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易行作出的這個決定,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在討好莫小可。
這讓四周的一些老頭們目露驚奇之色。
他們也沒有見到過莫小可這樣的年輕人在醫學界嶄露過頭角,爲何會得到院長這般的尊重。
莫小可心裡倒是跟明鏡一樣,這肯定是因爲系統的設定問題。
“多謝院長明事理。”
莫小可感謝的拱拱手。
“不光是爲了你,也是爲了醫院着想,阮主任父子倆人差點就砸了我們醫院的招牌,不知悔改,以後還不知惹出多大的麻煩。”
鍾易行嘆息一聲,聽他這口氣,似乎在以前的時候,阮主任父子兩人就做過類似的事情,只是當初他沒有做出這麼狠的決定。
而這個時候的阮主任表現也很奇怪,他焦急的上前扯住了鍾易行的手臂,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莫小可。
“別急,你該受的罪,完全是咎由自取。”
鍾易行訓斥了他一句。
阮主任聞言羞愧的低下頭。
“我明白了,您是想要我治好他,讓他可以再開口說話。”
莫小可從兩人的神情動作中就明白了過來,也猜到了鍾易行接下來想要說什麼了。
“不愧是莫醫生,阮主任年輕時也曾爲醫院出過力,唉,一把年紀了反倒被權力矇蔽了雙眼,我想他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莫醫生就放他一馬吧。”
鍾易行苦笑着點點頭,若非是看在往日情面上,他也不想爲阮主任求情。
但另一方面他沒有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當代醫學中,的確是可以有人能夠將另外一個人變成啞巴,但是這得依靠特殊的藥物才行,或者使用強制性的手段割掉聲帶。
但是根據阮主任手機打字傳遞出來的信息,導致他現在無法開口說話的,僅僅只是因爲一根針。
剛開始鍾易行也覺得這傢伙是在胡說八道的,可是仔細一想又感覺沒必要。
倒不如親自率領着專家們來一趟,見識一下莫小可的手段,也好讓醫院的元老們心服口服。
“沒問題,但他得答應我一件事,以後別再找我的麻煩,不然誰求情都沒用的。”
莫小可爽快的點點頭,目光平靜如水。
阮主任聞言頓時興奮的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拼命的點頭拍打着胸脯,似乎在說自己絕不會再找事情了。
鍾易行的臉頰上再次的露出來了一抹笑容,他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莫小可,等待着他的回覆。
“過來。”
莫小可朝着阮主任勾了勾手指,這貨屁顛屁顛的跑來,眼巴巴的瞅着他的動作。
只見他從手錶中抽出了銀針,輕飄飄的再次刺入了阮主任的啞穴中,飛快的拔出。
“謝……”
阮主任下意識的就說出來了一個字,頓時露出來了滿臉的欣喜若狂之色。
他終於可以說話了,人生中也是頭一次感受到,原來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是如此的美好。
雖然僅僅只是做了幾個小時的啞巴,但是這對於他而言也是一種莫大的折磨了。
“啞穴?”
“銀針封穴?這世上當真有如此手法?”
“古人誠不我欺,老祖宗的醫術還是神鬼莫測的。”
鍾易行身後的那些老頭們此起彼伏的驚呼起來,一個個看向莫小可的目光中充滿了震驚。
莫小可對此倒是十分謙虛,其實這都是這根銀針自帶的靈氣效果,普通的鍼灸是做不到的。
這也就意味着,當世上能夠達到銀針封穴水平的人,只有他一個。
“院長,莫醫生對薛家大少也同樣進行了封穴,薛少爺的兩條手臂可都是廢了,我不是在找麻煩,我是爲了醫院着想我才說出來的。”
然而本該道謝離開的阮主任,在這時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忽然又開口說了一句。
話音落下時,這貨又是連忙退到了鍾易行的身後,生怕莫小可會暴怒突然出手。
鍾易行等人聞言紛紛陷入了沉默。
“你這傢伙怎麼不說自己呢,要不是你從中挑撥,帶着人打了莫醫生的秘書,莫醫生也不會發火的啊。”
丁朵朵看不下去了,這小蘿莉的性情火爆,直言不諱的挑出了阮主任的陰險。
忽然,鍾易行猛的轉身,擡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阮主任的臉上。
“院長你……”
“要不是跟你父親交情匪淺,老子非得打斷你兩條腿不可,你是想方設法的要毀了我們濱江醫院是不是?
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鍾易行怒不可遏,擡手又是一耳光狠狠的抽了上去。
其他的老頭們見狀紛紛上前阻止。
阮主任一臉委屈,轉身灰溜溜的逃走,只是臨走時,這貨滿是怨毒的看了莫小可一眼。
“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莫小可嘆了口氣,心中卻有種啼笑皆非之感。
ωwш◆ttka n◆c○ 明明是阮主任自毀前程,結果卻好像是被他害的一樣。
不過那傢伙既然以後不會繼續在醫院了,兩人也沒什麼機會打交道了。
“薛家大少性情乖張,帶着手下在我們醫院打人給他點教訓也好啊。”
“可那小子畢竟是薛家人,薛家勢力在金城傳承百年,哪裡是我們一個小小醫院能惹得起的。”
“怕什麼,我們醫院成立這些年來,積攢下了不少的人脈,張家和王家都欠我們人情,薛家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的。”
“明面上是不會對付我們,但萬一對莫醫生下手怎麼辦?”
沒有人理會逃走的阮主任,鍾易行身旁的老頭們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派,反而激烈的爭執起來。
“都別吵了!我親自和薛家老爺子談談就好。莫醫生,可否方便告知我們實情?”
鍾易行皺眉呵斥了一句,這些老頭們才閉上了嘴巴。
看得出來鍾院長在這些人當中也是最有名望的。
莫小可聳聳肩膀,簡單的敘述了一遍事發經過。
“的確過分!居然要我們婦產科的醫生去腎臟科給他治療,這不是典型的爲難人嘛!沒事,莫醫生你別怕,此事我們佔理,我替你擺平。”
鍾易行冷哼一聲,思索着對策。
“我沒怕啊,又不是治不好他,我只是不想給他治罷了。”
莫小可哈哈大笑,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中,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