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雪染與一干夫人們從鬱淺櫻身旁走過,她們出了藝園的大門,而鬱淺櫻勾起了勝利的脣角,鬱家在崆峒財大勢大,沒人敢動他們鬱家一根寒毛!
而她幽雪染,就算封了王,她也什麼東西都不是!
“小妹,你剛纔說的話,有些過了。”鬱淺桑畢竟是混在官場裡的人,他低聲提醒着鬱淺櫻。
他現在看着鬱淺櫻,心裡都有些後悔剛纔沒有制止了,然而話已出口,鬱淺桑預感到鬱淺櫻的這番話會引來什麼樣的反效果。
鬱淺櫻轉過頭對鬱淺桑道:“我怎麼過了?堂堂四大家族之一的鬱氏,居然要被幽雪染這種外族人欺壓,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她以爲我們鬱氏是好惹的麼?”
鬱淺櫻因之前的事,現在成了一碰就着的炸藥了,她不把氣撒在幽雪染的頭上,就難以消解之前積壓的怨氣。
鬱淺桑看着不受控的鬱淺櫻,他在心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行吧,行吧,你開心就行,我們鬱家家勢龐大,也不是旁人,說動就能動的。”
——
幽雪染告別了諸位夫人,回了冥府,她進了自己的寢室,花黎就走過來給幽雪染遞上一杯熱茶。
幽雪染接過茶盞就道:“花黎你先下去吧,我有話要和白芍說。”
“啊?”花黎擡起頭,幽雪染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此時在她的耳朵裡也變了味。
“下去吧。”幽雪染又對花黎道了一句。
花黎低下頭,眼裡的神色微變,幽雪染是與白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談,卻不願自己知道?
她在心裡自嘲着,果然白芍是從小跟着幽雪染的人,而她這個玖夜國被識破身份的細作,永遠得不了幽雪染的信任。
而幽雪染根本沒察覺到花黎心中的小九九,她只是稀疏平常的吩咐了一句,並沒太多的意思,畢竟接下來要談的是白芍的私事,有其他人在場了,白芍可能也不願意說出來。
花黎沉默轉身退下去了,幽雪染擡起手點了一下自己耳廓上的耳飾,對響麟道:
“你也出去吧,我和白芍談點事。”
響麟從耳飾變化成蛇形離開了幽雪染的寢室,等到寢室裡只剩下幽雪染與白芍兩人的時候,幽雪染還沒開口,白芍就先在她的面前跪了下來。
幽雪染望了她一眼道:“你有什麼願意告訴我的,就跟我說吧,但不管怎樣,我說過的話,就會做到,在將軍府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有我在,不會讓你吃苦受傷害的。”
“多謝小姐。”白芍俯下身,向幽雪染拜了下去。
幽雪染揚起手,將白芍的手臂給托住了,“別行主僕大禮了,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你就說吧。”
白芍咬了脣,心裡涌出難以言喻的感動,“白芍不求小姐能幫我什麼,但我是該告訴小姐,我原名叫鬱將離,曾經是鬱家嫡小姐,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白芍淺淡的笑了笑,似乎她的心裡早已接受了曾經高貴的地位離她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