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宰了這個傢伙,沈睿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成長到如今令祖域都有些投鼠忌器的存在,經歷了不過短短的幾百年而已。
祖域有強大的存在推論,如果放任自流,沈睿將會成爲一尊可怕的生靈,縱橫無敵。
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因爲這次機會是極爲難得的,在帝尊的壓制下,這是祖域能拿出來的最強手段。
他們不想給帝尊發難的理由,必須在潛藏的規則下行事,否則帝尊不介意趁機報天界覆滅之仇。
沈睿神色冷漠,越是大戰到了這等境地,他越發地鎮靜,因爲再怎麼焦急也沒有用處。
“轟!”
明尊眸子通紅,一劍劈來,轟飛沈睿,大片的血跡灑落,不等他停穩,他已經如一道鬼魅般衝了過去,一腳跺下,將虛空震得崩碎。
而這一擊,也讓整片天地四分五裂,沈睿怒喝,金色光輝璀璨耀古今,拳撼虛空。
“噗!”
鮮血飛濺,老狐狸的一根尾巴斷了,劍光波及,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明尊此刻的戰力不斷上升,神色也越發的瘋狂,被手中的殺劍影響了心神。
“沒有抵抗的能力了嗎?等死吧…今日之後,一切成空!”明尊睥睨,氣勢強盛。
“你的那種手段呢?怎麼不再使用了?”明尊手中的劍鮮紅欲滴,似乎即將滴落血液,不過那只是紅到極致產生的錯覺而已。
明尊所說的是沈睿上次動用左眼石瞳,加持己身氣運,逃過了一劫,不過現在這種手段卻是不能使用了。
上次沈睿可是把積攢了很久了氣運都用完了,短暫的時間裡,並沒有積攢太多。
而這次明尊謀劃已久,埋伏在此,不是簡單就可以脫困的。
“你們永遠不知我最大的倚仗是什麼?”沈睿抹掉嘴裡的鮮血,咀嚼着老狐狸塞進他嘴裡的不知道藥草。
渾身都是裂痕,軀體忍不住的顫抖,胸膛裸露了出來,一道道玄奧的符文銘刻在其胸膛上。
小型時間長河再次浮現,絢爛而幽深,一道道小小的黑色溝壑在時間長河的末端橫貫着。
沈睿咬牙發狠,一聲咆哮,打出了一掌,攪動繚繞在他身邊的時間長河。
那是一個人形,是一種大道,不再是虛影,衝上了高天。
“時間禁忌術!”明尊瞳孔收縮,這次埋伏唯一的變數就是沈睿對時間的感悟實在太深了。
他難以想象一個人類,在短短几百年的時間裡就可以達到這個高度的同時,還對時間一道有着近乎可怕的感悟程度。
沈睿軀體中發出異響,心神更是一陣眩暈。
那道身影和沈睿一樣璀璨,甚至背後也趴着一個模糊的生靈。
在他的體外,符文漫天,將他環繞,每一個字都若神金鑄成,擁有質感,神聖而燦爛。
時間倒影,這是沈睿此刻在時間長河中的倒影,被召喚了出來,這比剛剛與沈睿融合的虛影還要強橫。
擁有此刻沈睿的一切戰力,這就是時間禁忌神通,幾乎超越了其他一切神通法門。
嗡隆一聲,這片天地崩潰了,模糊的沈睿虛影,撞開血色長劍,一拳轟在陰陽鎮天鼎上,將之震飛。
他一步邁了出來,這一刻,時間倒影雖然模糊,氣息卻威嚴無比,金色符文飛舞。
“你絕不是人類!”明尊也是有着眼力見的。
他身穿殺神鎧,剛剛雖然被撼動了,卻並沒有任何損傷。
“一個人類不可能有這種實力與底蘊。”
他對沈睿的成長史清晰無比,祖域有專門的情報部門收集沈睿的消息。
然而對沈睿的時間感悟卻沒有任何提及,要麼沈睿從未動用過,要麼見過他動用時間神通的生靈都死了。
如果真是沈睿天資逆天到可怕,何必隱藏這個秘密,就算是最後的底牌,手段,多少也會有些消息傳聞。
隱藏的如此好,只有一個解釋,如果暴露出來會引出來大麻煩。
“那隻黑鳥對你如此看重,恐怕不僅僅是因爲你在他涅槃後對其照顧有加吧。”
明尊雖然被殺劍影響,卻還有着足夠的判斷能力。
之前外界勢力猜測,烏凰對沈睿之所以如此關照,是因爲沈睿是烏凰涅槃甦醒後見到的第一個生靈。
真凰的一族的涅槃,各大勢力或多或少都有些瞭解,涅槃甦醒後的一段時間會忘記一切,如同剛剛出生。
會對見到的第一個生靈抱有不同的好感。
然而,現在明尊卻有了不一樣的猜測。
“強大的時間之力,烏凰的另眼相看,你讓我想起了一個種族,一個本該滅絕的種族。”
沈睿眸子微眯,另一邊,時間倒影已經攻伐了上去。
轟隆!”
與此同時,沈睿本體也衝入虛空,金光環繞在四周。
而後,他一拳揮了出去,時間倒影也是一拳而至。
雷霆閃爍,隆隆而鳴,一道道神雷在響,蔓延向前,沈睿與時間倒影的動作幾乎一致。
剎那間就揮出了數百拳,陰陽鎮天鼎被陰陽鎮元鼎擋住,殺神鎧直接被的轟鳴不止。
“轟!”最終,一聲巨響,殺神鎧一下子炸開了,而後熊熊燃燒,血色光輝璀璨。
兩個在此刻實力相同的沈睿攻擊,明尊也扛不住,吐出大口鮮血,不過卻發出獰笑。
手中殺劍揮動,從時間倒影身上帶出大量的符文,讓沈睿的軀體裂痕也更加明顯。
“果然,他的傷勢也會映射到你身上。”明尊拄着殺劍,喘着粗氣,屹立在虛空中。
“你是葬族…葬族,不是人類,所有人都看錯了…哈哈…”
明尊也很悽慘,卻發出大笑,似乎窺破了什麼秘密一樣。
沈睿神色冷漠,他背後趴着的老狐狸神色微動,瞄了一眼沈睿,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知道又如何,知道這個秘密的,都得死!”沈睿與時間倒影並立,兩人動作一致,強橫的氣息睥睨天下。
老狐狸眉心一跳,這個傢伙不會再暗示什麼吧?怎麼感覺這句話是對我說的呢,他不會過河拆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