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將!”薛扶瞪大了雙眼,奮力的掙扎。
呂岱不知道吃下了什麼東西,他怎能讓這個年輕人如此草率的治療。
從未聽說過有人能靠吃個東西就能治好這種疑難雜症的。
青筋暴起,可無論他怎麼掙扎身體也動不了半分。
江凡就這樣在幾人惡狠狠的注視下爲呂岱施展起了治療。
“忍住。”
靈氣入體,江凡以最快的速度加快藥效的揮發。
丹藥的藥效過於強勁,在它揮發的同時江凡還得保證它不能對呂岱的身體造成傷害。
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呂岱雖爲北疆的將軍,但仍舊是普通人,單憑他的身體是無法承受丹藥的衝擊的。
身體每一處都傳來撕裂的感覺,臉已經漲的通紅,但呂岱仍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指節攥的發白,即使是他也表現出了痛苦,這種疼痛遠遠超出戰場上的皮肉傷,彷彿能將他整個人撕裂一般,在體內肆虐。
帳篷內其他幾人都慌張了起來,他們的關注點不再在江凡身上,而是關注着呂岱。
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已經來不及阻止,只能任由江凡治療下去。
即使對他的人充滿懷疑,也只能這樣看着。
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祈禱着,祈禱他們的呂將能熬過這場疼痛。
治療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就是江凡也無暇顧及薛扶幾人。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得十分的小心,不然都會對呂岱造成巨大的傷害。
沒有了禁制,薛扶幾人立馬到了江凡的身旁,緊張的看着呂將。
呂岱的神情不斷變換着,可以看出他在忍受十分巨大的痛苦,嘴脣已經出血,雙眼緊閉。
“呼,好了。”收了靈力,江凡鬆了口氣,治療的過程陷而又陷,他有好幾次都沒把握住藥效的衝力。
好在呂岱挺了過去,不然就是他也很難辦。
“呂將,感覺怎麼樣。”
薛扶瞥了一眼身旁的江凡,急忙的做到了呂岱的身邊。
此時的呂岱仍緊閉着雙眼,嘴脣顫抖着。
他還沒有從那種狀態走出來,身體裡依舊有着藥力在亂撞,不過相比之前來看,現在他的情況已經好多了。
其餘幾人也都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江凡對他們的將軍做了什麼,但好在沒有什麼意外發生,不然他們一定饒不了江凡。
幾人都關切的看着呂岱,等待着他的反應,而江凡卻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去。
“噗。”寂靜的氣氛被打破,呂岱猛地睜開眼大吐了一口血,狀態有些虛弱。
薛扶幾人慌忙上前扶住了他。緊張的注視着。
“呂將,你別勉強。”
見到呂岱要站起來,幾人都急了起來,他顯得狀態明顯很差,卻依舊要站起來。
如今已經到了要操練的時間,他們並不想讓這位將軍走出帳篷。
“嗯?”呂岱皺了皺眉,旋即便震驚了起來,各種病痛的感覺已經消失,他現在除了有些虛弱以外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他試探性的站了起來,狠狠地朝着空氣揮動了兩拳,感受着身體的異樣。
那種久違的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舒適,他現在比誰都要健康。
“呂將?”
薛扶疑惑的看着呂岱,對他突然的做法有些發矇。
其他幾人的臉上也都充滿了疑惑,他們的呂將爲什麼突然對空氣打起了拳,而且還表現的這麼激動?
難道北疆又出現了新的病?還是說新來的將軍給呂將治壞了?
他們看了一眼江凡,發現江凡正在對着空氣比比劃劃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時而皺眉,時而微笑。
薛扶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人的狀態都十分的奇怪,讓人不知所措。
而就在這時,呂岱突然提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要求:“薛扶,來比劃比劃。”
“呂將?”
薛扶一愣,呂將的各種武技,格鬥技巧都十分的厲害,在他還沒有病發之前可以說絕對的碾壓自己,而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他的狀態十分的差,恐怕對付新兵都很勉強。
但現在他卻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一個荒誕的想法從腦中一閃而過。
難道他們的呂將真的好了?
懷着試探的態度,他接下了這場比賽,不過他並不決定使出全力。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呂將是裝的,那他就成了千古罪人。
“來!”
呂岱現在也不清楚身體的狀態,究竟是迴光返照還是徹底被治好了?
他現在想用最直接的辦法來證明一下,如果他的實力恢復了,那就代表曾經的他又回來了,而且是以巔峰的狀態回來。
兩人交手,呂岱毫無保留而薛扶卻小心翼翼。
“砰!”
隨着呂岱躲過了一個攻擊,抓住了時間差,一下就將薛扶擊倒在地。
兩人的眼神中都充滿着震驚與不可置信。
“真的好了...”就像做夢一樣,這一些都不是那麼真實,困擾着他多年的病終於好了。
不是延緩了病情,而是徹底的被根治了。
震驚過後是狂喜,呂岱將仍在地上發呆的薛扶拉了起來,重重的給了他一拳。
“兄弟,去回來了!”
在他傷病的日子,雖然每天也去操練新兵,但在大多的時間裡軍隊都是交由薛扶處理,薛扶不僅代理着他的工作,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長久下去使得薛扶的狀態變得也很差。
而如今,他回來了,不用再讓兄弟過於勞累,曾經的呂將回來了。
“好了,哈哈,蒼天不亡我北疆。”薛扶開心的跳了起來,像個得到了獎勵的孩子一樣,甚至比呂岱還要高興。
“呂將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其他幾人也狂喜了起來,幾人高興的互相擁抱在一起。
北疆有了呂將,再也不用懼怕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這裡又將恢復太平。
這是天大的好消息。
震驚之餘,幾人都看向了江凡,神色有些複雜。
他們之前還在懷疑這位將軍,阻止他治療呂將。
而現在呂將真的被他治好了。
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幾人走向了江凡,在薛扶的帶領下跪了下去。
“請將軍恕罪,我等差點耽誤了治療的最佳時機!”
幾人羞愧的低下了頭顱,如此年輕的人就能擔任他們的將軍,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而他們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懷疑他,甚至差點阻止了治療。
“都起來吧,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江凡轉過身看向幾人,呂將在北疆的威望非常的高,與將士們的關係也非常的好,他們做出那樣的選擇也能理解。
“這次算了,但下不爲例。”
江凡嚴肅道,他現在是北疆的將軍,今後還要處理各種事務,指揮他們打仗。
將士懷疑將軍是大忌,龍國現在正處於關鍵的時刻,絕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薛扶幾人呆了一下,眼中充滿着感激。
他們做出了那樣出格的做法,甚至差點向他開槍,即使那樣他還是出手治好了呂將,而且還沒有處罰他們。
僅憑這點,他們就已經被江凡徹底征服,承認了他將軍的位置。
“多謝!”呂岱重重抱拳,此時的心情已經無法用激動來形容。
他的選擇沒有錯,江凡真的治好了他的病。
對一位將軍最大的恩賜就是讓他重回戰場,而江凡卻做到了這些。
呂岱想要跪下,但卻被江凡制止了。
“感謝的話以後再說,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江凡的表情嚴肅,“北疆天氣最惡劣的地方在哪?”
“天氣最惡劣的地方?”
呂岱被江凡問住了,疑惑的看着江凡。
除了各國的威脅之外,難道還有更危險的事情?
這位將軍又爲什麼想要了解天氣最惡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