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將酒杯遞到他嘴邊,他滿足地品了一口,妖孽的眸子才鎖住江水煙。
“不用裝了,本尊知道你沒這麼弱。”
江水煙還呵呵笑:“尊者,弟子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弟子只有築基期。”
風梟然冷冷地推開還想給他奉酒的美人,撐起身子坐着,精緻的瞳孔,幽深陰冷:“你的修爲的確是築基期,但是你的本事可不是,不然怎麼能輕易地斬殺了本尊放出的夢魘獸?”
江水煙一愣,那個夢魘獸的元神,竟然是被風梟然操控的?那他把自己抓來,是爲了算賬?
她想的沒錯,風梟然原本是這個打算。雖然不能製造出更多的傀儡了,但是他更好奇江水煙是怎麼辦到的,一路上想了無數種折磨她的方法。
在丹符宗的地盤上,行事不方便,沒辦法嚴刑拷打江水煙,只能帶她過來。
不過風梟然不怎麼喜歡她,因爲江水煙現在的臉不夠美。所以在路上,風梟然始終都沒見她。
爲何會給她提供那麼好的飛行法器?那是因爲風梟然這個人,幹什麼都追求精緻優雅,他怎麼能忍受不夠美的飛行法器被他使用呢。
江水煙如今算是鬆口氣。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就好,她還能周旋一番。
電光火石之間,心思已經是百轉千回。江水煙討好地對着風梟然笑:“尊者,這都是誤會,絞殺那夢魘獸的功勞不在我,而在丹符宗的幾個弟子。”
“放肆。”風梟然薄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江水煙只覺得膝蓋一沉,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
他冷了臉:“本尊是夢魘獸的主人,還能分不清誰是殺了他的主謀?”
江水煙的腦子轉的飛快,低聲下氣地說:“尊者那樣厲害,您的夢魘獸,就算是弟子一百個加起來,也殺不掉啊!”
風梟然被她誇了一句,得意地哼了一聲:“你說的沒錯,你能傷的,也只是夢魘獸的丁點元神罷了。不過本尊一向睚眥必報,是要爲夢魘獸報仇的。”
江水煙叫苦不迭,和魔修是沒法講什麼道理的,因爲他們是壞到明面上。
加上這裡還是魔界,她想找援手都很困難。
眼看風梟然要動手,江水煙喊了一聲:“尊者,弟子願意投誠!”
風梟然停手,欣賞地看了她一眼。“看來你還不笨。”
江水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笑着說:“弟子能得手也是個意外,尊者那麼厲害,再給弟子試一次,一定殺不了那個夢魘獸。爲了表示誠意,弟子願意將當時的陣法繪製出來,獻給尊者。”
這會兒的江水煙,在一般人看來,就是個貪生怕死的弱者,見多了搖尾乞憐的,她學起來還挺像。
爲了突出自己的價值,江水煙壓低了聲音,神秘地說:“這是弟子獨創的陣法,保證沒人知道。弟子還能替您改良一番,到時候,您的夢魘獸會更強大。”
江水煙的這個說法,總算是讓風梟然燃起了一丁點的興趣來。他道:“那你現在就繪製。”
她爲自己爭取時間:“弟子在丹符大比上,識海疲累,完全繪製下來,需要時間。”
風梟然悠悠道:“說起來,你在丹符宗,還出盡了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