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聽到這個消息是真的愣了。舒虺璩丣
關係好到無人能極!
什麼樣的關係能好到這種程度,看來,傳言這東西還真不能信!
再想到之前宮宴上秦王說他對皇位不趕興趣,突然發現這話,竟然是真的!
阿桑又接着說,“皇上已將反軍全部擒獲,而大公主自以爲她沒有出現,可以將一切嫁禍給秦王,所以奴婢相信明天會有一場好戲!嫜”
“若按你這麼說的話,那明天還真的會上演一出父女姐妹叔侄斗的好戲!”
蘇瑾說完,推着戰天睿走到了裡邊,阿桑識相的退了出去!
夫妻倆剛坐到牀上,阿桑又過來了錕。
“天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蘇瑾哀嚎,認命的下牀開拉門,不想卻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
“侯爺,對不起,太女說,眼下只有將這兩人送給您,他們才能活!”
阿桑面色微赧地說道。
“送都送來了,我還能再給扔出去不成?送到牀上……”蘇瑾移開身子,剛要叫小茶,卻見三人已經來到了門邊。
因爲蘇瑾一直不喜歡下人守夜,所以小茶這些丫頭們從來都是睡在一邊的偏房裡的。 Wωω ▪Tтkā n ▪C○
小茶快速的來到牀邊,看了看林成,只是暈撅而以,可看着青玫卻皺起了眉頭。
伸手摸上青玫的手腕,回頭對着蘇瑾道,“主子,這個女人不成了。”
“你師傅也不行嗎?”蘇瑾問道。
小茶搖頭,“倘若她還有一絲氣息,師傅可以,可她已經身亡……”
蘇瑾點頭,回頭看阿桑,“這個女人是誰?”
阿桑搖頭,“奴婢不知道……”
本想問問,可轉頭一看,心下汗顏,這人走的還真快,還真是把人送來就撤了!
“先帶出去,等林成醒了再說……小茶,林成的傷可有大礙?”
“主子,他暫時無礙,可卻得快一些清理他被炸傷的後背和左腿,不然,他這條腿就廢了,而且右膝也受了重傷,都要處理……”
“小蓮戰五你們幫忙,一定要保住他!”蘇瑾說完,轉身走了。
不是她冷血,是她有自知自明,在這邊,只會添亂!
第二日,天氣晴好,大公主府卻被人圍的水泄不通!
咳,不是官兵,是老百姓!
“齊雅蕊是個chang婦,齊雅蕊你不得好死,還我兒命來……”
“齊雅蕊罪大惡極,蒼天有眼啊,收了這個妖婦……”
“齊雅蕊你出來,有種做出這種惡事,就要有膽子承認……”
“賣/國/賊……”
……
“老喬,你說什麼,全京城貼滿了本宮的罪狀,怎麼會……”
齊雅蕊在屋裡踱着步子,今天本想去宮裡瞧瞧,卻不想還沒走出府門,就被外面嚷嚷的聲音給震住了,細聽之下,齊雅蕊當了縮頭烏龜退回了屋裡。
“公主,實在不行,只能出動暗衛了,將這些該死的老百姓打發走……”
喬管事臉陰陰的說道。
若你細看,會發現,他的衣服上還些污漬,那是他之前出去,被老百姓砸的爛菜邦子!
“不,暗衛不能動!”
齊雅蕊停了下來,五千暗衛死士是她最後的王牌,昨夜敗了,陳先生又一夜未歸,齊雅蕊就做了最後的打算。
“可是公主,不動暗衛,咱們就被動了……”
“暗衛是不能用來打發老百姓的……”
“難道公主,你想要……”喬管事臉色微紅,似乎爲着這一個想法興奮了。
“當然,要用在刀刃上!老喬,你過來……你拿着這個去……記得,以茶杯爲信號!”齊雅蕊從脖子上拿下一個玉佩,交給了喬管事,然後又吩咐了一番。
“是!公主請放心,老奴一定將人帶到,置之死地而後生!”
“不成功便成仁,快去!”吩咐完後,喬管事鄭重點頭,“公主放心,老奴就是舍了這條命,也要助公主成事!”
齊雅蕊看着喬管事退了出去,叫人來給自己套了一身衣服,連後門都沒敢走,而是走的下人常走的西角邊門!
探頭看着拎着垃圾雜物的百姓,齊雅蕊目光一凜,垂下了頭,一身下人裝扮的她才走了出去。
到了街邊,撕下身上的衣服,上了馬車直奔皇宮!
“大公主到!”太監尖嗓喊道。
一衆百官立於大殿安靜的看着大步走進來的齊雅蕊,心道,還真敢來啊!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雅蕊走到殿前,跪了下去。
“雅蕊,今天朕收到的摺子全是彈劾你的,你有什麼要說的……”
大齊皇一手支着頭,垂着眼睛,並沒有看向跪在下面的齊雅蕊!
“父皇,兒臣坦蕩蕩,被人彈劾又有何懼,拿不出證據,兒臣不服!”
“呵呵……雅蕊,你看這是什麼……”
說完,大齊皇,從御案下拿出一落子像摺子一樣的東西,扔了下去。
那一落東西散在了齊雅蕊的身前,齊雅蕊伸手撿起一個,眼睛閃了閃,再撿起一個,臉色微變了變,拿起第三個,臉色黑成了鍋底……
齊雅蕊伸手,似乎要去拿第四個,可她卻突然起身,直奔大齊皇,伸手成爪,轉瞬間就抓住了皇上的脖子!
“護駕……”
“皇上……”
“大公主,你快放了皇上……”
……
一時殿外的御林軍衝了進來,可看着被劫持的皇上,也沒有人敢自主行動!
齊雅蕊盯着面前的御林軍,看着那個反水於齊雅熙的御林軍副統領,“王統領,若不想被珠連九族,就帶着你的人,離大殿遠一點……我數到十,你若不退下,別怪我擰下皇上的脖子!一、二、三……”
皇上任齊雅蕊掐着脖子,卻對王統領揮了揮手。
那王統領面色深沉的遂帶人退出了殿外。
“父皇,別怪兒臣心狠……”齊雅蕊臉色決然的說道。
“呵呵……你的心狠,又不是隻有今天……雅蕊,那些證據你看的可還算滿意?”
皇上並未有什麼慌張,心下平靜的說道。
“呵呵,父皇這些證據,握在手裡沒發黴長毛了還真不容易啊,只是父皇爲着今天,看來也籌謀了多年?”齊雅蕊之前跪在御案前翻看那些東西,竟然都是年代久遠,足可以看出,皇上對自己也是早就防着了。
“哪裡,父皇真正開始來籌謀也就兩個月而以……”皇上語氣平穩的說道。“你……”齊雅蕊氣結。
皇上的意思也就是說,薑還是老的辣!
你用了這麼多年,我只用了兩個月,你,不行!
而另一層意思,那就是你的事我都知道,只是我並沒有想去辦你而以!
“蕊兒,你是朕的孩子就算朕再不喜你,可你的身上終究是留着朕的血,你以爲,你的那些算計,真的能逃過朕的眼睛?”
“父皇,別忘了,你的脖子還在兒臣的手中……”
“你覺得你能拿得住父皇嗎……”大齊皇最後一個“嗎”字,剛剛出口,身子就動了,如鬼魅一樣,脫離了齊雅蕊的鉗制,反手將齊雅蕊按在了御案上!
那一側受傷的臉,被壓在了下面,痛的齊雅蕊倒吸了一口氣,卻聽到皇上說道:“雅蕊你似乎忘了,你的武功是朕教給你的……林成將你的屋子炸成一片廢墟都炸不死你,看來你的疑心還真不是普通的重啊!”
說完話,皇上拿起御案上的茶杯摔了出了去!
“不……” ☢ttкan ☢¢Ο
齊雅蕊被抓,就感覺不好,又聽着皇上的話,心就開始狂跳,這會看着皇上摔了杯子,腦子翁的一下,老喬,你竟然敢背叛我!
果然,喬管事帶着五千暗衛死士出現在了殿外,不過,是俯首稱臣,跪在了殿外!
“呵呵……蕊兒,你說是你厲害還是父皇厲害?”
齊雅蕊目光深冷的看着喬管事,這個衷心耿耿的人,爲何會突然反水?
“老喬,本宮待你不薄……”
“公主,喬千本就是皇上的人!”這一句話,也就說了,爲什麼喬千會反水了!
齊雅蕊聽到老喬的話,面如死灰,難怪他要自己出動暗衛,呵呵,自己真的是被逼急了,未加思考就將信物交給了他,呵呵,呵呵,自己這下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成功便成仁!
“對了……蕊兒,你娘她有沒有告訴你,她開始咳血了……”齊嘯天低沉的話在齊雅蕊的耳邊響起。
“你做了什麼?”齊雅蕊身子一僵,轉頭看向皇上。
“沒做什麼,只是從你母后的身上取了點血,喂她吃了而以……”
“你……你怎麼可以這般的狠毒,母妃她只是太過在乎你,可你的眼裡卻從來沒有她……”
“呵呵,那麼你告訴朕,你府中的男侍待你如何,你的心中真正關心的又有幾個?再說你母后待你如何?”
“她待我如何?她若真的待我好,又怎麼會在身懷有孕的時候,將我推開?”齊雅蕊眼中滑過淚水
“原來你那般小的時候就開始記恨上了,你還真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你母后有孕,不將你推開,難道要你看她每天吐的暈天地暗的嗎,爲了你可以健康長大,她將你送回你母妃那裡,卻不想,你們母女竟然聯手,開始設計朕的後宮!蕊兒,那時候你八歲吧,八歲的孩子心就狠毒到那般,假裝倒茶燙到手,茶杯掉到地上,你就摔倒,身子撞上皇后,害她小產,朕可有說錯?”
“沒錯,我是特意撞上去的,因爲我知道,只要大齊的皇宮裡只有我一個孩子,那麼這皇位就是我的!”
“野心真不小!也不要說的那麼好聽,什麼爲了皇位,你若真是那塊料,朕早就將皇位交給你了,又何必交給萱兒,你年長萱兒多少,你自己算一算,萱兒爲大齊做了什麼,你又爲大齊做了什麼,貪權,愛幕,與你娘一樣,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小人物而以,你們以爲害死雅熙她娘,毒死皇后這大齊就是你們母女的天下了嗎,你做夢!”
“父皇你不要說的這般好聽,若非你太過無情,母妃又怎麼會想將人全部處死!”
“沒有皇后,你母妃只是一個小小的答應,是因爲你母后看在你的面子上,一再升她份位,不然,你以爲一個宮女如何就升到了從一品的位置?人心不足舌吞象,雅蕊,朕會要你爲出賣/國家而付出應有的代價!”
“咔嚓!”
大齊皇語剛落,齊雅蕊的雙臂就被他生生的折斷!
齊雅蕊卻咬牙死瞪向皇上,“我不會認輸!要麼你殺了我,不然我不會放棄奪了她的皇位!而且你也不用太得意,真以爲齊雅萱個黃毛丫頭可以坐穩大齊嗎,秦王他不會放過齊雅蕊!”
“呵呵……眼睛被權欲矇住的蠢貨!你與你母親一樣,陰狠的心思,強大的佔有慾,可惜目光短淺,毫無見識!雅蕊你可以弒母,可以弒父,可朕不會,即便要處死你,朕也按律來辦。不過,即便是聖旨要你死,可朕卻要你活着,活着看着這大齊在萱兒的帶動下,如何蒸蒸日上!”最後一句話,皇上是對着齊雅蕊的耳朵說的。
說完,齊嘯天轉瞬間就挑斷了齊雅蕊的手腳筋……
“啊……你殺了我,殺了我……”
這一次,齊雅蕊叫了出來。
這種生不如死,不若殺了她來個痛快!
可她似乎是忘了,她折磨她府中的男人的時候,比這狠多少?
而殿前的文武百官全部跪在地上,一時不明情況,大氣不敢喘,完了完了,今天爲什麼要來上朝,今天應該學那秦王請假在家,這回好,親眼目睹了父女相慘的畫面,還有活路嗎?
可聽着皇上與大公主的對話,百官又不甚明瞭,皇后不是好好的呆在後宮嗎,雖說這些年身子不適,一些活動都不出席,可怎麼聽着這意思是皇后已死去多年?
好怪啊?
而且太女哪裡去了?
正當百官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陣軲轆軲轆聲傳了過來。
卻見大殿門口推進來一口水晶棺,棺後是一身孝衣的齊雅萱!
“哈哈,我就說那個是假的,是假的,她怎麼會不死,那東瀛的毒藥怎麼會不好使,哈哈……皇后,皇后,我纔是皇后……”
瘋言瘋語,從殿外傳來,卻是秦王反綁了惠妃。
“母妃……”
“蕊兒,蕊兒……呵呵……哈哈,皇上,蕊兒是您的孩子,你怎麼可以狠心到此……”惠妃瘋笑着,可看到手腳流出血來,癱在地上的齊雅蕊還是流出了眼淚。
齊雅萱看着狀似瘋狂的惠妃,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齊雅蕊,心下笑了,死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可我怎麼能讓你們這般容易的死去?
母后的仇,當然是要罪愧禍首你娘惠妃來還了,至於你,我還要拿着送給蘇瑾,相信,蘇瑾一定會很喜歡這個禮物,畢竟,你折磨的那人,是她的親爹!
相信蘇瑾拿着你,那麼大禹與大齊一定會修百年之好,唔,大皇姐,看在你禍害大齊這般久的情況下,你就爲大齊也盡點你唯一能做的貢獻吧!
“來人,宣旨……”
皇上看也沒有看殿下狀似瘋狂的惠妃,坐到了龍椅上。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惠妃品行敗壞,心狠手辣,毒害皇后,毒害貴妃,證據確鑿,免去一切封號,賜鴆酒一杯……”
聽着太監宣讀的聖旨,惠妃笑着癱倒在地,“皇上,臣妾侍奉您四十年,四十年啊……咳咳……四十年換來的卻是一杯毒酒,哈哈……”
“拉下去!”
皇上不想聽她再說一句話,揮手讓人將惠妃拉了下去。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大公主齊雅蕊與其母狼狽爲奸,陷害忠良,欺天瞞地,假公濟私,惡行昭彰,證據確鑿,特免去封號貶爲庶人押入天秋後處斬……”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太女則日即位!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秦王輔助太女有功特封爲攝政王……
大齊的天空似乎由陰轉晴了……
齊雅蕊濤天罪行被公佈天下,老百姓拍手稱快,可心中也不免嘆息,這樣死,真是便宜她了!
晴空萬里,據大齊宮變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蘇瑾看着牀上那個還沒有醒來的男人,心中酸楚不已,若不是他每每會喚着母親的名子,蘇瑾真的以爲,他不成了!
“主母請放心,將軍的生命力很強的,一定會醒來!”幽看着蘇瑾說道。
這一個月,幽爲着花木清的傷廢神不以,可總算是將人救了回來。
“嗯,我知道,你摸摸看,他心跳的是多麼有力,我想他一定也想快些醒來,快些回到大禹看到母親吧……”
蘇瑾每每看到花木清,眼淚都會不自覺的流下來。
當日就怕花木清不肯跟着瓊玉離開,所以蘇瑾要瓊玉與幽第一說皇上身體不成,第二說淳于惜病重,蘇瑾就是認定了他心中對母親的情,對母親的牽掛。
一邊的戰天睿就像一個小跟班一樣,遞上巾帕,無聲的安撫着他的媳婦。
“主子,林成求見!”
小茶走了進來。
“哦,我這就來!”
蘇瑾抹去淚,將絲被給花木清蓋一蓋,“快點醒來,我明天再來看您!”
跟戰天睿走出屋子,卻看到林成揹着一個包袱,站在院中。
“林大哥,一直想親口對你說謝謝,卻一直沒有挪出時間,謝謝你……”蘇瑾看着脫去一身庸俗豔麗行裝,氣質儒雅的林成說道。
“侯爺,不用如此客氣,林成是來辭行的!”
林成靦腆的笑了一下,可笑容裡卻是滿滿的苦澀。
“要走?回侯夫人那裡……”蘇瑾愣了一下。
最初的時候,林成因爲傷痛,根本不配合小茶的治療。而從他的話語中,大家才知道,那個死去的女人,竟是五年前就死了的青玫,這也就說明了林成爲何如此激動。
而蘇瑾更是對齊雅蕊爲人的陰損更多了一層認識,假死,再弄活她,不但收了她的男人,還要她生不如死,若論狠毒,自己還真不如她!
林成的不配合治療一度傷透了小茶的腦筋,後來是中意伯夫人與玉瑩過來,侯夫人情極之下,伸手扇了他兩個耳光,林成纔算是安靜下來,腦子裡才漸漸的想起青玫所受的罪,最後聽到皇上下的聖旨,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死結,腦中不時的浮現出青玫死前的模樣,還有手心上的字,活着,好好的活着……
“玫兒的一生沒有走出京城,大齊的山水又是那般的美好,所以,我要帶着她出去走走……”林成溫婉的說道。
而此時蘇瑾纔看到,他懷裡抱着的,卻是青玫的骨灰罈。
“林大哥,不論你走到哪裡,你還要記得,這個世上,不是隻有青玫一人記掛着你,你還有家姐,她一樣擔心於你……”
“嗯,我會給家姐寫信,侯爺,謝謝,林成告辭了!”
說完林成轉身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