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春雨過後,空氣中彌散着泥土的氣息,光祿大夫鬱淺桑下朝回府,發現府內依舊蔓延着死氣沉沉的氣氛。
鬱淺桑作爲一個閒人,向來只喜歡吟詩作畫打發時間,就算他去上朝了,每日也就在朝堂上放空,下朝後也不記得朝堂上官員上爭論的面赤耳紅的究竟是什麼問題。
鬱淺桑對於鬱氏經營的商業市場和武林勢力更是毫不關心,然而這次鬱氏因鬱淺櫻的過錯失了主幹道上最好的幾間鋪面,還幾乎賠進了半年來的盈利,使得整個鬱府上下,每個人臉色都不大好。
“小妹,要不要和哥哥出去走一走,你整日待在府中都會被憋出病來的。”鬱淺桑在走廊上見到臉色不佳的鬱淺櫻,他就吆喝着道。
鬱淺櫻厭厭的瞥了鬱淺桑一眼,現在全家上下也就鬱淺桑還這麼生龍活虎了,“出去走走也好。”鬱淺櫻想着這幾日,她都把自己關在閨房裡,都沒有出門過。
“那就走吧,哥帶你去新開的雜耍班子玩去~”像鬱淺桑這樣的公子哥,朝廷政事,商業經營他都沒興趣,然而他這人最通曉的就是帝都內有什麼好玩的。
鬱淺櫻還在因自己的商鋪損失慘重而鬱鬱寡歡,她有氣無力的應了鬱淺桑一聲:“好吧。”
反正出去散散心也好,忽然,鬱淺櫻眼珠子一動,她勾起脣角道:“既然去雜耍班子,那就把松鶴帶出去吧,有他在肯定很有趣。”
鬱淺櫻想起自己的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笑容揚起,也許現在能真正讓她開心起來的也就只有那個孩子了。
鬱淺桑心裡知曉鬱淺櫻打的是什麼主意,他也縱容着鬱淺櫻道:“隨你,只要小妹你能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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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由於迦葉的局勢動盪,許多迦葉百姓都遷移到了政局相對安定的崆峒來。
然而由於迦葉的百姓都是非法進入崆峒腹地的,沒處討生活的他們要不就是沿街乞討,要不就出賣自己的勞動力,去工廠或口岸裡乾重活。而有些技藝稍微懂得一些靈術的人,就在雜耍班子裡賣藝,掙得錢都比做乞丐和勞工多百倍。
鬱淺桑在藝園裡要了頭等的座位,他和弟弟鬱松鶴兩人都被臺上正在表演技藝的丑角逗樂,兩個人笑的都要從椅子上倒下去。
然而鬱淺櫻重活了一世,對於這些已經看過的笑料,讓她再看一次,她就根本笑不起來。
鬱淺櫻慵懶無力的靠在寬敞的木椅上,她轉過頭,睨了一眼笑趴在鬱淺桑腿上的鬱松鶴。
鬱松鶴十四歲,是鬱家的小公子,看他看過去,好像個十二一歲的孩童似的,而他的心智更是隻有七八歲。
從重生起,鬱淺櫻就討厭鬱松鶴,這個小公子,在上一世裡,可是嫡出的公子,現在他和鬱淺桑看上去是那麼和諧,可是在上一世,鬱松鶴成年後可是和鬱淺桑斗的死去活來的。
所以在鬱淺櫻重生後,她在自己的無限空間的乾坤混元鼎中煉出的第一顆丹藥,就把鬱松鶴給毒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