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死亡一指

爲了不弄出人命,楊銘特意降低了大金龍的威力,只是將大殿掀掉了四分之一個頂,很快,裡面的人都跑了出來。

“大膽賊人!”一名武國軍官服飾的人突然衝到了楊銘身前,直接就是一掌。

楊銘站在殿下,雙手叉在胸前,一副看戲的樣子,而身邊白色法相直接一掌拍出,將那軍官震飛了出去。

那軍官還要動手,忽然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那人從煙塵四散的宮殿裡走了出來,看起來四十不到的樣子,正是這廖家的家主廖寬,而最先出來的那青年,是他的長子廖長遠。

“你是何人?”廖寬俯視着下方的楊銘,開口問道。

楊銘回了句:“你又是何人?”

廖寬氣的大笑三聲,“還真是狂妄!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卻敢來拆我大殿!!”

楊銘也大笑三聲:“你也夠狂妄的,連我是誰都不知啊,卻敢拆了我家,欺辱我僕人!”

廖長遠說道:“父親,他叫木金,是一個臭煉丹的,既然他上門找死,那您就成全他吧!”

廖寬知道是自己兒子惹了事,但既然對方這樣打上門來,絲毫沒給廖家留顏面,那這個臉就得自己這個家主掙回來。

殺了楊銘,便是最好的方式!

“佈陣!”他一聲喊,數十人一躍而出,想將楊銘給困住。

不過楊銘也沒打算在這裡面動手,還沒等他陣法布好,足下一點,已經退到了百米之外。

“這裡束手束腳,要打架,西城門外。”

楊銘說完直接帶着他們一幫人往西城門外去了。

只要出了西城門,是生是死巡城衛都不會管。

眼看着有人敢直接跟西城廖家叫板,很多有事沒事的都跟着去看熱鬧,楊銘也不怕將事情鬧大,反正現在一個人,家也沒了,自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何必忍這窩囊氣?再者,打一場打出名氣,說不定小朵也能知道自己的消息。

“不干他一場,什麼阿貓阿狗都往頭上爬!”楊銘罵了句,“還真當老子好欺負?”

廖寬帶人追到了西城門外,見楊銘已經召出白色法相,正等着自己,一揮手,二十多人一手拿盾,一手握刀,將楊銘團團圍住。

楊銘見這些人不過都是些化形境的,也沒怎麼在意,結果對方陣法一成,竟然有種牢不可破的感覺。

每當他一掌拍出龍頭,總會被幾人聯合破掉,對方人多,依仗陣法攻守兼備,若非楊銘已經達到了法相境,有法相共享視野,再加上有八荒御風訣的身法速度,他估計早已被擒。

廖長遠見楊銘在陣法中左支右絀,哈哈大笑:“木金,你以爲自己煉出了點丹藥,就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告訴你,在無夜城,你屁都不是!”

“說得好像你是個屁一樣!”楊銘一邊抵抗衆人攻擊,一邊也不肯嘴上吃虧。

廖寬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楊銘的路數,說是清河宗吧,御劍術又並不高明,說是風雷寺吧,也沒聽說有這麼號人,最終,他也只當楊銘是個有些奇遇的狂妄年輕人。

他一擡手,叫停了正在打鬥的手下,對楊銘說道:“木金,聽說你煉製的丹藥還不錯,如果你肯爲我廖家效力,毀我大殿這事就揭過了,而且,我廖家也不會虧待你。”

“如果我不願意呢?”楊銘停下手,問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就只有一死,才能洗刷你今日對我廖家的羞辱!”

楊銘冷笑:“你先毀我家,又**我僕人,那我是否也要用你們的血,來洗刷你們對我的侮辱?!”

廖寬不禁輕蔑一笑:“就憑你一人?也敢如此狂妄!如果你有本事的話,儘管動手就是,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靠實力說話的!”

接着,他手做了一個下劈的動作,嘴裡吐了一個字,“殺!”

圍住楊銘的二十八人,立馬變陣,殺招頻出,楊銘一個不注意,胸前中了一刀,不過只是皮外傷。

楊銘絲毫不敢大意,連廖長遠的嘲諷而羞辱都顧不得了,專心應對這陣法。

鬥了許久,楊銘抓住機會,一個大龍擺尾,將一排持盾撞來的敵人踢開,隨後,與身後那白色法相換了一個位置,一條大金龍出手,直奔廖寬而去。

廖寬身邊兩名護衛同時出手,拿出兩面盾牌疊在一起,去擋楊銘的大金龍。

“轟!”

大金龍爆炸,將兩名護衛炸飛,斷肢在空中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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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兩面盾牌品級不低,彈片一樣朝着廖寬飛了過去。

廖寬不躲不閃,直接一手抓住了一塊盾牌,贏得了吃瓜羣衆們的喝彩。

楊銘嘴角微揚,手指呈槍狀,模擬槍聲:“砰!”

廖寬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隨後一道靈力在他背後炸開。

他七孔流血,一頭栽倒,背後一片血肉模糊,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在遠處觀看這場圍剿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發生了什麼?!”

“廖家家主怎麼倒下了?”

“不會死了吧?”

“怎麼可能,他可是到了法相境啊!”

趁着敵人慌亂,楊銘一下躍出了二十八人的包圍圈,又伸手瞄準了廖長遠。

“保護少主!”

一圈人將廖長遠和廖寬雙雙護在了裡面。

兩千米外,楊銘的黑色法相沒找到狙擊角度,只能作罷,收起了狙|擊|槍。

“他是妖人楊銘!”

“沒錯,就是他!妖人楊銘!”

有不少經歷過上次遠古蜃境的人原本就覺得楊銘有些眼熟,如今這招牌“妖術”出來了,頓時將楊銘的身份叫破。

楊銘見不少人摩拳擦掌,而廖長遠和廖寬被一羣人保護了起來,自己沒法下手,轉身溜進了城中。

經此一役,楊銘的妖術“死亡一指”立馬打響了名頭,傳到了無夜城的大街小巷。

很快,巡城衛的人找到了楊銘。

“按照無夜城律法,你損壞了廖家的大殿,應該賠償給對方。”

“是他們先拆我房子的!”

“你有證據嗎?”

楊銘哪裡的證據?看巡城衛這人的架勢,似乎就在等着楊銘反抗,然後將他拿下。

“多少錢?”楊銘問道。

“我看看,1億4千兩。”

楊銘想着還要在這裡等小朵,沒必要跟巡城衛鬧僵,一咬牙,將銀票賠給他,簽了個字拿了收據走了。

很快,楊銘打傷廖家家主的事情便傳開了,那些客棧怕得罪廖家,都推說房滿了,不敢接待楊銘。

楊銘走了幾家,都是一般說辭,他乾脆不走了,就乾等着,結果對方寧願一個客人也不接,也不敢得罪廖家。

楊銘有些無語,也不爲難他們,走出了店子。

可剛一出門,就被一羣年輕修行者圍住,爭着搶着遞交決戰書,想將楊銘當成了修行路上的成名踏腳石。

楊銘看着手裡的這些決戰書,沒心情沒有理會他們,一個加速就消失在衆人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