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哦,讓三妹妹進來吧……”蘇瑾應了一聲。〔~!

蘇柔緩緩的走了進來,對着蘇瑾與宇文雅蘭行了禮,纔看着蘇瑾說道:“大姐姐,我那有個花樣,可是我卻不知道要怎麼繡出來,你有空的話能不能幫我看看?”

聽了蘇柔的話,蘇瑾就笑了,伸手拉過她,道:“柔兒,蘭姐姐不是外人,我剛剛纔跟她說了你姐夫的事,有事你就直說吧。”

蘇柔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對着宇文雅蘭又行了一禮,“請宇文小姐您原諒。驊”

庶女,宇文雅蘭一向不喜歡,就如當日她與郭玉豔、陳月兒還有曹子晴她們討厭蘇琪一樣。

可在面對蘇柔,宇文雅蘭只是笑笑,柔聲道:“無事,你也別喚了宇文小姐,你大姐姐喚了蘭姐姐,你也這樣吧!”

“那柔兒謝謝蘭姐姐不計較小妹的冒失。稻”

宇文雅蘭點頭,卻發現,自己竟然不怎麼討厭蘇柔,也許這就是愛烏及烏吧!

畢竟蘇瑾除了對蘇琪對她的這幾個庶妹都很好。

蘇柔轉過頭對蘇瑾道,“肖翼剛剛叫人給我送了信,他說,讓大姐姐放心,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短短的四個字,聽在蘇瑾的耳中,卻振憾了她的心,淚瞬間就滑了下來。轉頭扶在宇文雅蘭的肩膀上抽泣起來。

宇文雅蘭伸手拍着她的背,“今兒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吧,別的憋壞了身子。”

“哇……”蘇瑾還真的是放聲大哭,把個蘇柔看的一愣一愣的。

蘇柔似乎已經忘了以前的蘇瑾是什麼模樣了,可現在的蘇瑾,在她的心中那是像神一樣存在着,她是那般的堅強,那般的睿智,一肩挑起整個侯府,卻還要承受着王府中骯髒,可不想,原來大姐姐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啊!

哭了好久,蘇瑾漸漸的斂了聲音,宇文雅蘭道:“我都說了,你家世子是個福大命大之人,失這點血,他若就掛了,那也不是值得你去想,去愛的男人了。再說,十幾年的痛苦眼看就要過去了,依着他那強大的意念,哪怕真的到了鬼門關,你認爲,他會束手就擒走上黃泉路嗎?放心,他也一定會回來的!”

“噗哧!”蘇瑾破涕爲笑,“哪有你這般勸人家的!”

“不管怎麼勸,你笑了就好!”宇文雅蘭拿了帕子,輕輕的擦了擦她的臉,“洗洗吧,小花貓。”

而蘇柔早在緩過神來的時候,就叫小蓮準備水了。

這時小蓮已拿了溫熱的帕子走了過來。

蘇瑾臉微紅的接了過來,“小蓮,小茶回來沒有?”

“回世子妃,小茶回來了而且柳媽彩菊也跟了回來,都在外面侯着呢。”

“嗯!”蘇瑾應了一下,心道,得,自己剛剛放聲大哭,門外的人要是聽不到纔怪,一會啊,又要被柳媽唸了。

結果柳媽沒念她,倒是淳于惜走了進來,眼圈紅紅的,看的蘇瑾怔怔的不知要怎麼辦。

“你這個孩子,心裡委屈就說出來,爲什麼要憋着呢,你也不怕憋壞了身子,你讓娘怎麼辦?”淳于惜就將蘇瑾給拉進了懷裡,拿手在她的手背拍了幾下。

感受到淳于惜的傷心,還有那想打自己又怕打痛的樣子,蘇瑾緊緊的抱住了她,“娘,是女兒錯了,是女兒讓你擔心了。”

“我擔心有什麼用!你長大了,心思也多了,哪裡還會管我是不是擔心你……”

一旁的宇文雅蘭看着這一對母女,默默的笑了笑,將屋子裡的人都拉了出去,留下空間給她們娘倆兒!

淳于惜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總是想起以往,最讓她難受的則是想起花木清,可是,好久沒有得到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瑾兒啊,睿兒那孩子福大命大,一定會回來了,說不定哪天啊,就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了呢,所以啊,你現在應該把身子給我養好,將孩子健健康康的給我生下來。”淳于惜輕輕的擁着她,一面將自己的淚水收回一面寬慰着蘇瑾。

“嗯,我也這麼想的,相公他一定會在某一天突然的跳出來!娘,你說,若有一天,我爹爹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會怎麼樣啊?”蘇瑾眼睛一轉,心道,也是時候讓淳于惜做準備了。

“啊……”淳于惜哪裡會想到蘇瑾竟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出來。

讓她一時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去說。

“娘,說嘛說嘛,你說你要是看到了他,你會不會很高興,很開心……娘,你怎麼哭了?”

“瑾兒,娘從來沒有告訴你,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娘知道,當我再看到他的時候,也許就是一堆白骨或一個匣子……”說完,淳于惜放開蘇瑾,轉身跑了出去。

蘇瑾坐了回去,伸手拍着腦袋,“孃親還真是死心眼啊!”

唔,她還說她娘,她又好到了哪裡?不一樣是個死心眼的!

蘇瑾在侯府住了兩天回到了王府,卻也是因爲明日王爺又要去往邊關了。

前個,蘇瑾晚上因爲想着淳于惜的事,想的太多,而受了寒,所以臉色並不是很好,把身邊幾個心疼的啊,真恨不得時光可以倒流,將這個不知道愛惜自己的女人給綁在牀上,或許更希望那風寒是生在自己的身上。

尤其柳媽啊,每每看到蘇瑾,都是眼淚汪汪的。

戰天戩倚在牀上,袍子是敞開的,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滑過他的胸口,“爺,怎麼了,這般的不開心?”姬娘嬌柔的問道。

戰天戩眉頭緊促,伸手將姬孃的小手抓住,“你跟了我幾年了?”

“妾身跟了爺有六年了。”姬娘媚眼如絲,嬌羞的笑了一下。

姬娘是戰天戩的第一個女人,別看年齡大,可在這個院子裡卻有着不可動搖的地位。

多年來,在這個每個月都會有一個或幾個女子進來的院子裡,可以讓戰天戩對她一直如初,也算是個有手斷的女子了。

“那你來猜猜爺是怎麼了?”

“妾身猜不到,不過,妾身今天得到一個消息,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聽說那世子妃從孃家回來了,可是臉色不是很好……姬娘邊說邊注意着戰天戩的臉,果然戰天戩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笑意。

於是又接着說,“聽下人們說,前兒個世子妃去遊湖,不想碰上了暴徒,還聽說那畫舫都沉到了湖底,世子妃受了驚嚇,然後回了孃家……爺,你說怪不怪,既是受了驚,爲何不回王府,卻要回侯府呢?而且聽說昨兒個,侯府還叫了大夫……”

戰天戩的眼睛瞬間就迷了起來,隨後一個翻身將姬娘壓在身上,“姬娘,你總是這麼善解人意,多年來,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總可以將它扭轉過來……若是,若是你這肚皮再掙口氣,你說,我會虧了你嗎?”

姬娘低低一笑,“可要這肚皮鼓起來,也不是姬娘一個人說了算了,要看爺你的努力了……啊……”

“妖精,竟然敢質疑爺……”戰天戩聽到姬娘說的事,心下高興,平時很難起來的***,都瞬間擡起了頭,一下子頂進了姬孃的身子裡。

姬孃的話,在戰天戩聽來,那意思再簡單不過了,蘇瑾之前被他下了藥,那孩子是一定留不住的,只是時間的早晚而以,可不想出去遊個湖又受到驚嚇,這麼一來那孩子是必掉無疑!

而她沒有直接回到王府卻回了侯府,顯然,是有了流產的預兆,侯府是她的孃家,有些事就好像多了,昨兒個又請了大夫,今兒個回來臉色又不好,呵呵……

戰天戩樂了,睿兒,大哥將她的孽種打掉了,你在天之靈應該感到欣慰了吧!

一瞬間身下女子的臉竟然就變成了戰天睿的樣子,戰天戩身子一緊,一股快感全遍了全身,隨後趴在了姬孃的身上。

姬娘眼睛轉了轉,“爺,你還好嗎?”

“怎麼,還想要?”戰天戩的聲音都透着愉樂。

“呵呵……爺,今兒個姬娘學了個新法子,你看要不要玩玩……”

姬娘嬌俏一笑,從枕下拿出了一個面具,套在了頭上,“爺,你還能看到妾身的臉嗎?”

戰天戩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這面具畫的是一張人臉,雖是寥寥幾筆,可他竟然覺得那眼睛畫的特別像戰天睿的眼睛,身下剛剛熄了的***,一下子擡起了頭,可手卻捏上了姬孃的脖子,啞着聲道:“說,誰教你戴這個的?”

戰天戩的心跳的很快,是不是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了?

“唔……爺……這個是書上畫的,要不,要不,姬娘將那書拿給爺看看……”

姬娘並不怕,卻用委屈的聲音說着話。

戰天戩鬆了手,拉起姬娘,“什麼書?”

姬娘下地從櫃子裡拿了一本書出來,垂着頭遞給了戰天戩。

戰天戩狐疑的打開,轉而眼睛迷了起來,因爲這是春宮圖,圖上的男人都戴着面具,面具真如姬娘剛剛戴着的那個一般,寥寥的畫上幾筆。

戰天戩的心落下,“那你就畫了一張?”

“沒有,爺,你看……”

說完,姬娘像變戲法一下,又拿了一張出來,戰天戩看去,只是一張普通的,可卻有些熟悉,卻又聽着姬娘說,“爺,你看姬娘畫的這個像不是你姬娘?”說完,戴在了臉上。

“唔,那我這張又是誰?”戰天戩隨便應了一下,這面具戴在臉上,看不到對方,可是這樣也好不是嗎?

看着那畫的傳神的雙目,戰天戩身下的***已經開始叫囂起來。

“妾身畫的當然是爺了,咯咯……”姬娘一陣嬌笑,勾的戰天戩拋開了所有的一切,一下子就將姬娘甩上了牀,伸手在姬孃的睡穴上一點姬娘眼一翻昏了過去。

可是戰天戩哪裡還管這些,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雙手在姬孃的身上肆無忌彈的遊地走,每走到一處,手下便是一片青紫……

忍不住的,將姬孃的面具像上移了一下,張嘴咬上姬孃的紅脣,“睿兒……睿兒……大哥越來越忍不住對你的愛了,怎麼辦,睿兒……”一聲低吼,戰天戩慣穿了姬孃的身子,放肆的蠕動起來。

一聲一聲的呼喚,慢慢的傳遍了整個院子……

第二天天亮,王府裡的氣氛很是怪異。

戰天戩一身清爽的走出姬孃的屋子,一出來就看到一院子的鶯鶯燕燕們,三五成羣的交頭接耳,可看到戰天戩也不像以往一樣圍上來,撒嬌送愛……

“爺……”

“爺,您早……”

“爺,慢走……”

“爺……”

雖然不清楚一個個的怎麼都轉了性子,可卻大步離開了。

姬娘醒來,對着門口那早就看不到的身影,輕輕的扯起了嘴角,一抹不屑從眼中閃過!

蘇瑾一早起來,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這次風寒來的太快,讓她一時難以承受。

廖純萱趕了過來,看着蘇瑾那小模樣微微嘆了一口氣,“母妃,你怎麼來了?”

“昨天你回來,可心就告訴我了,說你身子不爽利,受了風寒,我就想來,可卻聽說你睡了,到底怎麼樣,有沒有吃藥?”廖純萱握着她有些發燙的小手問道。

“無礙的母妃,吃藥,對孩子不好,所以我只是多喝了些水,我估摸着有個四五天就會漸漸的好了,呀……”

說完蘇瑾驚呼一下,嚇的廖純萱臉一白,“怎麼了?”

“母妃,你摸摸,孩子在踢我,而且越來越有勁了……”蘇瑾拉過廖純萱的手放到了肚子上。

廖純萱心下一酸,也不知道那小子什麼時候回來,難道還要等到媳婦生產嗎?

感受着孩子有力的小腳,廖純萱道:“瑾兒辛苦你了……”

“呵呵,娘,有你的心疼,我一點都不苦!”說完,蘇瑾伸手抱住了廖純萱,婆婆有如親孃,公公對自己的信任,相以對自己的愛,這一生足矣!

“傻孩子……”每每聽到蘇瑾喚着她孃的時候,大多都跟個孩子一般,像自己撒嬌。

當年自己嫁人的時候都十八了,像蘇瑾這般年級的時候還在太后的身前與惜兒一起玩耍呢。“娘父王幾時出征,咱們去送送吧……”

“你身子不爽利就不要去了……”

“哪有,今兒太陽這麼好,也許曬一曬就好了呢……”蘇瑾笑笑,就要從牀上下來,一邊的彩菊急忙過來扶住了她。

廖純萱嘆了一下,“那一會聽孃的話,若是累了咱們就早點回來。”

“唔,我知道的!”

一邊的彩菊就開始給蘇瑾梳頭,小茶跑去找衣服……

婆媳倆個走出王府的時候太陽早已升起了老頭,兩人坐着馬車,直接向城外走去。

因爲皇上在城外與戰神大將軍告別!

蘇瑾與廖純萱趕到的時候,正是戰清城喝下最後一碗酒!

“請皇上放心,臣定不負所望!”

“將軍做事,朕又豈會不放心?朕也請將軍放心,朕必護她們周全!”淳于子軒說完,就轉過了頭,卻看到一邊駛來的馬車於是笑笑,“王父一早晨就東看西望的,還真是把人給盼來了,看錶姑姑從車上走下來了……”

戰清城一張老臉不紅不白,用着低低的聲音道,“小子,我可是你姑夫!”說完,轉身就向廖純萱迎了過去。

其實若不是淳于子軒先喚了表姑,他戰清城也不可能逾越喚他小子。

不過,淳于子軒只是笑笑,在看到蘇瑾站在一邊的時候,眼睛閃了一下,擡腳走過去。

“瑾兒見過皇上。”蘇瑾行了禮,淳于子軒急忙將她拉了起來。

“身子這麼重,以後,見朕這禮就免了,看着你行禮,朕真怕你摔着。”

蘇瑾抿嘴笑笑,“表哥就會說笑。”

聽着淳于子軒一口一個朕,蘇瑾就知道,他生氣了,因爲自己跟他見外,於是改名喚了表哥。

“這還差不多,表妹,聽說前幾天,你去了莫府?”對於蘇瑾捉弄的莫俊馳,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未找到她捉弄他的原因。

“呵呵,表哥,你的消息還真靈。也許你對於我們之間的事,你感到好奇,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那對男女想利用我罷了,不過,蘇琪死了,死在她自詡最愛之人的腳下……”蘇瑾慢慢的說着,淳于子軒慢慢的聽着。

隨後淳于子軒道,“既是這樣,也就說明那姓莫的小子並沒有想改過的意思,他仍是想借你向上爬,嘿嘿,我最喜歡看到某些人自認爬到了高處,其實一個回頭,才發現自己竟然從天堂摔到了地獄……”

“呵呵,瑾兒也喜歡這種感覺……”

就看到這一對錶兄妹的眼裡都透着一抹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