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走到那個竊屍賊面前,說道:‘我方纔看你強忍着痛楚,但眼神之中又有些害怕,想必不是什麼死士之類。莫非你背後的那個人很恐怖,你擔心泄密之後,會遭到更爲嚴酷的報復?‘
劉浩這一句話也說完,便仔細地看着他們兩個人的目光,居然發先他們二人眼睛深處居然有一絲驚詫之色。
劉浩心中冷笑,居然還猜中了。但他們兩個人一副打死也不開口的模樣,就算猜中了,也沒有辦法。
於是,劉浩笑了笑,用一種溫和的聲音說道:‘你們兩個儘管放心,只要供出幕後主使者,我可以保你們安全無憂。‘
可一說完,那兩個還是無動於衷,一言不發。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劉浩心中忍不住一股怒火上來,這兩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劉浩懶得跟他們來軟的,直接上硬傢伙,不信他們不開口:‘好,不說是嘛?你們不說想必也害怕你們幕後的主人,會用更爲狠辣的手段對付你們。好,那就讓你們嘗試一下我的手段吧,再讓你們自己做決定!‘
說罷,劉浩從儲物空間當中把那許久未用到的九陽金針給取出來。
九陽金針既可以救人,亦可以殺人,還能夠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浩手法極快,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取出十枚金針出來,各自插入那兩個人身上的五個大穴。
初始還沒什麼,但當劉浩釋放體內的真氣,涌入那十枚金針當中。
立即,他們兩個被鎖住的竊屍賊,疼痛難耐,忍不住嘶聲大吼出來。身上宛如被千把小刀給切割一樣,又好似被億萬只螞蟻在身上爬,不停地撕咬。
這種又痛又癢的感覺,哪怕是意志力超強的戰士。也會在瞬間崩潰。
而這兩個竊屍賊。更是被鎖住丹田,靈力全消。完全變得像個普通人一樣,而且沒有強大實力作爲支撐,他們甚至會比普通人還要脆弱。
不到數秒鐘,其中一個人忍不住叫出聲來:‘啊。好痛啊,好痛!‘
有一人在前面,另外一個便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了,也隨之放聲大叫,撕心裂肺地哀嚎,聲音之大,比剛開始的那人還要更甚。
劉浩冷冷一笑。道:‘怎麼樣,這回應該招了吧。‘
見他們還未開口說話,劉浩目光當中兇色一閃,真氣再度輸出。灌入那十枚金針當中。
比方纔還要更加劇烈的疼痛感傳來,左邊那個終於受不了了,雙腳一軟,無法站直身子,往地下一跪,但又被鐵鏈給鎖住了雙手,就好像一副日曆一般的掛在刑架上面。
‘我招了,招了。‘那個人終於受不了了,用微弱的聲音說出來。
‘你呢?‘劉浩拔出他身上的五枚金針,而後又注視着另外一個人。
‘我也招了。‘那個人也受不住,見自己的同伴都屈服了,便也沒在堅持下去。因爲劉浩的手段太過恐怖,簡直令人生不如死,不得不招供。
‘好,早知道就不用受那種痛楚了。‘劉浩微微一笑,手一招,收回他身上的五枚金針。
此刻,兩人都已經表示招供了,速度如此之快,簡直令人瞠目結舌,不可置信。
而影血東等人看到剛纔這一幕,不由得冷汗直流,後背溼透了。
沒想到平日裡溫和儒雅,神態謙和的劉浩劉前輩,居然有如此兇狠的手段,簡直令人從內心深處感到膽寒。雖然僅僅是插入幾枚金針,而後暗自施展點小手段,但從剛纔那兩個竊屍者所發出的那種慘無人道的撕裂聲,就可以感受到他們承受住了多麼恐怖的痛苦,劉浩是那麼可怕的一個人!
‘既然知道招了,還不快從實招來。‘剛纔那個持鞭抽打的護衛用一種崇拜的眼光看着劉浩,這人簡直就是獄卒的偶像啊,嚴刑逼供這一道的祖宗。
‘好,我說……‘
‘等等。‘劉浩把他的話給打斷,緊接着說道:‘帶一個出去,到另外一件密室,分辨記錄兩個人的口供,若是不一致,我便立即讓你們承受比剛纔還要痛苦一萬倍的折磨!‘
劉浩此刻眼睛好像變得綠油油的,散發出野獸一樣的光芒,令那兩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是是是!‘那兩個唯命是從,不敢再耍任何的小心機。影血東幾人更是佩服劉浩的智慧。
寧可得罪閻王,也不要招惹到劉浩。
就這樣,另外一個人被帶出去,分開了逼供。
這時,有人擡進來三張椅子,分別請劉浩三人坐下。
劉浩翹起個二郎腿,手中轉動茶杯,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何方弟子,以前是做什麼的?總之,先做個自我介紹。‘
‘是,我叫張富貴。‘
張富貴,倒也是個通俗易記的名字。劉浩不禁微微一笑,而後細心靜聽,注視着他的眼睛,不放過其中任何細微的情緒變化。
所謂目光如炬,就是眼睛好像一團火一樣,能夠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而眼睛,俗稱是心靈的窗戶,最能夠反應一個人的內心世界了。
那張富貴接着說道:‘自幼我便流露街頭,靠行竊爲生,有一天偶遇師父,加入仙門,最後纔有修的地級巔峰境界,離天級也只差一步。‘
劉浩連忙將他的話給打斷道:‘你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聽,撿些重點的吧。‘
‘是是。‘那張富貴對於劉浩還心有畏懼,道:‘一月之前,我在伏龍山脈當中歷練,遇到了一個黑衣人,他見我不錯,便準備讓我歸順與他。好像是個門派,叫做玄陰教。‘
‘玄陰教?‘劉浩皺了皺眉頭,他在天界也有半年了,各大勢力都略有耳聞。可卻從來未曾聽說過這個玄陰教。
突然,劉浩心中一驚,連忙道:‘等等,你剛纔所說的什麼。玄陰教?‘
‘是。這個玄陰教極其神秘。‘
‘那這個門派的教主姓甚名誰?長得什麼模樣?‘
張富貴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他平日都是帶着枯白麪具。常年披着一件黑色斗篷。根本看不清容易,說話聲音略微洪亮。‘
劉浩道:‘用何兵器?手持魔杖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張富貴非常詫異,驚奇地看着他。按理說,自己所加入的這個玄陰教。如今只有寥寥數人,可劉浩爲何聽說過。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你如實敘述就是了,一切都瞞不過我的。‘劉浩突然想起了那個神秘的‘玄陰尊者‘,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個玄陰教的教主應該就是華天武。
玄陰尊者在天界也有一定的實力,包括華天武都當了他的走狗。結果被劉浩發現,將之擊傷,而後便就此銷聲匿跡,沒想到居然躲藏在這個地方。
劉浩問道:‘你們偷運妖獸屍首。這是爲何?‘
張富貴依舊搖着頭,道:‘這我也不清楚,這是教主安排下來的,叫我們收集生物的屍首,不單單是妖獸,連人類的也要。前些日子,得知妖獸正準備大舉入侵影族部落,這裡必定會有戰死的生靈,於是便過來。‘
劉浩見他眼色迷茫,並未說謊,也就信了幾分。
如果這個教主真的如劉浩所言,是那華天武的話,那麼此中絕對蘊含很大的秘密。
影血東見劉浩眉頭緊鎖,不由地問道:‘劉兄,怎麼了?你也認識那個玄陰教主。‘
劉浩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嘿嘿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玄陰教主,就是失蹤多日的華天武了。‘
‘什麼!竟然是那個奸賊!‘影血東彷彿炸毛的獅子一樣,整個人怒不可遏,神色十分激動,站起身子,一把衝過去,扯住張富貴的衣服:‘那華天武現在何處?‘
‘什麼華天武?我不認識他啊。‘張富貴不知所以地搖搖頭。
劉浩沉聲道:‘就是那個玄陰教主。‘
張富貴哦了一聲,道:‘教主平日裡都是在教內,深居簡出,我們一般很少見着他的面。只有在咱們運回生物屍首的時候,他纔會現身。他是不是叫華天武,我就不清楚了。‘
劉浩這時候道:‘影兄,你先別激動,咱們詢問清楚再做安排。‘
‘好。‘影血東平復一下心中的憤怒,緩緩地坐在椅子上。
這一場審訊還在繼續着,劉浩又問了許多的問題,關於玄陰教的實力,還有那玄陰尊者要這些屍首做什麼,是否煉製什麼歹毒的邪功。
只可惜張富貴只不過其手下的一個爪牙,一問三不知,劉浩也沒有發現他故意撒謊,便也覺得無奈,最後還是決定,不管如何,先去找到那個玄陰教主再說。
大約過去半個時辰之後,那張富貴的另外一個同夥也招供完畢了,二方一覈對,所得到的信息絲毫不差,便知道他們二人未曾撒謊。
‘劉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影血東自己的兒子小磊還在昏迷不醒當中,只有找到那罪魁禍首,將之擊殺,方能解救出來,否則真的要這麼一輩子當植物人了。他這個做父親的,一找到線索,發現仇人蹤跡,便有點難以平靜,不由得請教劉浩。
‘如今之計,只能順手推舟了,利用這個張富貴找到華天武。‘劉浩沉聲說道,而後目光放在那張富貴身上,道:‘你想不想活下去?‘
‘想,當然想了,只要前輩能夠放我一命,小的感激不盡,終生無法報答。‘
‘這還得靠你自己了,我就算放你一命,恐怕也會被玄陰教主找到你,若被他知道你將這麼機密的事情給說與我們聽,恐怕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浩說完,張富貴不由得打個寒顫,哆哆嗦嗦地說道:‘前輩救我。‘
劉浩笑了笑,道:‘我當然有辦法救你,就看你配不配和。‘
‘晚輩一定配合,絕對不敢三心二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