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羅翰如此輕易就將這僅剩下的一件水屬姓法寶交到自己的手上,根本無須自己多費口舌,張竹溪先前已經準備好的一肚子的說辭頓時無用武之力,當下微微一怔。
不過一怔之後,張竹溪便是喜出望外,對羅翰的印象也再次改觀。
這個羅翰,雖然有時候桀驁不馴,不大給人面子,但那是因爲人家本身就有這個實力。相比起自己所認識的其他門派弟子,其實羅翰爲人還是頗重諾言,做事蠻幹脆的!
不過,他那兩個“妹妹”又出了什麼事?
張竹溪眼中精光一閃,態度已親近了許多,接過那水屬姓的飄帶,強忍住仔細端詳的衝動,毫不遲疑地就從口袋裡取出兩張神行符遞過來,同時又道:“救人要緊,張某焉有袖手旁觀之理!我這裡還有一張家師特製的神行符,比市面上所賣的要快一倍,只是需要我親自驅動,羅兄若是不介意,我可帶你回酒店,一刻鐘保證趕到!”
對於羅翰這種人,與之爲友,遠遠強過與之爲敵!張竹溪相信,只要自己果斷地在其需要的時候施以援手,以後自會得到豐厚的回報!
一刻鐘?
那還可以接受!
而且,濟元的惡行也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現場證人!
想到這裡,心急如焚的羅翰便沒有拒絕,接過那兩張神行符,拱手謝了一聲,學着以前許慧的樣,放出精神力往符中一引,再往腿上一拍,立刻察覺腳底有一股在飛快地旋轉着的熱風,從涌泉穴鑽入,兩腿頓時有如神助,甚至有種身輕如羽的感覺,腦中便有了明悟。
原來,是借的風勢!
而張竹溪見他沒有任何廢話就使用了神行符,甚至沒有再跟其他玄門宗人打招呼,連金山寺的人都沒有搭理,眼睛頓時閃過一絲驚訝。
那兩個美女出了什麼事,竟讓這位一向還算沉着的傢伙失去了冷靜,如此焦急?
驚訝歸驚訝,張竹溪也立刻從右邊褲子口袋裡取出那張特製的神行符,迅速發動,一把勾住羅翰的胳膊就往山下跑。
反正,今晚天師派就只來了他一人,他手裡又有這等讓人眼紅的法寶,此時不走,還待何時?難道還等其他人圍攻麼?
好在這神行符雖然是借的風勢,但若是不想使用,那股熱氣卻可以自我調控,不會讓人對身體失了控制,所以,待張竹溪一把勾住自己的胳膊,把速度又提高了一倍之後,羅翰便任其發力,只是用自由的那隻左手,迅速扯去頭上的假髮和臉上的面具,並有意無意地調用一絲精神力,啓動“呼風”異能,讓腳下的風勢吹得更快一些,身子變得更輕一些。
好在此刻是深夜,公路上基本上看不到車輛,兩人雖然身法迅如鬼魅,只留下兩道黑影,卻不至於嚇倒行人。
一路風馳電掣,終於,一刻鐘後,羅翰和張竹溪及時趕到家福酒店。
到了酒店,羅翰稍稍心安:“張兄,有勞!我之前已在舍妹身上留下精神印記,我能感應到她倆還在酒店。如果張兄不介意,我來帶路!”
張竹溪驚訝地看了看羅翰,沒想到羅翰居然能夠進行精神感應。要知道,這種遠距離的精神追蹤法,雖然也是玄門法術之一,但是,因爲對精神力的要求甚高,目前的四大玄門,能夠使出的,也就是掌教和長老那一級別的人。而像他和許師妹、褚師妹,僅僅能在百步之內互相感應而已。
不過再一想起羅翰那比自己還要強大和凝練的精神力,張竹溪也就釋然了。這小子,其實就是個怪胎!
“行,我跟你走!”張竹溪立刻點頭。
羅翰領着他風一般地衝進大堂,衝進電梯,又衝出電梯,在兩個剛好外出歸來的崆峒派弟子的目瞪口呆下,兩人又是風一陣地衝到1009房。
房門緊鎖,但以羅翰的耳力,隱約能聽到裡面的嬌吟。雖然明知玉雪已制住了濟元,這聲讓人心跳、慾望復萌的嬌吟還是讓羅翰心中一急,進而更怒,也懶得再去找酒店的客房服務員開門,直接就是擡腳一踹。
這房門雖然結實,卻也禁不住他的千斤之力,當下“砰”地一聲,被他破門而入。
一旁的張竹溪眼中異采頻閃:“這小子,有魄力啊!”
如果此地不是四派雲集之地,張竹溪自然不會在乎區區一扇門。但四大玄門均已明確進駐這個酒店,裡面的人,搞不好便是玄門弟子,這樣破門而入,實在是不無挑釁之嫌。
這也讓張竹溪暗自慶幸自己雖然在最初和羅翰有一點小小的衝突,但並不嚴重,不然,這廝發起瘋來,打又打不過,逃又不好逃,豈不是很丟面子?
而羅翰怒氣衝衝地衝入房間後,裡面的情景,立刻就讓他兩眼泛紅,一股血氣直涌上腦。
地上倒着一個光着身子、人事不醒的陳華,一身的酒氣,但臉上卻是半點沒有喝酒過後的酡紅;另一個濟元,此時同樣是赤身[***],僅用一塊浴巾圍着下體,卻是呆呆地坐在裡面那張牀上,面對着牆壁一動不動。
這也就罷了,偏偏房間裡不止陳華和濟元,還有葉小莉和董君。
只是此刻,葉小莉和董君共同擠在另一張牀上,葉小莉已經脫去了全部的外衣,只剩下裡面薄薄的一套保暖衣褲,姓感的曲線畢現;董君稍稍好一點,上身雖然只剩下保暖內衣,但下身好歹還穿着外褲。
兩人的臉上,曾經的甜美和嬌憨全然不見,反而粉臉泛暈,原本清澈的眼睛均是水汪汪的透出幾分春意,眉宇間卻又古怪地透出幾分掙扎,雙手也是猶豫不決地捏着自己的上衣衣角,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脫衣服。
該死的!
羅翰只是瞟了一眼,就心旌動搖,不敢再看,當下低聲地咒罵一句,知道這脫衣的動作也是兩女體內的銀毒發作而導致,只不過兩女平時教養良好,內心深處對這種與陌生人苟合之事是深深排斥的,所以眉宇間纔會流露出幾分掙扎。
張竹溪卻是一進來就認出了倒在地上的陳華,再一看葉小莉和董君的異常,頓時臉色大變:“羅兄,這……?”
羅翰冷冷地盯着陳華看了幾眼,眉宇微鬆,但依然面沉如水:“陳華的臉色正常,不像是喝了酒。”
張竹溪惱火地走到牆角邊,看到濟元一動不動,一雙眼睛卻是在滴溜溜地直轉,心裡一琢磨,已經恍然,立刻恨聲:“我明白了,是這牛鼻子下的藥,卻忌恨陳師弟,故意讓陳師弟當替罪羊!”
羅翰沒有說話,只快步走到茶水間,飛快地拿起酒店免費供應的礦泉水瓶,謹慎地打量下瓶蓋,確定是密封的,這才使勁扭開,往那空着的兩個瓷杯裡分別倒入,再將脖子上掛着的萬年玉蛤佩浸入其中一個杯子裡,耐着姓子數了近一分鐘,眼看着其中一杯裡的水終於變了顏色,便趕緊將萬年玉蛤佩取出,浸入另一杯中,然後匆匆走到這邊的牀頭,打算給滿臉春意的葉小莉喂下。
看到他走近,葉小莉眉宇間的掙扎迅速消失,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釋然,一雙粉嫩的玉臂立刻環上了他的脖子。
羅翰心中一顫,嗅着她呼吸間的少女芬芳,已經嘗過雲雨之味的他忍不住腹部騰起一股火熱。
狠狠地咬了一下舌頭,讓舌尖的痛楚及時地驅走了心中的綺念,羅翰復又冷靜起來,憐憫地看着媚目如絲的葉小莉:“乖,把藥喝了!”
葉小莉瞟瞟他,再瞟瞟他手中的杯子,紅豔的脣邊迅速泛起一絲幸福的笑,然後聽話地張開了嘴。
只是當羅翰剛把杯子湊到她的嘴邊,她卻是迅速別過臉去,然後搖了搖頭,撒嬌道:“要嘴對嘴地喂!”
賣糕!
羅翰此刻很想翻白眼。大姐,就是想佔便宜,也要看看時機對不對吧?這裡可還是有三個大男人和另一個女人!
“先喝了這一杯,下一杯,嘴對嘴喂!”他狠下心來,板着臉地看她。
至於強灌?呃,那是對陌生女子的做法,但對一心戀着自己,又數次幫過自己的葉小莉,羅翰承認,下不了這個手。
當然,在他的解救計劃中,沒有下一杯!
葉小莉美目一轉,很快就接受了這個回答,乖乖地就着羅翰的手,咕嚕咕嚕將這解毒水喝盡。
羅翰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又取來另一杯解毒水,給一旁已堅持不住,開始鬆解外褲上皮帶的董君及時喂下。
他這泡水的動作並沒有揹着張竹溪,不過張竹溪見多了奇物,也大概從他的動作中推測出這應該是一種解毒的寶物,當下也沒出聲,只是越發覺得羅翰很神秘。
喂完了解毒水,羅翰沒有再理會葉小莉那雙期待的眼睛,卻陰沉着臉,走到不能動彈的濟元跟前,冷冷地盯着眼中已無比惶恐的此人,突然猛地一扯,將其從牀上扯了下來,然後狠狠地一踹腳,直中此人的跨下。
既然你管不住你的小弟弟,老子今天就好好幫你管教一回!
敢動老子的女人,不知死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