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稱爲“於少”的人說道:“能打又如何,你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
若在平時,秦凡要對付這麼幾個人自然不在話下,可是這裡實在太窄了,他不僅施展不開,還要顧及着身後手術室的門,顯得很是束手束腳。
有兩三個護士聽見動靜跑過來,一看這陣仗都嚇傻了,其中一人大聲喊道:
“這裡需要安靜,醫院不是你們打架鬥毆的地方,都住手!”
這幾人哪裡顧得上什麼醫院不醫院的,有人嫌那護士吵鬧,當即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聲響,直接把那個護士扇在地上。
護士當即哭了出來。
秦凡也怒了,立刻衝上前去,一把攥住那人手臂往後一扭,“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傳來。
但這個地方實在太小了,秦凡解決完一個,聽見背後傳來的動靜,當即就想避到一邊,誰知卻直接撞在了牆上,下一刻身上的刀便砍了上來。
秦凡只來得及匆匆側身避開要害,接着手臂一陣刺痛,被劃出一條長口子。
眼看見了血,那些護士幾乎嚇破膽,一陣驚叫之後,忙連跑帶爬的跑去喊人。
領頭姓於的那人立刻道:“撞門!我就不信了,這麼大的動靜,手術還能順利進行下去。”
是的,秦凡最怕的就是這點,心臟手術需要環境絕對的安靜,但凡一丁點的影響都會導致最壞的結果。
所以這些人的目的不見得是真的要撞開這扇門,當然,現在手術室的門也不可能僅憑藉幾個人的力量就能撞開。
他們只需要將動靜鬧到最大,擾亂裡面的手術進行而已。
老婆好不容易等到的心臟移植手術,秦凡哪會讓他們搗亂,當下不顧身上的傷,彎腰撿起剛纔斷手那人的刀,死死護在了手術室門外。
“我看你們誰敢!”
秦凡身上帶血,語氣冷厲,宛如地獄修羅一般,狠狠的看着幾人:“誰上前一步,我砍了誰!”
或許被他的氣勢嚇住,一時竟真的無人敢上前。
領頭姓於的怒道:“上啊!他就一個人,勞資平時養你們吃乾飯的?“
終於有人蠢蠢欲動的往前走了一步,秦凡手上刀刃一揮,只聽那人“啊”的叫了一聲,猛的往後退了一步,就見他胸口的衣服已經破開,血淋漓的傷口極爲嚇人。
其實就是皮肉傷而已,秦凡有分寸,真砍死人那就是防衛過當,他是要被抓的。
但這種情況秦凡自然什麼也不會說,他的臉色更加冰冷,一字一句的道:
“誰不信,大可再上前試一試!”
這一次卻是沒有人再敢上前了。
秦凡的速度實在太快,剛纔那刀揮起來的時候幾乎出現了殘影,其他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傷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想要一擁而上的時候,已經失了先機。
但姓於的是誰,南州市有名地產集團董事長於軍的大孫子,從小橫行長大,教訓過的人堪稱無數。
看見秦凡這兇樣,他微微擡頭,傲慢道:“倒是有幾分能耐,但那又如何,在這南州市,就還沒有我想打而沒打成的人。”
秦凡冷冷的看着他,這些紈絝子弟他不認識,但無所謂,他現在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老婆的手術順利進行下去。
“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今日誰敢耽擱我老婆治病,我要誰的命!“
於海啪啪鼓掌,嘲諷道:“真是感動死我了,嘻嘻,你不會以爲,我只帶了這幾個人來,手底下就只有他們幾個了吧!”他說着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邊對秦凡道,“放狠話是吧?誰不會啊,聽着,今日若不把你這條命留在這裡,勞資就不姓於!”
秦凡握緊手裡的刀,神色絲毫未變,大有來一個斬一個意思。
直到此時,走廊才傳來一陣腳步聲,醫院裡的保安團隊終於趕了過來。
然而秦凡心裡的大石頭並未落下,這種直覺,在保安隊長面對於海時結結巴巴的那一聲“於……於少”之後,得到了證實。
他之前就想過,手術室這裡雖然安靜,但也沒有與世隔絕,就算那些門診醫師需要坐診看病,但是來來去去的護士呢?路過的病人呢?
然而除了剛纔那幾個,竟然再沒有其他人過來。
更何況,現在因爲各大醫院經常出現醫鬧的情況,醫院裡都有非常齊全的安保團隊,怎麼竟然一個沒見?
現在看來,分明是這隊長知道來人是誰,且兩人是舊識,於是故意拖延時間了。
甚至這些氣勢洶洶的人能順順利利進醫院,這些人的功勞應該都不小。
秦凡看着忽然多出的那十幾個保安,心裡懷疑,對方怕是要跟着一起對付自己,又甚至,剛纔於海的電話就是打給了這個人。
那一瞬間,秦凡心裡甚至有些絕望,二十多個人,他能打得過又如何?這些人就是什麼也不做,光是拿着個喇叭在這裡嚎幾聲,老婆的手術都完蛋了。
秦凡抿緊了脣,一言不發的看着保安隊長卑躬屈膝的討好於海。
“於少,您看,要不換個地方再解決這小子吧?萬一我被發現在這裡打人,我這工作可就掉丟了。”
於海冷笑:“你這破工作才值幾個錢,勞資還能少你的不成。”於海說着,擡頭一看秦凡緊緊護門的模樣,眼珠一轉,忽然想了一個主意:“不打架也行,去找幾個鑼鼓來。”
保安隊長一聽,哪裡管得了他是要拿來做什麼,反正只要不打架就行。
“我這就去,不過於少,您這邊能不能稍微快一點,再晚就瞞不住了。”
“怕什麼 ?”於海高傲的看了秦凡一眼,嘲諷道,“後果自然有我承擔。”
眼下之意,這種心狠手辣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事顯然沒少做,對於這位大少爺來說,家裡用錢能擺平的事都不叫事。
那一刻,秦凡心裡的怒氣幾乎升騰到了極點!
這就是錢和權勢,人命在這些人的面前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