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這兒的人,他能查出個鬼來!”
楊子明心裡暗自道。
“走吧,去了那兒平分,每人一百多把長刀往過抗,至於繞圈跑,能躲就躲,反正老頭兒也不看着。”
韓種伸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平靜道。
……
封閉訓練地的東邊,有一個類似於集裝箱的鐵質架臺,上面極有規律地擺放着一把又一把長刀,藉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發現,上面還有着淡淡的銀白色光芒,到了某個特定的角度甚至還會刺得人閉上眼睛。
到了地方的二人,沒說一句話,而是很默契地同時拿起了一把長刀,都想先試一試其具體重量如何。
……
“啊!”
韓種率先喊出了聲,只不過不是長刀太重,而是一不小心手沒拿穩,直接就將刀鋒對準了自己的膝蓋,要不是意識快,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楊子明聞聲,迅速就將目光轉移到了一邊,盯着韓種觀察了起來。
“看什麼看!”
蹲地檢查自己膝蓋的韓種,一察覺到自己旁邊沒了動靜,很是警惕地就撇過了頭,一下子就看見楊子明在盯着自己,當即很不客氣道。
旋即直接起身,本來膝蓋碰撞間很痛,但一想到楊子明看着,故意就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拽起兩把長刀拖在地上便徑直朝着西邊走去。
一眨眼的功夫…
兩眨眼的功夫…
三眨眼的功夫…
……
拖着那兩把長刀走了十多米,韓種剛有了一點點累,突然在其旁邊,楊子明就很是輕鬆愜意地扛着四把長刀風一般的走過,像是飄過了一般…
“嗯?”
韓種那眼神,活像是見了鬼一樣。
這刀也算是有些重量,兩把在他看來剛剛好,而且還要費力往過搬,距離又不是一般的遠,一晚上一百多把都不見得能搬完。
但按照楊子明剛這樣…用不了一個晚上,半個晚上都行…
……
後邊的韓種在驚訝,前邊的楊子明往前走的時候也在驚訝,驚訝於爲什麼他搬了四把長刀才感覺剛剛好,而剛路過韓種身邊的時候,很明顯對方的狀態就和他不同,那按理來說這兒的人要比他強纔對…
……
“喂!”
停在半路愣了好久,韓種這才趕了上來,一把拉住楊子明的後手,
“你不累嗎?走那麼快!”
“累?”
湊得近都可以聞見其身上的汗味,楊子明愈發地不能理解,沒有意識到什麼的他還是很實在的回答道:
“不累啊。”
“一把長刀二十斤,你拿四把都不累?”
韓種先是吃驚的眼神,不過又很快露出了一臉的鄙夷,因爲在他眼裡,這個楊子明八成是在強裝淡然而已。
“哦。”
平淡地說完,韓種便再次扛起了那兩把刀,一下子搡開楊子明繼續朝前走,同時心道:
“裝吧,遲早有你露餡的時候!”
瞧着走遠了的韓種,楊子明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地上散放着的四把長刀,
“二十斤?”
旋即還伸手拿起使勁掂了掂,真的是沒有二十斤重的感覺…
……
一個晚上的時間很快過去,起初還不相信韓種的楊子明,逐漸被兩人的差距搞得深信不疑,後半夜的時候他就已經全部將那些個長刀從東邊拉到了西邊,但當清點數量的時候,默默一算,韓種那邊竟只是拉了二十把左右…
眼看着韓種動作越來越慢,幾乎到了放棄的邊緣,再加上回想一晚上做完了的事情的時候,楊子明突然就意識到,自己還真沒有太累的感覺,按理說這麼高強度的搬運,再加上還是大半夜不睡覺地幹,早就該累趴下了,但是此刻,確確實實沒有累的感覺,反倒是很精神,同韓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自從搬運長刀的那一晚起,楊子明就逐漸感覺這所謂的新兵訓練強度已經慢慢降了下來,又或者是他已經適應了過來。
同時也意識到自從那晚吃了果子後身體的異狀。
意識到之後有意靠近那些個果樹,並趁着沒人注意還打下了一顆果子想要再試試,只是吃了之後竟毫無那晚的‘效果’。
再加上軍營這麼多人,也沒聽說誰吃了果子後有什麼不正常的表現,就慢慢將疑惑暫時放在心底…
韓種這邊,親眼見到了楊子明那驚人的力量,剛開始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以爲他是在逞強,可當持續觀察了好幾天之後,得到的定論卻是這一切都是真的!
忙就將消息告訴了白鐸和慕青二人,慕青倒還好,白鐸一聽直接吹鬍子瞪眼要韓種保證所言屬實,在韓種保證之後更是直接將楊子明召開,在他這兒密談了一夜…
……
半月後。
所有剛入軍營的新人,此時細數下來,僅剩下了一百八十七人,因爲中間零零散散又有數人放棄,離開了軍營。
正值當日中午時分,應該是此時此刻的重要性,所以白鐸不同於之前的裝扮,而是穿上了一身古銅色的盔甲,上面還有數道鯪紋分散,之前散落的白髮也是被整整齊齊地紮好,雙目迥然有神地盯着僅剩下的一百八十七人,沉默了半晌後終是開口講道:
“右營每月都會招收新兵,半月前你們四百餘人進入右營,現如今只剩下一百八十七人,這個數量較之前來說有了很大的改變,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剛入營的新兵訓練交給了我白鐸負責。”
話剛說到這兒,久未露面的蘇三斧就在衆人不解的目光當中,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很有深意的瞟了一眼楊子明的方向,旋即湊近白鐸的耳朵密語了起來。
“嗯?”
白鐸眉頭一皺,眼神隨後也很是古怪地看向了楊子明,旋即更是伸出手指對着楊子明勾了勾,
“你出來!其他人,先在這裡原地等待。”
再然後,就在所有新兵齊刷刷的目光匯聚下,楊子明被隨道而來的其他人直接架起,白鐸蘇三斧則是分列兩側,迅速地消失在視線當中。
“這…怎麼回事?”
多數人如此疑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