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睡?半夜就要起來去做頭髮了哦!”說完這話,鍾季同自行猜測起來,“你該不會是想到明天就要結婚了,所以緊張得睡不着吧?”
“纔不是呢!”她的樣子看起來很緊張嗎?
“也是啊,雖然我們這還是第一次結婚,可是已經有兒子,關係都到了那地步,也不該會緊張了!”鍾季同滿是笑意地說。
“什麼已經到那地步啦?”萬樂樂佯裝生氣,用手去打鐘季同。鍾季同也不躲,任由她打着,他現在已經想好了,以後要好好寵她。
“怎麼都不躲啊?你傻了啊?”萬樂樂取笑他一句,鍾季同也不反駁,反倒做出一副很心甘情願的樣子來。
“也是啊,你現在真應該習慣習慣,不然以後被欺負了,你受不了可就不好了。”萬樂樂模仿着鍾季同剛纔的語氣,說得煞有介事。
“怎麼樂樂?你以後會經常欺負我嗎?”鍾季同面上的笑容頓了頓,略顯擔心地看了她一眼。
“哼,那要看你怎麼對我了!不過我告訴你,陽陽是一定會欺負你的,而你一定只能忍耐。”萬樂樂回視着他,鄭重其事地說。
“看來我只有做好被欺負的準備了!”鍾季同嘆了口氣,自認倒黴的樣子。
“其實你如果做不到就不用勉強了,反正現在還來得及。”看他那副樣子,萬樂樂忍不住調侃他。
“還來得及什麼啊?我們的結婚證都領了,現在只差辦酒席了,早已是夫妻關係了!”鍾季同聽後,立刻反駁了一句,見到萬樂樂的臉色垮下去後,他又立馬改口。
“不勉強,我一點都不覺得勉強!經過這些日子來跟你和陽陽的相處,我發現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你們了,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們好的。”
“這還差不多。”見他自行悔過了,萬樂樂這才滿意地笑了,“也不枉我這些日子來的良苦用心啊!”
“你的良苦用心?”鍾季同臉上打了個問號,不解地望着萬樂樂。
“是啊,之所以一直沒有答應你
的求婚,我也是有一部分的考慮,我希望你和陽陽能搞好關係,陽陽可以接受你。”萬樂樂向鍾季同說明了心中的本意。
鍾季同對她的好,她一直都銘記在心裡,每每想起都會覺得很感動,但是她也有她的顧慮,不能草率地答應他的求婚。
“是這樣嗎?”鍾季同很是意外,聽得也有些糊塗。
萬樂樂點頭,繼續說:“在我心裡,陽陽是最重要的,而你,永遠只能排第二。永遠都只能是受欺負的對象,你不能反抗知不知道?”
聽了萬樂樂霸道又窩心的話,鍾季同笑了,他上前握住萬樂樂的手說:“放心,我會記得的!其實只要能在你心中排第二,我就心滿意足了!”
敗給自己的親生兒子,根本不算什麼好吧?
“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萬樂樂親暱地捏了鍾季同的臉一把,心裡非常甜蜜。
說完這些話,她就可以滿心歡喜地步入結婚殿堂了。
結婚典禮設在川海市最大最豪華的露天賓館裡,受邀賓客衆多,場面可謂是熱鬧起來。
時間一到,輕緩柔美的音樂在會場上緩緩流淌開,在司儀的介紹下,萬翰陽和蘇歡一起伴花童,走在最前面,從花籃裡灑出各色美麗的花瓣。
一身黑色西服的鐘季同牽着萬樂樂出場。萬樂樂的婚紗可謂美到極點,潔白如雪的紗裙上綴着一顆顆閃亮的鑽石,單是這套婚紗就花了好幾百萬。
不過這對於鍾季同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就算再美的婚紗也比不上他手裡牽着的人,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地美,深深地牽動着他的心,那是任何人都沒辦法帶給他的美妙感覺。
隨着兩人的出現,四周掌聲如雷,各種恭喜聲和讚美聲不絕於耳。這絕對是給予女人最高的殊榮,難怪鍾季同堅持要大辦結婚宴,他就是要給她最多最美的祝福。
萬樂樂的心裡充斥着滿滿的幸福感和滿足感,這些美好的感覺都從臉龐上流溢出來,美得無法形容。
跟着司儀的指示,兩人
要講述相遇經過。鍾季同先開口,他的面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富有磁性的聲音蔓延至宴會四周。
“說到我的妻子樂樂,我和她已經相識二十多年了,而我也愛了她二十多年。只可惜,因爲某些原因,使得我們一再錯過,今天我一定要抓緊她的手,永遠不放開她……”
接下來鍾季同還說了一些兩人相戀的細節,在場的賓客都聽得入神,萬樂樂是既感動他能記得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又好笑他每次說到自己犯錯的地方就一句帶過。
比如明明是他一副委屈到了極點,很不想娶萬樂樂的棺材板臉才氣得萬樂樂下定決心離開,可是他卻只是含糊地說是某些原因,不願承認自己的錯誤。
真是死愛面子!
不過看在今天是特殊日子的份兒上,就讓他盡情地愛面子吧!萬樂樂很享受聽他開口說和自己有關的故事。
整個宴會都因爲鍾季同迷人的話語而進入甜蜜的氛圍中,只是讓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會有一個不速之客來臨,破壞了婚宴的氣氛。
婚宴的大門突然被打開,響聲驚動了在場所有人,成功打斷了鍾季同的話和掛在臉上的笑容。
看過去,映入眼簾的先是四個捧着鮮紅玫瑰的人,不過一看那裝扮就知道只是小角色,果然,很快重角登場了。
一襲黑色風衣飛揚,一個風度優雅的男人緩緩走來。男人的頭上戴着插着翎羽的帽子,看起來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而之前捧着紅色玫瑰的四個人此刻圍繞着他,以他的一切行動爲中心。
這個古怪男人的到來瞬間就吸引了所有賓客的目光,大家紛紛投去好奇目光,並且交頭接耳,議論不斷。
這讓本是主角的鐘季同感到很是不爽,但是礙於賓客在場,又還不清楚對方前來的目的,於是壓着怒氣問:“你是誰啊?”
聽見他的聲音,那個古怪男人摘去頭頂上的帽子,衝他微微一笑:“兩位有禮了!”
“伯爵?”
“傑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