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演

楊銘剛準備帶着武青離去,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突然從屋子裡出來了,叫住了武青,正是武青的養母花子。

“青,等一下!”花子微笑着招手示意武青過去一下。

武青向花子恭敬地打了聲招呼,隨後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花子拉起了武青的手,以腳盆語跟武青噓寒問暖,問了她這段時間的遭遇,武青一一作答,花子偶爾會伸手摸了摸武青的臉,表示關切。

兩人聊了一陣,最後花子又笑着詢問:“青,你愛上了這個男人嗎?”

武青突然俏臉通紅,看了眼楊銘,隨後點了點頭。

“他知道嗎?”

“應該......知道吧。”

花子又摸了摸武青的裙子,說道:“很好看,也是他給你買的嗎?”

“嗯。”

花子又從自己脖子上解下了一根項鍊,說道:“終歸是母女一場,這條項鍊是我對你們的祝福,以後說不定再也不見到了,我給你戴上吧。”

武青還在想該怎麼拒絕才不失禮數,花子就已經將項鍊戴在了武青細嫩光潔的脖子上。

武青正要推辭,突然感覺脖子一緊,被花子從後面勒住了,同時,一支苦無對準了武青的眼睛。

“別亂動哦!”

“青,真讓我失望啊......連忍者不應該讓人站在身後都忘記了嗎?”花子咯咯笑了起來。

武青有些不敢相信,這位養母儘管一直對武青沒有太過親近,但也從沒有苛責過,而且總是一副溫和的笑容,她實在想不明白對方爲何會突然向自己下手。

“母親,你這是做什麼?”武田信也被驚住了。

楊銘也被這女人給瞞過去了,沒想過她會突然玩這麼一出,那支苦無離武青的眼珠不過寸許,他有把握奪下那支苦無,但卻無法保證不傷到武青的眼睛。

馬上,楊銘的識覺中又出現了兩名高手,那是一名劍客和一名陰陽師,他們正快速趕往這個道場。

劍客其實用的是武~士~刀,楊銘只是覺得他們似乎刀劍不分,也沒有深究。

“就是這小子壞了我們的事情?”那名帶着護額的長髮劍客一來便指着楊銘問武田悠矢。

“別大意了,這傢伙不簡單!”武田悠矢嚴肅謹慎,提醒了一句。

帶着全白色鬼神面具的陰陽師發出怪笑:“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將你嚇住了,悠矢,你老了......”

說完,那陰陽師身邊出現了四具黑煙一樣的鬼物,朝着楊銘張牙舞爪。

“一起上吧!”武田悠矢手中也出現了一把苦無,施展影遁隱匿了身形。

那名劍客以碎步迅速突進,離楊銘還有五米足有,猛地拔刀,十來道刀氣斬向楊銘,同時封鎖了楊銘所有退路。

楊銘連揮數拳,擊碎了所有刀氣,隨後一拳將劍客逼退。

那劍客見那陰陽師始終沒有行動,喊道:“敵人確實很強,趕緊聯手纔是!”

那陰陽師此時很是詫異,他早已經驅使那些鬼物去攻擊楊銘了,只是不知爲何那些鬼物見到楊銘都很是恐懼,不願上前,此時被劍客催促,他纔拿出一條長鞭抽打鬼物。

那些鬼物被長鞭抽打得哀嚎不斷,這纔不得不攻向楊銘。

楊銘見過幾次陰陽師,但直到現在纔算是真正跟陰陽師交手,拳頭打在那些鬼物身上都是直接貫穿,並沒有能傷害到那些鬼物,而被那些鬼物一抓,肉體沒事,魂魄卻有些震盪,讓楊銘會有瞬間失神。

體驗了一把鬼物的攻擊,楊銘催動元陽真氣,指尖點燃了元陽之火,比起武青的炎火,這東西差了很多,但對付陰物卻是足夠了,只見他一指點中一具鬼物的眉心,那鬼物瞬間就化作了一張紙片。

隨後,他一邊避開劍客攻擊,一邊手指連點,剩下的三具鬼物轉眼間就都化爲了紙片。

對付這兩人的同時,楊銘始終以識覺關注着武青和已經“消失”了的武田悠矢。

武青那邊,花子見自己沒有落敗,苦無始終抵在武青眼睛前寸許,很是警惕,一點也不放鬆。

而影遁潛伏起來的武田悠矢,並不知道自己一直暴露在楊銘的“心眼”之中,一直在耐心地等待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不過他的影遁也有點道行,哪怕在楊銘的識覺中,也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像一團影子。

這忍者,倒是挺能忍的。

楊銘覺得自己不露出破綻讓對方“得逞”,花子肯定不會放鬆對武青的挾持,於是,他越戰越“疲憊”,然後順理成章地露出了“破綻”。

果然,武田悠矢手握苦無破影而出,一個標準的下刺,苦無刺向了楊銘的小腹。

楊銘掌控着時機,握住了武田悠矢的手腕,小腹後縮,而苦無也已經刺入了衣服一截。

這一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想知道武田悠矢這一擊得手了沒有。

武青則趁着花子注意力轉移的瞬間,握住了花子的手,隨後一個過肩摔,將花子扔了出去。

楊銘見武青已經脫困,嘴角露出了笑容,武道修爲達到化形境中期的她,已經足夠自保。

於是他也不再演戲了,手中突然發力,只聽到“咔嚓”一聲響,武田悠矢的手腕被折斷了。

楊銘一腳將他踹飛,閃身到了陰陽師身前,笑道:“紙片還沒丟完嗎?”

那陰陽師始終戴着面具,楊銘相信此刻他面具下的表情肯定很有趣,不過他並沒什麼興趣查看,只是一拳打在了對方小腹。

劍客大吼一聲,雙手持刀,橫劈豎斬出剛猛凌厲的十字刀氣,最後在刀氣掩護下穿刺楊銘而來。

可惜,實力差距明顯,楊銘只是一道拳勁轟出,便將他連人帶刀轟入了屋子的牆壁之中。

楊銘也不在意對方的死活,死了就死了,活着算他們運氣好。

武青終究還是沒有對花子下手,她徑直走到了楊銘身邊,有些失落。

“哥哥,咱們走吧。”

見武青心神疲憊,楊銘捏了捏武青的臉,然後背對着武青俯下身子,示意武青趴自己背上。

“困了就睡一覺吧,這幾天你可都沒睡好。”

武青遲疑了一下,然後還是趴在楊銘背上,腦袋搭在他肩膀上,她睜着大眼睛看着楊銘的側臉出神了幾秒,隨後閉上眼睛,真的打算睡了。

她確實身心俱疲,太困了。

不到一分鐘,武青便已沉沉睡去,少見地發出了微弱的鼾聲。

楊銘知道只有完全相信一個人,纔會這麼安心自然地睡去,他心頭有些暖暖的,只是見她累到這種地步,又不由地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