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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眼中也已經洗掉了剛纔的殘暴,幾天來有的一點鬱悶之氣,也隨着這樣的發泄一掃而空:“你已經老了,老了就不要出來混,免得死無全屍,我們不介意再多上幾條人命,我們有的是小崽子頂命……”
滿臉血污,額頭更是皮開肉綻的秦老四喉頭有些堵塞,滾動幾下艱難開口:“你……你不是……”
陸文龍嘴角拉起一點點笑容:“沒錯,我就是陸文龍,你記住了,我一直都是吃這碗飯的,我跟zhōng yāng的老頭子都握過手,有免死金牌,你趁早滅了翻身的心,最好給我滾出這座渝慶城,不然被我發現,就只能把你往死了弄,免得你來煩我……”轉頭朝楊森招招手:“帶他上門!”
楊森跟猴子身材都高大,過來一邊一個扣住秦老四的腋下起身的時候開口:“那邊有人說了他,家就在前面那邊拐角進去二樓,有個老母親,老婆跟女兒……”
中年混混的眼中真是掩蓋不住的怨毒,這還是剛纔推杯換盞的義氣兄弟麼?自己就這麼被賣掉了。
陸文龍伸手拍拍他的臉:“你也有母親老婆孩子,想想你今天怎麼收拾人家的……”
秦老四終於鼓起所有的力氣低嘆:“我……我沒有碰他的妻兒!”眼中終於有說不出的哀求。
接過一塊毛巾在擦夾克血跡的陸文龍點點頭,幸好是皮夾克,一擦就乾淨,就好像這些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所以我才放你一條命,你的老媽子我保證不動手,但是你再不滾出去,我不擔保對你老婆或者女兒不做什麼……出來混,就有這麼一天!拖回他家去認個門!看住不準出門,所有事情收拾完了才能滾出城外去!”一般是不上門的。特別是有幾個女人這種,一來太惡毒,二來天曉得幾個女人耍潑就難看了。
其他的怎麼收拾所有的事情?
很簡單,所有的老混混都被捆綁在這個貨場。第二天一早就開始,先把在水產市場有攤位的拖出來一個個單獨輪流帶到水產市場去簽訂轉讓協議,那邊辦公室的人很詫異,但是看看鼻青臉腫的老混混們,再加上隨之而來的紅包,也不多問了,他們其實也是國營員工。只有點市場管理權,沒有任何執法權跟工商權力。
另外一邊負責進貨的混混也被帶着一個個上門找原來的客戶關係,直接攔截……
專門負責跟辦公室拉關係的那兩個混混直接被阿光帶着人過去接管了,要過年了,送上兩包年貨,私下許諾年後還有好處……
晚上收市的時候,原本應該是秦老四一夥挨着攤位收取費用的時候,十多個少年默不作聲的進入市場。不顧攤販驚詫的眼光提醒:“我們收市了……”
嘩啦啦的大門就被關上了,幾十近百名攤販正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另一邊的後門邊。秦老四就狼狽的拖了進來,更多的少年涌進來,阿光帶頭,跳上一塊瓷磚砌就的水泥臺子:“我叫阿光!以後也在市場裡面做事,秦老四的所有人明天就滾蛋了,以後大家的份子錢、銷售限制都沒有了,大家好好的做生意,我也跟大家一起求財,但如果有誰要乘機搗亂,或者欺壓人的。找我說話,他就是下場!我的弟兄天天都看着的……”攤販們一下就轟然鬧開。
滿頭的血跡根本就故意沒有擦去,一身泥濘的秦老四,哪裡還是之前橫行市場,耀武揚威的那個混混,看看周圍同樣幾十近百的少年人。終於有一個大嬸仰頭:“小……兄弟,你再說一遍?”
阿光確實是在家裡練習了很多遍,說得有些快,所以笑笑的拿手中的球棍輕輕敲一下水泥臺的邊,順着那清脆的聲音:“我再說一遍,這裡的生意不再有份子錢,你們有什麼關係要怎麼做生意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是偷jiān耍滑,背後做手腳的,欺壓同行,做生意不地道一旦被發現,沒有好下場,任何糾紛都可以找我們講數,我是講道理的……”說着就躍起跳下,只是跳下的時候,手中的球棍重重砸在面前一個案板上……
兩尺多寬,三指多厚的木案板居然就應聲而斷了!
連旁邊的秦老四都嚇得不輕,迅即他就被幾個少年拖出門去,案板也拿走,幾十個少年依次離開,只留下一片議論紛紛的攤販……這是出了什麼事?
再看看?
門外只有一大幫上了各種車輛離開的少年,阿光還在一陣埋怨:“草他***,誰昨天晚上去鋸的案板,差點沒震斷我的手!”換來一羣摩托少年的嘲諷笑聲,分散離開,都是從各處聚起來的人手。
第二天開市,沒有任何的異樣,只是一幫勤快的少年替代了原來動不動就指手畫腳的老混混,他們直接頂替了秦老四自己一夥人的七八個攤位,那二十多個差不多佔據整個市場一半的找秦老四他們轉租的攤位就直接按照水產市場的價錢租賃攤位,但是所有人全部換成了二十多個不同的少年,本來這個時候找水產市場拿攤位本身是不要錢的,但是隨着水漲船高,似乎都看出來經濟發展,生活條件好,攤位要值錢了。
這可都是籤的十年攤位權!
半數攤位今天才知道以後的租賃費要降了一半多,欣喜異常,順帶賣的水產品價格都低了一點,顧客也驚喜的多買一點,今天的市場很紅火!
都戴了棒球帽的陸文龍跟阿光在味道頗大的市場裡面轉了好幾圈纔出門,阿光一個勁點頭:“有得做,有得做!這裡的生意就是我的了!就是味兒有點大!這麼一身的味兒,怎麼去泡妞?!”
陸文龍嘿嘿兩聲:“你看有沒有妞來泡你……你那種妞,只要你有錢,大把倒貼的,信不信?”
阿光也嘿嘿,乘他不注意,突然就使勁把他的棒球帽拉低摁在臉上亂揉:“就蘇鼻涕才最好是不是!?我看你好個屁!你還不是都找出老四來了!”
陸文龍使勁反抗,兩人就在髒兮兮的街面嬉鬧,幾個小崽子笑呵呵的站遠點看,他們哪有點帶頭大哥的樣子,直到徐勁鬆匆匆過來:“那個……四嫂她媽在駕校不安生……”
阿光又忍不住嘲諷:“你看看!你看看,你那個丈母孃!草!走了走了,老子一身味兒也去熏熏她!”招手讓小崽子們上車,自己跟陸文龍上摩托車,最近都喜歡騎這個,開車反而少。
陸文龍難得不還嘴,確實也沒辦法還嘴,陳金蓮是真讓他頭疼……
楊淼淼還沒有走的時候,就由阿林出面帶着陳金蓮到一家譚賢恪熟悉的駕校去學車,他們大多數弟兄學習開車拿駕照都在這裡,而現在學車的人並不多,前後時間也不長,可就這麼一個來月的時間,給他惹出來的事情,就真不算少。
個人學車的其實很少,很多都是單位上送來學車的,所以年輕人居多,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陳金蓮剛到駕校就八面玲瓏的搞得到處都認識她,走到哪裡都宣稱自己的女兒是誰誰誰,招搖得很,兩個正在這邊學車的小崽子就順便擔起了照顧她的任務,可三天兩頭都給阿林彙報說這個四嫂的母親是真有點不檢點,喜歡言語輕佻的跟一些年輕學員勾肩搭背。
於是從開始陸文龍到駕校兩三次跟這邊的校長吃飯,還同意讓對方做出大幅有自己頭像的廣告畫,證明自己是在這裡學的車,搞好關係,讓對方擔待點陳金蓮有些驕橫的態度,演變到現在,有時候,陸文龍還得找點人去jǐng告那些和陳金蓮勾搭的年輕人,煩死人!
兩部摩托車在前面,兩輛麪包車在後面,從紀念碑的水產市場這邊過去駕校不算近,爲了照顧陳金蓮學車,儘量找的靠近城西區的地方,風馳電掣的趕到,一跳下摩托車,一個愁眉苦臉的小崽子就過來:“龍哥,光哥……四nǎinǎi她……嗨,我們都說不出口。”
阿光着急,跳來跳去:“怎麼回事嘛?”摩托車就停在駕校門外,兩部麪包車也停下,卻沒有人下車,吉普車讓湯燦清開走了,張揚跟徐勁鬆就帶了些人開部麪包車。
小崽子又看了看陸文龍yù言又止,陸文龍摘下頭盔:“你說!”他現在是真有些大哥氣勢,一般小弟有些怕他。
小崽子指指駕校的方向:“她跟好幾個年輕人混,現在挑得其中一個少幺爸神魂顛倒的,又去跟另一個打得火熱,搞得別人現在要決鬥,還拉了人來要對砍,我怕傷着她,纔打傳呼給勁鬆哥。”
啊呀呀!煩死人!
陸文龍一擡頭就看見阿光嘲弄的表情,立刻開始吼:“打住!閉嘴!我知道我夠丟臉了,你不用說了!煩!走了,進去看看,他麼的,怎麼有這種女人?!我說不如殺了乾淨!”
阿光使勁按自己的嘴都捂不住:“嗚……嗚……我說四嫂不會這樣吧?有其父必有其子的……”
陸文龍立眉倒豎:“背後說嫂子壞話!你還有沒有規矩了?!”
阿光笑着給自己兩巴掌,沒用力:“我們是死兄弟嘛,自然要爲你着想,她媽這種女人就是天xìng水xìng楊花,巴不得看男人爲了爭她鬥來鬥去,真是故意的,其實哪個都不愛!”
他倒是真懂女人了!RQ