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芒將那銀光截住,卻是夜叉魔皇出手了,他面上還掛着生意人的微笑:“聽他說說看。”
魔聖‘女’整個人已經呆住了,那邊夜叉太子更是‘欲’要暴走,雙拳握得咔咔作響,那夜叉族跟他關係親近的強者,個個都‘欲’作勢要將劉浩殺掉。
這男宅之中威壓之強,絲毫不弱於天魔大戰的戰場中央。
“我叫劉浩……”
譁!
“他就是劉浩?那個殺了智王、聖王、血王、親王的劉浩?”
“是他,我想起來了,我也隨血王到過雲浮山,我親眼見過他!”
“他怎地跟魔聖‘女’扯上關係的?”
“他曾經生擒過魔聖‘女’……”
這說話的人立時捂住嘴,可這邊都是仙人境強者,哪個聽覺不強人一等,都聽了個明白。
那夜叉太子的臉也變了‘色’,眼神冷漠的看向魔聖‘女’,哪還有先前那種熱切。
“我俘虜過魔聖‘女’,然後,我看到魔聖‘女’所穿鎧甲極爲‘誘’人……”
這點所有的修羅族人都清楚,雖說那多半是有‘迷’‘惑’敵人的作用,但多半男人看了都會充血吧。
“我就想掀開來看看,”劉浩說得很正常,夜叉族那邊卻有人嘿地笑了出來,“看了之後,我便做了任何一個正常男人會做的事。”
那夜叉族人笑道:“你是說你把魔聖‘女’給那啥了?”
“豐甲,你在說什麼胡話?!”宋水跳了起來,指着那說話的夜叉族強者便吼。
“我說什麼胡話?我只是在問明魔聖‘女’的貞節,要是沒那回事。這婚事自會正常進行,這來搗‘亂’的小子不用你修羅族出手,我們便要殺了他。只是,要真有那回事,那可就不好說了……”
“豐甲。你不怕走不出去這宅子嗎?”宋水瞳孔一縮,厲聲道。
“宋水,你少嚇唬老子,大家都是仙級高階,動起手來,還不知誰強誰弱!”豐甲霍地站起身。他那身材快接過三米高了,在夜叉族這些人中,也算是高人半頭。
宋水冷哼一聲,便指向劉浩:“你敢說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邊魔聖‘女’已快哭了,劉浩這一鬧。不是屎也是屎了。
劉浩指天發誓:“我是天界修士,我說的話句句屬實,要有半句假話,願受九天紫雷轟殺。”
“你聽到了吧!”
宋水這回看向的是耶西,說完,他就氣呼呼地坐下。
劉浩聽那豐甲喊他宋水,便知他是宋家的人,想到白‘吟’的話。更是心中瞭然,這宋水哪是幫修羅魔皇,是在幫他啊。這是在拆修羅魔皇的臺。
“你說說你跟魔聖‘女’那天的事,詳細點。”一個長得矮小如凳子的人喊道。
這也是夜叉族那邊的,顯然這婚事已經黃了,他瞧那魔聖‘女’在婚裙之下的‘誘’人身軀,便張嘴問道。
“便也跟平日差不多,就是她更軟一些……”
“哈哈!軟一些!哪裡軟?我說小兄弟。你說話得清楚一點啊,要不我們這些人都老了。聽不大明白。”
“就是,這是‘胸’軟呢。還是腰軟呢,還是別的地方軟呢?”
“她軟,你夠硬嗎?”
夜叉族那邊瘋狂在笑,修羅族卻已怒不可遏,除了宋水司馬源福蘭那些心懷鬼胎的,餘下的無不怒視夜叉族那邊。
這坐下來本就涇渭分明,夜叉族坐右邊,修羅族坐左邊,這下倒好,中間走道更成了楚河漢界了。
“他胡扯你們也信,個個都是吃屎長大的吧?”一個粗壯的修羅族強者抓起手中的碗就罵道。
“你特莫說什麼?”對面的夜叉族人立時跳起來,手中抓了一把筷子。
修羅魔皇的心早就沉到谷底,這‘精’心安排,細心計較的聯姻,被這劉浩一鬧,便成了一場鬧劇,看這場面,哪還能進行下去。
“耶兄,我這兒子雖是不成材,卻也不會娶一個貞節未保的‘女’子……”夜叉魔皇一出聲,下邊便安靜下來。
“渝兄,這劉浩殺我族中四王,又是神仙‘洞’傳人……”
神仙‘洞’?夜叉魔皇眼瞳一閃,盯向劉浩,不過頃刻之間,劉浩便汗流一背。
“不錯,確實有些神仙‘洞’的痕跡,但若說是傳人,怕還是差了些吧。”
修羅魔皇輕嘆一聲,看明夜叉魔皇已是打定主意了,便拱手說:“既然渝兄已不想辦這婚事,那就算了吧……”
這件事先前炒得整個魔界都心神不寧,修羅族夜叉族中自有不少人想聯姻,卻也有像宋水那樣不想的,至於整個魔界,不想的更多。
畢竟小族太多,若是這兩大魔族還聯手,哪還有小族的生存空間。
“我沒有……”
魔聖‘女’咬着嘴‘脣’,恨恨地說,若說她從天界回來時還對劉浩有點好感,這好感也都被狗吃了,這婚事她雖不願,卻也不想這樣被攪黃。
“賤人!”
夜叉太子憤憤地往地上吐了口痰,便扯下大紅‘花’,轉身‘欲’走,不想一個聲音突地響起:“你有種再說一次……”
本來下面還熙熙攘攘的如同菜市場,一下又靜了。
“她是我的‘女’人,你罵她什麼?!”
夜叉族那豐甲指着劉浴便吼:“你別給臉不要臉,太子你也敢威脅,想死吧?你這個小小的仙級初階!”
“就是,罵她怎麼了?罵不得?”
“她不就是賤人嗎?哈哈!”
修羅族這邊便有數人罵了回去,魔聖‘女’再怎樣都是修羅族的人,要打要殺也是修羅族的事,哪輪得到那夜叉族的人來指手劃腳的。
劉浩這般圍護魔聖‘女’,又讓這些修羅族強者有了些好感。
連那修羅魔皇耶西也表情緩和下來。
神仙‘洞’傳人也算不錯,要能借助神仙‘洞’那些傢伙的勢力,比夜叉族只強不弱。
哼。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卻也不賴。
反正場地都是現成的,將那夜叉太子身上婚服給扯了,罩這劉浩身上即成。
到底是絕世強者。一瞬間便想好了對策,手掌一擡,便想先將場面控制住。
“我就罵她是賤人,你想怎地?”
本已快要靜下來的,那夜叉太子突然又來了這一句,所有人便見眼前一閃。一道身影已突到夜叉太子身前。
並非劉浩有多快,只因距離太短,這宅子中強者雖多,可最基本的反應都還慢了一拍。
站在夜叉太子身邊的夜叉魔皇也沒動彈,只是雙眼冷冷地看着劉浩。
“真要是強者就和我打一場。贏了你,你便以後見了她就叫她大姐。”
劉浩下了挑戰書,那夜叉太子卻起了退意,畢竟劉浩剛那一閃,要真後頭有殺着,他是毫無反應。
“這小小的天界修士竟敢挑戰夜叉太子?真是不自量力!”宋水大聲道,“夜叉太子快接下戰書殺了他!”
“就是,天界修士敢來魔界挑戰魔族強者。要是不接受的話,整個魔族的臉往哪裡擺。”司馬源大叫道。
豐甲怒道:“你們這兩個無恥的傢伙。”
誰看不出夜叉太子要稍遜劉浩一籌,這二人是唯恐天下不‘亂’。若劉浩將夜叉太子殺了更好,夜叉魔皇肯定會恨上修羅魔皇,光就是人是修羅魔族的人帶進來的就夠了。
到時,這打起來,自是這三大家得利。
“小五……”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身法快些,我接受你的挑戰!”
夜叉魔皇不勸他還好。一叫他小名,夜叉太子就怒了。他不想一直是被人視爲活在父皇‘陰’影下的人。他要證明自己。
衆人跟隨劉浩夜叉太子來到外面渡魔河邊,河水無風自動。黑如漆墨,時而有魚跳起來,也是黑鱗灰眼。
“你要找死,我便成全你!”
蓬!
一團血霧從夜叉太子的‘胸’腔中涌出,越來越濃,轉瞬便將他整個罩住,那血霧還似有手有腳,在那不停擺動。
雖是仙級初階,夜叉太子終是得過父親夜叉魔皇的指點,還是要略強於一般的仙級初階強者。
但可惜他的對手是劉浩。
“你喜歡他嗎?”耶西看着從宅裡走出來的‘女’兒,輕嘆一聲問道。
“我恨他!”魔聖‘女’咬牙道。
耶西不會信劉浩說的那些話,魔聖‘女’本就不同意婚事,真要被玷辱,回到魔界便會跟他說,以他修爲也能看出‘女’兒還是完璧之身。
他能看出,那夜叉魔皇看不出?只這婚事已成鬧劇,無論真假,這魔聖‘女’嫁過來,必會伴着風言風語,那不如不娶。
噌!
離人劍躍入手中,劉浩死盯着夜叉太子身外的血霧。血霧已遇上數回,知這玩意兒能療傷攻敵,有時還夾雜着劇毒,更能隨敵人傷口侵入經脈。
這隨魔族的修爲高低,血霧更有強弱之分,或許更強者的血霧還有別的異能。
“一劍如故!”
劉浩不等那血霧手伸到面前,便一招送上去。
“無上天策劍法!”夜叉魔皇臉‘色’微變,他是識貨的,這來自神仙‘洞’的絕學,他認得出來。
“我當初就是被這一招困住……”魔聖‘女’低聲說。
一劍入陣,這神仙‘洞’的絕學可真是不同凡響。
不過,夜叉太子也不是常人,他竟脫離血霧,人往後一退,那血霧便留在原地,人脫了身。
那血霧被劍陣一困,立時撞到陣壁,啓動劍陣便有無數劍芒衝出。
看那劍芒閃動不停,夜叉太子臉‘色’大變,心中暗暗吃驚,心知若被劍陣困住,雖最終能脫身,卻也要受重傷不可。
“小五,你退下!”夜叉魔皇瞧出劉浩厲害,同一境界,功法不同,經驗不同,這勝敗一出招便能看出。
劉浩哪能讓他走,隨即冷笑一聲:“想走,沒那麼便宜!”
便見他手腕快速轉動,一眨眼便捲起一道劍芒漩渦,夜叉魔皇驚道:“快退回來!”
轟!
漩渦一炸,無數如煌蟲般的劍芒‘射’向在場的所有中,其中一道如蝗王般的劍芒刺向了夜叉太子。
無上天策劍法第五式:劍如蝗!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