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毫無道理的懲罰。
“我是個小把頭，負責這幾條街的保護費。”
這一次，姚龍就老實多了，聽得程空發問，隨即便老老實實的回答了程空的問題。
“你們的組織結構是什麼樣子的？”程空繼續追問。
“組織結構？不明白。”姚龍一副茫然的神色。
程空暗罵一聲，草，這都不知道。也太沒文化了，不過自己也不得不給他解釋：“就是除了你們這些小把頭外，還有什麼？”
“有把頭，管事，副舵主，舵主，舵主很少看見人。”
“你們是幾分舵？”程空的問話越來越快。
“三分舵。”
“你們舵主什麼時候來分舵？”
“不知道。”
程空作勢欲跺。嚇得姚龍急忙辯解：“我就一個小把頭，上面還有管事，副舵主，我真不知道啊。”
程空隨後又反覆追問了一些三分舵的情況，在確認無誤之後，一巴掌將對方給扇暈了過去。
啪啪啪。程空隨後挨個將混混們的腿給踩斷，並且還不忘記將那些混混身上搜了個遍，將錢夾，手機等等都揣到了自己身上。
程空的暴行看得老馬眼皮直跳，這小子現在越來越暴虐了。不過還好，只是針對這些社會渣滓。
以這些社會渣滓的罪行。斷腿已經是很便宜他們了。
見到這些混混就要被痛醒，程空朝着老馬招招手：“老馬，我們走。”
隨後兩人消失在巷子口，只留下一地抱着腿哎喲哎喲叫喚的垃圾。
程空邊走邊將錢夾拿出來一個個的翻看，將裡面的鈔票抽出，隨後將錢夾丟入垃圾桶，如果不是知道程空的身份，老馬都還以爲這是一個慣偷作案回來。
“諾，老馬，你送出去的一千塊，這裡湊齊了。”程空將一疊鈔票遞給老馬，隨後又笑嘻嘻的將幾個手機丟入垃圾桶，把玩着一個看上去價值不菲的手機：“這手機不錯，在這邊用節約一點話費。”
馬立志擺了擺手拒絕了程空遞來的鈔票：“算了，我又不缺這點錢。”說着話，老馬丟出一根菸，兩人點上，邊走邊吞雲吐霧。
“老馬，現在我們是回去還是掃蕩蟻穴，直搗黃龍？”
程空有些賣弄的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問道，對於程空來說，吐出菸圈根本就不算什麼技術活了。
馬立志皺了皺眉頭，看程空走路的方向也不是回去酒店的方位，看來就算自己不去，程空也會自己去的，倒不如自己跟着，多少也有個照應。
想到這裡，馬立志笑道：“在你眼裡，掃蕩蟻穴跟直搗黃龍有什麼區別？”
“怎麼沒有區別？掃蕩蟻穴就是將所有小崽子全部捏死，至於直搗黃龍嘛，幹掉主要頭目就可以了。”
程空說的話還算小聲，如果聲音大上一點，讓別人聽見，恐怕會以爲是江湖仇殺，黑社會火拼的前兆。
姚龍所說的三分舵就坐落在天堂俱樂部。
天堂俱樂部在羊城也算是很出名的銷金窟。
當然，這個天堂俱樂部表面上號稱是成功人士俱樂部，裡面精英匯聚，是各路商界鉅子們交流洽談娛樂的頂級高雅平臺。
但知道內幕的都知道，如果你辦一年兩千塊那種會員卡，自然就是高雅平臺了，當然精英你未必能夠見到幾個。
地上部分主要是尋常社交，餐飲等等。
真正的精英們都匯聚在天堂俱樂部的地下，那裡有能夠讓你鬥智鬥運，一夜暴富的賭場，也有讓你一擲千金，盡顯豪邁的地下拍賣場，更有讓鐵骨男兒難以忘懷的無數美女。
據說每週還有最爲血腥恐怖的地下黑拳可看。
總之，就目前而言，這個天堂俱樂部已經算是超水平的消費場所了，據說想要體驗裡面所有消費項目，所需要的會員卡，每年需要五十萬。
相對於程空一個月工資加補助也就一千的程度來說，這麼一個會員卡，一年的費用，程空需要幹上五十年左右纔可能消費得起。
一想到這裡，程空就莫名生出一種憤慨，你這天壇俱樂部都如此賺錢了，還用得着讓姚龍這些人渣去收保護費，賣白粉？
聽到程空的憤慨，馬立志不由得罵了一聲：“你懂個屁，他天堂俱樂部裡的女人怎麼來的？未必個個都是自願的？再說了，裡面恐怕比外面更加污穢。”
程空被馬立志這麼一罵，倒是反應了過來。
一葉見秋啊，光看姚龍這些人就知道英雄幫有多麼污穢了，至於他們辦的天堂俱樂部，難道就會是清清白白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