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炎vs赫連玉不舉一萬五千字

毒妾 赫連炎VS赫連玉 ——不舉。(一萬五千字)

赫連炎聽言,微微凝眉,顯然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但也沒說我什麼,只輕輕的擁着我,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他的眼睛很漂亮,深邃的好像一汪不見底的泉,裡面深藏着勾人的魔,我不敢與他對視,倉皇避開,“皇兄,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玩到這會子,有點累了。禾”

“想躲開朕?”他偏拽着我不放,眼底譏誚意味更濃,“說別人時嘴巴利索的很,輪到自己就這樣了?小玉兒,你敢說,你對朕就沒有一點喜歡?”

“我說過,我喜歡皇兄的,和喜歡父皇,喜歡其他皇兄皇姐一樣。”我幾乎惱怒的盯着他說。

“是嗎?”他涼涼一笑,“你跟你父皇在一起,說話時會不敢看他的眼睛?”

“誰說我不敢看你的眼睛了?”我氣的揚起頭就瞪視着他的眼睛,然而,只片刻我就後悔了。

我說過他的眼睛裡藏着勾人的魔,只要我瞧了視線便不由自主的被帶着走,就連自己的心也控制不住,我依舊敗下陣來。

“幼稚,這樣瞪着我眼疼。”

“別想逃。”他將我胳膊往上一提,逼的我整個身子與他貼的更近了,他霸道的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盯着我,不容我閃躲,“看着朕的眼睛,說,你對朕就真的沒有一絲男女之情?”

不看你的眼睛,我也敢說啊,我當即吼了一起,“沒有,沒有,一點也沒有。妲”

“哈。”他許是怒極才反笑起來,“沒有就沒有,你這樣吼倒讓人覺得你是欲蓋彌彰。”

我狠狠的瞪他一眼,吸氣,吸氣,努力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這個人嘴巴就是厲害,說不過他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犯不着跟自己過去。

“皇兄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懶的囉嗦,看着還被他拽在手裡的胳膊,很想拿刀卸下來丟給他,看他敢不敢要了?天天拽着,煩不煩啊。

“那朕想——”忽地,他一低頭就準確的親上了我的嘴脣,快速的碾磨了一下,沒等我反抗就又迅速撤了回。

蜻蜓點水一般,卻在我脣上留下了他的氣息,我

我腦子一空,頓時不知要拿他如何是好,反正怒是一定的。

“是你說的,朕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朕就想親你,都這麼多天了,朕這麼多天都沒親過了。”他雙臂圈着我,眼神竟然還帶着哀怨的望着我。

我——怒!!!不過,我還是儘量心平氣和的說,“皇兄,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要像尋常兄妹那樣——”

“朕也想啊,可是,朕就是想親你怎麼辦?”他做出很無奈的樣子。

我看是無賴還差不多,“皇兄,你不能這樣,你是皇上,你該一言九鼎,你現在這樣出爾反爾,以後誰還將你的話當聖旨?”我嘲諷似的教訓他。

“別人面前,朕自然是一言九鼎,可是,你不是別人,你也從未將朕的話當聖旨,不是嗎?”他出語反駁。

牙尖嘴利,我心底狠狠啐了一口,“可是,你都答應過我,要和我正常相處,現在纔過去多久啊,你就出爾反爾,你這樣說話不算話,你讓我以後怎麼相信你?”

“親都親了,你說怎麼辦吧?要不,朕讓你再親回去?”說着,他竟然將頭又低了些,就差將嘴巴送到我的嘴巴邊上。

我真想抽回去,無賴也就罷了,竟然還變成不要臉了?“你”我氣的說不出話來,但又不敢真的打下去。

“你到底想怎樣?你有那麼多的女人,她們一個個的都那麼好,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們嗎?”

“朕要是寵幸了她們,朕就對不起自己。”他嗤的一笑。

還有這樣的?我不明白他怎麼就對不起他自己了,這世上有多少男人妄想着能與他一樣擁有三宮六院左擁右抱的,那麼多好女孩留在宮裡卻不寵幸,這樣子暴殄天物,他是不是想遭天譴啊?

“你怎麼就那麼固執?”我都有些無力了,“要不,你放我出宮吧,我發誓,只要我不在你眼前出現,我保證你不會想起我,說不定很快就忘記的,好不好?”

“朕試過,在宗人院的時候,朕也想就這麼算了。”他苦笑着說,“可是,朕鬥不過自己的心,朕只要一想到你會嫁給拓跋裬,一想到你將會成爲別的男人的人,朕就受不了,朕就想殺人,想毀了一切。”

果然是瘋的可以。

“不一樣。”見他願意聽我說,我忙趁機勸道,“在宗人院你多苦啊,每天除了那幾個老太監什麼也見不着,那時候你除了想我也沒別人可想。現在你是皇上,要什麼有什麼,而且,身邊圍着這麼多的美人,個個挖空了心思想討你歡心,我敢斷定,只要你肯放下心來,試着去接受她們,你就會發現她們的好,真的,到時候,你怕是感謝我都來不及呢。”

我越說越覺得事情就該是我想的這樣,“對了,剛纔和我踢毽子的幾個女孩,都很不錯啊,尤其是林珍兒,她多漂亮啊,笑起來還有一對漂亮的梨渦,人也活潑,還有那連姑娘,雖然害羞膽小了些,可是,長的就跟畫裡走出來的似的,她對皇兄可也是十分仰慕的哦,皇兄,你該感覺到的吧?她沒踢好毽子就因爲踢的時候偷偷瞟了你一眼,還有”

“你觀察的倒仔細,爲了朕的事你還真是費心了。”他面無表情的說,倒讓我一時聽不出他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呢。

但我還是不怕死的認爲他這是在誇我,繼續道,“皇兄明白皇妹的一番苦心就好。而且,皇兄既然都已經封妃了,長時間不去寵幸,難免會落人口舌,後宮怕也難得安寧。說不定還會被有心之人拿來利用。”

赫連炎的眸色越發暗了下去,大概我這一番話真的說進他心裡去了,他緊緊的盯着我許久才道,“人都道玉公主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傻子,現在看來,你這小腦袋裡也裝了些見識。”

“”他這是在誇我有見識?怎麼聽着特別扭呢,“當然了,怎麼着我也是公主,是父皇的女兒,是皇兄的妹妹,這點見識當然還是有的。”

“可是。”他話鋒一轉,似乎茫然不知該如何辦的模樣,“朕實在不想寵幸那些女人,”他說着說着就俯首在我耳邊,刻意壓低了聲音道,“朕一想到要碰她們就覺得髒,怎麼辦?”

“啊?”我驚悚擡頭,赫連炎一本正經的對我點點頭,“是真的。”

“她們都很乾淨啊。皮膚白白的,你要是覺得髒,讓她們多洗幾遍澡。”我就想了個法子,這樣說。

赫連炎眼角抽了抽,“朕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就奇怪了,明明都是好好的女兒,一個個粉白粉白的乾乾淨淨的,怎麼就髒了?

哦,我突然恍然大悟,我皇兄有潔癖,我怎麼忘記了?而且深度潔癖,他自己一天都要洗三次澡,何況,他要寵幸的女人了。

“啊,以後一天讓她們洗六次。”我覺得這個法子可行,如此,乾淨了吧?

“笨蛋,朕不是這個意思。”他狠狠的在我額頭敲了一下,都敲疼了,“那你到底想幹嘛?再不行,你看着她們洗,覺得她們乾淨了爲止好不好?”

我話一說完,突然也覺得他不是這個意思,爲什麼呢?他有潔癖我知道,可是,應該不是洗澡的問題,像我,偶爾懶的時候也兩三天才洗一次,我昨晚就沒洗澡,他此刻不還是抱着我?

“朕”他俊美的臉有些糾結了,吞吞吐吐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貼着我耳邊道,“朕一對着她們,就什麼興致都沒了。”

“嗯?”我疑惑的看他。

他朝我眨眨眼,“你懂朕的意思嗎?”

“沒興致?”我懂了,如果說兩年前的赫連玉還是這方面的白癡,而今,被赫連炎連逼帶強的,我也勉強懂了些男女之事,心口也因爲他這句曖昧的話砰砰亂跳起來,但還是勸道,“那皇兄可以與她們多培養些興致啊,比如,先熟悉熟悉,多與她們接觸,等”

“朕試過。”他又苦着臉道,“可是,朕就是沒辦法去寵幸,朕朕就告訴你一個人,即便那些女孩脫光了放在朕跟前,朕也那什麼,你知道的?”

那什麼?我知道什麼了?不過,有女孩脫光了在他眼前過嗎?我想到了這個。

“就是朕一點反應也沒有,懂嗎?”他見外茫然,刻意壓低的聲音裡帶着怒氣了。

一點反應也沒有?還是沒興致啊,可是,宮裡不是有這方面的調教師嗎?

“朕不舉。”終於,他白了我一眼之後,在我耳邊小聲道出了三個字。

“不舉?”我詫異的出聲,赫連炎忙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小聲點,你想朕的這件事世人皆知嗎?”

我這才意識到他說的‘不舉’是何意,臉騰的下就火燒火燎起來,腦子裡也嗡嗡作響,亂作一團,怎麼這樣呢,不舉?不舉!!

騰地,我又想到,他怎麼會不舉呢?他那幾次壓在我身上的時候分明那樣我是感覺到了的,而且他還強按着我的手去握過的,那樣兇悍可怕的

“朕不騙你。”見我沒有動作,赫連炎鬆了手,有些窘迫的看着我。

“可是——”我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那幾次你明明”

他握着我的手緊了緊,眉宇間竟是糾結,“那是因爲對象是你。”

“什麼?”我有些吃不準這話的意思,他是說因爲壓着的人是我,所以他纔會那樣反應強烈?換了人,他就不行了?

我有那麼倒黴嗎?

還是,他更倒黴?

“朕只有對着你才能那樣。”說着,他又將我圈進懷裡,下巴在我的脖子上蹭啊蹭的,“小玉兒,你剛纔的話真是說到朕的心上了,你說朕要是不寵幸她們,還可以說朕對她們沒興趣,可要是朕登基之後一直沒有孩子,不但這後宮,朝堂怕也不會穩定。”

什麼意思?我的心驚的碰碰直跳,他想要孩子嗎?可是,他都不能寵幸那些女人,怎麼要孩子?

“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朕了。”他低低的在我耳邊說,我的心果然狠狠跳了一下,雙腿卻是一軟,差點從他懷裡滑到地上。

他他這是嚇唬我的吧?怎麼能?我們明明是兄妹,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不”

“別怕,”他將食指抵在我脣上,似乎怕我喊出來,“朕又沒說讓你現在就生。”

“你?我?”我哆哆嗦嗦的,被他嚇的連話也說不利索了,“皇兄,你別嚇我,你知道我們之間會天打雷劈的。”

“膽小鬼。”他兩指在我腮邊掐了下,語氣雖狠,但眼神卻滿是寵溺,“朕是九五之尊,朕是天子,誰敢劈朕?”

“你不怕我怕啊。”我有些虛弱的說,真不敢想他竟然有那種瘋狂的想法,本來想與我有那種關係就已經是被世俗所不容了,他竟然還想要孩子。

想到這,我又是一陣無力。

“怕什麼,有朕這個天子頂着,就算有雷劈也劈不到你頭上。”

我腦子一陣發悶,聽他這話似乎還很堅定的想要孩子啊,還是和我的。

“乖。”許是見我真嚇着了,他又揉了揉我的頭髮,哄着,“別怕,你現在還小,朕不會亂來的。”

不會?他這話也不怕人笑掉大牙,都壓了我那麼多次了,還隨意的亂親我,他還敢說沒有亂來嗎?

我搖搖頭,努力讓自己從震驚中鎮定下來,“皇兄,你真的這麼想?是認真的?”

“隨口提的。”赫連炎就道,“看把你嚇成這樣。”

“真的?”可我怎麼就不太相信他的話呢,我狐疑的望着他,他真的是隨口瞎說的?真的沒有讓我給他生孩子的意思?

“好了,這個話題是你先說的,朕不過是嚇唬嚇唬你罷了。”赫連炎鄙夷的看着我,“看你,膽子是老鼠做的不成?一句話就嚇的你這樣?你還讓朕去寵幸那麼多女人,朕都沒有說什麼。”

你那是本分,跟我這一樣嗎?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心底卻並沒有因爲他的否認而安下來。

“好好,以後我也不說了,我可以回去了嗎?”我突然不敢再面對他了,更不敢和他在一處了。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太清楚了,他若是沒有那樣的心思,今日怎麼會提出來?

定是他存了這樣的心思,今天藉口一提,不過是探探我的口風罷了。

不,不

我原以爲有了那些進宮的女孩,還有徐夫子,我就能儘快從他手下逃脫,可現在看來,他不但沒有放棄我的意思,甚至還想着要拿孩子來綁住我。

不可以,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玉兒。”

榕樹下,他再一次用雙臂將我圈的緊緊的,“朕錯了,朕不該說那些話嚇唬你,別放在心上了,好嗎?瞧你,臉上血色都沒了,我不親了,再也不親了,別再害怕了,朕就是逗着你玩的,以前朕也經常逗你的,以前你還經常跟朕睡一個牀上的”

逗我的?全都是逗我的嗎?那麼,他說他不舉的話

我狡黠一笑,“皇兄,聽你這話,你剛纔的話全都是唬我的,那麼,你還是可以寵幸女人的?還是可以跟她們要孩子的?”

赫連炎一愣,大概沒有料到我態度轉變如此之快,他不滿的在我下巴上捏了下,“小東西,你這是在暗算朕嗎?”

“你說是不是吧?”我就問他,如果他點頭的話,我就趁機讓他跟別的女人開枝散葉去,作爲赫連家的一份子,對此我也是有責任的,我不能讓西陵後繼無人吧。

赫連炎臉色緊繃,“那你先回答朕,你能接受朕的寵幸嗎?”

又來了,我真想拋開他的腦子,看看他到底都在想什麼,“這怎麼能一樣?”我氣道,話題怎麼永遠就繞在這裡,繞都繞不出去呢?他就不能想點別的。

“怎麼不一樣,在朕這裡根本就是一樣。”他倒來勁了,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就好像他多佔理似的,“你不願意讓朕寵幸,是介懷你我之間的關係,朕碰了你,你會覺得髒,想死的心都有,是不是?”

哼,原來他比誰都清楚我的感受嗎?那他還糾纏着不放。

“可是,讓朕去碰自己不愛的女人,亦是一樣的,朕也會覺得髒,朕也是寧願死也不想碰。”

“”我無話可說了,對於不愛的人,要有肌膚之親,確實是很難做到。

可是,我又有些怒了,他不是一般人啊,他是皇上,一國之君,不管喜歡不喜歡,讓後宮雨露均沾,是他的職責,讓皇室開枝散葉、代代繁衍,更是他推都推不掉的義務。

如果皇室凋零,影響的可不是他一個人,甚至整個西陵國。

就算他不想,朝臣百姓們也不會願意。

所以,就算我不勸他,也自有人會告誡他的吧,哪怕他是皇上。

這不,以前他不也拒絕往後宮添人,現在,後宮不也住進了不少的女人,而且,三年一選,這女人啊,怕是要一波一波的接進宮來。

他今天說髒,不想寵幸,難免哪天會遇見閤眼緣的,到那時又要如何呢?

想通了,我乾脆什麼也不說了,“皇兄,站了半天我腿都麻了,可以走了嗎?”

“朕”赫連炎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說,但又不知怎麼對我開口般,終於放棄了,“回去吧。”

“皇兄國務繁忙,也多保重身體。”我客套的說了一聲,然後轉身離去。

回到錦玉軒,我疲倦的不行,窩在長椅上就不想起來,剛纔與赫連炎的一幕幕在眼前晃過,他說過的話宛若魔咒一般攪的我腦仁都疼。

最可怕的是,我在長椅上還睡着了,並且還做了個夢。

夢裡有個小孩子的腦袋從我肚皮上鑽了出來,還指責我不該生下他,說他不想當孽種。

我當時嚇的哭了,我噩夢裡就是出不來,還是夏蘭用力將我推醒。

醒來後我才發現我臉上溼了一大片,不止有汗,還有淚,夏蘭說聽見我哭,哭的很厲害,把她也嚇着了,我就告訴她是被夢魘着了,沒事。

可是,當晚,我卻渾身發熱,燙的嚇人。

太醫來瞧,說是被風撲着了,要多注意休息,給我開了幾副藥。

我一病,整個錦玉軒就忙作一團,夏蘭熬藥,雙兒爲我熬清淡的粥,夏蓮還不停的在邊上用冷水爲我擦拭身體,爲我降溫。

到了後半夜,我總算覺得好了些,也不再是那種頭重腳輕了,看到夏蘭幾個靠在桌子邊打瞌睡,我就叫醒了她們,讓她們自去歇息,不必看着我。

夏蓮過來摸了下我的額頭,覺得不那麼燙了,才放下心來,“公主,好些了吧?可嚇死奴婢們了。”

“沒事,都去歇着吧,我也好睡一覺。”我道。

夏蓮又拿毛巾在水裡搓了搓,過來爲我擦手,一邊道,“雙兒跟夏蘭已經去睡了,奴婢先在這陪着公主,公主先睡吧,等會奴婢與她們兩個會換着去睡的。”

“辛苦了。”看她紅紅的眼睛,我歉意的道。

夏蓮失措,忙道,“公主哪裡的話,伺候公主是奴婢分內的事呢。”

“嗯。”我也就不多說了,她們對我的衷心,我很清楚,此刻,我病重她是決計不放心離開的,“那我睡了,你去椅子那邊坐會,別在牀邊站着。”

“是。”夏蓮應聲離開,還將屋子裡的燈捻的暗了些。

我閉上了眼睛,昏昏暗暗中,漸漸的又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頭頂好像有聲音,臉上也有什麼東西摸來摸去的,我以爲是夏蓮幫我擦臉呢,就用手拂了一下,“夏蓮,去睡吧,我不熱了。”

“玉兒,是朕。”他握緊了我的手,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響在我耳邊,讓我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大半,睜開眼睛一瞧,果然就見赫連炎坐在牀頭,微微俯下上半身靠近着我。

“你?”我側臉朝外一瞧,夏蓮並不在,“夏蓮呢?”

“她困了,朕讓她歇着了。”赫連炎道,“你怎麼樣?還難受嗎?”一邊問着他還一邊用手摸了摸我的頭,“不是很燙了。”

屋裡還點着燈,那就是還沒天亮啊,“你怎麼來了?”而且還是這深更半夜的來?

“你病了還不許朕過來瞧瞧嗎?”他鬆開了我的手,突然站起身來。

我以爲他是被我冷漠的話給激惱了,起身要走,哪知,他三兩下利落的褪了外袍,一轉身就鑽進了我的被窩。

他動作快的驚人,當看着他側躺在我身邊時,我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都怪朕,下午不該拉你在風口上一站半天。”他很懊惱的說着,手指將我腮邊的頭髮捋到耳後,繼續道,“還好,你沒大礙,不然,朕真不知要怎麼辦?”

至於嗎?我又不會死。“皇兄,你能不能起來?”

“都什麼時辰了,你睡足了,朕還困着呢,朕這麼晚還過來看你,你好意思趕朕走?”他眼神一冷,就朝我瞪來,好像我多不識好歹似的,這樣一副態度跟剛纔那溫柔的自責自己害了我,完全是兩個人嘛。

我氣道,“誰讓你來的?我有請你嗎?”他困死了也是他活該,何況,就像他說的,都什麼時辰了,他幹嘛選這個時辰來?天也快亮了吧?

“不是你請的,也是你讓朕這麼做的。”他眼一瞪,粗魯的將我的頭摁到他的懷裡,使勁的抱着,“你不知道朕有多在乎你嗎?你生病了,朕能不聞不問嗎?朕自然是要過來瞧瞧你無礙纔會放心的。你明知道你一病朕就會牽腸掛肚的過來,你還生病,還一發熱就差點人事不省的,你說你不是在催着朕快點過來看你嗎?朕告訴你,朕放着一堆的事務沒處理,朕在御書房熬到這個時辰也沒捨得回去睡覺,跑來你這裡,小玉兒,我告訴你,做人不能像你這樣沒有良心。你就算再怎麼不待見皇兄,也不能這樣狠心,天都快亮了,你再讓我走,等我一回養心殿,還沒睡就怕要早朝了,你不是成心折騰皇兄嗎?”

他不但牙尖嘴利,話還好多啊,是誰當初說赫連炎性情冷漠少言寡語的,此刻,他羅裡吧嗦的在我耳邊埋怨絮叨,快讓我頭疼死了,我不就回了那麼一句,他就絮叨這些個,還有完沒完?

“那好,你願意睡這裡就睡這裡,不過,我是病人,我怕把病氣過給皇兄,所以,皇兄你再叫夏蘭拿牀被子來,再鋪個地方睡吧。”我也算無力了,只得這樣妥協。

“朕不怕,朕身體好着呢,不怕什麼病氣。”赫連炎將我抱的更緊了,“何況,朕還想借點祥瑞之氣給你,讓你快點好起來呢。”

真是他也不怕說話閃了舌頭,纔是誰說是他拉着我在風口邊說話說了半天才害着我生病的?這會子又祥瑞之氣了?

我快被他勒的喘不過氣來,“你鬆開點,這樣怎麼睡覺?”

“好,那朕抱鬆一點,要不你枕朕胳膊上吧,這樣舒服點。”他試着想將我往上抱一點。

我忙摁住他的手,“不用,我有枕頭。”

“枕頭給朕用,朕沒有枕頭。”

他竟然厚顏無恥的搶了我的枕頭塞在他的腦袋底下,然後,還將我的頭託到他的胳膊上枕着。

如此親密,他竟然做的如此淡定從容自然?

我努力忍住,拼命告訴自己,我是個病人,不跟他一般見識。

好在,他也算識趣,或許是真的累了,我們沒有再說話,片刻後,他竟真的睡着了。

我便悄悄的從他胳膊上擡起頭來,翻了個身朝裡睡去,只是,我一翻身,被子跟着我走,他卻也跟着我走,也側過了身子,一手搭在了我的腰上。

我氣的咬牙,將他手撥開,他又伸過來一條腿壓住我,我踢了開,他竟然半個身子壓住我

我不得不翻身想將他推下牀去,卻不料,他一雙胳膊緊緊的抱住我,低低之語中露出滿滿的疲倦,“別鬧了,小玉兒,讓朕睡會,朕累。”

也不知爲何,聽他這句滿滿倦意和蒼涼的話語,我竟鬧不起來了,反而心口澀澀的,想起以前與他同牀的日子,我知道他覺特別淺,一點響動都能讓他驚醒,就連貴祥也曾無意中向我透露過,說他多疑敏感,就連睡覺也不踏實,多虧了我天天賴着他,他才過的開心些,甚至還有賴牀不起的記錄。

他不能安心的睡覺,後來我還是知道些原因的,他那些年不在宮中,並非如我以前想的那樣,他和其他皇兄一樣在宮外有自己的寢殿,有專門伺候的人,而是,他跟他的孃親一直待在勾欄院,他們是被人當做奴妓一樣的對待。

直到那場大火燒了勾欄院,燒死了他的孃親,他的身份才被公之於衆,也才被父皇承認。

可我原以爲父皇認了他了,他的一切苦難就結束了,誰知不過是開始而已。

就因爲一個術士的妄言,說他將來會弒君奪位,父皇便處心積慮想要殺他,就連我出嫁的那天晚上,父皇答應過我要讓他出宗人院,可誰知我前腳進了喜轎,父皇就命人給赫連炎送了一杯毒酒。

也許,就是那杯毒酒刺激的赫連炎徹底崩潰,獸性大發,不但血洗宗人院,還長途跋涉的追上了送親隊伍,一路廝殺將我擄了走。

這些,都是我後來通過各種途徑得知。

所以,對赫連炎我又恨又疼,恨他的殘忍,卻又心疼他的經歷。

每天擔心被人暗算的人,是沒有踏實覺睡的,何況,那個想他死的人還是我父皇,也是他的父皇,一國之君啊。

後來,我對他弒君奪位的恨也沒那麼重了。

拋開親情,自古以來,爲皇位父子手足相殘者太多太多,而赫連炎沒有趕盡殺絕,還留下我幾個皇兄和皇姐,對以往的舊臣也都寬厚待之,這已然很難得,最主要的是,西陵百姓並未因此受到殃及,反而,因爲赫連炎的勤政愛民,發行了許多惠民政策,百姓日子越發安定起來。

這些已然足夠抹去他做過的很多錯事。

更何況,身在帝王家,我很清楚,即便沒有赫連炎,我那些皇兄又有幾個是省油的燈,我父皇在時,他們明爭暗鬥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我父皇若不在呢,他們還能消停嗎?怕比現在更厲害的皇室爭鬥還有呢。

我父皇大概也早就料到會如此,所以,纔會想到在他油盡燈枯之前,將我遠遠的嫁出西陵,找一個真正對我好的男人給我依靠吧。

可惜——,想到拓跋裬,我唯有一聲嘆息還有無盡的歉意。

不過,事過境遷,如今的他對我而言,算的上是一個挺遙遠的回憶了,甚至都有些不真切。

而赫連炎,我以爲他當了皇上,普天之下再無可以傷害他的人了,他該安心了。

可誰知,他即便做了皇上,還是和曾經一樣,不能睡個踏實的覺嗎?

這樣的晚上,瞧着他睡着依然眉頭輕蹙的模樣,我沒有再動,甚至乖巧的靠在了他的懷裡,靜靜的聽着他細細的鼻息聲,心裡一片一片的澀痛。

我是病人,他又何嘗不是?他是心病很重的人

這一夜,我在嘆息中度過,醒來,耳邊響起低低的呢喃,“玉兒,你這樣,朕真捨不得起了。”

我怔怔的望着他,“皇兄?”頭昏好了,可是,對他在我牀上還是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算了,朕再躺會。”本來他半支着身子,見我看他,他竟又躺了回來。

“你不要早朝?”我問,突然意識到,他就這樣從我這寢宮裡出去,被人知道了要怎麼辦?但轉念一想,除了我之外,別人恐怕早以爲我們之間不乾淨了吧?

赫連炎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頭髮,“不想去,天天對着那些老不修,煩死了,朕想跟玉兒多待一會兒。”

“你快點起來吧,一會夏蓮要進來伺候我梳洗了。”我連忙推他。

“不。”赫連炎堅持道,“朕昨晚就已經吩咐過,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何況,她們知道朕在,怎麼敢隨便進來?”

“你這樣吩咐的?”我只覺得頭暈目眩啊,一時間好悔昨晚竟然還同情他。

他這樣吩咐下去,難免會讓我的人以爲我跟他之間有什麼的。

禍亂宮闈,看來,就算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誰還相信啊,皇上夜宿於此,難道真的就是簡單的睡個覺?說出去三歲小孩都要笑了。

赫連炎無辜的看着我,“朕怕她們打擾你休息。”

是怕打擾你吧?別以爲我看不出你的居心,我鬱悶的瞅着他,“隨你,你要不上朝,大臣們說閒話可別怪我。”

“誰敢說朕的閒話?”他朝我身上貼了貼,溫暖的身子頓時讓我警惕的想往後退去。

“乖,再讓朕抱一會。”他手臂將我圈的緊緊的,頭挨着我的,緊緊依偎,“唔,好香,朕的玉兒好香。”

“我都三天沒洗澡了。”我望着頭頂悶悶的哼了一聲。

“哦。”他哼了一聲,我能感覺到他圈在我腰上的手僵了一下,突然很想笑,不用看我也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想放又覺得不妥,很糾結的吧?

“那也是香的,朕的玉兒就是天天不洗澡還是香的。”說着,他狠狠的在我腮幫子上親了一下。

我感覺我的臉都被親紅了,連忙瞪過去,“躺着就躺着,不許動嘴,也不許動手動腳。”

“哦。”赫連炎笑嘻嘻的看着我。

“你不困了?”我還是瞪着他,“不困就起來吧,總不能一直這樣躺着?”

“還早。”他將頭枕在我的肩上,微微上挑着眼睛望着我,眼底流光似水,惹人心動,我有些不敢動了,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他要躺就躺吧。

只是躺着,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我是同情他,我只是想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玉兒,再過半年你就及笄了。”過了一會兒,赫連炎低低的開口。

我沒睜眼睛,只輕輕哼了聲,“嗯。”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想到這個了。

他就說了這麼一句,過後就沒聲音了,我不禁疑惑,睜開眼,問他,“幹嘛問這個?”

“朕想,你該長大了。”他微微一笑,被子裡,那隻手從我的腰上慢慢向上撥了去。

我身子一僵,想要將他的手推走,他卻反手一握,將我的手抓住,另一隻手趁機撫上了我的胸尖上。

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我感覺我整張臉都要燒着了,“你快拿開。”

儘管我緊張的要死,可這一切我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以往的經驗告訴我這樣做都沒有用,他想要的就一定會要到,就像他會親我會摸我,會逼着我與他同睡一張牀上。

我也知道,他之所以到了今天還沒有突破那層禁忌,於他也是底線了。

所以,我也識趣的不去惹火他,不去破壞他心底的那層底線,不讓自己受到更多的傷害。

可是,他的惡劣卻還是讓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好將自己藏着一輩子別讓他發現。

聽我這話,他不但沒將手拿開,反而重重一捏,我痛的皺眉,卻聽他聲音沙啞的輕嘆,“這裡,大了許多。”

我閉上眼睛,不想聽他說話,我儘量裝的鎮定,裝的冷漠,或者說滿不在乎,可是,我止不住發顫的身體卻出賣了我的心思。

我怕,每次他這樣對我的時候,我都害怕。

我害怕他會不顧一切,害怕他瘋狂的對我做出那最後一步,害怕我們會萬劫不復。

但更害怕的是我自己,我怕在他這樣的攻勢下,我會堅持不住,我怕會妥協,怕會屈從,怕從此以後成爲與他禁忌下的奴隸,怕自己承受不了禁忌***後的痛苦與折磨。

“皇兄。”我閉着眼睛,努力卻想着我與他曾經在一起的點滴美好,儘管那樣的短暫。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時,我還以爲你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呢,哦,不”

他的指尖利落的挑開了我的衣帶,將我衣衫分開,露出裡面的褻衣,而他的手指就輕輕的捻上了我的——

“舒服嗎?”他從喉嚨裡哼出一聲舒適的輕吟。

“我記錯了。”我雙手緊緊抓着牀單,咬着牙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顫到聽不出來,“我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我六歲生日的那天,那個差點被父皇處死的少年就是你,對嗎?”

揉着我胸脯的手頓時停了下來,赫連炎撐起半個身子,俯視着我,“是啊,朕都沒想到,那個小東西如今出落的這樣美麗,這樣子好。”

他曲腿壓住了我的下身,一手撐在我腰側,臉埋進了我的胸口,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舌尖在我的脖子上游移,慢慢的咬上了我的肩甲、鎖骨,最後咬開了我褻衣的帶子。

我感覺到了肌膚暴露空氣的涼意,我聲音冷的發抖,“是啊,那個時候我也沒想到,我一時心軟救下的少年會是我的皇兄,我最敬愛的皇兄,會在此刻將我壓在身下,對我做啊”

中衣褻衣一起被他從身上扯開,我話未說完,他的齒間便咬上了我的乳尖,靈巧的舌頭輕捻舔舐

我承受不住的叫了起來,“那個時候,在御花園裡,我以爲我是第一次見你,我還叫你姐姐,你將我帶進了你的寢宮,從此以後,我們天天在一處,你爲我梳頭,送我吃的玩的,還教我念書寫字,你讓我以爲你是這個世上除了父皇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你讓我對你那樣的信賴。”

“小玉兒,告訴朕,舒服嗎?”

他從我狂亂中擡起頭來,陰沉的眸中只有風暴卻並沒有***,我吃的驚了,那他剛纔

“不要再跟朕說這些,親情如果對朕有用的話,朕就不會殺了你父皇和你的幾個皇兄,就不會對你動了該死的心思。你不也罵過朕是畜生是混蛋嗎?沒錯,朕就是畜生,朕就是混蛋,朕就是想要得到你,怎麼了?朕就想看着你在朕的身下承歡。所以,別用你的這些小伎倆,別以爲你這樣說就能喚回朕的心。朕實話告訴你,朕早就沒有心了,朕的心就是被你父皇被赫連家的人給啃噬殆盡了,所以,別指望朕能心軟。”

他目光兇狠,眸色狠戾,陰測測的望着我,說着這世間最殘忍無情的話。

“朕之所以沒有直接要了你,不是因爲你是朕的皇妹,更不是你我之間的感情,而是,朕想等你再長大些,花兒只有等它完全的綻放開來,那樣採擷而來才最有意思。聽懂了嗎?朕不想要一個青澀未熟的果子,朕——要你爲朕綻放最美的姿態,朕要將你所有的美好全部納爲己有。”

我愣愣的望着他,對他的話我根本反應不過來,這樣的無情,這樣的殘忍,他只是想要最好的我,也是想要更徹底的摧毀?

可怕,突然間,我覺得好可怕。

他想要我不是因爲真的喜歡我,而是想要佔爲己有後徹底的摧毀嗎?

那麼,從前的種種呢?我有那麼多的皇姐,他爲什麼獨獨選我?

他會血洗宗人院,冒着生命危險獨闖送親隊伍將我搶回來。

他會在我要刺殺他時,自己拿着匕首一下一下扎進他自己的身體,爲的就是抹去我心頭的恨。

還有一次一次,當他壓在我身上幾乎控制不住時,可最後,他還是忍着放了我。

甚至,他對我的一次次縱容

我亂了,或者說我錯了。

是不是隻要我被毀的徹底了,他就可以鬆手,那我也就自由了?

“好好養着,朕說過你是朕的人,你的身你的心都該屬於朕。”他忽地起身,將被子丟在我身上,蓋住了我裸露在外的肌膚。

我茫然的望着他,他冷酷陰沉的臉是那樣的陌生。

我看着下牀,穿起了衣服,漠然的離開。

我的眼淚忽地就順着眼角淌了下來。

赫連炎一走,夏蘭就進來了,瞧見我直挺挺的躺在牀上流淚,嚇的臉色大變,忙出去吩咐人不準進來,隨後又快步進來,問我怎麼了。

我只是流淚,心好似突然空了。

其實,我也說不清是怎麼了。

是因爲赫連炎突然的變臉,是因爲他說過的殘忍的話,還是他根本對我不是真的感情?

我說不清,我只是難過,我只是想哭。

我很無助,前所未有的無助,就連父皇去世時,我也不曾像此刻這般,覺得天地間灰茫茫一片,而我根本找不見未來的方向。

“公主,皇上他欺負你了?”夏蘭小心翼翼的將被子往下拉了拉,大概是想看我身上有沒有傷,見我不過脖子胸口處有幾處輕微的齒痕,也才稍稍鬆了口氣,“公主,是不是哪裡疼?奴婢奴婢有那樣的藥膏,抹在那裡就不疼了。”

我扭過頭,淚眼濛濛的望着他,身體疼了還有藥膏可以抹,可是,心疼了,要用什麼來抹?

“有治療心疼的藥膏嗎?”我就問了出來。

“公主?”夏蘭眼圈紅紅的,看的出來,她忍着沒流淚,“公主,奴婢知道您委屈,可是,他是皇上啊,奴婢奴婢無能啊,不能保護公主。”

她終於還是沒忍住的哭出了聲,過後,手捏着被角,“讓奴婢幫您檢查下好嗎?看看哪裡還有傷?公主,奴婢也算是看着您長大的,在奴婢跟前,公主別怕。”

我搖搖頭,“我就是心痛而已。”赫連炎再不是人,也不會動手打我的吧?夏蘭多想了。

“可是,公主尚未及笄,皇上他奴婢怕他不懂節制會害了公主的身體,公主,讓奴婢替您看看吧?要是有撕傷,還得上藥啊,不然下次還得疼,公主,您就當多疼些你自己的身子吧。”夏蘭哭着勸。

我愣了下,撕傷?她是不是想多了?是想到那方面了嗎?

我臉紅了紅,“夏蘭,你想多了,皇上他沒有對我那樣。”

“公主,您別安慰奴婢了,奴婢懂。”夏蘭哀傷的看着我,我胸口的牙印還不證明一切嗎?

我無語,也不想辯解什麼,雖然現在沒有,可聽赫連炎剛纔的口氣,分明是不想放過我。

他是想等我及笄吧?也就差半年,半年後,我是否能完璧?

“公主——”

“下去吧,我想一個人歇會。”

“可是,您身上的傷。”

“不礙事。”我拉起被子,蓋起了自己的臉,我需要安靜的想一想,我需要有個地方來舔舐一下自己心口的傷。

——

這一天,我沒有吃一點東西,到傍晚的時候,我纔起來,讓夏蘭準備了浴湯。

我想沐浴,想洗掉赫連炎一早在我身上流下的痕跡。

沐浴過後,我只喝了點粥便又鑽到了被窩裡,我想就這麼一直窩下去,最好一覺不醒纔好。

我甚至詛咒上天,爲什麼要我活在這個世上,難道就是爲了承受赫連炎的這種侮辱?

活着痛苦,死還不能死,我到底要怎樣?

甚至,就連我一個人想盡情的大哭一場都不可能。

天一黑,赫連炎就又來了。

我面朝牀裡裝睡,誰知,他竟然二話不說,脫了衣服就鑽進了我的被窩,那一雙手利落的鑽進我的衣服裡,肆意的撫弄着我的身子。

我不得不醒來,用沙啞的聲音告訴他,“我身體不舒服,我下午頭又昏了。”原來,當他卸下溫情的面具,我在他面前就再也蠻橫不起來了。

是啊,他是帝王,他如果真的對我冷酷起來,我再蠻橫吃虧的不還是我自己?

可我萬萬沒想到,我都如此低聲下氣,他卻仍舊不想饒我。

大掌撫過我的背,帶來一片涼意,“朕想了。”

他就丟給我這麼三個字,便欺身而上。

“赫連炎,你放手,不要碰我”

我叫喊着,推拒着,後來乾脆跟他對咬起來。

一場力量玄虛太大的較量,最終以我的慘敗告終,他用軟繩將我的雙手綁了起來,將我整個的翻了個個,從身後一寸一寸的啃噬着我。

我像一條被剝光的魚兒,被他一點點的吃進腹內。

他吻遍我的全身,卻並沒有真正的要了我。

我沒覺得慶幸,亦不會覺得他心軟。

他不過是在等待,等待我最美好的時光,等待我爲他長大成人、綻放花枝的那一天。

可是,他不知道,在他的連番摧殘下,花兒纔打了苞兒便枯萎了,哪裡還能綻放的那一日?

這以後,每一天晚上,他都會到我的寢殿,用盡手段的折磨我。

我一開始我還奮力掙扎,與他苦鬥,我用最難聽惡毒的話詛咒他,我用最冷漠無禮的態度羞辱他,甚至,我與他對打,我準備了剪刀扎他,也扎自己。

可是,無論是怎樣的方式,最終都以他的勝利結束。

一切我的方式,最後都成爲他享用勝利獵物的一場序曲罷了。

後來的後來

我放棄了掙扎,放棄了抗拒,我累了,真的好累。

我想着我這輩子註定要陷在泥淖裡不得翻身,認識赫連炎,我算是栽了。

有了這個認識,我反倒不那麼怕了,他要毀就毀吧,大不了十八年後,我又是聰明可人的小姑娘一個。

可是,赫連炎這瘋子,我不對付他了,他卻來了勁了。

他一來,我就乖乖的躺在牀上,連衣服都主動脫了等他糟蹋,他卻不幹了。

他罵我下賤,罵我不識好歹,罵我是蠢女人,說別的女人打破腦袋想着讓他臨幸,我卻天天做這副死樣子來氣他。

天地良心,我都這樣了,他還想怎樣?就算他後宮的女人想要討好他親近他,也沒有幾個敢直接脫光了躺在牀上等他來臨幸吧?

好嘛,他嫌我是死樣子,那他滾好了,我還沒蠢到死乞白賴的求他糟蹋。

可是,我躺着不動,他不碰我,還罵我,等我起來,想穿衣服了,他卻撕碎了我的衣服,將我推倒,然後就咬我,還用手掐我,一邊欺辱我,一邊還罵我不識好歹,罵我是木頭,不懂討他歡心。

他是真咬啊,牙齒滾過的地方,都會留下深深的牙印,有的地方都出血了,掐也是真掐,他手勁本就大,我就覺得他要將我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掐掉,好痛,真的好痛。

但我從不會在他跟前掉一滴淚,因爲我覺得沒用。

他不會憐惜的。

我更不會再求饒,也不會再說我們的過去,希望能感化他。

他的禽獸本質已經徹底讓我寒了心。

何況,他根本不在乎我,我再怎樣也是徒勞,而我也真的無力再做無謂的困獸之鬥了。

可是,儘管如此,每次當他離開後,看着滿身的咬痕,還有那青一塊紫一塊的掐痕,我還是忍不住的哭。

狠狠的哭一下,把赫連炎留下的傷痛全部喧囂之後,我便抹掉眼淚,平靜的用夏蘭給我的藥膏來塗抹傷處。

第160章 欺凌。第178章 留下。第165章 不檢點。第217章 禮尚往來。赫連炎vs赫連玉沒碰幸福番外逃亡第56章 回稟。赫連炎vs赫連玉住處赫連炎vs赫連玉失敗第143章 陷害。第130章 溫柔爲誰?幸福番外算計第230章 求藥。第97章 捉姦。第216章 心懷不軌。第189章 殺心。幸福番外情話第52章 搜查。第95章 迷香。第161章 踹下屋頂。幸福番外嫉妒幸福番外小懲第61章 敲打。赫連炎vs赫連玉我教你第61章 敲打。第55章 處理。幸福番外解釋第180章 毀容!第129章 嫉妒。第39章 計劃。第72章 心驚肉跳第24章 選衣。赫連炎vs赫連玉避嫌第123章 如蘭公子。第213章 打出去。赫連炎vs赫連玉潔癖第228章 痛苦與歡愉。幸福番外選妻第204章 娘子第18章 惡人先告狀幸福番外嫉妒第194章 白駒過隙。第261章 放血。第210章 賜菜。第261章 放血。赫連炎vs赫連玉過招第99章 荒唐。赫連炎vs赫連玉合奏第82章 嚇的尿了。赫連炎vs赫連玉住處幸福番外割肉第150章 將計就計。第273章 貶爲庶民。幸福番外深夜幸福番外出招第25章 客套。第85章 偷窺。第209章 留在宮中。第188章 醜事第126章 擄走她。幸福番外溫柔第98章 醜聞。第113章 索取。幸福番外深夜第143章 陷害。第171章 震懾。第6章 救人。第35章 發作第189章 殺心。第172章 攆人。赫連炎vs赫連玉娶後納妃第208章 置之死地。幸福番外自貶第44章 打他。第1章 枉死風雪夜。第248章 愛我還是愛他?第242章 心理障礙?幸福番外猜忌第67章 與你無關!赫連炎vs赫連玉銀子第64章 挑撥。赫連炎vs赫連玉學藝赫連炎vs赫連玉承認赫連炎vs赫連玉脫身之法第148章 動心。赫連炎vs赫連玉疑惑第222章 噩夢......第245章 心緒。第242章 心理障礙?赫連炎vs赫連玉伺候第202章 攆出高家第27章 狡辯。第231章 愁緒。第18章 惡人先告狀第216章 心懷不軌。第34章 怕我?第25章 客套。第249章 出發。第204章 娘子第110章 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