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瓶宗的弟子們都瘋了,用出了他們畢生的本領。但是他們的修爲都不高,再快能跑到哪去?
一炷香後,風梟然幽幽地道:“嘖嘖,可惜……”然後,他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殺戮時間,到。”
話音落下,追隨他的魔修們,化成一道道黑霧,朝着鈴瓶宗的弟子追去。
那些還在奔逃的人,就像是羊,這些魔修則是兇殘的狼。
當一羣狼追逐一羣羊的時候,場景是什麼樣的呢?
漫山遍野,響起的都是鈴瓶宗弟子的哀鳴聲,鮮血飛濺,整個鈴瓶宗,登時成爲了一片煉獄!
風梟然停滯在空中,沒着急離開,他側耳傾聽着,面露享受:“對!就是這樣,叫得再大聲些,再悽慘些!”他情緒高漲,仰天大笑,“不這樣的話,怎麼能讓我盡興呢!”
殺戮持續,不管是藏還是逃,都難以逃出風梟然的魔爪。
鈴瓶宗殘存的弟子,無一例外,被風梟然殺死,到最後連個消息都沒傳出去。
滿是鮮血殘害的宗門,髒污非常,風梟然心情卻很愉悅:“走吧。”
沒人會發善心給他們收屍,這就是魔修的真面目!
……
萬劍宗,衆人並不知道鈴瓶宗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專注地看着班嫣然。
江水煙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這個班嫣然一定是衝着她來的。
沒人打斷班嫣然,她道:“人修和魔修反目,我們萬劍宗勢必要給天下一個交代。想我們不廢了你鈴瓶宗,那就把江水煙留下來,她是罪魁禍首,讓她來爲鈴瓶宗贖罪吧。”
聽了班嫣然的話,江水煙臉黑了。這顛倒黑白的本領,真是隨了班嚴明瞭。
本來她還絞盡腦汁,要爲鈴瓶宗想辦法,現在看來……似乎沒必要了。
江水煙沉默的時候,畢舒然站了出來,他焦急地看着鬱揚宏:“宗主,咱們不能答應她!人不是師姐殺的,寶物不是師姐搶的,爲什麼要師姐承擔責任?”
班嫣然也不怪畢舒然的打斷,她走到鬱揚宏身邊,纖腰款款:“鬱揚宏宗主,如果你擔心江水煙,那大可不必,你可知道,她是被我們漠塵老祖護着的人?”
見鬱揚宏面露疑惑,她指了指何雪菲:“不信你問問你的弟子。”
何雪菲和班嫣然交換了一個眼神,當即就下定了決心,她戒備地看着江水煙:“沒錯,她在萬劍宗,和我們的待遇是不同的。不然宗主您覺得,她怎麼可能有膽量和班掌門頂嘴?背後有人撐腰罷了。”
畢舒然望着何雪菲,生氣地說:“你怎麼能這麼污衊師姐?要不是師姐出現,剛剛宗主就答應自廢鈴瓶宗了!”
何雪菲毫不羞恥地看着畢舒然:“你懂什麼?班小姐的意思是說,留下江水煙,也能救咱們宗門。反正她有老祖護着,誰能把她怎麼樣呢?”
“那你就推我師姐出去當替罪羊!你憑什麼這樣做?”
何雪菲也拔高了音調:“就憑鈴瓶宗把你師姐養大,而你師姐浪費了那麼多門內資源,卻什麼貢獻都沒有!如今是生死存亡之際,江水煙不站出來,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