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是來找死的嗎?”老夫人連蘇瑾的名子都不叫,陰狠狠的說道,“這麼看來,當日出現在我屋中的不是蘇琪那個蠢材而你了,所以一直在暗中查我的也是你了,而你卻又將視線引到了那蠢材的身上,自己一如繼往的出現在我的面前討好我,以降低我對你的懷疑!聰明!不過,如果我現在就將你們殺了,你們說,有誰會相信是我做的……”
“老夫人,我既然敢來,當然就不會怕你了……而我亦不傻,沒有把握我怎麼會來……”蘇瑾自信一笑,後退了一步。舒骺豞匫
這時,老夫人突然出手,從屋裡瞬間就飄到了院子裡,伸手成爪的抓向蘇瑾的腦袋!
蘇瑾沒有動,老夫人陰狠的一笑,“你受死吧!”
而這時站在蘇瑾身後的兩個平凡的奴才,一個將蘇瑾護在身後另一個接了老夫人的招…遽…
這時蘇瑾對雷、電打了眼色,兩人伸手解開了蘇秀廉的穴道。
蘇秀廉這才動了一下,卻急忙伸手捂上心口,這裡現在很難受,這幾天他就覺得有些血氣上涌,而現在,還有些疼,有些悶,更有一些上不來氣……
“娘,爲什麼?”蘇秀廉眼淚流了下來,他有很大的抱負,可是上次蘇瑾找的大夫說他身子不行,他生氣,卻沒有當回事,可是剛剛聽到蘇瑾的話,再加上老夫人的話,他不想相信,可事實就擺在了眼前,不得不讓他相信輥!
更何況,他從來不知道,母親竟然還會武功!而這武功更是不弱,五十多歲的人,竟然可以有這般靈活的身手,讓蘇秀廉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悲!
午飯後,他來到清荷的院子,兩人躺下休息,結果卻被蘇瑾叫了起來,而他下牀,清荷卻已熟睡,出了屋子,看到蘇瑾笑眯眯的樣子,拉着他直說要請他看一場好戲,在拗不過蘇瑾的情況下,只好回屋穿好衣服跟着她走了!
走着走着就來到了老夫人的院子,不久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一時蘇秀廉就想進去問個明白,誰知,竟然被人點住了穴道,不能動不能說,可那些話卻一字不落的聽在了耳朵裡……親孃對自己下手,小妾亦不是小妾……
老夫人聽到蘇秀廉的聲音,撤了回來,向他看去,卻見到蘇秀廉一臉的絕望,她不想說什麼,這輩子她最對不起的也許就是她的兒子吧。
小小的他,就沒了父親,而後在她的教導下漸漸長大,有了喜歡的女人,卻只能娶做妾,有了大的抱負,只是卻有沒時間去完成因爲他將不久於人世,那毒還是自己親手下的!
最後看着這一院子的人,知道自己這是着了別人的道了,而且再呆下去,顯然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再想一想懷中的玉簪,老夫人心想,有了它,她也算立了大功一件了,就算舍了這侯府又何妨?
再看那從頭到尾一直笑眯眯的蘇瑾,老夫人嘴角輕扯,笑了一下,“今天竟然載在你這個丫頭的手裡,是我的大意,不過,臭丫頭你也別太得意……”
說完,老夫人就想跑,卻被蘇瑾的一句話給叫住了。
“老夫人,一個破石頭做的假玉簪,你拿回去,你說你主子會放過你嗎?”
“你說什麼?”老夫人臉色驟變,“石頭做的?”
“呵呵……是啊,不信你看看……想來以你這般具有慧眼的人,又怎麼可以看不出它是假的呢,還是,您的心被矇住了?”
老夫人急忙從懷裡將玉簪拿了出來,對着下午的陽光看去,臉色瞬間轉爲了死灰!她廢了半天的勁,拿到的竟然是個假貨!“你竟敢騙我……”
昨晚拿到它,所有的心思都在立功上面,哪裡又會想到這是個假貨!
“不要激動哦!年齡大了,情緒過激是容易粹死的!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現在外面已經傳開了,那個藏寶圖竟然是刻在一枚玉簪之上,想來你主子也已經知道了,你說,你現在不將東西拿回去,你主子會對你如何啊?嘿嘿……”
老夫人聽着蘇瑾那嘿嘿聲,突然發現竟是如此的刺耳,讓她有一種想將蘇瑾捏死的衝動。
“母親,爲什麼,爲什麼?”蘇秀廉因爲得不到母親的回答,又覺得胸口氣悶的不得了,漸漸的嘴裡竟然出現了腥甜的味道,血絲順着嘴角流了下來,而他正一臉悲切的看着老夫人。他想不明白,虎毒不食子,自己的親孃竟然給自己下毒,爲什麼?
“廉兒,你不要怪母親,母親亦有母親的難處……”老夫人看了看他,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摸上了他的臉,“你的毒中的太深了,不過,廉兒你放心,你會走的很舒服,不會痛的!”
蘇秀廉聽着她的話,眼中的淚流了下來,“從小,是你一手將我帶大,族裡的人,說我小,支撐不起這個家,要過繼人過來,你一力頂住,可爲何在我長大了,在我想做一番事業的時候,你竟讓我死去,爲什麼?”蘇秀廉一邊問一邊跪了下去,眼中有着不甘,更多的卻是死寂,心口很痛,心跳時緩時急,讓他渾身竟生不出一絲的力氣。
“不要問太多,知道的太多,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老夫人的手在蘇秀廉的臉上來回的摸着,似乎想將他刻在心裡一樣。
而這時老夫人的院門被打開,就見淳于惜帶着流白等人走了進來。
老夫人一怔,擡頭看去,之後說道,“這人來的還挺齊的,怎麼,你不繼續消沉下去了?是因爲知道了那人不會死了……”
淳于惜一臉冷色,眼神冰冷的看着她,“老夫人事情不要做的太絕了,我給你的不少了,而你我心知肚明,我拿銀子圖的不過是一個能安身的場所一個能讓我有安靜的生活地方而以,可你不該太貪心,至少不該把念頭動到瑾兒的頭上!”
“我要什麼你心裡清楚,所以那麼多的東西,我又怎麼會甘心讓她拿走。這些年我對你們是睜一眼閉一眼,以爲姜雪茹那個蠢貨能將你們娘倆收拾了,卻不想,那個蠢貨,竟然死在了自己女兒的手裡,倒是讓你們這對母女翻了身,而且看樣子,你身上的毒也早就解了!原本我只是想拿到你的另一半的東西而以,卻不想樑王府上門求親,我何樂而不爲?更何況樑王府送的可不只是一點點……只不過,卻沒有想到你這個丫頭竟然有如此心計……果然虎父無犬女……”老夫人看着淳于惜說道。
蘇瑾卻聽的一愣,原來母親那時候中毒,老夫人竟然也知道,是了,這整個府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姜雪茹那點心思怎麼會逃開她的眼,這麼想來,上輩子,自己被人暗算,她一定也是心知肚明瞭,呵呵,老夫人,好深的心計!
淳于惜聽了她的話不屑地說道,“深宮中出來的我,又豈會不知姜氏的那點齷齪心思,我服下她送的食物,那是因爲我有了要死的心,並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當然想死,那是因爲他快死了……”老夫人打斷淳于惜的話,轉頭看着還跪在地上的兒子,眼睛閉了下,再睜開,已經冰冷一片,不含一絲情份,“廉兒,是母親對不起你,要知道,母親只是想要拿到更多的錢,而在這個國家,最有錢的是皇室,當年皇室裡最受寵的就只有和順公主,所以在母親明知她有了別人的孩子的時候,仍是跟太后求了她……”
“噗……你,你說什麼?”蘇秀廉一口血噴了出去,這個消息不吝一道晴天霹靂劈在了他的頭上。
“你沒有聽錯,這個臭丫頭她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你都沒有發現,她與另幾個丫頭長的不像嗎?是母親對不起你……”
老夫人話,就比好一把利箭,直接刺入蘇秀廉的心口,他只是轉了眼,看着淳于惜。
卻見淳于惜沒有反駁只是安靜的聽着老夫人的話,蘇秀廉不相信,又去看蘇瑾,他從來沒覺得蘇瑾長的不像自己,更別提這半年,蘇瑾盡得他心,他一直在爲之前冷落蘇瑾而趕到愧疚的時候,現在竟然得到這樣的消息,“是真的嗎?”
淳于惜這才轉過了頭,看着他點了點頭,“不錯,不然,你以爲太后爲何要我下嫁!”
“呵呵,呵呵……能告訴我,新婚那一夜,與我共度的是誰嗎?”
他還記得新婚那一夜,他過的是那樣的快活,那種滋味是他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忘的,也是他這輩子再也沒有償到的滋味,可是爲何,現在竟然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讓他情何以堪,自己活了三十幾年,到頭來,竟然被幾個女人玩在股掌之間,也難怪親孃要毒死自己,這般無用的男人,還有必要活在這個世上嗎。
“傻廉兒,當日她只是在交杯酒裡下了點迷幻要而以!”老夫人說道。
“噗……”再一口血吐出來,蘇秀廉就再也沒有說話,慢慢的倒了下去……
“所謂虎毒不食子,老夫人,您還真夠狠的了,就算你不說這些刺激的話,他也活不了幾天了,你又何必急忙於一時讓他提早歸西呢?”蘇瑾眉頭輕促,看着老夫人說道。
“呵呵……賤人,我要你們賠葬!還我兒命來……”老夫人大呵一聲,縱身一躍就向蘇瑾抓來,眼裡看着蘇瑾就好像看一個死人一般,只是她身子剛跳起一半卻如斷了線的飛箏一下,掉了下去,老夫人大驚,再次提氣,卻發現,渾身竟然使不出一絲的力氣,心中一驚,“你,你何時下了毒?”
爲何自己竟然不知道,也一點都沒有察覺?
“呵呵,要知道,這個世上,可不只有你一人會使毒啊,這玩意,我發現比動武來的快多了……”蘇瑾笑着,一揮手,風上前,在老夫人的身上點了幾下,而後拿出匕首,毫不客氣的,挑了她的手腳筋……
“唔……”老夫人倒硬氣,沒有吭聲,卻一臉死灰的看着蘇瑾,“這些年來,我雖然沒有對你太好,可我也從來沒有傷害過你,爲什麼要這般對我?”
“哦,沒別的,我看你不順眼而以,再說,你武功太高,不廢了你的功夫我怎麼會安心……”蘇瑾拍拍手,“大功告成,終於可以過一個安穩年了!”
風將老夫人拖起來,對着蘇瑾道,“小姐,要奴才將她送到六皇子府嗎?”
“聰明,送去吧,告訴六表哥快過年了,我送他一份大禮!”蘇瑾抿嘴笑道。
風點頭,抓起癱成一堆泥的老夫人,幾個跳躍,不見了蹤影。
這個院子裡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人,蘇瑾看了看死不冥目的蘇秀廉,“雨,將他收拾好,送到清荷的屋裡!”
雨點頭,背上蘇秀廉,也出了這院子。
“小姐,這幾個丫頭婆子怎麼辦?”小茶小蓮揪着老夫人院子裡的人,來到蘇瑾的身邊。
蘇瑾看着幾個丫頭婆子,一個一個嚇的渾身哆嗦,尤其是桂婆子,哆嗦的跟篩康似的說道,“大大大小姐,饒命……”
蘇瑾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貪得無厭的傢伙,“明月跟我去一下……其它人留在院子裡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之後對小茶使了眼色,沒在說話。
其實蘇瑾不是傻子,在明知老夫人武功高強的時候敢來,那一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昨夜,她從戰天睿的身上弄到了無色無味的軟筋散,塗在了蘇秀廉的身上,而她算準了,老夫人一定會伸手觸碰蘇秀廉,畢竟她再狠,那也是她的兒子,就算是心中有虧,她也會撫摸他,所以她就那般的中毒了,以打她個措手不及。
院子的人都被送走了,而屋裡的六姨娘,蘇瑾知道,這個也是假的,想來,真的六姨娘應該早就死了,但是爲免蘇景太傷心,所以還是讓小茶將她收拾一收拾,送回了院子裡,做成死在牀上的模樣,這般,蘇景也不會太傷心,畢竟六姨娘的身子,是府裡有目共睹的,死也不稀奇!
蘇瑾帶着明月,帶着一干人等回到了芙蓉軒,卻一直沒有理會明月,就把她涼在了一邊,等着小茶回來後,蘇瑾纔看嚮明月,“明月,聽說你自小就訂了親了,可是因爲家裡窮,所以被迫賣進了侯府,這一進來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如今過了二十五了,想來,再嫁人也難了,不過,有個消息要告訴你,你要不要聽一下?”
明月擡頭,看向蘇瑾,“請大小姐直說。”
蘇瑾笑一下,“呵呵,我若告訴你,你那位訂了親的表哥,一直未曾娶妻,一直等着你,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