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子惜今天一大早的就起來了,安排府裡各事,就抻着脖子望啊望啊,結果一直到了中午,門房那邊纔來報,說是看到王府的馬車,拐了進來。舒榒駑襻
放下手中的事務,淳于惜是急忙趕往門口,卻看到,蘇瑾一臉緋紅的走下了馬車。
之後戰五將戰天睿連人帶着輪椅一塊兒抱了下來。
“娘……”蘇瑾甜甜的叫道,隨後撲進了淳于惜的懷中彖。
“瑾兒瑾兒……我的瑾兒!”淳于惜緊緊的擁着她。
“娘,您這兩天還好嗎?府裡的事您還適應嗎?”蘇瑾輕聲的問道。
“嗯,放心吧,你娘不是笨蛋,娘覺得還好,只是久不管事,有些事會慢一點,不過,都不礙事的。璋”
“那就好,呵呵……”
“小媳婦……”戰天睿被忽略久了,看着娘倆個有說有笑,似乎把自己給忘了,所以只好自己喚了一聲,提示一下那個已爲人妻的小女人,咱今日是回門啊,而回門是兩個人的事,可不是隻你一個就可以完成滴!
蘇瑾回頭看了看他,促了一下肩膀,“幹嘛?”
“回門!”
“噗……”
淳于惜笑了一起,“睿兒,這兩天,瑾兒有沒有欺負你?”
“有!”戰天睿好像找到的靠山一般,急忙滑到淳于惜的身邊,扯過她的手搖啊搖啊,“娘,小媳婦她可壞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不讓我咬她,不讓我脫她的衣服……唔唔……”
蘇瑾快速的將戰天睿的嘴捂上,這死男人,說的是什麼? www тtκan ¢O
而淳于惜是過來人,怎麼會不知道他說的咬是什麼意思,臉上逞現出笑意,而那笑容一下子就達到了心底。
原本一直擔心戰天睿他不懂不會,這會,提着的心,放了下去。
而門邊的下人們聽着姑爺那純真的話,一個個都掩了嘴,偷偷笑着。
“好了,瑾兒,你快鬆手,別把睿兒悶壞了,快進府吧!”淳于惜笑的很舒心。
隨後在蘇瑾咬牙中,在戰天睿一臉女乾笑中,小夫妻跟着她進了侯府。
因爲回來的晚了,所以直接去了飯廳,而後三個庶妹與兩位姨娘也到了。
“柔兒,(馨兒、景兒)見過母親,見過大姐姐,見過大姐夫……”三個庶女一臉嘻笑,走進廳來,對着淳于惜蘇瑾戰天睿行了禮。
“快起來,都快來坐,也不是外人!”蘇瑾招着手。
那邊長期吃齋唸佛的三姨娘與四姨娘跟在後面就要行禮,卻被蘇瑾攔了下來
。
“雖說我接了侯位,但我仍是個晚輩,兩位姨娘這禮就免了吧,快入座吧。”
“瑾兒,你出嫁了,而咱們府裡更沒有一個男丁,雖然你接了侯位,但你更是人家的媳婦。而現在很多人都在暗自猜測咱們侯府還能存活多久,而娘並不想讓人看了笑話去,所以娘與你兩位姨娘商量了一下,三人要分工合作將侯府打理好,才能證明,沒有男人的侯府一樣很風光,這樣,纔不會被人看輕,更不會讓你那三個沒有出嫁的庶妹,被人欺負了去。”淳于惜與蘇瑾說道。
“嗯,娘,姨娘,要辛苦你們了!不過,我會盡量抽出時間回來料理府中的事務。給娘與姨娘們一些休息的時間。”蘇瑾看着三人笑着。
難怪如此,所以那三姨娘纔出來了,不過想也事,男人沒了,那女人們還掙什麼?更何況這三人,母親是從來沒當蘇秀廉是自己的男人,三姨娘在流產後就對他死心了,而四姨娘與姜氏掙啊掙的又掙不過,想一想也就放棄了,她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安身之所,可以頤養天年而以。
所以這樣的三人相處起來,倒很是融洽了。
“大小姐不怪妾身們逾越了就好。”三姨娘溫婉的說道。
看着三姨娘,蘇瑾才發覺之所以偶爾的能從蘇柔的眼中看到一點小小的晶光,想來也是多半承襲了她孃的性子吧!
畢竟在這大侯門深院,能有一處安身之地沒有一點心機與手段是不成的。
“怎麼會呢?呵呵……姨娘,三妹妹漸漸的大了,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了,您要多多的留心些,別的錯過了好男兒。”蘇瑾輕聲的說道。
卻把一邊的蘇柔說的一臉通紅,低下了頭。
“柔兒啊,姨娘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再理你,你會不會怨姨娘啊?”三姨娘看着蘇柔那柔弱的樣子,心下也疼了起來。
若不是自己太執着地沉在喪子之痛中,又怎麼會將女兒丟一邊?而現在看着已經漸漸長大的她,心裡更多的是對她的內疚。
“姨娘,柔兒不怪您,柔兒知道姨娘心中的痛,所以這些年來,柔兒都很乖,以免給姨娘帶去不必要的麻煩。”蘇柔低低的說着。
蘇瑾心下笑了,她就說這個丫頭並非一點心機沒有吧?
這麼看來,上輩子,這個府中也只有自己纔是那最傻的一個吧!
那姜雪茹她到底給自己灌了什麼迷/藥?
不過,好在老天有眼讓自己重活一回,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呵呵,這些年來,三妹妹確實是小心的很,姨娘你也不用覺得太內疚的,從現在起,多關心關心三妹妹吧。”蘇瑾說道。
“嗯,妾身會的
。”三姨娘抹了下眼角。
蘇瑾淡笑,隨後看着四姨娘與蘇馨說道,“年後,四妹要嫁去八皇子府了,四姨娘這段時間要準備的東西也多一些。雖說咱們是側妃,可禮節與細節一定要多注意一些,別的讓人看了咱們侯府的笑話。而四妹妹,最近要學那宮庭禮儀,一定要認真的學,免的因爲琪兒名聲而影響了你。”
四姨娘看了一眼蘇馨嘆了一口氣,“勞大小姐掛念,妾身會注意與叮囑四小姐的。”
可是蘇馨在聽完蘇瑾的話後只是點了頭,就將頭垂了下去。
因爲她的心早就撲到了淳于子陽的身上。
那個男人她看到了第一眼就再也錯不開了,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給了側妃已算是高位,但她心裡卻更想要那正妃的位置!
蘇馨一直覺得自己不比蘇瑾差的,而現在的蘇瑾身上的光環與日俱增,她的心在無形中就形成了一種攀比。
蘇瑾嫁個癱子而自己呢?她現在不求能比蘇瑾強,但她至少也要做到與蘇瑾一樣才行。所以這個側妃……她桌下的手捏緊了帕子。
聽說兵部曹尚書的嫡女曹子晴,被下旨賜婚給了八皇子當正妃……
呵呵,正妃的頭銜,其實並不是那般好拿的……
對於蘇馨的未說話,只是低着的頭,也許桌上的人以爲是她害羞,可戰天睿卻看的真,她只是不甘心,尤其剛剛瑾兒說側妃二字的時候,她很是不屑……
蘇瑾當然不知道這個四妹心裡想的什麼,而她這會又對淳于惜說道,“娘,五妹的年齡還小,晚兩年再議親就好,畢竟六姨娘纔去了沒多久,而且先生說,景兒最近的功課也進步不少,倒是可以用這兩年多學學東西,免得將來嫁到婆家,會被人欺負!”
淳于惜點了頭,“嗯,娘也覺得景兒現在議親有些早,也怕招人口舌,景兒,你說呢?”
“母親與大姐姐做主就好,景兒景兒沒有異議。”怎麼說也是女孩子,所以蘇景還是微赧了面色,低下了頭。
“呵呵,那好,這兩年你就好好的學習,既然聖上都可以下旨封一位女侯爺,誰說不會再出現第一個女秀才,景兒,你說呢?”淳于惜笑着。
“呵呵,是哦,景兒好好讀書吧!”蘇瑾也笑,雖說這話玩笑的成份居多,但卻不失是一個好的鼓勵法子。
“吃飯吃飯,你這孩子一回來就是說教一堆……”淳于惜嗔了一下,招呼着衆人吃飯。
而戰天睿一直很安靜,這會蘇瑾纔看到,丫的正與一隻螃蟹較勁呢,吃的不亦樂呼!
雖然說大家決定要團結,可是看着蘇瑾與戰天睿,幾人還是覺得有些侷促不安的,所以這頓飯雖說準備的很豐盛,卻還是剩下了不了
。
飯後蘇瑾將王府給備的禮物讓柳媽她們給分下去,才推着戰天睿回了她的芙蓉軒,兩人躺在牀上,蘇瑾才說:“你一直未說話,是不是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沒有,你安排的事安排的很好了,我想了想今天晚上咱們住這邊,明天再回去,你看怎麼樣?”戰天睿說道。
“哦,也好,要戰五回去通知一下王妃吧。對了,父王他說要起程去邊關,這事你知道多少?”
“嗯,那老傢伙可能要有所行動,不然,他不會將父王支走,必境邊關那點擾民的破事也不大,哪裡能用得到父王出征。”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他到底在做什麼打算啊?太子未廢,除去一個王爺,其它皆以皇子論之,這幾天又給淳于子陽賜了婚,那麼過幾天,他是不是也要給淳于子軒賜婚呢?將兵部尚書之女賜給八皇子,這是不是也在是給八皇子拉關係找後備力量,難道他中意的是八皇子?還有那皇后,她就這麼甘心讓兵部歸了八皇子?我總覺得像一團霧一樣看不清。”蘇瑾皺眉。
“沒有什麼看不清看得清的,要知道,年後咱們可是要出使大齊了。”
“你這般說,我又想起一事,你說那大齊摒棄一切立了個太女,他就讓咱出使大齊,而現在又要父王整裝出邊關……我突然覺得,他是不是有什麼計劃要行動了!”
蘇瑾瞪大了眼睛,好像突然覺得那位有着什麼謀算一般!
看着蘇瑾這般模樣,戰天睿伸手揉了揉她的發,“腦子轉的很快。”
“其實也不是快啦,我還有一點不明,也早就想問你了,既然知道皇后有問題,你爲什麼一直沒有行動?”
“誰說我沒有行動,沒行動,你覺得咱們就要出使了嗎?”戰天睿嘴角上揚,眼中笑意濃濃。
“不懂。再說咱出使大齊不是去祝賀的嗎,還有不是有淳于子軒的功勞嗎,與你又有什麼關係?與皇后又有什麼關係?不過,若是那女人真的對你做過什麼,我一定不會放過她!”蘇瑾小拳頭握的緊緊的,眼中也閃着堅定的目光。
看着她的小模樣,戰天睿的心柔柔暖暖的,將她攬在懷裡,“其實我知道你想要一個平靜又安穩的生活,可是瑾兒,嫁給我註定了在這條路上的艱難。你知道嗎,新婚那天,看到那本是裝着炭的火盆裡突然燃起的火,我的心跳的有多快嗎?還有那瓦片下的釘子,我真的想將她碎屍萬斷,但是,這麼多年來,她雖然有些一小把戲可是真正的卻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未有,這讓我覺得很糟!”
“你說王府裡,秋淑情她只會玩小把戲?那日火盆的情況也與她脫不了關係?可是,這也說明,她的心機還是很深沉的。”
“嗯,論心機,母親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以她的手段,她早就可以將母親拿下,卻一直顯着她不如母親是爲何?所以這麼多年來,我未曾動她分毫,也是因爲她未曾對母親真正的下過手,可是就像你說的,眼前似乎有一團濃霧,看不清看不透……”戰天睿揪緊了眉頭。
蘇瑾也咬住了下脣,“那你有沒有查過,她身後也許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像侯府老夫人那般……”
“呵呵,她安靜的很!”
“那就奇怪了,那她晚上都幹什麼?”
蘇瑾這麼一問倒把戰天睿給問住了。
戰天睿想了想,“晚上,就是回了房間夜夜盼着父王,可父王卻從來未踏入她院子一步,而後她闇然傷神,然後關燈睡覺……”
“好像很正常,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哎,你找沒找,她房間裡就沒有什麼秘道之類的?”蘇瑾眉頭上挑看着他說道。
“秘道沒有,耗子洞倒有幾條!”戰天睿笑了一下。
蘇瑾白了他,“沒個正經,我問你真的呢?”
“就是真的,她屋裡真的沒有秘道,沒有暗格,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但就是因爲正常,所以我覺得她纔不正常!”戰天睿說道,但就是有這種感覺,卻一直沒有查到她不正常的地方。
“那戰天戩呢?”蘇瑾看着這個男人,心想,就不能一次說個明白,非得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