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街最中心的位置,六層高的極樂世界夜總會外部裝修極其奢華,此時卻是大門緊閉,不要急,還有兩個小時,天就要黑了!
頂層,寬闊的走廊兩側刻滿了抽象派的壁畫,相隔不遠的吊燈顏色各異,更加增添了一股濃郁的西方神話色彩。
其中一間不大的包房內部,好像正在開會,六個人圍着一張圓桌,一個坐着,五個站着。
小小包房奢華到了什麼程度?土豪穿貂凸顯身份,在這裡,貂皮不是大衣,是地毯!
爲首一人,也是唯一坐着的存在,居然是上午在森林公園勇擒歹徒的S城治安總署的署長賈忠國,不!也許是他的弟弟賈忠義,別忘了兩人的相似度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百!
“大頭,環衛工那件事你辦砸了!”
賈忠義喝着咖啡,好像有些燙,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義哥,那老頭功夫太高,弟兄們死傷過半,我實在罩不住,只能拿到面上來了!”
大頭!正是那晚開槍的光頭,此時耷拉着腦袋,說話有氣無力。
“教了你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賈忠義搖了搖頭,又看向了一旁雙手抱胸的長髮青年。
“蜘蛛,聽說你也去了,爲何不出手啊?”
長髮青年的臉色很白,白到可以看清根根交錯的血管,很是瘮人。
“老闆,我可沒興趣幫那些垃圾,死了也就死了,免得浪費糧食!”
青年的聲音也很細,細到讓人想起了他戒指中的金屬絲。
賈忠義蹙眉,好像對這傢伙沒什麼辦法。
“你們兩個無所謂,可是給我們惹來了**煩,環衛工的孫子回來報仇了,這傢伙並不簡單,是矛盾特種兵團的現役特種兵!”
“特種兵?沒什麼了不起吧?”
蜘蛛笑了,笑的讓人不舒服。
“義哥,要不今晚就幹掉他?”
大頭彎起嘴角,臉上橫肉扭曲着。
“哎!他一個人沒什麼,但我還不想和矛盾兵團作對,你們兩個先出去避避風頭吧,就當出去度個假!”
看着兩個油鹽不進的手下,賈忠義想到了這個好主意。
“這...好吧!義哥,有事給我打電話!”
大頭搓了搓光頭,也覺得這是個好事兒。
“那就這樣吧!”
蜘蛛無所謂,轉身走出了包房,大頭見狀,也追了出去。
“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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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管?”
蜘蛛白了一眼大頭,加快了腳步。
“泰國的人妖不錯,有沒有興趣?”
大頭追了幾步放出殺手鐗!
“人妖?好看嗎?”
蜘蛛停下腳步,挑眉看着大頭。
“比女人還女人!”
大頭捂着嘴,聲音很小,生怕別人也知道這個秘密似的。
“嘶...走!”
蜘蛛來了興致,主動拉起了大頭的手臂。
大頭心臟狂跳,又能見識到蜘蛛的表演,那種血腥的場面讓自己血脈噴張,太刺激了!
......
“好了,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打發了大頭和蜘蛛,賈忠義準備散會了!
“老闆,我準備回國看看我的母親,她的病又重了!”
身高兩米開外,全身肌肉隆起,滿頭金髮的異國壯漢能有三百斤重,不過漢語很流利!
“沙包,我很遺憾,你快回去吧,祝你的母親早日康復!”
說完後,賈忠義掏出一張百萬的支票遞了過去。
“太感謝了我的老闆,我會盡快趕回來爲您效力!”
沙包很感動,揣好支票後深鞠一躬才離開。
“老闆...我...”
說話的男人其貌不揚,不過大熱的天卻穿着一件牛仔外套,長袖的那種。
“又輸了多少?”
賈忠義每次見他都要搓搓額頭,真疼啊!
“八百萬和您借我的別墅,很抱歉!”
男人低着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呼...刀郎啊!下次你和我賭行不行啊?”
好傢伙,才一個月,一千多萬沒了!賈忠義賺錢也沒這麼快啊!
“對不起老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刀郎下定了決心。狠狠地咬着牙。
“算了算了,趕緊還債去吧,這已經是你第十八次說最後一次了,下次別賭太大!”
賈忠義已經服了,甩出去一張千萬的支票才把刀郎打發走,這貨說起來太氣人,S城的賭場有一半都是自己家的,他偏偏跑去別人家送錢,我勒個去!
哎!嘆了口氣,賈忠義起身離開,剛走幾步,差點被絆倒...
“我靠!蛇影!你丫沒醉死吧?”
拍了拍對方紅撲撲的臉蛋兒,賈忠義這個氣啊!怪不得總感覺少了點什麼似的,原來這傢伙又喝高了,居然沒堅持到會議結束就在桌子底下睡上了。
“啊...嗯...老闆,開會呢你怎麼躺下啦?”
蛇影是個女人,年齡不大,身材很誇張,臉蛋兒很迷人,能在賈忠義手下做事,肯定也不是一般戰士,只是,這個女人嗜酒如命,清醒的時候很少!
“先喝了吧!”
賈忠義把蛇影扶到椅子上,那杯沒喝完的咖啡給她灌了下去。
“其他人呢?”
蛇影醉的快醒的更快,一杯咖啡下肚,已經不用扶牆了!
“散會都走了,你有什麼事情嗎?沒有我也走了!”
面對神色迷離的美女,賈忠義顯得很不耐煩。
“還沒有他的消息嗎?”
蛇影不用思考,每次都問相同的問題。
“忘了杯弓吧!如果他沒死,早就回來找你了!”
賈忠義忘記了,自己這是第幾次這樣對蛇影說了!
“不,三年而已,也許他也在找我...”
蛇影的目光停留在了炫彩的吊燈之上,臉上露出了微笑。
“好吧,要是不想杯弓回來看你變成了泡在酒瓶裡的標本,以後少喝點吧!”
和酒鬼對話需要耐心,賈忠義沒有,只能離開了。
大頭,忠心耿耿但腦子不會拐彎兒!
蜘蛛,收集美女人皮取樂的變態狂!
沙包,肌肉發達及其戀.母的流浪漢!
刀郎,逢賭必輸還越戰越勇的衰神!
蛇影,無酒不歡用拉菲洗澡的醉鬼!
這就是跟着自己打出一片天下的五個手下,讓自己疼並痛快着...
走在專用通道里的賈忠義越想越氣,堂堂黑道大哥,弄得像個慈善家和收藏家,我勒個去...
......
“薇妮,我真的喝多了!”
中午佔夠了便宜,齊呂解釋了一個下午。
“不想理你,我都丟死人了!”
薇妮生氣了,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和齊呂抱在一起蹭來蹭去的,只有自己後知後覺。
“好吧,薇妮,我會負責!”
帳篷外面,齊呂對自己的機智有些小得意。
“我...你去死吧!”
負責?負你妹夫啊?薇妮第一次發飆,好像引動了雷劫!
“哎呀,下雨了,讓我進去吧薇妮!”
還好齊呂說出了真相,只是下雨了而已。
“不行,劈死你算了!”
外面雷聲不斷,雨點打在帳篷上啪啪作響,薇妮還在氣頭兒上!
嘿嘿...齊呂捱罵了反而很開心,當然值得開心,聽薇妮的語氣,兩人的關係有了長足的進步,不像以前組長長組長短的,這就是好的開始!
那也不能變成落湯雞啊?左右看了看,齊呂有了計較。
三個帳篷六個人,換換位置還是最划算的!
最後,蒼鷹和白鷺一起,薇妮和海洋一起,齊呂和我擠到了一起。
“老齊,和我說說案子的進展吧?”
雨下得很大,我們都泡在水裡,根本沒法睡覺。
“少來,當我傻啊?”
齊呂不買賬。
“我有視頻,全程視頻!”
這句話我是貼在對方耳朵上說的。
“你說什麼?不可能的!”
齊呂掐着我的脖子,貼着我的耳朵,那場景好像借位的激情戲。
“真的,一個半夜打遊戲的宅男拍到的!”
我用力掰開對方的鎖喉爪,憋死我了!
“拿來!”
齊呂喘着粗氣,吹得我耳朵很癢。
“我花了大價錢呢,你出多少?”
思前想後,我把這個重案組組長定爲了最佳買主。
“談錢多傷感情啊?老弟!”
齊呂改走友情路線。
“少來,有誠意你就出價!”
手握底牌,我不着急!
“九塊九!你給我送過去!”
齊呂在扯蛋,表情還特麼一本正經的。
“薇妮說得對,怎麼不劈死你丫的?”
懶得理他,我點了支菸。
“螃蟹,不給我你還能給誰?給你的結拜弟弟?讓他去七彩街送死?實話告訴你吧,視頻到了別人手裡,你必死無疑!”
齊呂不愧是**湖,兩步棋就將我一軍。
“一個光頭和一個長髮,這兩人你認得吧?”
我哪裡甘心被他制住。
“嘶...呼...螃蟹,我們認識沒幾天,我不想給你收屍,有些人你不要瞎打聽,懂嗎?”
齊呂的表情告訴我,他認得這兩人,而且對方來頭不小。
“嘿嘿...老齊,我是什麼人估計你也清楚,告訴你吧,我就缺錢,我願意死在鈔票堆裡,本來想百八十萬賣給你,不過...我改主意了!”
我欠老院長一百萬,我欠海洋一個未來,我欠孤兒院的孩子們一個承諾!
這是個機會!我不想錯過!也許還能爲蒼鷹討個公道。
“你瘋了嗎?你知道我要這視頻幹什麼嗎?”
齊呂在我耳邊呲牙,我真怕他咬死我滅口。
“我當然知道了!老齊,我什麼人沒見過,和你聊幾句我就知道你的底子了,你就是個窩窩囊囊的老好人,是不是隻想着安安穩穩混到退休?能升個官,再把薇妮騙到手就完美了?我不會讓你把視頻銷燬的,這就是我的未來,這也是蒼鷹的新生,你的好心我領了,還是去琢磨怎麼搞定薇妮吧!這纔是你該做的事情!”
我的聲音小到自己都聽不清,不過齊呂卻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