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誠身死,趙烈、**戰敗,場面呈現出一片倒的局面,很快就結束了戰鬥。
不一會穿過人羣的程雨,就掙扎着來到了莫餘的身邊,一把將他抱了起來,伸手把住了莫餘的脈。
“莫餘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程雨依舊在強裝鎮定,但她雙眼忍不住流下的淚水,已經顯示出她內心到底有多慌張。
強行沉下心來,感受莫餘的脈搏,卻發現他的脈搏越跳越慢,心下越是慌張起來。
“曹默,你快點救救他,快點救救他。”
程雨哭喊着向曹默跑了過去。
“快把他抱過來。”
還不等程雨把莫餘放下,曹默就拽住了莫餘的手,向他的體內渡了一道靈力,想要穩住他的命,但曹默卻發現根本不起作用,與此同時也已經探查到,莫餘頭骨碎裂,生機渙散,以他的醫術已經救不回來了,除非他的師父親自出馬。
可是他的師父常年遊歷,蹤跡不定,誰又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想到這裡,曹默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緩緩鬆開了莫餘的手,說道:“這次我也救不了他了。”
聽了曹默的話,程雨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叫道:“不可能,你是神醫,你說過只要還沒死,你就能救,怎麼可能救不了。”
“可是...”曹默低下頭一臉的無奈,輕聲說道:“他已經死了。”
曹默的話如晴天霹靂,直擊程雨的心房,整個人如同丟了魂一般,呆在那裡,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明明剛纔還有脈搏,怎麼可能就死了?絕不可能。”
“啊。”
揚天一聲悲呼,響徹山谷,而就在此時原本還有星星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不只是淚水還是雨水,在程雨的臉上不斷滑落,而此時的程雨突然安靜了下來,看着莫餘笑了起來,只不過這笑容有些悽慘,而後抱着莫餘的頭,和自己的臉頰觸碰在一起。
“你不可以死。”
青爺等人此時也圍了上來,看到這樣的一幕,都十分痛心,但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大神。”
張凌兄妹最後一個跑了過來,撥開人羣,鑽了進去,張曼從程雨的手中拽過了莫餘。
張曼有些瘋癲的說道:“不可能,你不會死的,你可是要成神的人,怎麼可能會死在這裡,哥,快點把那個拿出來。”
張凌從沒看到妹妹這樣瘋狂過,雖然他知道那個東西對他來說沒用,但就算是這樣,張凌還是拿了出來,任由她怎麼折騰吧,如果這樣能讓她心裡好受一點。
張曼接過張凌遞過來的一個手**樣的,但是科技感十足,就想電影裡面的激光手槍一樣,朝着莫餘就要啓動,但是卻被程雨一把抓住手腕,攔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
張曼回頭看了程雨一眼,語氣有些冷的說道:“我要把他冰凍起來,直到有辦法救活他。”
兩人相互對視,也不知道她們都在想些什麼。
曹默看到這一幕也是搖了搖頭,心中暗想道:“要是能夠有這樣兩位美女爲了我這樣,我死也值了,唉,恐怕我離死也不遠了,沒完成大小姐交代的事情,我肯定要死無全屍啊。”
想到這裡,曹默立馬沒了一點精神,頭也耷拉了下去,而就在此時,程雨做出了讓步,鬆開了手,張曼則迫不及待的開始冰凍莫餘。
可是冰凍剛剛開始,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張曼,衆人一陣驚異,這個時候誰會來搗亂?
可是當衆人看到那隻手的時候,全都露出一臉的不可置信,因爲那隻手是莫餘的手。
“咳,咳,你是想凍死我嗎?”
“莫餘,你沒死?”
程雨一把奪過莫餘,一臉哭相的喊道,其他人則露出了笑容,莫餘還沒死。
只有曹默一臉的不敢相信的喊道:“這怎麼可能,剛纔我探查他身體的時候,他明明只剩下半口氣都不到,怎麼可能...”
“轟。”
曹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雨一拳轟出老遠,然後雙眼冷冷的看着他說道:“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扒了你的皮。”
突然收到程雨的攻擊,再加上之前受的傷,曹默的嘴角再次流出了鮮血,不過卻並不礙事,躺在那裡連忙道歉:“我錯了我錯了,美女別生氣。”
不過他的嘴角卻是笑着的,莫餘還活着,這樣回去之後,大小姐應該不會把他怎麼樣了吧。
莫餘虛弱一笑,然後看了看程雨,又看了看張曼和其他人,十分虛弱的說道:“我有點累了,想睡了。”
“好,你先休息,我們不會打...”
還不等程雨說完,莫餘已經躺在他懷裡睡着了,衆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全都不顧形象的癱坐在了地上。
沒多大一會,遠處響起了車開過來的聲音,衆人先是警惕,等看到是稽查隊的車之後,也都放下了心,至少回去的事情不用他們擔心了。
一下車,李銘就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右手就捂住了腦門,一臉無奈的說道:“戰況這麼慘烈啊,真是倒黴,這下上新聞恐怕是避免不了了,你們這羣人真會給我找麻煩,來人,把他們全部帶走。”
“是。”
李銘透過 人羣看了一眼莫餘,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之後,也就沒過去,這是,鄭林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對着李銘敬了一個禮說道:“隊長,我...”
“什麼都別說了,先回去養傷,這裡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可是副隊長他...”
“他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聽了李銘的話,鄭林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說了聲:“是。”
然後就在隊員的攙扶下向車子走了過去,不過走到半路,鄭林又停了下來,沒回頭問道:“隊長,那,莫餘是異能者嗎?”
李銘抽了一口煙,緩緩的吐了出來,有些無奈的說道:“他不是異能者,你被他利用了。”
聽了李銘的話,鄭林站在那裡愣了一會,然後輕聲說道:“我知道了隊長。”
然後就進到了車裡,一直低着頭,一臉的落寞。
李銘看了也只是搖了搖頭,他很清楚這種感覺,被自己最信任,最崇拜的人被判、利用的感覺,不過這種事情別人開導是沒用的,只能讓他自己慢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